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的胡渣,有些紮手
晚上十點多賀臨洲回到南城公館, 往常喬婳總是會在一樓客廳等着他,等他回來給他拿拖鞋,要是他喝了酒, 再去廚房給他弄一碗醒酒湯。
然而今天沒有。
一樓空空蕩蕩的,二樓卧室的燈也沒開, 女人也許是睡了。
她最近種種,也不過就是因為白玫在吃醋罷了。
不過他自然是不會去哄她的。
晚上喝了酒, 多少還是有些頭疼,男人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忽然覺得從前回來女人能遞上來一碗醒酒湯也是不錯的。
上樓, 賀臨洲直接進去卧室, 然後就看見女人倒是沒睡着, 捧着手機應該是在跟誰聊天。
薄唇微微抿着, 賀臨洲直接啪嗒打開卧室的燈, 目光沉沉落在女人的臉上。
喬婳看到賀臨洲,她心裏的委屈和氣也還沒消,她其實也沒想好, 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她是接受不了賀臨洲跟別的女人, 可是如果賀臨洲根本不願意改變,也繼續這個樣子惡心她,想逼着她跟他離婚, 而她又能怎麽辦呢?
去告訴文秋袅?
她是賀臨洲的母親,怕早就知道賀臨洲是什麽性子, 文秋袅是喜歡她,可賀臨洲畢竟是賀家的兒子。
喬婳還不知道怎麽面對賀臨洲,她擡眸看了眼,然後便收回視線, 低頭看着手機。
慕了了在跟她抱怨在老家教書有多累人,學校領導不但給她安排的課程多,那些學生和家長也不是好對付的。
原本慕了了回去也就是圖一個安穩的工作,可是現在覺得,這工作除了安穩,其實也沒什麽好的。
這年頭有幾個人會留在老家工作,年輕人大多都是在外面奮鬥,現在慕了了都有些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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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喬婳覺得,在大城市生活工作也很難,這邊的房價,慕了了不知道要工作多久才能在南城買得起房子,在老家那邊,雖然工作可能累一點,但是有自家的房子,有親人在,生活幸福感可能會稍微好些。
慕了了也還在猶豫,第二天一早慕了了還有早自習,所以就又先去睡了。
喬婳也不準備玩手機,她把手機放在邊上,然後便翻了個身準備睡覺,徹底是把進來的男人給冷落了。
賀臨洲,“”
他往常回來,喬婳什麽時候不是像是個哈巴狗似的帖上來的,今天倒好,他一回來,她手機也不看了,直接翻身對着他,直接看也不想看他了?
賀臨洲這人就見不到被冷待,男人扯了下領帶,而後直接過去。
喬婳只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但下一秒,身側塌陷下來,緊接着一只手落在她腰側,她整個人被翻轉過來,被迫對上男人的眼睛。
男人身上染着酒氣,很重,喬婳其實很不喜歡這種味道。
她抿唇,屏着呼吸別過臉,但下一秒下颌又被男人捏住,賀臨洲俯身壓着她,“喬婳,你在給我使臉色?”
男人臉上帶着幾分薄怒,但此刻他捏着女人的下颌,女人的紅唇都被迫撅起來。
軟軟的,看起來很好親。
仔細想想,他好像也是很久沒碰她了。
賀臨洲其實那方面欲望沒那麽強烈,但男人總歸是有些生理需求,他以前交女友,也無非就是為了正常解決需求而已。
但對喬婳,他此刻卻是看到後,才有的欲望。
賀臨洲從不壓制自己的欲望,男人想親,也便就這麽親下去,女人的唇很軟,香甜,賀臨洲嘗到甜頭,男人微微挑了下眉,不自覺想更深吻下去。
舌尖卻忽然一疼,喬婳使勁推他,賀臨洲眼神跟她對上,兩人像是在無形的博弈。
他想要,喬婳卻抵禦,賀臨洲膝蓋抵着女人的,雙手将喬婳的手壓在身側,男人松開她的唇,氣息萦繞着她的周圍,聲音都透着幾分沙啞,“怎麽,不給碰?”
若是以前,喬婳必定喜歡樂意,可知道白玫的事情後,喬婳現在就有些抗拒。
她眼眶微紅,聲音不自覺又哽咽起來,“賀臨洲,你欺負人,你明知道你不是有別的女人,你不是更喜歡她,你回來找我做什麽?”
賀臨洲就知道,這就是女人,嫉妒心和占有欲一點不比男人少。
賀臨洲手落在女人手腕上,輕輕摩挲着,也不着急,他勾唇,“怎麽,碰了她就不能睡你了?”
“”
喬婳沒說話,眼淚從眼角滑落,賀臨洲抿唇,只覺得這眼淚好像燙到了他的心裏。
“那如果我今天非要碰呢?”
喬婳不說話,賀臨洲手指捏着她的手腕,微重,喬婳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有些不舒服,男人的力氣太大,她根本逃不出他的桎梏。
賀臨洲若是非要她,她又能怎麽樣,她想跑也跑不掉。
只是她不情願,委屈
于是眼淚便更洶湧。
喬婳哭着,鼻尖也很快紅了,肩膀微微抖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賀臨洲向來不喜歡女人哭,可莫名的,喬婳哭成這個樣子,卻讓他更想欺負。
可現在的喬婳就像一條待宰的羔羊,也實在是很沒意思。
他低頭,輕輕咬着女人的耳朵,喬婳覺得癢,一邊哭一邊躲着,下一秒卻聽見男人沙啞低沉的話,“沒碰她。”
喬婳躲的動作像是摁下了暫停鍵,她回頭看賀臨洲,鼻尖不小心碰上,姿勢親昵。
喬婳呼吸裏都是男人的味道,她也不說話,就眼神看着他,賀臨洲伸手和她十指緊扣,又道,“她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嗯?”
喬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賀臨洲,你是不是騙我。”
如果白玫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他會養着她?
白玫那語氣架勢,不是賀臨洲給她承諾和寵愛了麽?
賀臨洲現在說這些,該不會只是為了騙他和她男人在床上,是不是真的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賀臨洲向來不願意解釋,他看了眼喬婳,眼神冷淡,“不信算了。”
他說着就要從女人身上離開,喬婳有一瞬間慌了,賀臨洲需要騙她麽,應該是不需要的,她應該相信他。
賀臨洲沒有要強迫女人的意思,喬婳不願意,他便也不打算繼續。
但下一秒,腰上如軟蛇纏了上來,女人的雙手主動攬着他的脖子,下一秒,女人的唇也主動送上來。
喬婳整個人心跳得很快,她看着賀臨洲,眼底都帶着水汽,聲音也柔柔的像清晨的霧氣,“賀臨洲,你別騙我”
送上門來的,賀臨洲不會不要。
男人沒說話,只擡手直接關了卧室的燈,世界一片漆黑,什麽也都看不到,只有彼此是最真實的。
喬婳感受到賀臨洲的需求,她有些受不住,眼淚幾乎打濕身下的枕頭。
但她累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想,賀臨洲應該真的沒有碰過喬婳吧?
畢竟他今晚,就像是幾年沒碰過女人的樣子。
到後面喬婳全無力氣,全程只能被男人掌控着,窗外刮起大風,窗簾被掀起,風吹進來落在皮膚上,砸起一顆顆雞皮疙瘩來。
喬婳緊緊貼着身上的男人,感受他的溫度,軟綿綿的手指輕輕抓着身下的床單,等待着漫長的不知道何時才到的盡頭。
最後腦海裏一道白光,喬婳流下最後一滴淚,吐了口氣,終于昏睡了過去。
賀臨洲感受着掌心裏軟弱無骨的小手,女人真的太有脆弱感,他好幾次都感覺自己快将人給弄碎了,感受懷裏人的心跳和體溫,賀臨洲閉上眼,他竟然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愉悅。
和從前的每一次感覺都不同,不是身體的,是內心竟不知道為何也會有種愉悅。
賀臨洲弄不明白,不過男人也懶得去弄明白,或許這只說明,喬婳與他在這方面,很合适。
在床上歇了會兒,一切都濕透了,賀臨洲抱着喬婳進去浴室,又幾乎一個小時。
最後床單也懶得換,賀臨洲抱着喬婳去了隔壁的卧室,這一晚上,兩人沒有背對背,賀臨洲将女人摟在懷裏,她小小的,自己一個胸膛幾乎都能容納。
男人好玩她腰上的軟肉,女人感覺到癢便動一下,卻往他懷裏更深處鑽,賀臨洲輕笑一聲,玩夠了,這才放過她睡了。
一夜無夢,醒來時,卻覺得四肢百骸都像被重物碾壓又重組過的那般,比讀書時候八百米測試都還要累人。
喬婳緩緩睜開眼,然後就看見近在咫尺的男人,自己這時候,居然還是被賀臨洲抱在懷裏的。
這應該是第一次,男人抱着她睡覺的吧?
男人的氣息都落在她的臉上,喬婳眨了眨眼,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着賀臨洲,還能看到男人下巴上剛冒出來的青色的胡渣。
她沒忍住,伸出手輕輕碰了碰男人的胡渣,有些紮手。
男人的眉毛,鼻梁,喬婳手指落在男人的唇上,輕輕描摹。
賀臨洲是薄唇,都說薄唇的男人薄情,喬婳輕輕抿了下唇,這話是真沒錯,某種程度來說,男人可不就是薄情。
也什麽都不記得。
喬婳生氣,手上的力道不小心重了點,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握住。
緊接着,剛還睡着的男人睜開了眼睛,賀臨洲盯着喬婳,男人渾身都散發着起床氣,“喬婳,你找死?”
喬婳眨了眨眼,今天心情卻莫名好,被罵也不生氣。
女人主動湊上去親了親男人的薄唇,“賀臨洲,早上好呀。”
賀臨洲,“”
這女人忽然這麽主動
昨夜被滋潤的女人眼角眉梢都帶着水媚,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勾人。
又是清晨,本就是男人最有需求的時候,賀臨洲喉結一癢,下一秒便将喬婳直接拉進了被子裏,室內很快傳來男女此起彼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