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同床

夏軟站在原地許久,現在初春的天氣夜晚有些涼,她剛生病初愈今晚要是就這麽受涼過上一個晚上,第二天肯定又要發燒。

生病昏昏沉沉實在是不好受,沒有必要讓自己受這麽大罪,夏軟隐晦的望向躺在床上醉酒的裴瑾,床很大被子也很寬敞...

做好決定的夏軟,拿起睡衣先去浴室洗澡再說,打開衣櫃清一色的西服西褲襯衣,一件性感的睡衣尤其顯眼。

夏軟這會是真呆了,玉蔥般的手指微顫,掐起沒兩塊布遮擋着的情q睡衣...

誰能告訴她,她那幾套保守的睡衣怎麽就成了這塊碎布了!玩她呢!

把睡衣重重挂了回去,被子沒有就算了,這下睡衣也沒了。

她聞了聞身上的衣服,剛剛出汗了這會有些黏糊,她是想将就穿着身上這套衣服睡,也過不了心裏這關。

拿起男主的襯衣往自己身上比了比,勉強還行,遮蓋到大腿處不算露,面料還很柔軟。

裴瑾有嚴重的潔癖,這衣服估計明天就會被扔掉,夏軟被逼的沒辦法只好拿他的襯衣當睡衣了,褲子就算了,想穿都挂不住腰。

洗澡時心不在焉,畢竟男主就在外面的床上,今晚很有可能要跟他共睡一床,已經快要一點了,她幾乎就沒這麽晚睡過。

困意讓她連打幾個哈欠,洗漱後吹幹了頭發才走出浴室。

男人一身禁欲高冷的西服一絲不茍的躺在床上,原本很寬敞的床在他高大的身軀下,床看着窄了許多。

哪怕做好心理準備,夏軟這會免不了內心天人交戰,困意讓她不想不顧的撲床而睡,理智卻讓她抗拒,不想跟他同床共枕。

可她現在也不能打地鋪,她沒有委屈自己的習慣。

不管了,先睡了再說,再糾結下去天都該亮了,至于明天裴瑾會不會發怒,與她無關,她是想出去可也要出得去才行啊,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明明她是來幫他的,憑什麽還要看他臉色?做他的白日夢。

夏軟想瞪他,此刻困得眼皮在打架,瞪人都沒力氣。

繞到另一邊上了床,麻利的拿起兩個枕頭在她跟裴瑾中間隔了一條三八線,還用手按結實了,才放心的緊靠在床邊躺下。

側過腦袋警惕的看了眼裴瑾,溫和的燈光下,男人如美玉雕刻的完美五官,透着生人勿進的清寂冷淡,卻也輕易能讓人迷了眼,甘願淪陷在其中。

“不就有一具好皮相嗎?有什麽了不起。”她也有,夏軟忍不住嘟囔一句,一覺睡醒,期待他大發雷霆把合同撕了,讓她走人。

被子蓋過自己腦袋,背對着裴瑾伸出纖長的手把燈關上。

黑暗中,空氣和襯衣上夾雜着裴瑾身上的氣味,在她的鼻息間揮之不去,夏軟閉眼忽視身後那人的存在。

沒多久進入了夢鄉,夏軟遠遠低估了自己睡覺時有多不安分。

晨色微熙,裴瑾睜眼時額間微有些悶疼,刺冷的目光觸及身旁睡得正香的夏軟,眸色平靜,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他人已經被夏軟擠到了床邊,熟睡的人還不知道她幾乎霸占了整張床。

小巧精致的臉蛋正嬌軟的朝他揚起,粉嫩的唇瓣微微撅起,如扇的眼睫一動不動,像是要向他..索吻..

裴瑾收回了視線,英挺的身姿微微一動正要下床,身側的夏軟不知夢見了什麽,一腳将被子踹落腿邊,嘴裏嘀咕什麽無意識的翻身背對着裴瑾。

一襲雪白的玉色映入裴瑾森冷的瞳孔,纖長筆直的美腿抵在被子間,寬大的襯衣不知何時已經卷到小腹位置。

裴瑾眸底微暗,不動聲色的将被子遮蓋在她身上,側身下了床。

夏軟睡醒時,望着天花板發着懵,昨晚的記憶一一回籠後,她慢吞吞的從床上坐起,眯着眼左右環顧找尋着什麽。

裴瑾呢?他起來了?整個房間除了她沒有其他人,夏軟無意看了眼自己睡的位置,小臉突然漲成了桃色。

她怎麽睡在了男主昨晚睡過的位置!還是說裴瑾早就起床了?

忽散而過的念頭讓她打量周圍的動作停了下來,應該是他酒醒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夏小姐,少爺正在樓下等您用早餐。”

傭人的聲音讓腦袋亂成漿糊的夏軟找回了幾絲清醒,微皺起眉,他還沒走?

“恩,我馬上下去。”

應了門外的傭人,夏軟下床洗漱,回到隔壁房間把襯衣換了下來,随意套了件長裙下了樓。

還是一樣的餐廳擺式,大多數都是她一人用早餐,今天裴瑾又要做戲給老爺子交差了,夏軟頂着傭人們好奇的眼神,步入了餐廳。

與上次不同,裴瑾深沉的目光定在她身上良久,直到她坐了下來。

夏軟與前兩天一樣,小臉淡然,昨晚一切都是裴老爺子安排的,但男主這麽厭惡她,他對老爺子無可奈何,也不知會不會遷怒到她的身上,如果會的話,她也不會乖乖讓他遷怒。

像男主這類人物,是不可能站在她的角度想問題,做夢倒是有這個可能。

沒管他會不會遷怒自己,夏軟專心吃起了早餐,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吃飽再說。

餐桌上安靜的讓常秘書意外,他以為裴總會收拾夏小姐,一大早他做好了今天承受大boss怒火的準備,沒曾想裴總竟一如往常清冷,隽美的姿容看不出有絲毫怒意。

夏軟吃完早餐等着裴瑾發難,擦拭着唇瓣。

“以後坐在我旁邊用餐。”低沉帶着不容拒絕的話響徹在餐廳裏。

夏軟瞄了眼正在錄制的攝像機,“不用,我就坐這。”他冷她同樣也冷,只不過她的冷透着幾絲嬌意,而裴瑾則是刺骨冰涼。

氣氛再度僵住,常秘書佩服夏軟這會膽子是真大。

裴瑾半晌沒作聲,眸中蘊藏着不明暗色,輕緩放下餐巾,似又無意問起,“昨晚睡得可好?”

夏軟以為他會發火,正在喝着牛奶,猝不及防聽到他問這句話,聯想到不該聯想到畫面,咳得直發嗆。

“咳咳咳...”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遞過一張紙巾,夏軟顧不上誰給的,連忙捂嘴咳了好幾下。

白嫩嫩的玉肌咳得泛起粉色,鮮嫩可口的令人想要咬上一口,兩滴奶白色搖搖欲墜在她嬌色唇角,而後消失在潔白的紙巾。

裴瑾指尖輕敲桌面,細微的聲響忽略不計。

夏軟不明白他問起昨晚是為了什麽,是想試探她到底有沒有發生“別的事”?

“就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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