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關心 哪裏來的野A!
淡淡的粉色襯的邊雲落極為柔軟,低垂的眼睑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不斷顫抖的睫毛和帶着薄紅的臉頰,出賣了主人心底的羞赧。
常年不見光的手臂似乎被露在外面的手還要白,絲毫不見贅肉,薄薄的肌肉覆蓋在上面。
讓人感到堅韌的同時又帶着莫名的脆弱易碎感。
只是,上面布滿了礙眼的傷痕。
應在州搭在腿上的手僵住,他怎麽能忘了這件事。
在邊雲落曾經的世界中,O頭發和眼睛顏色的豔麗程度,代表着生育能力的高低。
而生育能力的高低,則決定這個O的社會地位。
顯然邊雲落的發色的眸色,代表着他基本沒有生育能力。
并且邊雲落的家庭并不富裕,他就是家中的拖油瓶。
邊雲落以前總是遭到打罵,幾次差點丢了性命,身上也留下了數不勝數的疤痕。
應在州猜測,小O肯定是很介意的,不然也不會遮遮掩掩的。
邊雲落不自在的拽了拽過大的領口。
他其實并不是很在意身上的疤,只是怕上課吓到學生,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對面的應在州突然從沙發上站起,拉住他的手:“很好……我選的衣服不會有錯。”
“就是今天有點冷,這件內搭,穿在裏面保暖。”這麽大的領口,腺體也露在外面,遇到什麽奇怪的人怎麽辦。
邊雲落拿着應在州塞給他的,純白緊身超薄半高領內搭,像窗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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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今天好像有二十九度?
面前的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邊雲落掃了眼自己的胳膊,了然。
應在州以為自己做錯事了,這是在安慰他?
“嗯,确實有點冷。”邊雲落返回更衣室。
邊雲落再出來時,應在州并不在剛才的位置。
旁邊的更衣間“唰——”的一聲被人拉開,應在州額前的碎發略顯淩亂,氣喘籲籲地單手撐在門框上。
硬是擺了個帥氣的pose。
應在州脫了剛才穿的那身黑西裝,換了件更加活潑的。
乳白色的西裝,淡粉色的襯衫,甚至連領帶也打的整整齊齊,西裝領上別着只,鑲嵌着紅寶石的胸針。
可是,看上去并不是像要帶孩子出去玩的樣子……
其實剛進來的時候,邊雲落就注意到了,原來應在州的衣帽間裏,還有除了西裝以外的衣服。
他還以為,會像進了海瀾之家一樣。
“你今天還有別的事嗎?”邊雲落擔心對方還有工作要做,因為要帶綿綿出去玩給耽擱了。
“嗯?沒有”以為小嬌妻要誇誇自己的應在州,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就這?
看了他半天,就問出個這?
難道他趁着小O進去的時候,快速換了身配套情侶西裝。
不值得誇一誇嗎?
實在不行,不應該誇誇他貼心嗎?
知道邊雲落肯定不好意思主動讓他穿情侶裝,他就自己換了。
應在州挺挺胸,不對,邊雲落這是在關心自己吧。
那他懂了,這是作為一個O的矜持,小O不好意思表達對他的喜愛和欣賞:“有什麽話都可以直說,不用太拘束。”
邊雲落聞言點點頭,不知道應在州從哪看出來他拘謹了。
“很好,那我們走吧。”應在州點點頭,帶着邊雲落和綿綿往外走。
出門後,應在州并沒有立刻安排車。
而是帶着一大一小在花園中散步,說是花園,倒不如說是個公園。
噴泉、假山和人工湖一應俱全。
綿綿左手牽着邊雲落,右手拉着應在州,蹦蹦跳跳的:“爸爸!梅花鹿!”
高興地拽了拽邊雲落的手。
邊雲落順着綿綿的力道往那邊看去,竹栅欄圍着片望不到頭的區域,近處又三只小鹿好奇地瞅着他們。
“還有幾只平平無奇的孔雀。”應在州挺挺胸,瞧瞧他的財力。
不但有孔雀,還有天鵝,有的時候還能看見刺猬和松鼠呢,小O肯定很喜歡吧。
如果小O想要提前搬進來,他倒也不是不能答應。
“汪汪!嗷嗚——”就在邊雲落迷惑地看着應在州時,遠處傳來陣陣狗吠,聲音越來越近。
一只大哈士奇,脖子上還拖着跟牽引繩,撒歡的沖兩人跑來。
接着跳起來,直接撲在了應在州身上,一口咬住了應在州衣領上精心挑選過的胸針上。
兩人來不及反應,“刺啦——”一聲,應在州那套,出自大師之手量身定做的西裝,就少了半個領子。
應在州整個人都僵住了。
霎時間,燥熱的晚風似乎都凝固了。
黑眼睛的賽級哈士奇毫無所覺,甩着尾巴,叼着應在州胸針噠噠噠跑出幾步,轉過頭來,看着應在州。
帥氣的狗臉上寫滿了“你來追我啊,追到了我就還給你~”
見應在州半天沒動靜,那只哈士奇又跑回來,繞着應在州跑了兩圈,牽引繩差點沒把應在州纏起來。
哈士奇再次跑遠。
像是挑釁般的把胸針放到地上,沖着應在州叫了兩嗓子,又叼起來。
看得人血壓飙升。
目睹全過程的邊雲落沒忍住,嘴角向上勾了勾。
應在州臉都黑了,這個傻狗不應該被拴着嗎?怎麽突然跑出來了。
這時,訓狗的人才氣喘籲籲的從林子裏跑過來,身上又是水又是草葉的,看上去被折騰的夠嗆。
“哎呦,應總,對不起對不起,它跑的太快我沒拽住。”訓狗師看着應在州的黑臉,心态都快崩了。
應在州如鲠在喉,又不敢随意訓斥對方,要是吓到小O怎麽辦。
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哈士奇意識到自己受到了冷落。
狗頭一甩,直接把應在州的天價胸針丢進了草叢,直接向邊雲落撲去。
邊雲落後退半步,趕忙松開綿綿的手,堪堪摟住了這只大狗。
哈士奇兩只前爪搭在邊雲落的手臂上,張着大嘴,想要舔邊雲落的臉。
整只狗全身上下,都寫着“愉悅”兩個大字。
邊雲落一只手費力的按着哈士奇的頭,然而根本不起作用。
訓狗師都看傻了。
“愣着幹什麽!趕緊拉開!”應在州感覺的血壓馬上就要爆表了。
一把抓住了哈士奇的牽引繩,以強勢的态度,把這只蠢狗從邊雲落身上撕了下來。
訓狗師這才反應過來,快步上前,接過牽引繩。
哈士奇叫的撕心裂肺像是跟心愛狗生離死別。
訓狗師還沒來得及教訓它,這只哈士奇就往地上一趴,大腦袋擱在前爪上,小聲地嗚咽,藍眼睛裏似乎還有淚水。
成精了似的。
“擦擦。”應在州掏出手帕遞給邊雲落。
怒氣沖沖地看向哈士奇。
一人一狗對視上,哈士奇立馬不叫喚了,而是換上剛才搶胸針時的表情。
在應在州看來充滿挑釁。
邊雲落默默擦着并沒有被碰到的臉。
他大學時在寵物店做過兼職,其實很喜歡小動物,對這只哈士奇地舉動并不反感,甚至有點可愛。
不自覺的眉眼舒展開來。
應在州看着他的表情,臉色一變再變。
不大對勁,這只狗和他的小嬌妻都不太對勁。
文獻裏說,A都是擁有獸型的。
如果邊雲落能穿越,那有沒有可能,這只哈士奇根本就不是一只普通的狗?
想到這裏,應在州看狗的眼神都不對了。
這個A肯定是聞到了邊雲落的味道才沖出來的,然後嫉妒他的帥氣,咬壞了他的衣服。
又觊觎邊雲落的美貌,所以撲到邊雲落懷裏吃他豆腐。
不行,就算是組織上塞來的,這狗他也不能留了。
“這麽蠢,還是送人吧。”應在州睨看着趴在地上的哈士奇,想跟他搶人根本不可能。
也不知道組織上是從哪裏搞來的這個野A!
邊雲落見應在州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猶豫片刻後:“哈士奇都比較活潑的,它算是聰明的了。”
“如果實在不想要,不如賣給我吧。”邊雲落其實一直有養寵物的想法,但由于種種問題始終沒定下來。
邊雲落不知道自己的話有什麽問題,以至于應在州滿臉哀痛地看着自己。
應在州內心掀起驚濤駭浪,難不成這就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兩人從見面到現在還不過十幾分,邊雲落居然要花高價從讓手裏賣走這個家夥?
應在州更加篤定了心中的想法,這只狗是個來自古代的A!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這個A和邊雲落朝夕相處。
送人也不行,如果這個A偷跑了,兩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一起了,怎麽辦?
應在州看向被訓狗師緊緊拽住的大狗。
哼,他要把這個A留在身邊,如果邊雲落想要見這個A,肯定會找借口來自己家。
而他,會看緊這個A,一個訓狗師怎麽能夠,起碼再請二十個。
“看在你的面子上,先留下,我再找幾個人來照顧他。”應在州繞着哈士奇轉了一圈。
有他在,這個A別想翻起什麽大浪。
邊雲落沒看見應在州的小眼神,只以為應在州又回心轉意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應在州挂着半截,滴裏當啷的西裝領,嚴肅地看向邊雲落。
邊雲落指了指他的衣領:“換一下吧。”
這幾天的相處,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應在州對自己的外形有多在意。
“算了。”應在州黑着臉,直接把外套脫了。
這還是認識這些天,邊雲落頭一次見到應在州穿西裝以外的衣服。
大臂處的肌肉将襯衫撐起結實的弧度,和邊雲落同系的顏色,卻被應在州穿出了完全不同的感覺。
如果說藕粉色襯的邊雲落更加青春活潑。
但這樣的顏色穿在應在州身上,只讓人覺得充滿了侵略性,銀白色的袖箍體現出,手臂上的肉感。
雖然邊雲落看不出來,同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的應在州,和其他男人的臉有什麽區別。
但邊雲落這刻,似乎感受到了蓬勃的男性荷爾蒙撲面而來。
邊雲落垂眸,再次牽起綿綿的手。
他身手倒是不差,不過敏捷性更高,力量卻不足,打架靠的都是巧勁。
因為他存不住肌肉,費長時間練出來的,不消兩三天不動,就消失了。
邊雲落深灰色的眸子中帶上了些許豔羨。
如果能像應在州這樣,打人一拳肯定很疼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單手撐在車窗上的應在州,朝着邊雲落的那只手臂,似乎在隐隐用力。
袖箍勒緊肌肉,更顯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