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公司 我允許你牽我的手
早晨, 邊雲落剛走下樓,就聽到應在州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像是在跟什麽人打電話。
“生病了?那找醫生啊。”應在州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表情難看。
姜展只是有點小感冒, 但應博洲他們不知道為什麽,非撺掇着他給應在州打電話:“哥, 舅舅他們都不在哎, 我也沒有醫生的電話啊。”
應在州無語至極,家裏那麽多傭人, 随便抓一個就好。
這個小間諜, 借口真是拙劣:“我讓人過去, 你好好呆着吧。”
“哎!哥,那個啥,你現在跟誰在一起的呢啊?”姜展捧讀式的将方韻準備好的臺詞說出來。
“喂?喂!嗯?”姜展奇怪地拿下手機看了眼, 向應博洲夫妻倆聳了聳肩,“哦, 早挂了。”
應在州迅速吩咐家庭醫生去老宅一趟,然後整個人頹廢地癱在沙發上,合上眼, 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怎麽了?”邊雲落湊近輕聲問着。
應在州半夢半醒, 含含糊糊的:“我昨天等了一晚上,門也沒關,你為什麽不來?你這就是恃寵……”
話說到一半, 應在州驟然坐起來,瞳孔放大睡意全無。
“我我我。”應在州一手撐着膝蓋, 一手遮住嘴巴,大腦瘋狂轉動。
天蒙蒙亮的時候他都沒有等到小O,應在州幹脆去衣帽間換好了衣服。
打算以最完美的姿态等待邊雲落下來, 讓小嬌妻知道昨晚都錯過了什麽!
但是現在這個場面,簡直讓他的霸總氣質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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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在州猛地擡起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邊雲落:“你這穿的是什麽?”
和應在州的精心打扮不同,邊雲落身上還是和昨天相同的白襯衫黑西褲。
邊雲落沒感覺到自己的穿着有何不妥。
“過來。”應在州拉着人往樓上走去。
曾經獨屬于應在州的衣帽間,被應在州親自操刀,和隔壁的客房合二為一。
裏面除了應在州的衣服,還多了許多屬于邊雲落的。
應在州把人帶進去後,故意鎖上了房門。
“去,換衣服。”應在州完全沒有了剛才說錯話的窘迫,大馬金刀的往衣帽間中央新添的小沙發上一坐。
心裏為管家的辦事效率叫好,他從上次帶小嬌妻回來之後,就幻想過這個畫面很多次了。
邊雲落疑惑的看向鏡中的自己。
是因為他穿的還是昨□□服所以生氣了?
想不通所以然的邊雲落只能走到衣櫥前,指尖在一排五顏六色的衣服間劃過,最後停在了最邊緣的白襯衫上。
眼見邊雲落要把白襯衫拿出來,應在州坐不住了。
小嬌妻長得好看,就更應該穿些顏色活潑的衣服:“這個。”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應在州似乎特意為他挑選了長袖長褲。
米白色的直筒褲,淺草綠色的寬松長袖假兩件,領口袖口是白色的襯衫邊。
看上去過于青春了……
邊雲落眉頭微微皺起,他不是很喜歡這種類型的衣服。
“你在質疑我的眼光?”應在州不由分說的把小嬌妻推進更衣間。
上次見邊雲落穿粉色好看,他就購入了大批合适邊雲落尺寸的彩色衣物。
就算是邊雲落不習慣,他也會讓小嬌妻慢慢習慣的。
被推進更衣室的邊雲落沉吟片刻,沒急着換衣服,而是掏出兜中的手機,打開方韻的聯系方式。
【邊雲落】:方女士,目前我已經和應先生同居,今天應先生将要帶我去參觀公司。根據昨天的觀察,我暫時得出一個結論。
邊雲落抿着唇,昨天沒有将推測告訴方韻是因為他還不确定。
現在确定了,就該如實告知,以确保醫生治療方案的跟進。
【邊雲落】:應先生認為我會生孩子,誤将我認成了伴侶,而綿綿則是我們倆所生。
邊雲落沒急着動,他靜坐着等待方韻的回複。
【方女士】:醫生說在州的病情聞所未聞,很有可能随着時間的增加更新不同的設定,這方面還需要拜托你多留意。。
【方女士】:麻煩你了,你姐姐那邊我們也會盡快調查的。
【邊雲落】:好的。
收到消息的邊雲落,邊換衣服,邊思索。
既然這樣,他就按照原定的計劃繼續進行。
邊雲落走出更衣間。
不出應在州所料,衣服确實很适合邊雲落。
邊雲落的年齡本就算不上太大,加上臉嫩,其實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小。
只是他常年板着臉,身上又帶着股生人勿進的冷氣,讓人不自覺的害怕。
現在,奶綠色的衣服沖淡了那股嚴肅的感覺,讓邊雲落看上去像枝頭剛長出的小嫩芽。
應在州硬是從邊雲落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幾分可愛。
兩人終于出門,因為綿綿不想去公司,托付給了管家。
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高聳的大樓門口,兩排西裝革履挂着工作牌的男人嚴陣以待。
“應總,到了。”司機穩穩當當的将車停在了門口。
應在州聞聲不知道從哪掏出來幅墨鏡,十分高調地帶在了臉上,潇灑地邁着長腿。
“咳。”應在州拱起手臂,幹咳一聲示意邊雲落挽上自己的手臂。
脆弱的小O看到這麽多人肯定會害怕,他也已經脫離組織不用擔心了。
就勉為其難的讓邊雲落挽一下好了。
當然,進辦公室後就要松開.
邊雲落站在應在州的身側,分明從應在州斜過來的眼神中看到了“快貼貼!”的意思……
邊雲落內心默念:應在州是個病人,應在州是個病人。
推推眼鏡,搭上了應在州的臂彎。
兩人明明身高腿長,但步子卻邁的極小,磨磨唧唧地走進大樓。
“應總早!”門外的員工們響亮的問好聲響徹雲霄,接着亦步亦趨地跟在兩人身後走進大樓。
邊雲落眉尾跳動,被這幅誇張的景象弄得渾身不适。
邊雲落被應在州明目張膽地牽進了專用電梯,身後的員工們自覺地站在門口,注視着電梯門緩緩關閉。
電梯啓動後,邊雲落的手被應在州猛地甩開。
“這只是做給大家看,為了不讓你在公司受欺負的。”應在州目視前方,一本正經地警告着邊雲落,“咱們的事暫時還不能公開。”
邊雲落看着電梯門上映出的應在州的大紅臉,垂在身側的手隐晦地動了動。
“為什麽?”這句話好像他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應在州深深的看了邊雲落一眼,可憐的小O什麽都不懂。
不知道豪門恩怨,也不知道殺手組織的險惡。
雖然他已經退出,但身邊還不知道有多少組織上的人。
牽牽手就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做的更多,應在州就不能保證組織會不會抓走小嬌妻來逼他回歸組織。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幸福。”應在州憂郁的四十五度角望向電梯頂棚,“你要知道,愛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好在電梯已經到了,邊雲落怕再對着應在州那張故作深沉的臉,會忍不住一掌拍上去。
邊雲落現在甚至有點懷疑,以應在州這個狀态,真的能把偌大的應氏繼續經營下去嗎?
出了電梯往裏走,便是秘書室。
秘書室和走廊間用玻璃板隔開,應在州在拐彎處主動伸出手,睨看着邊雲落。
臉上寫滿了“男人,我允許你牽我的手。”
邊雲落心中默念,應在州是病人,應在州是病人。
乖乖牽上了應在州的手。
在樓下時了,兩人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牽手。
但現在,就在邊雲落快要把手放在應在州手上的時候。
李秘書從拐角處抱着資料快步走出,迎面遇上兩人。
應在州心頭一緊,偏了偏手,又快速把手收了回去。
就這樣,兩人的手剛好交握住的瞬間,應在州縮回了手。
由于應在州勢頭過猛,邊雲落一時不察,被拽了個踉跄,直接撲在了應在州懷裏。
并且為了穩住身形,一把拽住了應在州的皮帶。
應在州瞳孔地震,下意識按住自己要離開屁屁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