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相
兩日後,衛珩便收到季語之傳信,同時也收到衛緣被困寒沙嶺的消息,而消失幾天的沈铉也出現在客棧。
衛珩只看了看站在面前的沈铉,也不知是受了多大打擊,整個人不似往日般嬉笑。
衛珩放了杯茶在沈铉面前,手指彎曲敲了敲一側的案面,微揚颔。
“阮玉姑娘身上的醉餘生已解,你若得了空閑,便去瞧瞧罷。”
說罷衛珩便起身離開,絲毫不問給阮玉下醉餘生的罪魁禍首是誰。
而沈铉瞧着面前這杯泛熱氣的茶,只斂了眸子,蘸水默默寫了何初和傅元四個字。
倏地沈铉起身,踏步出了客棧。
而站在二樓的衛珩,遠眺着瞧見了沈铉寫在烏木桌上的幾字,唇角勾了勾,轉身推門而入。
“衛倚,如今傅元和阮玉在哪兒?”
“兩位姑娘今日一早便出去了,只言散心。”
“外面危險,帶回來罷。”
在牢獄的容忱漫不經心的看着眼前這批黑衣人,頗有耐心地審問着。
牢獄裏血腥味不絕,而那些黑衣人受盡刑罰卻一言不發,身上黑衣滲透鮮紅,容忱又看了看一旁的張相柳,悠悠開口。
“張大人您說,是他們先開口,還是您先開口呢?”
張相柳只臉色有些慘白,有些憔悴,精神恍惚。
容忱唇角扯出一抹笑,看來是之前給他服下的藥物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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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忱拍了拍張相柳的肩,突然湊近些,“張大人啊,你的主子都放棄你了,就連傅元和阮玉都沒放過呢,你又何必這般替他們保守秘密,難為自己呢?”
不知是那點觸動了張相柳,張相柳瞳孔渙散,倏地癱軟,終于松口。
容忱只讓人記下他所吐露出來的話語,摁上手印,便拿着供詞離開。
傅元和阮玉停在一攤子上,傅元給了攤主銀兩,手中拿起一枚發簪,插入阮玉發中,唇角一抹燦爛的笑容。
不知是想起什麽,湊近阮玉耳畔私語,寬大衣袖下,十指相扣。
阮玉聞言只掩面笑起來,卻突然看見不遠處的沈铉,倏地斂笑。
沈铉走進些,冷着神色瞥了傅元一眼,便拉着阮玉往一旁走去。
阮玉順從地跟着沈铉離開,突然回首望向傅元,眨了眨眼,紅唇動了動,說着什麽。
傅元看着阮玉口中嘴型,會唇語的她便明白了阮玉的意思,微颔首。
衛倚單手搭上傅元右肩,使上幾分力道。
“傅姑娘,我家世子有請。”
傅元只笑了笑,“有勞。”
客棧二樓房間,衛珩和容忱看着傅元,只上下打量着人。
“傅姑娘,何初這個名字,不知姑娘聽着可熟悉?”
傅元雙眸閃了閃,方道。
“自是不識的。”
“那辛漸雲這個名字呢,姑娘總該熟悉罷?”
“正是家母。”
“噢?可有人告訴本世子,這辛家的小姐,傅家的夫人,可是張相柳的同胞妹妹。”
衛珩剛說完,容忱便突然對傅元出手,幾招見将人逼至牆角。
衛珩仔細瞧着傅元條件反射的招式,同何初有幾分像,不難看出相承一脈。
“傅姑娘,這一邊是效忠的主子,一邊是血脈嫡親,如何抉擇,想必姑娘心中有數。”
“再者,相伴數年的心上人,都能狠下手來下醉餘生,這些日子,只怕姑娘心中也很是煎熬罷。”
“如此,傅姑娘也還不肯招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