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結婚 (捉蟲)喜歡就多給你摸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江秋月就被杜春花他們從被窩裏面撈了出來開始梳洗打扮。
不過介于江秋月死活不同意杜春花和江道榮,也就是給江秋月送嫁的小姑姑的塗紅臉蛋,她們只是簡單給江秋月梳洗了一番,就讓她換上新衣,等着許從周來接人。
雖說杜春花有些偏心,但也不是真的不在乎江秋月這個閨女,因此這會兒便一邊着急許家那邊過來接人,一邊和江秋月絮叨一些嫁人後的事情,一臉的不舍,還落了淚。
倒是江冬梅高興的很。
江秋月總算要嫁給許從周了,等她再随了軍,以後就再也不用擔心她會和趙長熙扯上關系了。
沒有了江秋月,趙長熙只能是她的。
因此,江冬梅倒是難得地開口勸了勸杜春花,驚的杜春花都以為江冬梅轉性了。
好在接親的人來了,杜春花才沒時間想東想西的。
許長盛就許從周一個兒子。
雖說革命鬧得兇,許家有時候也不得不小心應付,但也不至于連唯一的兒子婚事也要太委屈。
因此,許長盛早就打了報告申請用小汽車并表示會補足油費和損耗。
這點事情沒人為難,故而來接親的排場很大,足足六輛小轎車齊刷刷排成一條線停在了招待所門口,來接親的也都是一水兒的綠軍裝,怎麽看怎麽洋氣。
就連原本住在招待所的人以及附近的居家戶和路上的行人都忍不住停下來看熱鬧。
江冬梅也有些傻眼。
她上輩子嫁給許從周也是坐的小轎車,不過那時候只有一輛,不像這麽多。
也沒這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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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冬梅想不明白怎麽許家這回變了,也沒人容她想明白,因為許從周打頭領着一群年輕的大高小夥進來了。
如今要廢除一些封建迷信,自然各項規矩就少了許多。
江道義和杜春花也沒為難許從周,只是在他開口喊了爸媽後就打開門讓他趕緊去接人。
許從周點頭,大步走到了江秋月的房門口。
可就在要進去的時候,他明顯頓了一下,緊張起來。
跟在許從周身後的一群年輕小夥子見狀頓時一樂,在後面起哄道:“新郎官怎麽了,不敢進去了啊!”
可還不等許從周開口,又有人在後面推他,嘴上還說:“新郎官別緊張,我們還等着看新娘子呢!”
他們這裏不少人都是和許從周一個大院長大的,知道許從周真要娶一個農村姑娘的時候,不管心裏怎麽想,但對那個農村姑娘是真的好奇。
要不是之前時機不合适,他們早就來見見了,哪還能等到現在。
這邊一起哄,許從周就被後面的人群裹挾着進了屋。
江秋月穿了紅色的修身過臀長襖和黑色的褲子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
她的頭發經過這幾個月又長長了些,編成兩個辮子垂在胸口,耳邊還別了一朵紅色的絨花,将她本就白嫩的臉龐稱的更是嬌豔。
見到許從周進來,她看向他,眼波盈盈,緩緩提唇笑了。
許從周原本有些緊張的心一下子就定了。
他緩緩松了口氣,走過去。
“我來接你了。”
江秋月笑:“好。”
可跟着許從周後面來接親的小夥子們不能定,反而更亂了。
他們是真沒想到許從周要娶的農村姑娘竟然這麽漂亮,一時間不少人感嘆許從周運氣真好,原本還以為他娶的是一個黑瘦沒文化的村姑呢。
等見到邊上還有一個和新娘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後,這些人又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個多看一直等到許從周把江秋月接上車,江冬梅也上車後,才算消停下來。
黑色的轎車在招待所掉頭繞了一圈,緩緩駛進大院,許家的門口。
許家的院子裏面早就高朋滿座,不管關系好的還是壞的,許長盛和周碧雲都笑臉相迎,就算有人陰陽怪氣說點什麽也當作沒聽見。
等到新人過來,他們就更沒時間關注那些瑣碎,開始忙着新人行禮,證婚,招待客人等等。
這一忙就是大半天。
直到半下午的時候,許家的賓客才陸陸續續走幹淨,杜春花和江道義也表示他們也該回家了。
周碧雲和許長盛都開口留了幾遍,但江道義和杜春花都搖頭說沒有一起過年的規矩,周碧雲和許長盛也只好松了口。
過後,周碧雲就讓江秋月還有許從周陪着杜春花他們說話,她則給江家打包了不少東西帶上,而後又一起送江家人上了火車。
按照許長盛的級別是可以請保姆的。
只是許家人口簡單,平日裏用不上保姆,因此就沒有請過。
但這次許從周結婚,周碧雲早就和周圍的鄰居說了借他們的保姆用用,錢也早就付過了。
因此等他們一行從火車站回來的時候,亂糟糟的院子早就被清掃的幹淨,就連晚飯也都燒好了。
作為新媳婦的江秋月和他們一起吃了飯後就被周碧雲趕着和許從周一起回了房。
美其名曰是讓許從周帶着江秋月熟悉一下家裏。
許家住的是二層小樓,許從周還真一一給江秋月介紹了一遍,才領着她回了他們的新房。
江秋月這才注意到他們的這間新房居然還帶了衛生間,有熱水能淋浴,還有一個很大的泡澡桶,上面還包了紅紙,應該是全新的。
許從周見江秋月對別的地方都興趣不大,反到多關注了會兒浴室,便問道:“想洗澡。”
江秋月就指着泡澡桶說:“想泡澡。”
許從周就說:“我來幫你弄水。”
江家沒條件,今天這個澡可以說是江秋月穿過來後洗的最舒服的一次,因此不免多泡了會兒。
等到她從浴室出來後才發現許從周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洗好了,就在屋裏沙發上坐着看着浴室的方向不知道想什麽,頭發還有些濕。
浴室裏蒸騰的熱氣将江秋月蒸的白裏透紅,霞飛雙頰,粉嫩的雙唇潤的像夏日裏被冰鎮過的櫻桃,分外誘人。
許從周打從看她出來的那一瞬間起,就有些移不開眼了。
江秋月本來也沒多緊張,甚至一開始還想要調笑許從周兩句。
可他的眼神實在太炙熱,比浴室裏的熱水還熱。
江秋月理論大于實踐,到底沒忍住在許從周炙熱的眼神中緊張起來。
她輕咳了一聲,“你已經洗好了啊,怎麽沒睡啊?”
話音剛落又忍不住想打自己一下,哪壺不開提哪壺。
許從周動了動唇,嗓音帶着啞,“等你。”
江秋月:“……”
抿了下唇,江秋月一臉正經地說:“我還要擦頭發,等頭發幹了才睡,要好一會兒呢。”
許從周就更正經說:“我不急。”
江秋月:“……”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會兒,沒忍住齊刷刷紅着臉笑了。
江秋月心底一松,她就說許從周怎麽可能不緊張。
江秋月拿着毛巾走過去,理直氣壯地坐下說:“你幫我擦頭發,濕頭發睡覺頭疼。”
許從周默默拿起毛巾,開始幫江秋月擦頭發。
其間,一條幹毛巾不夠用,他又找了條新的,動作細致又認真。
桌子上有個圓鏡,正好倒影着許從周給她擦頭發的樣子,江秋月見他好像很喜歡摸她的頭發,便忍不住道:“你很喜歡長頭發嗎?”
許從周說:“長長了。”
江秋月挑眉,“所以你不喜歡長頭發。”
許從周搖頭,“喜歡。”
頓了一下又說:“短發也喜歡。”
江秋月就問道:“那到底是喜歡長發還是短發?”
“都喜歡。”許從周的手落在黑黝黝的發絲中間,輕輕碰了碰。
她之前只紮着兩個小啾啾的時候他就想摸一摸她的頭發,只是那會兒身份不合适。
江秋月見許從周是真的喜歡,就往他的手邊靠了靠,仰頭看向他說:“喜歡就多給你摸一下。”
許從周的手從江秋月的發頂逐漸落在後脖頸,又插,進她的發間,托着她的脖子,眼神逐漸灼熱。
江秋月一下子就不自在起來。
“怎……怎麽了?”
許從周的手輕輕松松托着她的後脖頸,啞着嗓子說:“很晚了,睡吧。”
江秋月眨巴了下眼睛:“頭……頭發還沒幹。”
許從周的手重新在她的發絲間穿梭了幾下,想她平日裏那麽大膽的姑娘也有害怕的時候,聲音不免低啞了幾分,帶着柔和欲道:“別怕。”
“誰怕了!”
江秋月想到之前明明都是她撩撥的許從周,現在卻像是反過來了,不免有些懊惱。
不就是個新婚夜,搞的好像她多緊張一樣。
好吧,她确實有一點點的緊張。
畢竟今夜之後,她的人生就會邁入另外一個臺階。
而眼前的男人是她親自選的,帶着和他認真過一輩子的想法。
江秋月想,有期待,緊張也是自然的。
不過她倒沒想到許從周這個時候竟然比她輕松。
江秋月把心一橫,轉身伸手勾住了許從周的脖子,仰頭就去親他。
許從周整個人頓時一僵,就連呼吸都頓住了,手也不知道往哪兒放,像個僵硬的木偶。
直到聽到江秋月略帶得意的輕笑,他才回神。
無奈的情緒溢滿,懷裏的嬌軀柔軟,許從周身體力行,彎腰将她打橫抱起放在了一旁的床上。
不能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了,許從周想。
人也緊随壓了下來,呼吸漸重。
明亮的電燈照耀着疊在一起的兩個人,暧昧的氣息漸濃,房間在升溫。
而在靠海的葉城,楊雙雙卻倏然睜開眼,對着黑乎乎的卧室以及滿腦袋陌生的記憶,緩緩罵了個: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