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過年 所以他還挺适合我的,你就不用為…… (1)

楊雙雙當初說要搞美妝的時候也只有一個簡單的念頭, 但這個真要實施起來卻困難重重。

她當時也說了要慢慢想,反正她現在被孩子絆着暫時也做不了什麽。

江秋月原本以為楊雙雙至少要等到她家倆小子能走路再說呢,沒想到她竟然這麽迅速。

江秋月忍不住挑眉, “你确定你想好了?美妝美容這些現在可不好做。”

楊雙雙就說:“我當然知道現階段肯定也做不了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我之前也考察過現在的美容美妝的市場,可以說完全沒有市場。”

“就說現在市面上的東西無非就是一些鴨蛋粉,而且還只有一兩種色號, 眉筆也是一樣,口紅基本見不到。”楊雙雙攤手,“而且這些東西普通人也不太敢用, 也就陳紅纓她們這種從事表演行業的有所需求才會有用到, 所以我也沒打算一開始就弄這些,咱們就從最普通的開始嘛,洗臉洗手洗頭洗澡的,最基礎的面霜,花露水這些目前能做的。”

“況且就我說的這些都不一定能短時間內都做到,我就是想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別成天圍着家裏面一堆事兒打轉。”

說着,楊雙雙又坐了下來,繼續道:“再說部隊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答應我們搞這些。前景不可知, 總不能憑我一張嘴就讓他們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來弄個大場子, 我也沒那個自信。肯定只能從其中的某一個很小的方面入手, 比如說這邊山林多, 蚊蟲多,很多人都有皮膚瘙癢、紅腫的毛病,那咱們就做那種既類似于藥膏治病也能潤膚的潤膚膏,又或者說随便搞點能夠生發的、黑發的, 止癢的這些洗發水也行,總之得挨着你的這個專業的邊,然後才能慢慢往外倒騰。”

“真想要幹出點什麽,那肯定要到八十年代後期才有真正的機會,現在說白了就是鬧着玩。”楊雙雙還做了最後的總結。

江秋月想了下,點頭說:“那我明白了,你就是想利用我的藥房給你搞點相關的副業。”

“差不多吧。”楊雙雙打了個響指。

“那我知道怎麽弄了。”

許從周向趙師長還有吳司令他們反應江秋月想要辭職的事情的時候立馬就獲得了一致的反對,随着他把江秋月的打算說出來,他們又覺得江秋月這樣的打算也挺合适的,便點頭答應了,說醫院那邊他們去說。

不過他們還是抽空見了一下江秋月,和她具體聊了一下她的打算。

沒多久,江秋月就和醫院那邊說好了正式離職的事。

同時,部隊也開始在家屬區這邊幫她蓋診所,前面是看診的地方,邊上還有個休息室。後面則會劃分為一個小的手術室,小藥房,還有一個熬藥制藥的小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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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工的時候,家屬區這邊不少人過來看熱鬧。

聽說江秋月以後就在家屬區看病,倒是受到了一波熱烈歡迎,紛紛覺得這樣太好了,以後她們看病就不用大老遠往醫院去了。

部隊人多力量大,房子一周就全部蓋好了。

不過因為還沒有幹透加上有些器具器械還沒運過來,江秋月便打算過完年再開張。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隔壁的周嬸子和她說最近彭明菊感覺好多了,也不天天叫喚說肚子疼了,說謝謝她幫忙。

還要鬧着給她送東西,不過這一回江秋月沒有收,說她上一次給的已經夠多了。

眼看着年關将近,學校的學生也放假了,家屬院這邊成天都能聽到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叫聲和笑聲。

不過美希不能放松,因為她還要參加年終的表演,每天和放假前差不多,還是忙忙碌碌的。

倒是楊雙雙家裏的另外倆希半歲多了,正是對什麽都好奇的年紀,成天想要往外面去看熱鬧。

楊雙雙有時候就推着小推車帶着他倆出門買東西,順便給倆小子放風。

江秋月最近也沒什麽特別的事兒,就和她一起出門逛街,然後再回來準備過年的一些東西。

前兩天副食品站那邊就有消息說今天會有一大批豬肉過來,早就通知了她們這些家屬要記得來買,因此早飯過後沒多久,江秋月就和楊雙雙一起跟着大部隊溜達着往副食品站去。

部隊那邊也決定這幾天上山掃蕩一圈,好給忙了一年的同志們改善一下生活,因此,許從周和闫勝利這兩天也陸續帶了點其他的肉回來。

江秋月之前和楊雙雙說好曬點臘肉和臘腸,現在家裏有了其他的肉類,她們幹脆就把手上的肉票都花了個一幹二淨,順便又買了些不要票的棒骨。

然後又買了點其他的菜,這才又溜溜達達地往回走。

楊雙雙路上的時候就問江秋月說:“過完年你就要二十了,到了你和許從周說的生孩子的時候了,你是不是就打算要孩子了?”

江秋月盤了一下時間,就說:“上半年肯定不行,下半年吧。正好我也是下半年才滿二十周歲。”

“那要是你下半年成功揣上小種子,那就是七一年的中旬或者下半年出生,到時候我這倆肯定會走了,正好我可以幫你。”楊雙雙也算了一下時間才說。

“差不多。”江秋月點頭。

楊雙雙又說:“那你說你到時候會不會也懷的是雙胞胎啊,你家有這個基因。”

“這個說不準吧。”

“我覺得可能性很大,雙胞胎生雙胞胎的幾率很大。”楊雙雙皺了下眉,“但是我覺得懷雙胞胎還是太辛苦了,最好還是只懷一個的好。”

“但你要是想要兩個小孩兒的話,那又要懷孕兩次,更辛苦,我又覺得一下子生兩個比懷孕兩次好一些。”楊雙雙已經開始替江秋月發愁了。

“你想得也太早了。”江秋月無奈,随後說:“這種事情說不準的,着急和擔心又沒什麽用,時間還早呢。倒是你之前生孩子的時候,借口生雙胞胎傷了身子,至少要半年的恢複時間才擋住了闫勝利,現在半年的期限到了,你打算怎麽辦啊?”

闫勝利就算再規矩也不是廟裏的和尚,素個一年兩年的沒什麽關系,總不能素一輩子吧。

“要不要我幫你再找個借口?就說你身體還沒好或者怎樣?”江秋月問道。

楊雙雙挑眉,“那倒是也不用了。”

“怎麽?你打算和他在一起了?”

楊雙雙坐完月子後沒多久,江秋月就被迫忙了起來,還真沒有注意到她和闫勝利之間到底怎麽樣了。

想了下,江秋月忍不住又問道:“你們倆這小半年是不是發生過什麽啊?”

楊雙雙搖頭,“什麽轟轟烈烈、潇潇灑灑的愛情故事都沒發生,就是每天很正常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那你怎麽忽然就想了呢?”江秋月有些好奇。

“也不算忽然吧。”楊雙雙回想了一下這段日子,就說:“你知道我從小到大最不愛的就是被人用規矩束縛,所以一開始見他的時候确實有些排斥,但身份所迫,我也沒辦法嘛,只能和他暫時将就。”

“可是回想這一年,他這人除非有事兒,不然平時你不主動他也不會多說什麽話,但做的事情都是落到實處上的。我要是說了什麽他不好的,或者我不喜歡的,他也能立馬就改,下次絕對不會再那樣。”

“這倆小子出生後,他除了上班,回家後也沒說像其他男人一樣大爺般躺着不動,洗尿布、喂奶、哄孩子睡覺也都做的有模有樣的。更何況他自身的條件,工作也都是頂尖的,這樣的男人就是咱們那個時候也屬于犀牛品種,好不容易遇上了要是沒抓住,就有些可惜了。”

說着,楊雙雙又失笑,“就是他吧,大概常年的軍旅生活已經讓他把行坐卧站還有平時的一些東西擺放收納,生活小習慣都形成一套固定的模式,還是讓我有些感覺頭大。”

“那你現在不會覺得不舒服,不習慣了?”江秋月又忍不住問道。

楊雙雙朝天翻了個白眼,“別的不說,就說這邊,吃飯有吃飯的號,睡覺有睡覺的號,熄燈有熄燈的號,早操有早操的號,我都待了這麽久了,你覺得我能不習慣這邊嘛。”

“我連這個大環境都習慣了,我還在乎他一個人啊。”楊雙雙挑眉,又說:“再說現在家裏面就是他每天回來收拾,我每天随性亂放,我也不管他覺得習不習慣,反正他也不說我什麽,就默默收拾。”

江秋月想了一下楊雙雙和闫勝利的這種相處模式,倒是恍然覺得闫勝利這種性子說起來也算适合楊雙雙了。

她從小就跳脫,自己主意又正,一般人也管不了她。

她最适合的其實還是有個能在邊上包容她、遷就她的人。

要是有人和她差不多的性子,那肯定要針尖對麥芒,絕對過不了一起去。

“那你現在對他有好感了?”但江秋月還是沒忍住多問一句。

楊雙雙擰眉想了下,“末世前,我幻想的愛情是那種轟轟烈烈的浪漫,什麽花前月下,風花雪月這些,末世後我完全就沒想過這件事。現在嘛……說不上來,就是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他人也可以,生活和平幸福,和他相處也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難受,反而有時候也挺有意思的。”

“就比如我剛坐完月子沒多久你就忙了起來,我一個人帶着倆孩子,他白天又忙幫不了我,倆小孩兒哭一起哭,吃一起吃,真的有時候受不了,心裏面就會有氣排解不出來,晚上他回來我就挑事兒,他收拾東西,我就故意亂放,他要去東,我就偏說往西,反正就是找他麻煩,他就跟個悶罐子一樣,也不和我吵架,等我發洩完了,他就給我倒杯水,讓我潤潤嗓子。”

“我有時候氣得說你能不能和我吵一架,他就說‘我怕我一開口你就更生氣’,我就說要是我非要你和我吵架,不吵不行呢,然後他就迫不得已開始和我磕磕絆絆地吵架。”

“比如說有一回他回來看見衣服沒收,就過去收了進來,我就說你收它們幹嘛,擺也沒地兒擺,放也沒地兒放,就放外面晾着怎麽了,然後他就不吭聲。我就說你說話啊,他憋了半天,來了一句我有地兒放,我就說哪兒啊,然後他就一直說反正我就是有。”

說到這兒,楊雙雙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地就笑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後,江秋月就聽見她說:“他平時講大道理的時候話也不少,但一到這個時候就說不出來什麽,你讓他和你吵架吧,他就一直反反複複這麽一句來表示我在和你吵架。後來我就故意說那你給我放一個我看看,然後他就又把那一堆衣裳給拿外面繼續晾着去了,還說了一句,我就放在這兒。”

江秋月:“!”

“噗嗤——”江秋月也沒忍住笑了下,“我感覺我好像錯過了什麽。”

楊雙雙跟着聳肩,“關鍵他到第二天又給我弄了好幾個新箱子過來,不止這回,要是其他的他也這樣,你就說吧,這樣你能氣的起來嗎。”

“再說我現在也不渴望什麽風花雪月了,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末世剛開始那會兒,咱們學校那對有名的恩愛情侶,那會兒他倆只要一出現,別人都說又相信愛情了,好甜啊,這對CP我磕了,可當危險來臨的時候,男的卻第一時間把女的推了出去。”楊雙雙皺着眉,“還有那些專門以欺辱女性為樂的男人,各種利用女性達到自己目的的男人,太多了。”

“見的多了,現在想來,真正過日子還是他這種國家培養出來的,有能力有底線,品行正值、作風端正的人最合适。”楊雙雙撇向江秋月,“我想你當初選擇許從周,也有這一部分原因在吧。”

江秋月點頭,“确實是。”

楊雙雙就說:“所以他還挺适合我的,你就不用為我操心了。”

楊雙雙能想的這麽明白,江秋月也确實不擔心了。

不過想到她剛才的話,江秋月又忍不住問道:“你那時候既然心情不好,你怎麽不和我說啊,我記得我還問過你幾次。”

楊雙雙就說:“你每天忙的腳後跟打後腦勺,我這點小事兒找你說什麽啊,不是給你添亂嘛。”

“這些怎麽會是小事兒呢?”江秋月皺眉。

楊雙雙拍了江秋月一下,“放心啦,我知道你擔心我産後抑郁是吧,但怎麽可能,我剛才都說了,我心情不好就闫勝利麻煩,怎麽可能自己忍着,我好着呢。”

“再說了,我要是真受不了了,我肯定會找你的呀。”

回了家,楊雙雙把倆小子的推車往屋裏一放,然後在上面挂上兩個小球,讓他倆自己盯着球玩,她就和江秋月一起開始洗肉腌肉做臘味。

晚上,闫勝利和許從周雙雙提着東西回家。

走到門口的時候,兩人的步伐一致停頓了下來,而後互相對視了一眼,并且同時成功從對方的眼中看到:

“你猜她倆今天在你家還是在我家?”

随後,兩個大男人無奈各自扭頭,先回家看看再說。

最後得出的結果是楊雙雙帶着孩子在江秋月家。

闫勝利只能先放下東西,轉頭又往隔壁去。

到了隔壁的門口,闫勝利又和許從周來了個對視,然後雙雙默然移開眼睛。

楊雙雙見到闫勝利過來,撇了他一眼,指着正在推車裏面“啊啊啊”叫的倆小子說:“趕緊把你的兒子們給我弄走。”

闫勝利立馬上前把住了推車,然後垂頭看向楊雙雙問道:“你不回家嗎?”

楊雙雙擺手頭也不擡說:“我等下。”

闫勝利就開始推着車子往外走,路過許從周的時候,還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許從周看向還坐在一起小聲說話的倆人,沉默地走進了屋裏面。

楊雙雙見沒人了,肘了江秋月一下,指着門口小聲說:“你家那位現在肯定在心裏面腹诽我怎麽還不走呢!”

江秋月就撇她,“說的好像我平時在你家的時候,闫勝利不這麽想一樣。”

楊雙雙攤手,“我管他怎麽想。”

随後站起來說:“我走啦,你去陪你家那位吧。”

楊雙雙回去的時候就看見闫勝利規整地坐在倆小子的推車前,伸着手指陪他們玩。

等見到楊雙雙進門,他動了動唇說:“回來了。”

楊雙雙走過去,挑眉看他,“看你的意思,好像我不會回來一樣。”

闫勝利抿唇,“沒有。”

“那行,我再過去坐會兒。”楊雙雙作勢要走。

“你……”闫勝利一下子又卡殼,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楊雙雙就道:“怎麽,你還有事兒啊?”

闫勝利感覺的手指被抓住,他垂眸看向推車裏的孩子,把車子往前一推,“他們餓了。”

“嗤——”楊雙雙抱着胳膊說:“剛喂過的。”

闫勝利:“……”

過了一會兒,他僵硬轉移話題,“晚上吃什麽?”

楊雙雙也懶得再難為他。

這人就是個鋸嘴葫蘆,想讓他直白的表述自己的想法,還是算了吧。

楊雙雙撸了一下袖子說:“中午吊了骨頭湯,等下和面擀點面條,下面條吃。不過面條你來擀,你力氣大,擀的好吃。”

闫勝利點頭,順便站了起來說:“我現在就去。”

楊雙雙勾頭看了一眼推車裏的倆小子,見他們依舊挺乖的,她就拿着筐去菜園子薅菜去了。

美希最近訓練任務重,往往晚飯後還要繼續訓練,幹脆就住在文工團了。

吃飯的時候,楊雙雙就說:“現在文工團就是美希的第二個家,年前看樣子她是閑不下來了,你年後有時間嗎?”

闫勝利沒說有沒有,而是問道:“要做什麽?”

楊雙雙就說:“拍全家福啊。”

上次江秋月和許從周去拍照片的時候她就想了,只是家裏面的人一直湊不齊,也就沒提過。

馬上就要過年了,她這才提起來。

要是沒條件也就算了,明明有機會,要是沒有留一些年輕時候的影像,光是想想就會後悔。

而且她還想找機會和江秋月單獨拍好多姐妹照呢。

闫勝利聞言就點頭,“元宵節之前都不算忙,我随時都有時間。”

楊雙雙就說:“那我定好時間就告訴你。”

闫勝利點頭,“好。”

隔壁江秋月在楊雙雙走後也進屋了。

看見許從周拿着本書坐在門口,她走過去抽出來翻了下,“許老師現在都學習醫術了。”

許從周:“……”

“看懂了嗎?”江秋月笑吟吟地看他,促狹道。

許從周又:“……”

這樣的小插曲下,家屬區的年味越來越重,也越來越熱鬧。

空氣中時常飄蕩着濃郁的肉香,當然了,各家打孩子的動靜也越來越多。

臘月二十八。

江秋月和楊雙雙一起從供銷社買了對聯回來,又進行了最後一次大型的購物活動,才算結束了年前的一系列物品準備。

臘月二十九,兩人合夥在家炸年貨。

三十這天,部隊早就說了要進行大聯歡活動。

除了文工團這個必備團隊,部隊官兵,甚至家屬區這邊也被問過誰願意上臺表演。

所以一大早,喇叭裏面就傳來了震蕩人心的一些革命歌曲,時不時也會播報下午一點到五點的四個小時聯歡活動,讓大家務必準時參加。

許從周和闫勝利是幹部,這個時候還是不能歇,一大早就走了。

江秋月和楊雙雙在家吃了個早午飯,又順便把晚上過年要用的準備準備,就趕緊往大操場那邊去。

到了地方後,兩人先往文工團那邊的後臺過去。

美希已經換好了衣裳,化了妝。

她今天要演的是一個小戰士,所以穿的軍裝,還戴了個帽子。

一見到楊雙雙和江秋月,美希就跑了過來,笑開了懷說:“媽媽,幹媽,你們來啦!”

楊雙雙仔細看了看美希的裝扮,又抹了一下她臉上特意化上的灰,這才說:“對啊,不是你說的讓我們早點來嘛。”

美希又是一笑,露出和灰臉上顏色不一樣的大白牙,“我想讓你們早點來看我。”

說完又開始四下伸着到處看,“爸爸和幹爸呢?”

“他們還有事,要等會再過來。”

美希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見張老師還有陳紅纓過來和幹媽還有媽媽說話,就趴在弟弟們的小推車上逗他們玩。

江秋月和楊雙雙怕打擾其他準備的人,就在後臺呆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美希沒什麽事兒,也跟着出去玩了會兒,但很快就被叫過去先吃飯,然後就沒有再出來。

一直到大概快一點的時候,許從周和闫勝利才跟着大部隊過來。

不過前面已經快要開始了,後臺那邊更是忙的不行,兩人也沒去後面看美希。

一直等美希的表演結束之後,闫勝利才到後臺那邊把她接過來。

按照原本的計劃,原本五點就該結束的聯歡活動硬是讓下面偶爾起哄的“再來一個”或者“再來一次”給拖到了六點半。

天都快黑了。

等到他們回到家,都已經七點了。

楊雙雙和江秋月早就說好了一起過年,也問過家裏面兩個男人,都同意了。

楊雙雙怕美希餓,先給她拿了點零食,然後又喂了倆小子,就讓她看着弟弟們,這才就撸着袖子開始和江秋月一起開始忙着年夜飯。

至于許從周和闫勝利,肯定也不能閑着。

他倆先是把對聯貼了,然後又幫着收拾了一下屋子。最後又被兩位女同志喊過去打下手。

吃飯的時候是八點半。

滿滿一桌子的菜。

有寓意年年有餘的魚,又寓意着好彩頭的蘿蔔,有過年必備的豆腐,有沸騰的火鍋,還有火爆的龍蝦,以及最重要的酒。

酒是江秋月之前按照醫書上的方子釀的,名為屠蘇酒。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當然了,也少不了餃子。

許是過年心情好,闫勝利和許從周都喝了不少酒,說話也不像平時那麽少。

一頓飯吃完,已經十點了。

美希和倆孩子早就困了,楊雙雙就讓他們先洗洗睡了,然後和其他人一起把屋裏收拾幹淨,這才分開回家守歲。

屋裏只剩下江秋月和許從周的時候,她一下子被許從周給抱住放在懷裏不松手開始鬧她。

大概是喝了酒,他今天比以往要強勢很多,人也格外的熱情和纏人。

楊雙雙這邊倒看着挺正常的。

她和闫勝利先各自洗漱後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就說:“很晚了,明天還要早起,我就先睡了,不和你一起守歲了。”

闫勝利先是緩緩擡眼看了楊雙雙一眼,見她已經扭身往屋裏去,他也默不作聲地跟了上來。

楊雙雙晚上也喝了酒,加上被熱水激了一下,現在腦子有點暈乎乎的。

乍一看見闫勝利跟上來,她飛了他一眼,掩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你跟過來幹嘛?”

“睡覺。”闫勝利的聲音依舊沉,但若是仔細聽,或者楊雙雙現在腦子清醒的話,就能發現裏面的飄。

但是楊雙雙沒有,她只是“哦”了一聲,就脫下外面的衣裳躺下了。

闫勝利跟着上來,濃郁的酒香在兩人的鼻息間環繞着。

楊雙雙覺得熱,又覺得暈,就擡手推了闫勝利一下,閉着眼睛說:“你離遠點,太近了我不舒服。”

闫勝利卻就勢捉住了楊雙雙的手腕。

楊雙雙掙了下,沒能掙開,她又懶得動,就歪着腦袋睜開眼皺眉撇他,“你幹嘛?”

闫勝利黝黑的眸子深邃,在瞥見楊雙雙眉宇間的飛紅後更是熱了幾分。

他粗粝的指腹輕拂過楊雙雙的脈搏,略一用力支起胳膊,半擡頭看她,“乘希和朝希已經半歲了。”

楊雙雙腦子發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張嘴就問道:“什麽意思啊?”

闫勝利直接翻身過來,整個人将她籠罩,黑眸中是壓抑的熱,啞着嗓子說:“半年了,你的身體養好了嗎?”

楊雙雙渾濁的大腦瞬間為之一淨。

前幾天她剛和江秋月聊過這個話題,沒想到今晚就來了。

闫勝利離的太近,放大的俊臉和呼吸間的酒香讓楊雙雙有些不自在地撇了下腦袋,錯着眼睛看着他高挺的鼻梁說:“我要是說沒有呢。”

闫勝利額角的青筋爆了下,隐忍地動了動喉嚨,“那……你再養養。”

他說完,又欲翻身回去。

楊雙雙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将他拽了過來。

闫勝利怕壓倒她,胳膊和腰腹同時用力,将他整個人支起來,肱二頭肌暴漲。

“你小心。”他的聲音低沉。

楊雙雙不在意,反倒是依舊拽着他的衣領,盯着他的眼睛問道:“我要是一輩子都養不好呢?”

闫勝利明顯愣了下,才說:“不會,江秋月是醫生。”

“她總不能治好所有的病吧。”楊雙雙反駁。

闫勝利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了,呆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那她肯定會給你調理,你已經很久沒喝藥了。”

楊雙雙挑眉,“所以你覺得我好了。”

闫勝利悶悶地“嗯”了一聲。

“那你還等這麽久?”楊雙雙有些好奇。還有闫勝利還挺能忍啊。

闫勝利動了動唇,可是卻什麽也沒說。

他其實有感覺楊雙雙一開始有些躲避他,他雖然不明白她到底是因為什麽,但最近一段時間他又感覺那種排斥和躲避都消融了。

他猜,或許楊雙雙之前對他心裏有氣或者因為其他的什麽事才那樣,現在她的氣消了,自然就不一樣了。

“你說啊?”楊雙雙沒等到回答,緊跟着追問了一句。

闫勝利被問的沒辦法,加上衣領還被楊雙雙拽着,這個姿勢讓他不舒服,只能快速地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一遍。

楊雙雙倒是沉默了。

她原以為她已經表現的夠可以了,平時也沒有特意回避過他,沒想到闫勝利竟然還這麽敏銳。

想了下,楊雙雙就說:“那你猜到我為什麽這樣了嗎?”

闫勝利搖頭,“沒有。”

“想知道嗎?”

闫勝利卻敏銳地反問道:“你願意說?”

楊雙雙直視他,“不願意。”

闫勝利沉了一下,“是我……”

“是我自己的原因。”楊雙雙沒讓闫勝利把話問出來,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就說:“是我有些事情沒想通。”

闫勝利卻沉默了。

他覺得一定是因為他的原因才導致了楊雙雙對他們之間産生了某種疑問,可是楊雙雙不說,他也不敢問。

他總本能的覺得這個問題不會有答案。

就算有,大概也會超出他的預料,甚至會帶來更不好的後果。

好一會兒後,闫勝利才說:“那現在呢?”

楊雙雙動了動他的衣領,反問道:“你覺得呢?”

闫勝利眸色深沉,俯身壓了下去。

室內的酒香再次湧動,腦海陷入昏沉的瞬間,楊雙雙想起明天還要早起,弱着嗓子提醒了一句。

闫勝利跟着回複:“就一次。”

可事實證明,表面再規整規矩的男人在某些時候也是不講道理不講誠信的。

楊雙雙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忍不住擡腳踹了闫勝利一下,咬牙道:“這就是你說的一次!”

闫勝利自知理虧,默默承受了一腳後才說:“我去給你拿衣裳。”

楊雙雙冷哼一聲,異能在身體上流轉好幾圈,才覺得舒服了些。

大年初一是好日子,楊雙雙也沒和闫勝利計較,穿衣洗漱,然後早早打開門,準備迎接來拜年的人。

闫勝利在門口點了鞭炮,預示着開門迎喜氣了。

隔壁的江秋月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就看見了闫勝利。

她笑了下說:“闫團長新年好,雙雙起來了嗎?”

闫勝利跟着回了句“新年好”,又扭頭看向院子裏。

下一秒,楊雙雙就走了出來,對着江秋月露出燦爛的笑容,“親愛的……江秋月同志,新年好啊。”

說到一半又覺得不合适,連忙又加上了江秋月的名字。

江秋月也回了句,“親愛的楊雙雙同志,你也新年好。”

兩人相視一笑,随後同時從口袋裏拿了個大紅包出來,說:“給你的新年紅包,新年快樂。”

不遠處許從周和闫勝利看着互相交換紅包的兩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這兩人已經默契到這種程度了嗎?

大人之間也要送紅包嗎?

闫勝利是最沒有想過後面這一條的,忍不住開始拿眼睛盯着對面的許從周。

許從周自覺看明白了,默默從口袋裏掏出了好幾個紅包,其中一個格外的大。

闫勝利:“……”

闫勝利默默扭過頭,飛快轉身回了屋。

可是進了房間他才想起來家裏面的所有錢和票都早就交給了楊雙雙,他貌似沒有能包紅包的錢。

闫勝利再次沉默了。

下一瞬,他又忍不住皺眉。

所以,許從周哪兒來的包紅包的錢?他的錢難道沒上交?

闫勝利還沒來得及想清楚,楊雙雙樂滋滋地拿着江秋月給的大紅包進屋了。

看見他,忍不住問道:“你傻站在這兒幹什麽?”

闫勝利頓時一僵,表情略帶了些不自然,“我……”

說不出來想包紅包卻沒錢的話,闫勝利只能沉默。

楊雙雙狐疑走到闫勝利面前,圍着他左看看右看看,“大年初一,你不會想幹什麽壞事兒吧?”

“沒有。”闫勝利立刻否認。

“那你好端端的到底在這兒幹什麽?”楊雙雙堵在他面前,“你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闫勝利又搖頭,“沒有。”

“那你這樣到底是因為什麽?”楊雙雙還是繼續問。

他們昨天剛剛親密接觸過,闫勝利今天就想在她面前有秘密,想都不要想!

最後實在沒辦法,闫勝利只能硬着頭皮把自己剛剛沒錢包紅包的囧事講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楊雙雙爆笑,實在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發展。

好一會兒,楊雙雙才揉了揉自己已經笑到酸疼的胃,指着家裏放錢的抽屜說:“家裏的錢除了單獨放起來存着,剩下的都在抽屜裏,你又不是不知道。”

闫勝利動了動唇,有些無奈地說:“那些已經給你了,再拿出來包紅包,有點奇怪。”

楊雙雙一想也是,就瞥他,“你就沒給自己留點私房錢什麽的?”

闫勝利搖頭,“沒有。”

楊雙雙之前還真沒想過這些,加上她平時也不會記賬,錢和票就放在那兒,不管她還是闫勝利要用就自己拿。

但她沒想到闫勝利居然會面臨這樣的窘境。

不過闫勝利願意給她包紅包,她倒是真的挺開心的。

楊雙雙這會兒就拍了下腦門說:“這樣吧,正好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就從今天開始,以後我每個月給你……十塊錢的零花錢,夠了吧?”

闫勝利就說:“我花不了這麽多。”

楊雙雙擺手,邊笑邊說:“不管這些,反正每個月就十塊錢。這十塊就是你的私房錢,以後你不管是自己用,還是像現在這樣包紅包亦或者是給我和孩子們買禮物,再或者承擔孩子們的零食什麽的,反正就這麽多了。”

闫勝利把楊雙雙說的那些項目默默記在

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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