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七舅姥爺 社會上的事你少打聽

“那他為什麽不直說呢?”應在州頗為不解, 只要小嬌妻明确表明不願意,他肯定是不會勉強的。

“哎呀大哥,你有沒有談過戀愛啊, 傻……”柯世恩拍着大腿,恨鐵不成鋼的想罵這個老處男兩句, 但被應在州的一個眼刀吓得, 硬是活動了兩下嘴部,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喜歡一個人就會遷就他, 盡管是不愛做的事也會陪你去做, 就算是不喜歡的東西也會勉強收下, 而且女孩在喜歡的人面前都會比較害羞,她怎麽好意思直接拒絕你啊。”

柯世恩臉都皺起來了,他知道應在州沒談過戀愛, 但沒想到這人會這麽小白。

那生意場上拿捏人心的手段都被狗吃了?看得出來應在州是真的喜歡上對方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傻。

這時傭人敲敲門, 得到允許後進來,放下壺花茶和點心又恭敬地退下了。

“女孩?男的也會這樣嗎?”應在州盯着托盤上的花紋思想抛錨,喃喃自語。

O的性格确實大多敏感又腼腆, 但他總覺得自家小嬌妻, 和書上說的那些哭唧唧的小O不太一樣,那也能按照女孩的性格來推測嗎?

柯世恩搖搖頭,點點自己的太陽穴, “遇到了喜歡的人,男女都一樣腦子短路。”

柯世恩拿起杯花茶輕輕地吹着, 害,這能給應在州上課的機會那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就今天這一出他起碼能跟朋友吹五年。

“行, 算你還有點用。”應在州搞清楚情況後,毫不留情地起身,準備往本家趕去。

這是他第一次和柯世恩見面,之前兩人都是用手機聯系的,今天能順利找到柯世恩也多虧了龍族之間的心靈感應。

本以為柯世恩作為他的皇弟實力自然不俗,沒想到柯世恩戀愛經驗還可以,他卻從對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靈力波動,估計一會兒也幫不上什麽忙,還是他自己去和組織對抗吧。

應在州還沒走出柯世恩家大門,卧室裏端着茶杯的柯世恩偏了偏頭,他怎麽感覺有哪裏怪怪的?

說起來真是讓人意外啊,沒想到同輩的這群富家子弟裏,最正經最不開竅的居然先結婚生子。

柯世恩抽抽鼻子,突然想起前妻了,原本他還想着和老婆長長久久,沒想到啊,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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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柯世恩,悲春傷秋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突然意識到心中的違和感從何而來。

他哥剛才是不是說了句:男的也是這樣嗎?男的?男?

“卧槽!”柯世恩猛地站起來,微燙的花茶灑了一身,“嘶——”柯世恩手忙腳亂的抽着紙。

跟男的結婚倒不是什麽新鮮事,問題是剛才應在州跟他說,兩人生了個孩子啊。

看應在州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現在的技術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他咋一點沒聽說啊?是他瘋了還是應在州瘋了?

柯世恩呆滞的坐回沙發上,他有點看不懂了。

應家老宅管家急忙跑來向正在看電視劇的方韻彙報:“夫人,少爺回來了。”

“哦,怎麽這個時間回來了?”方韻盯着屏幕沒動彈,現在應在州智商太低,她并不是很想看見自己的傻兒子。

管家似乎有些難以啓齒,努力組織着自己的語言:“少爺他是闖進來的,現在正在大廳趕人呢,還說什麽要放我們自由……”

“啥?”方韻滿臉問號的從懶人沙發上坐起身,應在州又在搞什麽鬼,“走,帶我看看。對了,你跟在後面幫我拍個視頻。”

本家的傭人、廚師、花匠……總之除了方韻和應博洲兩人,都被應在州集中在了別墅一樓的大廳內。

剛才去通知方韻的管家也是在應在州催促下,才敢跑來的。

“我今天是來救你們的,從此時此刻開始你們自由了。”應在州單手插兜,手一揮,大有解放全國的意思。

“收拾好你們的東西,現在就離開,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傭人們面面相觑,眼中飽含驚恐,少爺這是要辭退他們嗎?

有眼尖的傭人看到了方韻,求助地望向她。

方韻擡擡下巴,示意他們配合應在州的指示,看到她的傭人會意,拽拽身邊的人。

接着大廳中的傭人們,一個接一個的一步三回頭的開始往外走,卻沒有一個人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廳只剩下了方韻他們三人。

應博洲還在樓上的古董房裏,完全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些什麽。

“你很生氣吧。”應在州雙臂抱胸,嚣張地轉身看向方韻,“我今天就是要來告訴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我是來摧毀這個邪惡的基地的。”

管家錄視頻的手抖了抖,少爺知不知道自己在跟夫人說什麽啊。

“統統石化 Petrificus Totalus。”應在州從兜裏掏出根筷子,因為他跟蛟龍做交易時消耗了太多的靈力,這個法杖能夠幫助他更好的施法。

一時間,方韻和管家都沉默了,兩人保持着剛才的動作,安靜地看着應在州表演。

說實話,方韻瞧着兒子大開大合的“施法”動作,是有點為應在州高定西裝褲的裆擔心的。

“小菜一碟罷了。”應在州收起筷子,向樓上走去,他現在就要去解決整個組織裏最大的幕後boss。

看着應在州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剛才走出去的傭人們在大門口探頭探腦的,等方韻招招手才敢再次進來。

“今天是辭退演練,大家做的都很好,現在各回各屋吧,少爺走之前任何人都不要再出來。”方韻擺擺手把傭人們随意地糊弄了過去,連合理理由都懶得編了……

樓上正對着燈光把玩自己新得的翡翠擺件的應博洲,被突然撞開的房門吓的一激靈,翡翠差點脫手:“誰啊!”

“嗯?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說一聲?”應博洲摘下自己的老花鏡奇怪地問了一句。

兒子腦子壞了就看他們老兩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有好一陣子沒回來了。

“提前說?你以為我傻子嗎,特意給你提醒。”應在州冷笑一聲,再次施展了他的石化魔法,“你們曾經那樣對我的時候,肯定沒想過有一天會被我反噬吧,哼。”

應博洲迷茫地眨眨眼,他兒子說啥呢?

應博洲還沒來得及問清楚這是什麽新劇情,就見應在州潇灑地把筷子往身後一扔,單手插兜離開了古董房。

應在州來到一樓時,又欣賞了番,被他定住的方韻和她旁邊組織的狗腿,不屑地勾起嘴角。

原來扳倒組織是這樣件簡單的事,應在州看看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掌,然後攥起拳,擁有力量的感覺真好,自由的感覺真美妙。

應在州領這個大袋子,興致盎然地在曾經“充滿血腥與鬥争”的基地中溜達了一圈,看着這裏現在“蕭條又肅靜”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深吸了口自由的空氣後,應在州撩了把額前的碎發:“從今以後,我将獲得新生!”

然後應在州擡起手在半空中停頓了兩秒,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随着這個響指,他沖擊力極大的靈力将沖碎基地內的三個石化的人,而且他離開不久後,這篇基地也将會化為烏有。

應在州順着來時的路,雙手插兜淡定地向外走去,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只不過手腕上挂着的大包有些破壞他卓越的氣質。

學校那邊的邊雲落正趁着自習時間,幫着宣傳委員修改後面的板報。

“邊老師我們自己來吧,沒事的,您去吃飯吧。”宣傳委員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從高一起她就是班裏的宣傳委員,這活沒什麽好處又麻煩的要死。

趕上要換板報的日子,基本上連續一兩周的課間時間就都貢獻給黑板報了,耽誤的都是自己的時間,宣傳委員想想都難受。

本以為這次肯定也是這樣,哪想到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邊老師,居然會親自來幫她。

邊雲落按照宣傳委員設計好的稿子,踩着椅子幫她在黑板的最上方畫着花紋:“盡量快點弄完你們也好去寫作業,別推脫了。”

邊雲落将近一米八,身高在男性中算不上太高。

用來辦板報的黑板挂的又比較高,他踩着凳子堪堪能夠到最上方,但要是想畫畫的話,肯定是要踮起些腳尖的。

姜展其實并不怎麽會畫畫,昨天舉手就是覺得好玩,現在他也站在旁邊,除了幫忙換水遞東西幹些雜活,就是盯着邊雲落瞧。

因為要畫的東西在頂部,邊雲落不得不将手臂全部伸展,白皙的手手腕從襯衫袖口下探出,手表自然的往下滑了稍許,露出他手腕上的骨節。

一只修長的手握着畫筆的細杆,骨節處泛着淡淡的粉。

另一只手為了保持平衡,五指張開輕輕按在黑板上,由于用力,原本泛着粉的指間有些發白,在墨綠色的黑板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白皙。

紮在西褲中的襯衫被扯出稍許,抻平勾勒出邊雲落勁瘦的腰。

由于擡腳的動作,就連西褲也被拽起來,露出截骨感的腳腕,兩條長腿看的姜展腦袋直發暈。

該說不說,雖然國內學習壓力确實大,但他現在無比贊成父母把他送回來這個決定,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原地複讀,只要明年還是邊雲落教就行。

不只姜展在看邊雲落,教室前方看上去正在安靜寫作業的孩子,有不少都在偷偷往後瞄,甚至有人蠢蠢欲動地想去後面幫忙。

之前唱愛情買賣的那個男孩正在回頭偷偷看邊雲落,突然看到站在邊老師後方視線死角處的姜展,偷偷從兜裏拿出了手機,這是要偷拍啊。

男生趕緊拽拽同桌的袖子,給同桌使着眼色。

周圍的人感覺到了他倆的異常,一時間班裏有一大半的人心照不宣地扭過頭去,圍觀姜展偷拍自己班主任。

随着天氣逐漸轉涼,江城的天黑的越來越早,自習課的時候天色就已經有點發暗了。

“咔嚓!”巨亮閃光燈差點閃瞎學生們的眼睛,全程吃瓜的同學心底摸摸浮現出兩個字“卧槽”,姜展忘關閃光燈了。

邊雲落自然也看到了,他放下發酸的手臂,扭頭向身後看去,對上無數雙驚慌的眼睛。

剛才還在看熱鬧的學生們,飛快地擰過頭,縮着差點扭到的脖子,假裝自己什麽也沒看到。

邊雲落抿着唇,向下方的姜展伸出手,他之前已經提醒過姜展好幾次,學校是不允許帶手機來的,再不聽話他就只能沒收了。

哪想姜展兩眼發直地看着他,搭上了他伸出的那只手。

邊雲落都快氣笑了,手往下一翻,和姜展的手分開,指向他的手機:“手機沒收。”

“啊?哦哦。”姜展這才回歸神來,紅着臉把自己忘記鎖屏的手機遞到了邊雲落手裏。

手機上映入邊雲落眼簾的就是他畫板報的背影,邊雲落無奈地按下關機鍵。

拿着手機輕輕敲了敲姜展的腦袋:“這手機要麽讓你家長來取,要麽等畢業後再還給你,聽清楚了嗎?拿回去之後把我的照片都删了。”

姜展傻笑着摸了摸自己被敲過的地方,點頭應下。

邊雲落順手将姜展的手機揣進口袋裏,繼續轉過去畫畫。

身後的姜展兩眼發直又呆呆地摸着自己的腦袋,他被邊老師敲了哎,如果他一周不洗頭,頭發會不會太油了?

姜展的視線落在邊雲落揣着手機的口袋上,這手機倒是不值幾個錢,沒收了他再買一個就是了。問題是裏面還有好多邊老師的照片,他還沒來得及發給他哥騙錢呢。

要等到高考,那還有大半年,他可等不及,得想個辦法。

有了邊雲落的幫忙,板報的進度立馬快了不只一星半點,瞧着意思,大概再有個一兩天就能結束了。

給參加競賽的孩子們補完課後,窗外的天早就黑了,校門口的夜燈亮着引來不少飛蟲,邊雲落又看到了應在州的那輛車。

走得近了些,邊雲落立馬敏感地發現了應在州身上微妙的情緒。

後排的車窗開着,應在州單手搭在車窗上,探出的手上夾着根點燃的香煙,白色的煙霧和忽明忽暗的火星在黑暗的環境中格外顯眼。

應在州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在不夠明亮的路燈下顯得更加立體,緊鎖的眉頭間有道深深的陰影,看上去心情并不是很美妙。

應在州大概是在思考什麽,直到邊雲落走到車邊,打招呼時他才回過神來:“久等了。”

“嗯?”應在州見到邊雲落後,慌亂地打開車門,散着本就不怎麽存在的煙味兒,又跑到附近的垃圾桶處把煙滅了,這才回來。

這一系列動作下來,邊雲落都有點懷疑,應在州的腦子是不是又出現了什麽新問題。

等應在州坐回車內的第一件事,就是升起中間的隔音板。

邊雲落有點納悶,應在州的狀态看上去實在奇怪:“今天發生什麽事了嗎?”

“今天……”應在州有些吞吞吐吐的,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說,“我今天去摧毀了殺手組織的窩點。”

光聽了他這一句話,邊雲落的心就提起來了,應在州不會是回家大鬧了一場吧。

“你放心,組織現在已經不複存在了,只不過我在組織內部發現了很多……我以前遺留下的東西,有點感慨罷了。”

應在州深深地看了邊雲落一眼,他今天在收拾了那對夫妻并把組織內的人都教訓完後,其實還去了一趟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在翻出了些關于他微博小號裏,關于那個白月光的東西。

應在州實在是沒想到,光是他現在住的那套房子裏特意分了間房,放那個人的東西也就算了,居然連他在組織的房間都沒能幸免。

應在州受到了很大的沖擊,他簡直就像個變态癡漢,吓得應在州趕緊把所有東西收拾收拾全都帶回家,鎖進了那個小房間,準備找時間“毀屍滅跡”。

他看到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邊雲落。

雖然他完全不記得有這麽號人物,但應在州的直覺告訴他,如果邊雲落知道他可能還有個念念不忘的白月光,那現在已經發展的很順利的關系,極有可能直接崩盤。

“那你有想起什麽嗎?”邊雲落見狀,還以為是應在州的腦子有所恢複,沖擊到了他現在的世界觀,試探地問道。

聽到問題的應在州觸電般地迅速擺頭:“什,什麽都沒有啊,哈哈哈哈哈,組織裏的事我都記得。”

應在州心虛的要命,小嬌妻為什麽會這麽問,那不成是發現什麽了?是背着他偷偷進過那個房間了,還是無意間聽到了圈子裏的那些流言蜚語?

不對啊,那個房間早就被他鎖上了,小嬌妻又不認識圈子裏除了他以外的人。

應在州的大腦飛速運轉,不停地提出加設又推翻假設。

應在州的反應太大,讓邊雲落起了疑心,總覺得應在州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你想去看車嗎?”應在州慌亂的試圖轉移話題。

而邊雲落看出他并不想說,也就沒在繼續追問,也許應在州想起來的,正好是不願意告訴別人的私事也不一定。

邊雲落看看表,本以為應在州會像之前一樣,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帶到目的地,今天居然先問了他的想法:“時間太晚了,還是回去吧。”

“那就回家。”應在州把隔音板降下點,向前面等了半天的司機發布指令,車子發動。

邊雲落能感覺到身邊的人一路上似乎都很緊張,甚至直到兩人躺到床上時,應在州今天的話都少的異常,不知道今天都發生了什麽會讓應在州反應這麽大。

邊雲落有些在意。

床另一頭的應在州心裏也揣着事,一方面是“白月光”的問題,另一方面就是他為邊雲落準備了很多問題,但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在暖黃色的小夜燈下,背對着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拿出了手機。

邊雲落打開和方韻的對話框。

【邊雲落】:方女士不好意思,這麽晚還打擾您,我想問一下應先生今天回家都做了些什麽。

【邊雲落】:并沒有打探隐私的意思,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

他其實還有點擔心,應在州到底是怎麽“殲滅”組織的。

【方韻】:他今天回家倒是沒幹什麽,撂了兩句狠話,又念了點聽不懂的咒語,我跟他爸配合了一下他的演出,他從卧室搬了些東西然後走了。

【方韻】:【視頻】

【方韻】:不過從他六歲之後,除了傭人打掃衛生,就很少有人進他房間了,具體帶走了點什麽我也不知道。

【邊雲落】:好的,謝謝您,視頻我會看的。只是今天應先生的反應有些奇怪,我認為可能是以前的物品喚醒了他的部分記憶。

【邊雲落】:對了,再過半個月左右我需要出差一趟,這段時間沒有辦法配合應先生的治療了,請您見諒。

方韻那便自然是滿口理解,并拜托邊雲落最近多關注一下應在州的情況。

沒有得到明确答案的邊雲落放下手機,依舊對應在州今天奇怪的舉動十分在意。

說起來,再過半個來月,他就要帶着參賽的學生們去隔壁市參加比賽,要怎麽跟應在州說呢?

沒想好理由的邊雲落戴上藍牙耳機,點開了方韻發來的視頻。

然後整個人都裂開了。

替應在州尴尬到不行的時候,之前在江大門口擺攤時遇到的男生突然給他發來了消息。

男生叫梁敏,是他的同門師弟,當天加了好友後偶爾會跟他聊兩句。

【梁敏】:邊師兄前陣子你來門口擺攤的事在學校傳開了,表白牆上全是你的照片。【截圖】【截圖】

邊雲落對這些并不在意,禮貌的回複了兩句,表示自己看到了。

梁敏卻又發來了消息

【梁敏】:不過我昨天聽室友說,有陌生人來學校找你,也不知道是誰。

邊雲落警惕地追問了一句,但梁敏當時不在場,他的室友今晚又跑出去玩了,他并不清楚具體情況。

【邊師兄】:沒關系,謝謝你了。

這件事也只能先暫時擱置。

背對着邊雲落的應在州又開始騷擾柯世恩了。

【花開富貴】:你覺得我這幾個問題怎麽樣?【圖片】【圖片】……

應在州足足發了七八張便簽長截圖,裏面都是他今天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如何從小嬌妻那裏旁敲側擊出來喜好的問題。

就連問問題的場景和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他都想好了。

早上就沒睡飽,現在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的柯世恩,被一陣瘋狂地手機提示音煩到想要原地去世,不得不撐着眼皮拿起了手機。

剛點開社交軟件的一瞬間,就被紅中帶粉,嬌豔欲滴的富貴牡丹刺到了眼:“這是我哪位大爺?這麽晚了還不睡覺,老人家能不能養生一點。”

柯世恩不耐煩地撓撓臉,看向聊天框上方的備注:應哥。

“啊?”柯世恩眯着眼湊近手機仔細端詳,懷疑自己是不是産生了什麽不該産生的幻覺,可惜,看了幾分鐘,上面的“應哥”也沒能變成“七舅姥爺”。

柯世恩現在是真的有點懷疑,他應哥是不是腦子壞了,這兩天他們都是電話聯系的,他還真沒注意應在州頭像的更換。

點開圖片後,柯世恩又被滿屏的狗糧糊了一臉。

【柯世恩】:哥啊,行是行,但是你這是把我當工具人使了?怎麽有一大半都要我配合?

柯世恩摸摸下巴,比起這個他更感興趣,是誰讓他的霸道總裁哥換上了這種中老年頭像的?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柯世恩點開了應在州的賬號資料,好家夥居然還是配套的。

【柯世恩】:哥你跟我說說你咋換了這麽個頭像呗?

不會還和嫂子是情侶款吧,這難道是什麽他看不懂的夫妻情趣嗎?

【應哥】:社會上的事少打聽,你要做的就是周末按照我的要求辦,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柯世恩地鐵老人手機,什麽鬼,要他幫忙就幫忙呗,還整這出。

這說話的調調,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宮裏的娘娘在發號施令,柯世恩翻了個大白眼。

又等了半天,見應在州并沒有跟他解釋頭像的問題,“工具人”柯世恩果斷扔掉手機倒頭大睡。

得到已婚人士的肯定後,應在州放下心來,開始斟酌他的方案,争取打磨的更加完美。

至于柯世恩的問題,那跟他有什麽關系?

柯世恩上岸這麽多年了,連這點時尚潮流都跟不上,簡直愧為他東海的一員。

時間過得快,馬上就到了周末和柯世恩約好的時間。

餐廳是柯世恩按照應在州的要求訂的,什麽既要高端大氣上檔次又不能太脫離基層群衆,既不能包場還要求人不能太多,裝修和氛圍既要适合情侶又不能太過粉紅和膩歪……

好家夥,柯世恩收到應在州那一連串的要求的時候,要以為這是皇帝要微服私訪。

柯世恩早早的就在餐廳裏等着他們一家三口了。

包廂門被推開,應在州一手牽着孩子,一手牽着老婆,臉上挂着八百米開外就能看見的傻笑,見到柯世恩之後才有所收斂:“晚上好。”

“晚上好晚上好,這位就是邊先生吧,初次見面,我是應哥的發小柯世恩。”柯世恩打着招呼站起身來,想跟邊雲落握個手。

應在州搶先一步握住了柯世恩的手:“嗯,都是老朋友了,不用客氣先坐吧。”

邊雲落被應在州帶着落座,沒見到落在身後的柯世恩龇牙咧嘴地甩着手的樣子。

餐廳是古典的中式風格裝修,包廂內是張正正好好的圓桌,不至于讓四人距離太遠,又不會湊得過近,看得出來全是按照應在州的吩咐安排的。

邊雲落和柯世恩正對着,難免目光落在對方身上。

既然和應在州是發小,柯世恩的年齡應該和應在州是差不多的,對方染了頭墨藍色的頭發,一雙顧盼神飛的桃花眼,好奇地看着他。

因為柯世恩的眼神并沒有惡意,邊雲落也并沒感覺到太大的不适感。

就在邊雲落微微移開眼時,柯世恩的表情扭曲了分毫。

坐在柯世恩旁邊的應在州踹了他一腳,順便給他遞了個眼色。

柯世恩剛夾起來的龍井蝦仁“吧唧”就掉到了碗裏,在應在州的催促下,柯世恩扯起嘴角自來熟的開始跟邊雲落聊天。

“我聽應哥提過好幾次邊先生了,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人了。”邊雲落聞聲給綿綿夾菜的手微頓,擡頭向柯世恩看去,也不知道應在州都跟柯世恩說了些什麽。

柯世恩自诩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了,但突然對上邊雲落那雙,似乎不含任何感情的灰色眸子,突然有種,小時候往女同學文具盒裏放整蠱玩具,被班主任抓到時的心虛感。

見他遲遲沒開口,只知道盯着邊雲落看,應在州沒忍住又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腳,讓他快點說臺詞。

“嘶——”柯世恩猛地剎住自己因為吃痛而咧開的嘴,生硬的露出個不大好看的笑容,“哈哈,我聽應哥說你會說四國語言?是在海外留過學嗎?有什麽非常喜歡的國家嗎?”

根據應在州計劃的第一步,要先将婚禮地點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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