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chapter59,我說什麽了
自己房間只搬回去住了一晚,夏夏就又睡在了夜緒房裏,即使夜緒兇巴巴地趕他走,他卻寧可睡在沙發上也不願意回房。
躺在沙發上卻根本沒有睡着,起來幾次去試夜緒的體溫,果然淩晨兩點多的時候燒得厲害,夜緒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被扶起來喂退燒藥的時候,好不容易讓他把藥含進嘴裏,卻沒有吞咽的動作,喂進去的水也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夏夏直接捏住他的鼻子,在他呼吸困難張開嘴的時候,嘴唇覆上去,嘴裏含着的半口水渡過去,舌尖抵進深處,在他下意識收縮喉嚨的時候,藥片和水順勢咽了下去。
夏夏紅着臉擡起頭,幫他擦幹脖子上的水漬,起身走進浴室,打了溫水出來,擰了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臉頰和脖頸,然後疊起來蓋在他額頭上。
他稍稍調高了空調的溫度,把被子換成了薄毯。過了差不多半小時,退燒藥起了作用,夜緒的身上開始發汗。
發燒就怕不出汗,汗發出來就是降溫的前兆。夏夏松了口氣,去浴室裏重新打了水,掀開了夜緒身上的薄毯。
夜緒的睡衣已經被汗浸濕了,夏夏解開他睡衣的扣子,擰幹毛巾迅速幫他擦了身,幹脆也沒有再穿睡衣,直接拿過毯子來蓋住。
雖然根本不是什麽體力活,夏夏卻也出了一身的汗,夜緒赤luo的蜜色軀體不斷在眼前晃悠,他明明沒敢多看,卻發現他連他腰挎上的一顆紅色小痣都記得清清楚楚。
心髒的跳動振動着耳膜,身體最深處那種古怪的熱度蠢蠢欲動。鼓着腮幫子吹了幾口氣,大口呼吸,夏夏擦了擦沁着汗的鼻尖,覺得自己真的是沒救了。
實在坐不住了,他一頭紮進浴室裏,沖了個冷水澡。
吃了藥一個多小時,夜緒的體溫終于逐漸正常,皮膚也恢複了本來的顏色。夏夏閉着眼幫他換回被子,這才放心地躺回沙發上。
一晚上的膽戰心驚,心有餘悸翻來覆去睡不着,後來朦朦胧胧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了沒,感覺也沒躺多久,放在枕頭下的鬧鐘就震動了起來。
夏夏吓了一跳,慌慌張張地摸出手機關掉了鬧鐘,坐起身來,擡頭去看床,空的。
懵懵地發了會兒呆,腦子才稍微清醒了一點,後腦勺某根神經突突地疼,他頭重腳輕地站起身來的同時,房間裏的浴室門打開了。
夏夏擡頭看過去,嗓子一緊,剛才還暈乎乎的頭徹底清醒了,他猛地背過身去,差點尖叫出來:“你!你變态吧你!!!”
夜緒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地走進來,轉向了衣櫃的方向。
聲音似乎帶着笑,夜緒說:“我怎麽了,這是我的房間。”
夏夏一哽,想起了什麽又怒:“你昨天還感冒發燒,今天就光……光着……有病!有大病!你再發燒我我我……我可不管你了!”
夜緒輕輕“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從衣櫃裏拿出一套家居服來。
夏夏聽着身後衣服的摩擦聲,腦門上晶晶亮的一層汗珠。
他站在那兒,直到夜緒把衣服穿完,他才猛地回過神來,他不趕緊下樓在這發什麽呆啊他?
紅着臉拔腳往門口走,就聽到身後夜緒說:“我幫你跟言沛請了假了。”
夏夏的手已經按在了門把手上,一下沒反應過來。夜緒擡腳走過來:“你昨天晚上都沒睡吧?照顧了我很久?”
“……也沒有,我還是——”
夏夏轉過身去,話還沒說完,走到他面前的夜緒彎下腰,抄起他的腿彎,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夏夏下意識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掙紮了兩下:“幹什麽,放我下來!”
“睡覺。”
“我不——”
“你是打算自己睡覺,還是想讓我用點手段讓你睡着?”
“……”
說的什、什麽話?
夜緒是什麽意思,啊?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不管是不是,夜緒這種人,可是什麽都幹的出來的。夏夏不敢再動,緊緊閉上眼。
夜緒将他放上床,拉過被子來蓋上,掖了掖被角。
“睡到九點,我喊你起來吃飯。”
“……”
夏夏沒說話,也沒睜開眼。他感覺到夜緒坐在床邊低頭看着他,被看得身子都麻了也不敢睜眼,閉着眼硬着頭皮問:“你,你能不能出去?不出去你走開一點好不好,你這麽看着我……你讓我怎麽睡啊?”
夜緒“哼”着說:“這麽看着你怎麽了,你昨天不也看着我了嗎,還是脫光了看的,我說什麽了?”
!!!
卧槽!
這個人!
這個人怎麽這樣啊啊啊啊啊啊!!!
好好的一件事怎麽被他說的這麽se情?!!!還他說什麽了,他都特麽燒暈乎了,還說個屁啊!!!
夏夏又羞又氣,嘴唇直抖,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亂轉。
夜緒輕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走了,趕緊睡,十五分鐘我再進來看,你要是沒睡着,我就讓你暈過去。”
夏夏:“……”老子信了你的邪!
倒也不是被夜緒的威脅震懾住了,困确實困,尤其是看到夜緒又生龍活虎起來,夏夏放了心,夜緒出去後沒多久就睡着了。
只是睡着了也在做夢,夢到自己想去打工,在海納廣場轉了半天也沒找店在哪,急得不行的時候被叫醒了。
睜開眼,夜緒眼神古怪地看着他。
夏夏吓了一跳:“看、看什麽……”
“沒什麽,”夜緒直起身來,“走吧,下去吃飯。”
夏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坐起身來,又看了他一眼,問:“你笑什麽啊?”
“說了沒什麽。”夜緒收了嘴角一點笑容。
“……”莫名其妙。
夜緒走在他身後,忍不住又微笑起來。
這小兔子,可真是的,怎麽總是能戳到他的萌點呢?
做夢都在口口聲聲念叨着打工的事,努力的人他沒少見過,可是明明已經有了舒适的環境,卻也并沒有被迷惑,這樣的人,讓他怎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