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喜事 快要到劇情開展,闫勝利犧牲,許…… (1)

那天的生日, 江秋月還收到了美希自己做的賀卡和一支舞蹈,乘希和朝希兩位小朋友也奶聲奶氣地和她說了生日快樂。

他們還一起拍了很多照片,直接用光了一卷膠卷, 楊雙雙說她下次去南川市裏的時候就拿過去洗。

等到許從周他們回來,九月已經過去,十月也過去了一半。

江秋月生日那天拍的照片也早就洗出來了,現在已經挂在了屋裏的牆上。

許從周又瘦了一圈, 身上也髒兮兮的。

江秋月拉着他的手轉了一圈,看他沒有受傷後,就催着他去洗澡。

許從周原本只是打算到卧室拿換洗的衣裳, 結果就看見了挂了好大一片地方的照片, 瞬間就停下來了。

江秋月就跟在他後面,被他高大的身形擋住視線,沒注意他的動作,見他不動了,就戳了戳他的後腰,問道:“幹嘛不走了?”

許從周側身給江秋月讓開地方, 然後示意她看眼前正對着的照片牆。

“哦~”江秋月瞬間了然,笑了起來,“原來是我們家的醋缸先生又開始自動生産醋了。”

許從周經過這兩年和江秋月的日夜相處, 早就習慣了她的打趣并且練就了一些免疫本領。

且他如今也不像以往那般會害羞, 甚至還學會了反擊。

當下, 許從周就捏了下江秋月的笑臉, 面不改色道:“我吃醋你就這麽得意?”

“對啊,這證明我們家醋缸先生很在乎我,我當然要得意了。”江秋月挑眉看他。

許從周又捏了她一下,才開口問道:“這些是你生日那天的照片?”

“你看出來啦?”江秋月略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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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從周指了其中一張江秋月抱着一大捧玫瑰笑的開心的照片以及另外一張桌子上露出來的蛋糕說:“看到了這些。”

江秋月就點頭, “對啊,我還沒謝謝許老師給我準備的玫瑰花呢!”

許從周垂眸看向她說:“喜歡?”

江秋月點頭,“非常喜歡。”

“那下次還給你送。”

江秋月就笑說:“現在哪有賣玫瑰的,我聽雙雙說上次的玫瑰還是找陳紅纓從他們文工團弄到的。”

許從周點頭,“我告訴她的。”

“那總不能以後次次都找陳紅纓幫忙吧。”

許從周思索了片刻,“山上有野生的玫瑰,我明天進山幫你挖點回來,種在院子裏,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才剛剛回來,最重要的事情是去休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你現在要趕緊去洗澡了。”江秋月推着他往前走。

許從周反手扣住了江秋月的腰不讓她動彈,繼續盯着牆上的照片看:“我再看一會兒。”

“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江秋月就戳他,“你身上好髒啊,都蹭我身上了。”

“等下一起洗。”許從周八風不動,一副勢必不會松手的架勢。

江秋月:“……”

“我覺得你的目的不純!”江秋月仰頭看他。

許從周已經把照片仔細掃了好幾遍,也從中挑出了一些重點,攬着江秋月的腰,低頭問她:“照片裏的其他東西是楊雙雙送你的?”

江秋月點頭,笑眯眯地把楊雙雙送的東西羅列了一遍,而後說:“找時間,我們也一起去拍點照片。”

許從周一開始沒吭聲,過了會兒後才說:“我之前說過給你買照相機,你不要。”

江秋月:“……”

這是又醋了。

江秋月忍不住問道:“你幹嘛總和楊雙雙比啊?”

許從周輕哼了一聲,拉着江秋月的手腕答非所問道:“去洗澡。”

結果路上的時候,他又悶悶地說:“我才送你一束玫瑰花,她送你那麽多。”

江秋月不得不安撫他說:“我知道玫瑰花代表的是濃烈的愛,你要是送我別的,我還不喜歡了呢。”

許從周還是覺得自己被楊雙雙比下去了,下次絕對不能只送一束玫瑰花了。

隔壁的闫勝利也在看家裏的牆壁上貼的照片。

聽見楊雙雙說自己送了江秋月什麽,他倒沒覺得有什麽不合适的,只是和楊雙雙說:“我們家也買一個照相機吧。”

楊雙雙點頭,“也行,那回頭我找時間再買一個回來。”

闫勝利“嗯”了一聲,又繼續盯着牆上的照片。

他之前對這些事情并不敏感,就連初三那天陪楊雙雙一起帶孩子去拍全家福的時候也不過覺得這是楊雙雙想要的以及拍一張全家福确實能當紀念這種簡單的想法。

但現在看着牆上的照片,有孩子們吃東西的,有大笑大鬧的,有氣鼓鼓的,有滿臉驚訝的,有害羞躲避的,也有楊雙雙各種不同表情的樣子,他才恍然發現照片并不簡單只是照片,原來可以讓他看見這麽多的東西。

照片不單單是照片,還能讓他看見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他的工作性質讓他不可能每天都在家陪伴他們,但如果有了這些照片,他回家後就能知道他們在他不在家的那段日子過的怎麽樣。

闫勝利的臉上難得帶了幾分期盼,“我過兩天休息就去買吧,回來我們也多照一些。”

楊雙雙算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計劃,就說:“也行,最近我也不是很忙,到時候咱們抽時間一家一起過去。”

闫勝利點頭,“好。”

楊雙雙也開始催闫勝利去洗澡。

過幾天,楊雙雙就和闫勝利一起帶着家裏的三個孩子進城買了照相機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回來,而後用完了兩卷膠卷。

江秋月和許從周也用家裏的照相機照了照片,然後和楊雙雙他們的一起拿去洗,回來後又各自在自家貼了滿牆。

許從周是明着醋,故意把和楊雙雙有關的照片給擠到了一個小角落,他和江秋月的照片擺在正中央的位置,一進門就能看見,然後又惹了江秋月的笑話。

但許從周堅決這樣,還有照更多照片的打算。

另一邊的闫勝利表現的不像許從周這樣明顯,但是也把和江秋月有關的照片縮緊在一個很小的空間。

楊雙雙甚至還和江秋月吐槽:“我覺得他是故意的。”

江秋月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因為她之前就答應過許從周生孩子的事情,加上她也算過,現在生,等恢複高考的時候孩子正好也讀書了,她就可以安心參加高考,不用被小孩子絆住腳。

因此不止許從周這次回來後也格外熱衷這件事,她目前也挺熱衷的。

十月倏然而過,十一月也一天天的過去,這邊的天氣也稍稍涼了些。

十一月下旬的時候許從周又出去了半個月,任務保密,一直到臘月初五才回來。

回來後,他依舊熱衷于生孩子這件事。

南方的人習慣在臘月二十四這天過小年,也就是在這天,江秋月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

馬上就要過年了,不管是江秋月管的制藥小作坊還是楊雙雙管理的那個小廠子都放假了。

家屬區不少人今年賺到了錢,過年的時候也格外的舍得往外花,不管是供銷社還是副食品站都比其他時候熱鬧很多倍。

楊雙雙本來也打算今天約江秋月一起到副食品站那邊溜達溜達,順便買點菜回來,沒想到一大早就聽到了江秋月可能疑似懷孕的消息。

楊雙雙下手摸了一下江秋月的肚子,“真的假的?”

江秋月搖頭,“感覺有些像,不過現在時間太短了,我給自己把脈也摸不準,還要等再過一段時間才能确認。”

“那我覺得肯定是真的。”楊雙雙捶了下手,忽地又說:“十月懷胎,你這個時候懷孕,那就是明年九月份生,天氣雖然還有些熱,但也還行,應該會比我當時生那倆臭小子的時候要舒服些。”

“欸對了,你既然已經懷了,那很多東西就該開始準備了,還有你接下來身體會越來越重,我也得安排好我的工作,必須得有足夠的時間照顧你……”

“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啊,身上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

楊雙雙絮絮叨叨,簡直可比她懷孕時候的江秋月了。

江秋月這才發覺楊雙雙那時候為什麽老覺得她太緊張了,也對她有些無奈,因為她現在已經感覺到那種無奈了。

江秋月只好打斷她說:“現在什麽都還不确定呢,我怎麽可能不舒服,說不定是我感覺錯了呢。”

“那不可能。”楊雙雙絕對不相信,又開始說:“本來我還打算找你一起去逛街的,但現在你行嗎?要不然你就在家休息吧,需要什麽我給買回來。”

江秋月:“……”

就無語。

她當時也這樣嗎?

江秋月強硬地堵住了楊雙雙這種越來越過頭的行徑,認真表示自己沒事兒。

乘希和朝希如今走路已經穩當很多了。

加上楊雙雙提意辦廠子的事真的給家屬區這邊帶來了切切實實的好處,幾乎家家戶戶都對家裏面的孩子耳提面命,不許欺負楊雙雙家裏的孩子,要幫忙照顧。

故而,除了經常要去文工團訓練的美希,乘希和朝希已經成了家屬區孩子堆裏的小團寵,楊雙雙根本不擔心她不在家倆孩子會有任何一丁點的問題。

今天一大早,倆小子就跟着家屬院的一些大孩子出去玩了,楊雙雙也沒喊他們,就這麽和江秋月一路溜達往中心區逛去。

不過等買了菜後,楊雙雙卻沒讓江秋月拿,而是自己拎在手裏提了回來。

一回來就讓江秋月趕緊去休息,甚至就連燒飯,她也不要江秋月動手了。

許從周和闫勝利回來的時候發現兩家的飯又合在了一家後也沒驚訝,反正他們兩家時不時就這樣。

更何況今天還是小年,逢年過節一起聚餐已經是他們兩家的慣例了。

但等到吃飯的時候,這兩人才逐漸察覺出些不對勁。

江秋月燒飯的手藝比楊雙雙要好一些,他們經常吃,一嘗就知道哪道菜是江秋月燒的,哪道菜是楊雙雙燒的。但是今天這一桌子的菜,好像都是楊雙雙燒的,沒有江秋月的手筆。

這似乎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她倆做事情基本都是一起動手,除非有一個人是真的有事或者不好動手。

就像楊雙雙之前懷孕那段時間都是江秋月照顧她一樣。

可江秋月這段時間一直好好的,現在廠子又放了假,她應該不忙啊?

就連闫勝利都忍不住多看了江秋月兩眼。

許從周幹脆就停下了筷子,仔仔細細地看了江秋月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啊?”江秋月也奇怪許從周好端端的怎麽會忽然這麽問,忍不住問了出來。

許從周想着飯桌上說這些有些不好,再者萬一真的是他誤會了呢,便搖頭說:“等下再說吧。”

江秋月只好暫時先放下心中的疑慮。

飯後,楊雙雙也沒讓江秋月幫着洗碗,而是直接開口趕江秋月回家休息,順便還對許從周說:“你路上看好她啊。”

許從周:“?”

略一皺眉,許從周腦袋裏忽然閃現了某個念頭,下意識扶住了江秋月的胳膊,心口開始“砰砰砰”直跳。

等到了家,許從周想開口問,但又怕自己白高興一場,到時候還累得江秋月跟着他一起緊張,最終忍了下來。

他深呼吸稍稍冷靜後,才對江秋月說:“你先歇着,我去燒水洗澡。”

“不急。”江秋月拉住了許從周的手,将他拽着和自己面對面坐,然後托着下巴看他說:“你是不是猜到什麽了?”

許從周的呼吸瞬間急促,緊盯着江秋月的眼睛,“你……你是不是……懷孕了?”

江秋月搖了下頭,正要開口就看見許從周的臉色倏然一變,失望的情緒都要溢出來了。

她有些好笑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掌,“我話都還沒說完呢,你情緒這麽多變幹什麽!”

“那……那你到底……”許從周被江秋月說的有些呆,愣了一會兒,結果又問不出口了。

江秋月這才捏着許從周的手指說:“只是有這個感覺,但是還不能完全确定,可能要再等個十天半個月才能查出來到底懷沒懷孕。”

許從周也和楊雙雙一樣相信江秋月的感覺,立馬就說:“肯定是有了,我要當爸爸了。”

他笑了出來,露出比皮膚白了好幾倍的牙齒,看着有點傻氣。

江秋月就說:“那萬一要是我感覺錯了呢?”

“不可能。”許從周想也不想就開口反駁,并且開始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對江秋月做什麽,說什麽。

好一會兒後,他才開口問江秋月有沒有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喝水,餓不餓之類的,只把江秋月弄到哭笑不得,然後兩只手擠在了他的那張俊臉上,才讓他被迫停下了這種突如其來的焦躁。

“我很好!”江秋月和他強調,“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我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你別一聽到懷孕就緊張。”

“我……我……我……”許從周卡殼了一會兒,最終慢慢平靜下來,“我不緊張,但你要是有事或者身體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別藏着噎着。”

“我知道。”江秋月覺得許從周現在的這個樣子有些好玩,故意逗他說:“萬一哪天我真的不舒服,我就立刻往你們營區打電話,告訴接電話的話務員說我找營區最出名的許營長,讓他們快點給我轉接,我身體不舒服,要許營長回家哄我,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能好。”

許從周:“……”

無奈了一瞬,許從周的手掌貼着江秋月的笑臉說:“又調皮。”

江秋月就把手一張,“我難受,要許營長的親親抱抱舉高高。”

一臉的你奈我何。

許從周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是真的沒事,心裏的一大塊石頭落地,但也配合彎腰将江秋月抱起來,又低頭親了親她。

眨眼又到了大年。

今年的家屬區一如既往,就是空氣中飄蕩的肉香味比以往濃郁了許多,各家孩子的哭聲少了許多,以往總罵孩子偷吃好吃的也很少聽見了。

和去年一樣,今年依舊有文藝彙演,兩家也依舊在一起過的大年。

依舊是初三之後開始慢慢忙碌起來。

年初七,江秋月又給自己診脈,确認是懷孕了。

但她還是去了一趟醫院檢查了一番。

當時楊雙雙正好在,她非說擔心江秋月一個人,硬是和她一起過去的。

等拿到結果後,江秋月就先回到自己的小診所給許長盛和周碧雲打了電話。

周碧雲一聽到江秋月懷孕的消息,立馬就合不攏嘴,開始各種問江秋月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需不需要她過去照顧之類的。

江秋月同樣用了點時間才把周碧雲安撫好,勸住了她那顆想要過來的心。

許長盛今天沒事,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等到電話一挂,他就立馬問道:“兒媳婦懷孕了,我要有小孫孫了!”

周碧雲嫌棄地撇他一眼,“現在還不确定是男是女呢,你就那麽想要孫子啊,我倒是覺得小孫女才可愛呢!”

許長盛一噎,“我這不是順嘴就說了,這被你這一說,就好像我重男輕女一樣。”

周碧雲才懶得理他,開始在屋裏團團轉悠,盤算着要給江秋月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準備點什麽。

過了一會兒,她倏然又停下盯着許長盛問道:“我還是不放心秋月一個人待在那邊,你說我要不幹脆就把工作給辭了吧,反正咱家也不缺我那點工資。”

許長盛就說:“你們婦聯最近不是要搞那個接生和保育的事情嗎,你這時候辭職,不像話吧。”

頓了一下,他接着又道:“再說你現在這個崗位也不能說走就走,況且現在全國都在發揚勤勞苦幹的精神,兒媳婦也沒什麽事兒,你這時候說辭職去照顧她,不是給人話柄嗎,再等等吧。”

周碧雲也跟着冷靜下來了。

她忽地一嘆氣,坐下來說:“我這不是擔心呢嘛!”

“秋月的那個媽我見過幾回,雖然表面看着是個爽利的,但我能看出來她偏心,要不然兩個女兒,也不能養成天差地別的兩種性子。你說她娘家這個樣子,我也不能放心她媽能教她什麽幫她什麽,咱們也就只有一個兒子,兒子也不懂女人懷孕生産的事兒,秋月也第一回 懷孕,我能不着急,能不緊張嘛!”

“那你就先好好想想懷孕的人都需要什麽,咱們就在這兒給她備齊了,也省的他們在外面不方便,回頭你什麽時候稍微閑了一些,或者等你手頭上的這個事情過去,你就請假過去看看她。”許長盛說着也跟着嘆氣,“你比我好,你現在還能去看看,我是丁點都走不掉。”

這一對比,周碧雲居然被安慰了。

她就說:“那也行,那我現在就先好好想想,從周都這麽大了,我都快忘記懷他和生他的時候都需要什麽了。”

許長盛想了下也說:“那我去找一趟林老頭。”

“你找他幹什麽?”

許長盛不滿地“哼哼”兩聲,“那個老頭子經常寫信給兒媳婦布置功課,她又要讀書,又要當醫生給人看病,還有個廠子要看着,現在又懷孕了,哪能忙的過來,我去和林老頭說讓他最近這段時間消停點,順便找他問一下懷孕和生産的一些問題,醫院肯定有成體系的東西,正好也省了你這樣想來想去,最後說不定還會忘了什麽。”

周碧雲立馬就說:“那我和你一起去。”

江秋月這邊給許家打了電話後就在思考要不要往江家那邊也去一個電話。

自從去年江冬梅的事情之後,杜春花心裏就不太舒服,她每次打電話回去的時候,杜春花就總和她絮叨江冬梅,有時候還念叨說她狠心,明明和江冬梅一個肚子帶着,從小還搶江冬梅的營養,卻心這麽狠,一點也不想幫她,反而胳膊肘往外拐。

索性她往江家打電話的次數本來就少,也就逢年過節才有。

考慮了一下,江秋月最終選擇往江家寫封信,就不特意打電話了,免得到時候又被氣到。

給江家寫信的時候,江秋月又想到現在正在海軍艦隊服役的江立業,順便也給他寫了封信,打算到時候再給他寄點東西,免得他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小夥子吃不飽。

等許從周晚上回來的時候,江秋月就告訴他已經确定懷孕的消息,許從周又開始傻楞了一會兒,然後笑着把江秋月抱了起來,同時心裏面又開始擔憂,甚至恨不得自此每天都守在江秋月的身邊,哪兒也不要去。

可惜他的身份和目前的國情都不允許,他還是要經常出門,有時候是一兩天,有時候十天半個月。

不過江秋月的胎像比楊雙雙當時好多了,加上她這一胎并不是雙胞胎,因此一直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倒是讓時不時要自己吓唬自己的許從周稍微好了一點。

就連楊雙雙也對江秋月這種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的胎像驚奇,實在忍不住道:“你這一胎也太乖了吧,不吵不鬧的。”

江秋月沒懷過孕,但是之前見識過楊雙雙懷孕時候被折騰的模樣,就說:“我也不太懂,可能每個人都不太一樣吧。”

楊雙雙就說:“我懷疑你肚子裏的這個是個乖乖的小姑娘,所以才會這麽心疼媽媽。”

江秋月捂着已經稍微鼓起來一點的肚子就說:“我也想要個小姑娘,許從周很早就羨慕你們家有美希這個女兒,也一直想要個女兒。”

說着,她又笑了起來說:“還有我的公公婆婆也是,尤其是我婆婆,你也看見她之前給我寄過來的那一堆包裹,很多都是女孩兒用的,打電話的時候也說想要個小孫女。”

楊雙雙點頭:“我注意到了,其實我之前還想現在的人以能生兒子為榮,你上面還有公婆,我還擔心過要是他們重男輕女可怎麽辦,你又不像我和闫勝利,我們上面沒這樣的大山壓着,想怎樣就怎樣,誰也管不了我。”

江秋月搖頭,“他們确實挺好的,我婆婆還說過段時間來看我。”

“她不會是要來照顧你吧?”楊雙雙的警鐘一下子就拉響了,“我雖然剛誇過他們,但是無數的婆媳之戰都證明了婆媳很難真的相處融洽,你們的生活習慣,行事風格,為人處世都不一樣,很容易出事的。”

江秋月繼續搖頭,“她應該不會留下來,她還有工作,也不方便留下來照顧我。”

“況且我不是已經有你了嘛。”江秋月又安撫了一下神情略微嚴肅的楊雙雙。

楊雙雙這才松了口氣,又說:“你放心,我剛剛生了孩子,我有經驗,保證把你照顧的妥妥貼貼的。”

“這話我是相信的。”江秋月笑着道。

楊雙雙挑眉,說着又想起來什麽,匆忙從随身的包裏拿了個小本本出來放到江秋月的面前,然後說:“吶,剛剛新鮮出爐的孕期各類注意事項以及生産準備和生産後的一系列應該要做的,我都幫你寫好了,并且我會一一按照這上面的幫你準備的。”

“這裏面除了我的個人經驗以外呢,我還問了家屬區的一些嫂子,又到醫院問了醫生,應該是非常全面了。”

江秋月:“!”

“我婆婆已經給我寄過來一大本了,你沒注意到嗎?”江秋月無奈。

“有嗎?”楊雙雙還真不記得了,但依舊很堅定地把本子放在江秋月的面前說:“那就兩個都一起用,一起看。”

江秋月絕倒。

五一勞動節過後,周碧雲總算有了點清閑的時間,就趕緊請了假過來看江秋月。

楊雙雙是真的擔心江秋月的婆媳問題,哪怕江秋月說過周碧雲為人其實還不錯,楊雙雙依舊不太敢相信。

直到她看見周碧雲帶過來的大包小包,以及跟進跟出幾天後,發現周碧雲确實還挺好的,才沒有總是一副随時要出手幫江秋月收拾極品婆婆的樣子。

不過周碧雲的工作忙,也只請了半個月的假,除去來回路上的時間,她頂多只能呆個十天左右。

等楊雙雙心裏緊繃的那根弦下去沒幾天,周碧雲也要走了。

許從周也只是在周碧雲過來的頭幾天在家,後面又出門了。

等到周碧雲要走的時候,楊雙雙就自告奮勇地去送周碧雲,還和她建立了以照顧江秋月身體為中心的同盟關系,并且在之後的一段日子裏經常通電話,大有成為忘年交的架勢。

江秋月簡直對她倆無語。

五月份開始,這邊的天就變得很熱,饒是江秋月這一胎很安生,也依舊感覺到了不舒服。

加上孕婦本身體溫就要高于正常人,導致她特別想要吃涼的東西。

不管是許從周還是楊雙雙哪敢給她吃太多,只是偶爾讓她啃一根冰棍解解饞,最多還是每天從外面弄了冰磚回來,放在風扇前面吹着,讓她涼快一下。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九月初四那天,江秋月要生了。

和之前楊雙雙生産一樣,這一回是楊雙雙進去陪的她。

許從周從八月份就開始陷入焦躁狀态,時常擔心江秋月的生産問題。接到電話說江秋月要生了的時候,他當場就感覺膝蓋一軟,還是扶住了桌子才沒有摔倒。

愣了幾秒鐘後,他就開始往醫院沖,都沒注意到自己期間摔了好幾次。

等到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只能聽到産房裏偶爾傳來的壓抑的痛苦□□和偶爾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每一聲都讓許從周跟着哆嗦一下。

一直到上午十一點半,江秋月才算卸貨成功。

許從周整個人都濕透了,等楊雙雙從産房裏面出來,他立馬就沖了過去,“秋月怎麽樣了?她沒事吧?”

難得沒聽見許從周第一聲問的就是孩子,楊雙雙的态度稍微好一點,說:“女人生孩子怎麽可能沒事,不過你放心,生産還算順利,大人和小孩都沒事,醫生正在裏面清理,我先走了,要回去給她準備吃的。”

“對了,是個小男孩。”走了幾步,楊雙雙又補充了一句。

許從周現在哪還顧得上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他只想快點看見江秋月,便只“哦”了一聲,眼睛依舊不錯開地盯着産房門口。

一直等到江秋月被推出來,他才趕緊跟上。

江秋月臉色慘白,腦袋上全是汗。看見他了之後,努力沖他笑了一下。

許從周沒忍住眼睛一酸,特別想上去抱抱她。

可他身上太髒,碰又不敢碰,更不敢離的太近,只能亦步亦趨地跟着進了普通病房。

直到醫生開口囑咐他一些注意事項的時候,他才如夢清醒,仔細聆聽。

沒多久,楊雙雙送了點吃的過來。

江秋月又在醫院歇了一會兒,就被許從周抱上車帶回了家,然後就寸步不離地守着她。

直到江秋月讓他去給父母打電話說一聲,許從周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許長盛和周碧雲接完電話後都有些茫然。

周碧雲道:“是個男孩,不是小孫女。”

許長盛也懵,“不是你說兒媳婦肚子裏的孩子很乖嗎,皮小子能這麽老實?”

周碧雲沒好氣道:“我怎麽知道。”

另外一邊,杜春花他們也接到了江秋月生産的電話。

杜春花倒是沒說什麽,反而是在江冬梅被送走後就被江成才接回來的王佳麗多說了句,“大妹生了,我們離得遠不好過去看她,總要給她寄點東西吧,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吧。”

杜春花這一年多和王佳麗的關系都不好,也沒搭理她,反倒是江道義開口說:“是該準備點東西,不能讓親家覺得我們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孩子,你趕緊看看要備點啥,快去弄點,回頭趕緊給秋月寄過去。”

杜春花動了動嘴,“知道了。”

可只要一聽到江秋月的名字,她難免又想到現在正在農場吃苦的江冬梅,心裏就難受。

杜春花滿心沉重地去給江秋月準備東西,等打包寄走之後,她又實在忍不住和江道義絮叨起在農場改造的江冬梅,一直念叨着明明是雙胞胎姐妹,一個過着好日子,一個受苦之類的,加上她這一年多也斷斷續續在江道義面前說過不少次,江道義也多多少少有些心軟,這次總算答應了杜春花去農場看江冬梅。

杜春花第二天就立馬收拾了大包小包搭車去了農場。

和去年的時候相比,江冬梅黑了、瘦了,身上的精氣神都沒了。

一見到杜春花,江冬梅就大哭嚎啕,讓杜春花救她出去,說她不想每天吃糠咽菜還要天不亮就幹活,天黑了也睡不了。

杜春花哪有這個本事,也只能撫着江冬梅的肩膀哭,而後又念叨她當初為什麽不聽話非要去追着趙長熙跑,又說起當初許從周那麽好的條件她不同意,現在江秋月過得如何的好以及已經生了兒子的事。

“你說什麽?江秋月生了個兒子?”江冬梅再一次愣怔在當場。

杜春花完全沒理解這句話的真正意思,還以為江冬梅只是太驚訝,就抹了把眼淚說:“他們都結婚好幾年了,生孩子多正常,倒是你啊,公安判了你三年,現在已經過去一大半了,你千萬記得等你出來後可別在幹傻事兒了。況且打你被送到這兒後,趙長熙也去了別的地方當知青去了,你也見不到他了,可千萬別在想他了,媽回頭在家裏好好給你尋摸一下,給你找個好人家,你就趕緊嫁了吧,啊!”

“不不不……”江冬梅捂着腦袋聽不進去,本就髒兮兮的頭發被她撓的一團亂,“江秋月怎麽可能懷孕呢,許從周怎麽會和她生孩子呢……”

“他倆是夫妻,生孩子還不是應該的。”杜春花十分不明白江冬梅又咋了,趕緊抓住她讓她別亂蹦。

江冬梅卻猛地推了杜春花一把,完全不顧杜春花被她推倒在地上,大喊大叫道:“你知道什麽,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江秋月和許從周怎麽可能生孩子,許從周這輩子都不可能讓江秋月給他生孩子的,他只會去收養戰友的孩子,他不可能自己生的!”

“我……”杜春花幾次長嘴,可對着瘋瘋癫癫的江冬梅卻不知道說什麽,她身上又疼,只能一直坐在地上看江冬梅發瘋。

等到杜春花一瘸一拐地回家後,家裏面的其他幾個都有些驚訝。

江道義忍不住皺眉問道:“你不是去看冬梅去了,咋成這樣了,摔着了?”

杜春花不好說是江冬梅推的,就随口說:“對,不小心摔了一腳。”

江道義讓杜春花趕緊進屋歇着,王佳麗拉了一把也打算進屋看看的江成才,小聲說:“你信不信,你媽身上的傷肯定不是自己摔的,說不定就是你那個好妹妹江冬梅給推的。”

“怎麽可能?”江成才不信。

“你愛信不信。”王佳麗撇嘴,說着,眼珠子一轉,又推着江成才趕緊進屋,還不忘記在他耳邊嘀咕說:“你去聽聽你媽去看江冬梅的時候都說了啥,等下說給我聽聽。”

江成才“哦”了下。

江秋月收到江家寄過來的東西的時候都已經出月子了,剛出生的小朋友也早就脫離了之前皺巴巴的狀态,變得白嫩,并且經過他爺爺的争取,有了個大名。

許斯

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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