第10章 渾身冰涼,血液逆流

別人的新婚都是夫妻濃情蜜意,如膠似漆。

喬婳卻連續一個星期都沒有收到賀臨洲的消息,她發過去的微信,男人也一直都沒有回。

不過她花三天時間趕出來劇本發給片方,對方看過之後很滿意,最後跟喬婳簽了合同,等到她趕出來三分之一的劇本,就可以收到第一筆工資。

喬婳都已經想好了,等她拿到第一筆錢,到時候要怎麽花。

後面幾天喬婳都在家裏研磨劇本,因為片方要求很多,所以喬婳寫作起來也有些困難。

慕了了回到老家已經上班了,抽空跟喬婳聊天,“你說你幹嘛非得要去做那個什麽編劇,以你的才能,你去當作家寫點小說不好嗎?”

現在編劇行業不好做得很,除非是特別大牌的有些話語權,否則那就是甲方要怎麽改就怎麽改,到最後改來改去的可能都不是自己的東西。

喬婳看着慕了了發來的疑問,其實她以前也寫過,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就封筆了。

加上學習也重,她還要兼職賺錢,所以就沒什麽時間。

何況小說這種東西,她原型只有一個,從前沒什麽寫頭,至于以後說不定哪天她就又重新寫了呢。

但現在,她還是把編劇當做自己的事業。

慕了了也沒多勸喬婳,畢竟喬婳自己選的職業,肯定也是喜歡的,她只是不希望喬婳被資本欺負。

慕了了還有課,所以就沒跟喬婳多聊,喬婳這邊也有些瓶頸,所以幹脆關掉筆記本,打算等到有想法了再寫。

也不知道賀臨洲什麽時候回來,喬婳看着屋子,這幾天她忙着趕稿子,也都沒有好好收拾家裏,還跟剛搬過來的時候似的,沒有一點家的感覺。

于是喬婳很快出門,買了一些東西回來,等到收拾好家裏,都已經是晚上了。

她做了晚飯就有些累了,上樓洗了個澡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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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臨洲抵達南城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程航将男人送到南城公館,程航回頭,“賀總,到了。”

後座的男人閉着眼一路,這幾天賀臨洲情緒都不怎麽高,程航幾乎話都不敢多說幾句。

“賀總”

程航又叫了一聲,賀臨洲這才睜開眼然後下車。

時間這時候已經淩晨一點,賀臨洲坐電梯上樓,男人一只手捏着眉心,然後推開門進去。

開了燈,賀臨洲皺眉,覺得自己好像進錯了屋子。

乍一看好像并沒什麽不同,只是在一些細微之處。

茶幾上原本的空花瓶裏此刻裏面裝着鮮花,新鮮的含苞待放的玫瑰,空氣裏彌漫着淡淡的花香。

落地窗角落放着一盆天堂鳥的綠植,牆上的架子上擺着小小的盆栽,薄荷茉莉之類的,空氣裏都散發着淡淡的植物香。

賀臨洲皺着眉,知道這些應該都是喬婳的所作所為。

男人臉色微沉,而後直接上樓,推開卧室的門。

喬婳躺在床上,正熟睡。

女人的睡相很好,側身躺着,頭發遮住小半張臉,露出小巧高挺的鼻梁和微翹的唇,身體微微蜷縮着,兩米的大床上女人只占着小小的部分。

只是女人的睡衣領口微微側開,一縷調皮的頭發鑽進暗處,賀臨洲眼眸深了深。

喬婳沒有經過他的允許擅自裝扮家裏,賀臨洲不爽,那自然要對她教訓一下。

男人單手解開襯衫紐扣,而後直接掀開被子,骨節分明的手直接握住女人的腳踝,輕輕一扯。

喬婳睡夢中驚醒,她尖叫一聲,但下一秒便看清男人的臉。

心髒跳得很快,她差點以為

女人纖細的手指緊緊攥着身下的被子,此刻外面應景地下起雨來,雨水激烈地拍打着窗戶,玻璃上流下一道又一道水流的痕跡。

“你回來了?”

喬婳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睫毛顫着,說話的時候聲線都在抖。

賀臨洲垂眸瞧着喬婳這不經弄的樣子,眸底深沉的仿佛墨色的夜,并沒有應她。

喬婳好不容易等到賀臨洲回來,想和他多說幾句話,生怕明早上醒來,男人就又不見了。

她水眸就這麽看着賀臨洲,女人此刻的樣子柔軟到極致看着就很好欺負的樣子,賀臨洲眯着眼,只覺得喬婳這是故意在勾他。

女人慣會裝純,當初膽大妄為做得出那種事情的人,現在在床上做出這種可憐兮兮的樣子,肯定是故意的為了讨他喜歡。

她既然故意這樣,那他自然要‘好好’疼愛她。

喬婳眼淚都被逼出來,後頸被男人輕輕揉着,她咬着牙,“我給你發消息,你一直沒有回我。”

“怎麽,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一定會回你消息麽?”

那倒沒有。

只是

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她麽。

“你這幾天出差,是不是很辛苦?”

喬婳手指觸碰男人的臉,“你好像都瘦了。”

男人臉看起來似乎很疲憊的樣子,而且隐約透着幾分不開心。

賀臨洲只是專心幹事,喬婳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開口道,“你明天上班嗎,我今天買了你愛吃的東西,明天我做飯給你吃好不好?我們結婚,你還沒有吃過我做的飯。”

賀臨洲只覺得女人聒噪,于是幹脆直接堵住女人的嘴,“小結巴床上話還這麽多,閉嘴。”

喬婳身體緊繃着,又被迫蜿蜒如蛇,她擡眸就看見男人皺眉又認真的模樣。

她識趣的閉嘴,不想掃他的興。

室內幾乎沒了聲音,卻又偶爾冒出點什麽來,而窗外的風雨不斷,雨滴敲打了一夜的車窗,直到天亮這場雨才徹底停歇,室內的一切也都歸于平靜。

喬婳做了個夢,又夢到窒息的那天晚上,深黑冰涼的什麽都看不清的水裏,她身體下沉,意識也在逐漸的消失

她想呼救,可是卻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卻忽然仿佛被人從水裏撈了起來,她睜開眼,整個人意識恢複清醒。

下一秒就看見身側的男人皺眉,喬婳眨了眨眼,這才意識到是賀臨洲把自己叫醒的。

賀臨洲剛發現喬婳整個人皺眉,呼吸也都很亂,一看就是做了噩夢。

他直接握着女人肩膀搖了兩下,喬婳直接就醒了。

“我剛才做噩夢了謝謝你叫醒我。”

賀臨洲出差這幾天都很少睡眠,昨晚上回來又累了那麽久,男人呼吸很沉,看着喬婳,“我還要睡會,別打擾我。”

說完男人便閉上眼翻了個身,喬婳沒什麽睡意了,也不想打擾賀臨洲睡眠。

她直接起床,“那你睡,我下樓做早餐,等你睡醒了就可以吃。”

喬婳起床穿上衣服,又把卧室的窗簾拉上,如同黑夜,讓賀臨洲可以更好的睡眠。

她有些腰酸,幾天不見,喬婳都有點受不住。

不過,這是不是可以代表賀臨洲幾天沒見到她,有些想她了?

喬婳看着床上安睡的男人,唇角微微勾着,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

下樓,喬婳直接進去廚房,然後開始做早餐。

賀臨洲不知道要睡多久,喬婳熬了粥,又花時間做了蒸餃和蛋餅,等賀臨洲醒來熱一熱就能吃。

她先自己吃了點,然後也沒別的事情,幹脆就開了電腦繼續工作了。

賀臨洲回來,似乎還激起了她的創作靈感,她前幾天,工作起來都覺得不是很得勁。

賀臨洲睡醒下樓,然後就看見喬婳盤腿坐在沙發上,女人随意紮了個丸子頭,不施粉黛的一張臉光潔可人,她眉頭緊皺像在思索什麽。

“你在幹什麽?”

賀臨洲出聲,喬婳敲鍵盤的手一頓,然後立馬起來,“我我在寫東西。我接的工作。”

聞言賀臨洲也沒再多問,對她工作,他不感興趣。

男人徑直朝餐廳過去,喬婳也跟着,“早餐我都做好了,你稍微等等,應該要熱一下。”

喬婳去廚房,重新熱了一下蒸餃和煎餅,粥還是熱乎的。

她給男人盛了一份出來,目光落在賀臨洲臉上,似乎在等着對方的評價。

賀臨洲咬了一口,眉毛微挑。

“怎麽樣?”

喬婳問。

賀臨洲抽出紙巾擦了下唇,擡眸淡淡看着喬婳,“一般。”

喬婳聞言臉色很明顯有些失落,像是小孩子殷勤讨好卻沒得到獎勵。

不過喬婳倒也不會一蹶不振,賀臨洲不喜歡,那她再努力進步,争取做出賀臨洲滿意的飯菜。

賀臨洲吃完早餐,喬婳又收拾餐盤進去廚房,賀臨洲看着喬婳的背影,她這樣忙活,不像是賀太太,倒像是家裏花錢雇來的保姆,不過跟其他保姆不同,這個是可以拿來睡的。

喬婳忙完出來,就看見賀臨洲坐在沙發裏玩手機,似乎在跟誰聊天。

見她出來,賀臨洲關掉手機直接扔在茶幾上,然後道,“一會兒會有人打電話來,是個麻煩,你随便說什麽讓對方知難而退。”

喬婳想問是誰要打電話來,賀臨洲便已經直接上樓去書房了。

喬婳看着男人擱在茶幾上的手機,男人手機裏應該很多秘密,他就這樣丢給她麽?

還是說,他根本不在意,她看到什麽,會不會覺得難過。

果然,沒多久,男人就有電話進來,沒有備注,卻是南城的號碼。

喬婳接通,那邊就傳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洲哥,晚上有空嗎,老地方見啊?我今天穿你喜歡的旗袍好不好?”

女人話裏的暗示再明顯不過,喬婳不敢細想。

她想到賀臨洲說的,低着聲音,“不好意思他沒空,還有,你以後別再打電話來了。”

“你是誰?”

對方語氣一下子變得冷厲兇狠起來。

喬婳也不甘示弱,“你管我是誰,總之以後別再打電話來了,他不會再給你電話了。”

說完,喬婳直接挂了電話,那邊很快又打過來。

喬婳接聽,那邊又道,“呵,我告訴你,你別太得意,賀臨洲這次能甩了我,下次也同樣會甩了你。你覺得他不要我了你的位置就能穩固了嗎,你想多了,我們都只是他的一時興起而已!”

“是麽?但我起碼是現在時,你已經過去了。”

喬婳這次挂了電話,直接拉黑了對方的聯系方式。

她握着男人的手機,手心發燙,心髒那處像被人用煙頭狠狠燙了一下。

這是他的過去,他用這樣的方式在羞辱她

喬婳太陽穴突突的疼,而沒等她緩過來,又一串號碼,是來自國外的。

喬婳猶豫了一下,又還是選擇接聽。

那邊女人的聲音虛弱又溫柔,“阿洲,你的手表那晚落在我這裏了,我就不還給你了,留給我做個紀念好嗎?”

喬婳聽出來這聲音,女人渾身冰涼,血液逆流。

她沒出聲,迅速地挂斷電話,而那邊也沒有再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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