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相被揭破

一直籠罩着她的那道身影可算是消失在她身後, 雖沒再靠的自己這麽近,但兩人的間距也不遠,屬于他的冷梅香氣占據了她周身氣息。

當他從她身後走開時, 強烈的壓迫感随之消失,只留下絲絲好聞的氣味。

“三局。”裴瑾薄唇吐出兩字。

夏軟點頭表示知道, 陪他打三局以她撇腳的水平,被血虐實屬正常。

墨天辰和何雲洲幾人不知何時走了前來, 在一旁觀望了不知多久。

宋薇一直強忍着怒氣, 又不敢得罪裴瑾, 只好暗自瞪恨夏軟, 可對方只當她是空氣, 一個眼神都不曾甩給她,讓她更是氣惱不已。

夏軟一身淡色裙子, 肌膚白的發光發亮,青絲如瀑垂在盈盈細腰, 恬靜美麗。

亭亭玉立的站在桌球臺旁,輕易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久久舍不得挪目。

裴瑾對圍過來的人視若無睹, 漆黑瞳色只映入夏軟一人,“請。”

紳士風度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夏軟沒再說什麽, 在他的注視下打下了第一杆, 自然是沒進球。

力度不夠重, 所有的球才微微動了動,夏軟不免耳根有點紅,裴瑾身為教她的人,估計看了會想吐血。

裴瑾只是默默看了她一眼, 随即下杆無意外的一杆進洞,朝她示意。

後者還起勁了,她就不信進不了球了!靜下心擺好姿勢手一動,白球完美繞過所有球,“咚”的一聲進了洞...

夏軟:“...”這球怎麽不聽使喚啊!

“噗嗤”

墨天辰實在是忍不住的笑出聲,見她略有些氣鼓的小臉蛋,多了那麽點可愛。

夏軟轉頭瞪了一眼嘲笑她的墨天辰,笑什麽笑?煩不煩?

猝不及防的一眼讓墨天辰心跳像漏了一拍,心尖湧起異樣。

何雲洲都看無奈了,這水平...實在一言難盡。

裴瑾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誇獎”道,“你學的真到位。”語氣低沉,絲毫聽不出他話裏的陰陽怪氣。

“不敢當,是你教的好。”夏軟不感羞愧,全把他的話當成了誇獎。

裴瑾擡眸瞥她,夏軟毫不避諱他的直視,氣勢上算得上旗鼓相當。

元玉聽得發笑,水平上是虐菜,夏軟這會氣勢倒挺足。

溫明在一旁似覺的場面新奇,噙着笑意觀察兩人之間的互動。

裴瑾沒再說什麽,接下來桌球臺上簡直連血虐都難以形容,夏軟被打的毫無還擊之力,每次當她竊喜可以進那個球時,下一刻裴瑾的一擊不是進兩球就是三球,自然也包括她看好的那個球。

全程下來就算夏軟不在乎輸贏,也被氣的夠嗆,這狗男主故意的!

随着他最後一杆,球進洞了,周圍響起掌聲,裴瑾撐着球杆看她,漆黑的眸裏毫無波動。

“我願賭服輸。”夏軟沒忍住氣 粉嫩的臉頰微鼓,在衆目睽睽之下,把球杆遞給了工作人員,轉身就要走。

輸了就輸了,雖然過程被血虐不痛快,但結果是好的,減少半個月的合同期限,也就是說她還剩下三個多月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就能提前離開了。

夏軟竟不知跟着裴瑾出來玩,還能有這種好事,來的不虧啊。

她又停下了腳步,轉頭思索的與盯了她不知多久的裴瑾對視,要不再問問他還玩不玩?再玩三局減半個月,她能陪他打到合同期減成負數。

墨天辰還是第一次見這麽有趣的桌球,輕佻的桃花眼染上星星笑意,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夏軟這麽好玩?

夏軟沒有矯情,大步走上前試探的問裴瑾,“咳咳...你想不想再玩三局?”

裴瑾漠然,顯然明白她什麽意思,“不想。”

“為什麽?你覺的不好玩嗎?”她看他血虐自己虐的挺入神的,夏軟試圖勾他再玩上三局再減半個月。

“是打空杆還是進白球好玩?”裴瑾眼神似乎能将她一眼看穿。

夏軟一咽“...都挺好玩的。”主要是能減合同期。

裴瑾睨她一眼,沉聲打斷她設想的美夢,“不玩,你太菜。”

夏軟:“...”

無情又冷漠,夏軟心拔涼拔涼,看來減免多半個月計劃落空,行吧。

面上的和顏悅色一變,小臉微冷的朝他伸出手,“手機還我。”

夏軟知道沒得談,懶得跟他演戲,要手機去一邊玩游戲。

裴瑾沒給她,“你去坐一會,馬上就回去。”話說完始終沒要把手機給她的跡象。

夏軟不知說什麽了,這人怎麽這麽難搞!手機為什麽不還給她!她還想說什麽時身後湊近一人。

“夏夏,他不陪你玩,我陪你。”墨天辰插入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眨眨桃花眼微俯身與她靠近。

夏軟沒曾想墨天辰會出聲,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墨天辰像是沒察覺她的警惕,似乎是單純想陪她打桌球而已。

“不了,你們玩。”夏軟一口回絕了他,手機幹脆也不要了,剛要回角落的高腳椅坐着。

手腕被人镬住,夏軟以為是墨天辰心裏一慌,猛的要甩開擡眼發現是裴瑾。

裴瑾彎臂夾起西服外套,神色微沉,緊握夏軟手腕低聲道,“回去了。”

離去時,深深看了眼面無表情目送他們兩人離去的墨天辰。

場面一度很詭異,元玉幾人完全不知他們之間的争鋒相對是何時滋生的。

夏軟被他快要牽出門才反應過來,就在她開口要他放手時,突然意外發生了,一人擋在了裴瑾和夏軟跟前。

宋薇一忍再忍,直到她再次親眼看見裴瑾牽着夏軟的手,怒氣怎麽都止不住,腦袋一熱沖了出來。

“裴瑾!你這樣對得起雲舒嗎?”宋薇揚聲質問他,不是說是做戲?可自從夏軟出現後,裴瑾就一直跟夏軟互動,現在還牽了夏軟的手!

溫明俊臉不是一般的難看,卻沒上前拉走她,自己作的她自己承擔。

在場其他人都在看戲。

夏軟被宋薇輕蔑的眼神看的心裏不耐,至少明面上原主才是男主的公開女友,她有什麽資格用這種輕蔑的眼神看她?

“宋小姐,張小姐與我不過是校友,不要散播謠言。”裴瑾氣場強大,話中的寒意如臘月的風,冷得宋薇心上一抖。

“也請你轉告張小姐,請她自重。”

話說到這種份上,誰還不明白什麽意思。

宋薇臉上又青又白,啞然張口說不出話,他竟說出了如此絕情的話,難不成張雲舒跟她訴說的甜蜜全是假的嗎?

“你騙人,雲舒曾經跟你有這麽多美好的過往,你竟全否認了。”

宋薇打從心底相信張雲舒的話,所以這一刻不畏懼裴瑾,依舊質問起了他。

“我跟張小姐尚未對過話,不知宋小姐口中的過往是你做夢還是張小姐在做夢。”

裴瑾眼神冷的足以化作冰刀,刀刀見血。

宋薇不可置信的後退一步,怎麽可能?這不太可能?雲舒不可能在騙她...

夏軟被裴瑾不為他以後留半點情面的絕情,感到非常震驚,他這是妥妥的火葬場啊!女主回國估計要跟他鬧了。

宋薇看向墨天辰和何雲洲以及她的未婚夫溫明,皆是一片冷漠,顯然裴瑾說的是事實。

“我...可我聽她說的并非是這樣。”宋薇感到臉上火辣辣一片,像是被人啪啪打了臉。

“讓開。”裴瑾話中的冷度再度降低,混雜着不耐之意。

夏軟知道宋薇被女主利用的是徹徹底底,連未婚夫都被搶走,就這麽傻兮兮退場了。

宋薇身子猛的一震,最終還是畏懼裴瑾讓了路,心下卻是狐疑不解,她清楚裴瑾的為人,要是真跟張雲舒有什麽,不可能會冷情說出這番話。

這麽說來...是雲舒在騙她?宋薇下意識的不敢置信,要是是假的,她為什麽要編造莫須有的事來诓騙她?

裴瑾握緊夏軟的手腕離開了會所,只留一衆人尴尬。

“自讨沒趣。”墨天辰轉動脖子,冷掃她一眼,轉身拿起球杆站在夏軟剛剛站的位置打起了桌球。

宋薇臉色微白,溫明本是氣她總是魯莽行事,得罪了裴瑾能有她宋家什麽好果子吃?

卻也在剛剛的對話裏聽出了不對勁。

何雲洲同樣沉默了,只有墨天辰毫不關心,腦子裏浮現的全是夏軟的身影,不得不說他确實對夏軟逐漸起了濃厚的興趣。

宋薇顧不上衆人怎麽看她,裴瑾剛剛說的話...她想到了什麽急于跟溫明求證。

溫明和張雲舒以及裴瑾是同校友,雲舒說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應該知道。

扯過冷臉的溫明,不顧他臉色不太好看,“溫明,你和裴瑾校友時,熟嗎?”

溫明知道她想問什麽,環顧了一圈人太多,何雲洲遣散了他們,讓去別的包廂玩,只留下了墨天辰以及溫明、何雲洲四人。

“你想問什麽問吧。”溫明面無表情,等宋薇開口。

宋薇又覺的是不是她多心了,說不定是裴瑾不肯承認呢?

“雲舒很久前跟我透露過,她跟裴瑾兩人有過很多親密的行為,還說裴瑾時常等她下課,接她一起回去之類的校園往事。”

她忐忑不安的撿了一部分話問出口,話音剛落,三個男人異常的沉默下來,就連墨天辰桌球都不打了,神色陰霾密布。

“她還說了什麽?”溫明不說究竟有沒有這回事,而是繼續讓宋薇說下去。

宋薇見他們沉默的出奇,把雲舒跟她說過的話全抖了出來,因為張雲舒主動交代過她,這些秘密誰都不能告訴,包括溫明。

可這會她急于驗證,哪裏顧得上承諾過張雲舒的話。

“...她還說,出國前裴瑾答應給她彼此一次機會,但是因為出國的事情什麽都弄好了,不得不去,所以讓我好好幫她看着裴瑾,一有消息跟她說。”

眼看着三人臉色越發沉,宋薇話說的越來越小聲,“我就答應了。”

裴瑾把夏軟當張雲舒的替身,這個消息也是她顧人放出去的,其實兩人根本不像,張雲舒的樣貌和夏軟相隔天地,細究也就是眉眼一兩分的相似而已。

“這種鬼話你也信?宋伯伯要是知道教出你個傻白,得氣暈。”墨天辰對于她的無腦實感罕見。

“我...我哪會懷疑雲舒,畢竟我跟她一起長大,她怎麽可能會騙我?”從小到大的友誼她當然不會懷疑她。

“啪”打火機的輕響聲,何雲洲吞雲吐霧似在消化突然耳聞的消息,一時說不清什麽感受。

“殺熟不殺生你沒聽過啊?蠢成這樣不騙你騙誰?”墨天辰毒舌是一刻都不落,他是沒想到張雲舒這麽有心計,利用宋薇利用的可真順手。

宋薇愣了好半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真沒想到自己會被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騙成了傻子!

完全接受不了,眼淚就這麽掉了下來,她知人心險惡卻沒想雲舒也不例外。

“我哪知道...”

墨天辰冷眼看她哭,是該多哭哭,腦子進的水都能游泳了。

宋薇還沒發覺溫明臉色異常難看,宋薇不會說謊,由此可見她說的都是事實,內心對張雲舒美好善良有了裂痕,心裏突然很沒勁。

包廂裏只回蕩着宋薇壓抑的哭聲,她很傷心會被雲舒欺騙。

溫明沒有安慰她,要說受害程度最深的并不是宋薇,而是無辜被牽連的..夏軟。

墨天辰叼着根煙想抽卻沒了心情,讓他沒心情的不是張雲舒,而是一直被宋薇視作眼中釘的夏軟。

沉默抽煙的何雲洲,因為張雲舒要回國而躁動的心,這一刻卻是冷了八//九分。

夏軟被裴瑾牽出了會所,用力掙脫他的手,對方卻不放,“裴先生,戲演完了你可以放手了嗎?”

今晚他的話傳到女主耳邊,肯定要大哭,見不得她傷心的一衆男配又會想欺她為女主報仇。

裴具就是這麽個奇葩,夏軟知道男配們對她意見已經根深蒂固,不過合同期內有裴瑾擋在前面,他們不敢對自己做什麽。

走在前面的裴瑾沒作聲,平靜松開她的手。

夏軟先醜話說在了前頭,他現在撂話撂的那麽絕,怕是以後追妻火葬場的時候,會遷怒到自己身上。

“我先跟你說清楚了,剛剛那一番話是你自己說的,跟我沒有任何一丁點關系,以後可不能因這事遷怒到我身上。”

裴瑾停了腳步,側身露出完美的輪廓,似是不明她說這番話最終目的。

夏軟與他對視片刻,主動綽開了視線,越過他先出了會所,腳步聲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她想坐在副駕駛,剛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骨節分明的手用力關閉了她打開的車門。

裴瑾正以漠然的姿勢冷眼看她,盯得夏軟脊背起了冷意。

“适可而止。”沉聲警告她。

夏軟:“?”想不明白他說的适可而止是什麽意思。

“夏小姐,請。”常秘書不明白兩人在會所裏發生了什麽,只好找臺階給夏軟下。

微冷着小臉鑽進了車裏,她不想跟他坐一起他不應該感到高興嗎?畢竟他這麽厭惡自己。

真是摸不透。

回別墅的路上,車裏一如既往的安靜,夏軟大概知道裴瑾剛剛說的“适可而止”是什麽意思。

應該又以為她在玩欲擒故縱,讓她別太過了,夏軟也不生氣,只要她能全身而退,男主怎麽想都是他的事。

今天沒白出來,平白減了半個月的時間,夏軟心情大好,巴不得這樣的好事能多點。

小臉上的愉悅之色透過黑夜都清晰可見,可謂是樂極生悲,不經意撞上裴瑾幽幽發沉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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