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陷害
衛珩聞言至此,唇角只抽了抽,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會編,只是面上卻做佯怒狀。
而容忱聞那人談及三年前的戰事,眉目間掠過絲狠戾。
天子聞言,只微皺了皺眉,望向衛珩和容忱,“你們可有何話要說?”
衛珩驟然開口,“回陛下,莫需烏有之事,臣自是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而容忱也開口,“臣同世子一般所見。”
說罷,天子只蹙眉,臉色不太好,“你二人可知,膽敢污蔑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那二人驟然跪下,“回陛下,草民知道,但草民更希望反賊面目真相大白于天下。”
而此時衛緣乘勝追擊,上前直道,“父皇,如今人證物證皆在,還望父皇以國事為重。”
衛黨容黨的官員聞言,紛紛上前,“陛下,臣認為,羲和世子素日所為,一舉一動皆是為了我大殷,且世子貴為皇族後裔,又豈會做出此等大逆之事。”
“陛下,容大人全家老小盡是為國捐軀,死于外敵之手。且三年前一戰,更是容大人力挽狂瀾,才有我大殷這幾年的安穩。臣以為,容大人絕不會做出此等謀逆之事來。”
“陛下,這二人所言,尚有存疑。倘真如他二人所言,那麽世子和不派心腹兩人安葬,确認人在無生還可能。而容大人追殺如此久,整整三年,又為何遲遲捉拿不到一個小小的士卒。反而令這二人皆遇上太子殿下。”
“臣附議。”
“臣也附議。”
衛緣只冷哼一聲,聲線染上些許冷意,“那麽依諸位大人所言,本宮這人證物證皆是作假不成?”
看着這樣一副場景,衛珩只覺得似曾相識,陡然想起了前世成宣三十九年的今天,也是這麽個情況,衛緣陷害容忱通敵,不知他何處尋的證據,打了個他們措手不及。
而容忱那個時候沒有準備,他也沒有收到消息,只能任由衛緣陷害。
最終天子還是有幾分相信容忱,不過卻也将人收押于天牢,命人再次徹查此事。
衛珩也因此暗中追查着,才替容忱洗清了此事。
不過如今與前世不同的是,被誣通敵的不止容忱,還多了個衛珩。
而衛珩和容忱兩人也早有準備,只是總要等衛緣先把這出戲唱起來,再順勢而為,他們才好反擊才是。
而也只有這般,他們才好引出西羌那些人來。
金銮大殿上吵吵鬧鬧,天子只輕咳嗽一聲,驟然安靜下來。
而恒親王衛階驟然上前,神色端重嚴肅,“禀陛下,衛珩是臣的長子,他的性情如何,臣自然再清楚不過。”
“若言小兒貪玩,臣或許別無所辯,而若是提小兒通敵,臣可以滿門性命為證,他絕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而容太尉世代忠烈,幾代親族皆死于沙場,才得來我大殷數百年來安穩,若言容太尉通敵,臣卻也是不信的。”
天子聞言,似是心中自有力計量,或許也是信了衛珩和容忱,只是衛緣的物證和人證皆在,而物證的筆跡,卻也不似作假。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一個是天潢貴胄,一個手握兵權。
必須慎之又慎。
于是天子驟然開口,“先将世子和容太尉押入天牢,此事尚有疑問,待徹查後再行處置。”
而衛珩和容忱卻也不反抗,只任由他們動手。被押下去的時候,只意味深長地瞥了衛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