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參加前夫的婚禮
醒來時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胃裏面翻滾着,沒過幾秒鐘,我盡全力挪動自己笨重的身子,趴在床邊哇哇大吐。
我都沒來得及看病房裏都有些什麽人,直到陳蔓從病房外進來,我吐的苦膽水都來了,她問醫生要不然就洗個胃吧,這樣一直吐下去也不是辦法,醫生說已經測過血壓,排除了顱內出血的可能。
既然患者已經清醒,光是病房通風可能不夠,最好是到樓下寬敞的地方去透透氣。
林陽也在……
他在門口跟執法人員談論着,陳蔓說,昨晚是林陽救了我,幸虧他來得及時,沒讓那幫混混得逞。
只不過我當時暈倒了,林陽沒去追那些人,但執法人員連夜查了監控,那些人一個不漏的,在今天早上被抓了回來。
但他們矢口否認是有人指使,一口咬定是臨時起意劫財劫色。
我僅僅休養了半天時間,陳蔓堅持要讓孟嬌和章沁去坐牢,但恢複元氣後的我,胃裏的燒灼感漸漸消失,吃了一小碗粥沒有再吐後,跟執法人員說,這件事情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陳蔓氣急了,問我:“就這麽結案了,任由孟嬌和章沁逍遙法外?”
我什麽都沒說,只是問她陸律師最近在不在星城,陳蔓氣呼呼的答:“他最近不接案子,要休息一段時間,好像是要陪陸太太出去散心了。”
我在醫院住了兩天,乙醚中毒的症狀徹底消失後我才出院,陳蔓替我去辦理的出院手續,林陽開車來接的我,我笑着問他:
“你現在還覺得,是我不放過自己嗎?”
林陽往我身邊挪了一小步:“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我還開了個玩笑問道:“那你認識林宋嗎?我想找曾晚,只有她才能勸說陸律師接我這個案子。”
林陽一頭霧水的看着我:“這三個人之間,有什麽聯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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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就知道他不認識,我沒再說,拍了拍他的胸膛:
“你說的啊,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話是笑着說出來的,但我心裏沮喪至極,沒有人願意在前任面前丢這樣的臉。
但僅僅是這件事,還不算,我一回到家,鄰居阿姨搬了凳子幫我守在門口,說是早上突然來了一堆人,把門給撬開了。
屋子裏都被搬空了,孟嬌像個土匪一樣,嚣張的給我留了字條說,房子你拿去,家具我都搬走了。
陳蔓都氣瘋了,相比之下我很淡定,之後的兩天,我一直都在安心靜養,出了這麽大的事,趙衍自始至終都沒露面。
雙方家長也不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情,婆婆還給我打過電話,問我什麽時候有空回家一趟,給淼淼買的生日禮物,讓我帶回爸媽家,順帶着給我爸媽備了一些壇子菜,我爸媽愛吃。
一直到七月十七日,距離我被孟嬌惡意報複的事情過去整整十天後,迎來了孟嬌和趙衍的婚禮。
婚禮應該是隐秘進行的,我接到了孟嬌送來的請柬,但公公和婆婆,卻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跟着旅行團出國游去了。
陳蔓說可惜了,不然可以帶着公婆一起去參加,我很現實的回了她一句:
“永遠都別指望這公婆會站在你這一邊,畢竟是他們的兒子,千錯萬錯,自己的兒子終歸是沒錯的。”
我覺得不把兩邊的老人牽涉進來也好,畢竟我們這一代人的恩怨,和上一輩無關。
陪我出席趙衍和孟嬌婚禮的是林陽,他說他終于弄明白了那三個人之間的關系,還告訴我,陸律師之所以能抱得美人歸,就是因為陪着陸太太出席了她前夫的婚禮,并且在婚禮上揚眉吐氣了一番。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進酒店之前,我還揶揄他:
“那你知不知道,不按嚴格意義來講的話,林宋算得上是曾晚的初戀了。可最後,曾晚還是嫁給了陸律師。”
林陽表示紮心,說他這回要為林氏家族掰回一局。
我權當他說了個笑話。
但林陽卻在我耳邊說:“我今天給你準備了驚喜,猜猜看是什麽?”
看到林陽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是為我自己,是為今天的那對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