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為禍

姚萬怊心下一涼,臉色蒼白,身體不停的顫抖着。

當初為了活命把知道的全供了出來,可這樣的話說出口必死無疑,吞吞吐吐道。

“這…這…屬下”

最終姚萬怊起來便往後跑去。

駱成倏地笑了,看這模樣便明白了。

“看來你是都供了出來,既如此,你也沒用了。”

話畢,駱成再次甩出長鞭,纏上姚萬怊脖頸,直至姚萬怊呼吸全無,才松了鞭子。

何初眯了眸子,輕笑出聲,倚着樹看了一出戲,方道來。

“看來駱大人這份功勞搶不成了啊。”

“我記着徐南行省的平章政事有名喚張相柳的?是他同何大人往來的罷?”

“是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提醒何大人一句,殿下吩咐的事若辦不好,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不勞駱大人提醒,我自曉得。”

何初冷了聲線,領着人離開。

容忱整頓好寒沙嶺的諸多事宜,清點了一番被截的糧草,确認無誤後裝車,這一忙活便已至淩晨時分。

待後事料理完畢後,方領着衆人歸了颦州,只是在路上,碰見了姚萬怊的屍體,思忖一番還是将人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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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忱讓衆人自行散去,才回了驿站,便看見衛珩站在門口。

容忱心下幾分了然,擡眸看了衛珩一眼。

“大堂談罷。”

衛珩嗯了一聲,随人同去大堂。

容孜在那裏侯了許久,一看見容忱便跪下請罪。

容忱似是明白什麽,只淡淡說了句“自去領罰”便打發了人。

看着下人倒完茶後,容忱擺擺手讓人退下。

方捧起杯茶輕呷,解了幾分困乏,頭腦清醒幾分才開口。

“我回來的路上碰上姚萬怊了,人死了。致命傷口便是脖頸間的一道勒痕,瞧着挺像鞭子造成的。”

“這大殷使鞭子的不在少數,如何查?”

“一個姚萬怊,死便死了,好在供詞還在,縱是沒了人證也還有物證在。”

“颦州百姓如何了?”

衛珩這冷靜下來也思索了不少,死一個貪官不足為惜,只是回燕京時需要同天子好生交代一番罷了。

他同容忱是領了赈災的聖旨來的,唯有先安置好颦州一帶的百姓方為重中之重。

至于應下季語之的,後面再慢慢查罷。

故而衛珩也不再糾結此事,三言兩語帶過,便問起颦州百姓如今現狀來。

“如今糧食供應不成問題,井渠日夜清理,也快疏通完畢,只等別處引水便是。只是”

容忱還未只是出什麽,外面便突然下起暴雨,滴答滴答落地。

久旱逢甘霖,不外乎如此。

這雨倒是來的是時候。

容忱見狀便沉默下來,如今這模樣,水源暫時倒也不成問題了。

衛珩明白容忱未盡之言,倏地輕笑着走向門檻,推開門看了看外面的傾盆大雨,絲絲涼意襲面而來。

何初手中提着劍,從屋檐上一躍而下,在背後精準的刺入眼前青烏藍袍官員的心髒,只一瞬便拔出。

眼睜睜看着官員倒下,末了探了探鼻息,确認人死後提劍離開。

天仿佛被捅出個窟窿,任洪水傾瀉而下。

鮮血很快便混雜着雨水,流向四處,暈紅了半邊衣袍。

這一幕,同一時辰出現在徐南行省各個地方,只是不同的,是那些行刺者皆帶着面具,不知容顏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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