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公交卡 老子的愛,收好

“邊老師,新來的孩子就麻煩你了。”主任本想拍拍邊雲落的肩膀。

但對上他那雙不帶感情的眸子,不知怎麽的,手就落在了自己的後腦。“好了,你也趕緊下班回家吧。”

邊雲落點頭應下,回到辦公室。

汪老師又在講八卦了:“哎邊老師,我們正說你呢。”

邊雲落看向圍在一起的幾人,聊他?

是那天放學的事嗎?

“我聽說新來的分到你們班了?”汪老師神秘兮兮的湊過來。

“嗯。”原來不是那天的事,邊雲落整理着桌子上的習題。

汪老師立馬來了勁:“據說這孩子是個富二代混血,之前一直生活在國外。”

“你們記得我昨天說的豪車嗎?據我猜測,那很有可能是家長的車。”周圍的老師聞言,紛紛表示贊同。

“苦了你了邊老師。”汪老師邊拍邊雲落的肩膀,邊搖頭表示惋惜。

邊雲落疑惑的看向他。

“這種學生一般都不好管的,尤其是海歸。”汪老師開始科普,“外國的教育環境大家都知道吧,這種學生自由慣了,根本不服管的。”

“不會的。”邊雲落擡起頭,“學習是人類的天性。”

說完話後,邊雲落就擋着滿身的“聖光”下班走了。

剩下的幾個老師大眼瞪小眼,:“不愧是邊老師,這思想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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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學習,多學習。”汪老師看着自己懸在空中的手,頓時對自己的八卦感到無比羞愧。

今天的校門口,邊雲落并沒有看到眼熟的豪車,不過在他等公車的時候,李秘書突然出現了。

“邊先生。”李秘書笑眯眯的打着招呼,遞過來一張卡,“這是應總的心意請您先收下。”

李秘書不由分說的将卡塞給邊雲落:“應總今天有事,讓我給您帶兩句話。”

李秘書的表情略顯微妙,似乎是做足了心裏建設才開口:“我的愛,收好。”

沒有困難的工作,只有打不敗的打工人,李秘書默默催眠自己。

“呵,男人,這是我給你的卡,刷完了記得回家。”

“應總還希望,您能順便添加一下他的聯系方式。”李秘書皮笑肉不笑的繼續往下說。

昨天,應在州琢磨了一晚上,最終決定換個司機送自己去機場,讓李秘書找邊雲落。

那天和警察周旋的時候,應在州雖然套出了邊雲落的姓名。

但應在州說什麽,警察也不肯的透漏邊雲落的聯系方式。

不過還好他應在州聰明,雖然沒拿到邊雲落的聯系方式,但邊雲落有他的名片啊。

以邊雲落對他的感情,肯定不舍得扔掉名片,直接讓人來加他不就好了。

然而早就把名片扔掉的邊雲落,現在被手上的卡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李秘書遞過來的時候,他本想拒絕。

但看清卡上的花紋時就愣住了,導致沒來得及。

“這是?”邊雲落疑惑的揚起手。

李秘書立馬解釋:“應總知道您每天要做公交車上班,所以特意吩咐人給您辦了張公交卡。”乘車八折,裏面被應在州沖了二十萬的公交卡。

估計能往下傳個幾代了。

李秘書沒好意思直接戳破應在州幹的蠢事,還是等邊雲落自己發現吧。

辦完事李秘書就告辭了,應在州特意囑咐了不讓李秘書送邊雲落回家。

回到家的邊雲落将公交卡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都沒發現什麽特別的,确實是張普通的公交卡。

邊雲落将卡收起來,這才想起來李秘書的話。

他沒有應在州的聯系方式要怎麽添加?

哦,對了,之前應在州給過他張名片。

邊雲落看向腳邊的垃圾桶,但是,他早就扔了。

還是等下次見面的時候道個歉,再交換吧。

邊雲落翻開手邊的透明文件夾,裏面放着放着類似賬單的東西,已經有些年份了。

他再次一筆筆的對着賬。

帶着墨鏡一頭金發的大男孩,托着行李箱,從機場的貴賓通道出來,一眼就瞧見了應在州的車。

“這啥啊哥?”姜展一打開車門,就被後座上滿滿登登的書給吓了一跳,抻着脖子問副駕駛的應在州。

應在州頭都不回,似笑非笑的回答着這個間諜:“你的見面禮。”

“哎呦,這都一家人,搞得這麽隆重。”姜展費勁的擠進後座的角落裏,把墨鏡挂在領口,露出雙棕色的眼睛,滿懷期待的拿起一本。

《高考必刷》、《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金考卷》……

姜展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快速翻動着,真題彙編、專題練習、高考預測……應有盡有。

而且以他的薄弱科目——數學,為主。

他眼前發黑,嗷的一嗓子,一頭磕在車窗上:“放我下車,嗚嗚嗚嗚嗚,我要回家。”

“回本家。”魔音灌耳的應在州面不改色,随手指指,無情的給司機下了指令。

居然敢當着他的面說要回組織,真是個愚蠢的間諜。

應在州微微眯起眼,或許他可以把這個間諜收到他的麾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是所有人的腦子都像你一樣好使的——”姜展的哀嚎飄蕩在半空中,可惜根本沒人理他。

姜展一路嚎回了本家。

“先生,到了。”司機畢恭畢敬的把門打開。

應在州雙手插兜,一只锃亮的皮鞋從車中探出,長腿窄腰寬肩氣勢滿滿。

今天也将是一場硬戰。

後面的姜展沒等司機動手,自己就先從車上溜下來了,一臉谄笑的湊到應在州身邊。

“哥,那些題是開玩笑的吧。”姜展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這個哥哥了,“你看,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呢,怎麽忍心呢。”

應在州比他高半頭,睨看着他,嘴角扯起個冷漠的弧度:“我會定時檢查的。”

親情攻勢,呵,天真的間諜。

當時這小子還在他身上撒尿了,以為他不知道?

姜展欲哭無淚,本以為回國,遠離父母總算是能為所欲為了,沒想到又栽在了應在州手裏。

“小展來啦。”應在州的母親方韻見到兩人很是熱情,“快來吃飯吧,今天特意讓阿姨做了你愛吃的菜。”

父親應博洲正戴着眼鏡,不茍言笑地坐在主位上看報紙。

“李秘書人呢,怎麽不來一起吃啊?”方韻明知故問。

自從兒子出院後,行為舉止自總是透着股神秘感,她沒辦法,只能聯系上了李秘書。

方韻知道,兒子最近看上了個老師,想要包養對方。

不但天天追在人家屁股後面跑,屢遭拒絕,甚至人家還報警了。

方韻覺得奇怪,應在州雖然從小就調皮,但一直都瞧不起圈裏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并不像是會突然上頭的人。

飯桌上,只有姜展沒心沒肺的刨着飯。

應在州坐的直挺挺的,直勾勾地盯着對面的父母。

面前的人雖然是他的父母,但更是殺手組織的高層,從小他就生活在這兩人地控制之下。

這對夫妻更是名存實亡,從小就沒有享受過親情的他,一定要給綿綿一個溫暖的家。

“二位,為什麽會結婚?”應在州此言一出,三人齊刷刷的看向他,應在州還沒覺得自己的話有哪裏不對。

姜展眨眨眼,他還是個孩子,有必要接二連三的遭到這樣的重擊嗎?

方韻和老公對視一眼,不知道兒子這是鬧得哪出:“當然是因為互相吸引了,畢竟你爸有多優秀大家都是知道的。”

“是吧老公,哈哈哈哈哈。”方韻和應博洲相互.點點頭,打着哈哈把話題糊弄過去了。

應在州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游走。

滿口謊言,他們的結合不過是場商業聯姻。

吃完飯後方韻就叫走了應在州:“公司最近怎麽樣?”

“昨天剛和GC集團簽了合同,最近準備繼續發展海外市場,周末有個慈善拍賣會,已經決定參加了……”應在州神色冷漠。

果然,這兩人的心裏只有利益,根本就沒有他這個兒子。

方韻颔首,表面上在認真聽,實際抓心撓肝的想進入正題。

她對應在州管理公司的能力放心的很,根本不想聽他扯這些。

“最近,有沒有什麽喜歡的人?”方韻開始轉移話題。

哪想到應在州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

“您知道,像我這樣完美的人,如果獨屬于某個人,對世界來說是一種損失。”小O的事在他脫離組織前一定不能暴露。

“并且,多餘的情緒對工作十分不利,我并不需要。”

方韻眨眨眼,擡手就想給兒子一個腦瓜崩。

這些中二臺詞那裏學來的,你敬愛的母親,都快被你身上逼王的光芒閃瞎了。

方韻懶得跟他扯皮了,單刀直入:“那邊雲落是怎麽回事?”

“實話說吧,你覺得我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嗎?”方韻直勾勾地盯着兒子。

應在州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難看,發出聲嗤笑:“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企業的,畢竟這可是我費盡心機,從衆多繼承人中奪來的不是嗎?”

“至于邊雲落,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我現在做的,不過是對他負責罷了。”

“你不要為難邊雲落,他很單純,和我們這種人不同。”應在州說完話後,摔上門就走了。

門外的應博洲震驚地看着他,但應在州只是從牙縫裏擠出個,“爸。”就離開了。

應博洲把門推開條縫,和裏面的方韻大眼瞪小眼,最後推門走了進去。

方韻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公。

應博洲在尴尬的氣氛下撓撓頭:“兒子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方韻生氣地靠在座椅上:“我看他是皮癢了。”

且不說應在州繼承家業這件事,是全家上下一致通過的。畢竟他們老應家,一共就三個孫輩。

一個未成年的姜展天天野的不着邊,提起公司就頭疼。

另一個是個姑娘,現在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生怕被抓回來繼承家業。

應在州繼承企業,在整個應家,可以說是衆望所歸。

哪來的什麽勾心鬥角,還費盡心機?衆多繼承人?

這又不是個皇位。

還有那位叫邊雲落。

“他很單純,和我們這種人不同。”我們怎麽了,家裏的銅臭氣熏到應在州了?

方韻眉頭緊鎖:“我很像那種給你一個億,離開我兒子的腦殘母親嗎?”

應博洲自然不敢搭腔,迅速的搖了搖頭表示:“可能是cosplay?角色是苦大仇深的豪門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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