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25
曲終人散，一群人嗨夠了便陸陸續續地準備回家，不二拉住小孩子，“能自己回家嗎？”
“嗯”
“小心點”不二囑咐了一句，目送小孩子離開。事實上他是很想送小七回家的，但是現在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越前所知道的他還不知曉的事還有待處理。
“越前，我們聊聊吧”
“手冢也留下來聽聽吧”不二又加了一句，不管怎樣，手冢也是有知情權的人，而且就目前來看，手冢他，對小七并沒有其他的情感，如果是這樣的話，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啊”手冢推推眼鏡，跟上他們兩個的腳步。三人找了咖啡廳坐下，昏黃慵懶的燈光将人的聲音也染的迷蒙持長。
“越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龍馬挑了挑眉毛，決定如實相告，這件事太讓人在意，他需要別的人來分擔壓力。
“前幾天，艾可又出現了，他說，小七的第一人格正在覺醒。”龍馬一字一句，說的有點艱難。
“什麽意思？”不二問道。
“具體的艾可也不說，只說了現在的小七并不是完整的第一人格，還有一部分被掩藏在深處，現在沒有出現，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而且……”龍馬頓了一下，“艾可說，如果第一人格完全蘇醒，那将不是我們能承受的事。”
“具體一點”不二催促道，氣氛逐漸冷凝起來，什麽叫第一人格不是他們能承受的？小七的第一人格裏到底掩藏了什麽秘密？
“……這就是最具體了”龍馬低頭，艾可的話到這裏就結束了，但是還有一句是跡部說的，他想了想，“跡部說，小七和忍足家有關…可是艾可說，小七會變成現在這樣，跟跡部家也脫不了關系。”
“這沒什麽”手冢沉聲，“跡部和忍足兩家都是日本的大家族，肯定有相關的利益聯系。所以說，艾可所說的就已經承認了自己和忍足家的關系。”
“等一下”不二打斷手冢的話，“如果按照這樣的想法，或許跟小七相關的就不止是這兩家。大家族之間都會有盤根錯節的聯系，怎麽能确定就只有這兩家，或許……”不二停了一下睜開雙眼，“聯系艾可的話做分析的話，我們所設想的就未免太過簡單……”
沉默，這不是什麽好消息，雖然說終于找到了關于小孩子身世的事，可是又多出了很多解不開的結。假設小七是忍足家的孩子，為什麽會流露街頭被亞久津撿到？而且跡部和忍足家的利益鏈，多半是和醫藥行業相關的生意，而這些，又和小孩子有什麽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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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少年都有些迷茫，畢竟還是十幾歲的年輕人，有些事确實無法想象的到。
然後，他們三個人還溝通了另外的想法，那就是為什麽最近小孩子的第一人格會覺醒的那麽快，就像是今天，忽然之間就變得如同另外的一個人。以這麽快的速度覺醒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還有一件讓人憂心的事，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一點關于之前的記憶？是拒絕想起還是根本就沒有記憶？
另一方面，小孩子回家之後發現優紀媽媽不在家，冰箱裏有做好的晚飯，放進微波爐裏熱一下就好。亞久津也沒有在家，小孩子想了想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仁，晚上回家嗎？”
“嗯”電話裏那人哼了一聲，聽不出喜怒。
“那什麽時候回來啊？”小孩子希冀地問。
這時候門忽然響了，亞久津出現在門口，晃晃手機，“喂，在等我？”
“仁！”小孩子驚叫一聲，飛快地跑過去抱住亞久津的腰，“歡迎回來！”
“……放開！小鬼！”亞久津紅着臉盯着纏住自己的小孩子，推開不是，抱住不是，最後只能束手束腳又別扭地開口：“啊……我回來了”
其實亞久津最近也發現了，這小鬼變得越來越聰明，再也不能像原來一樣随便對付對付就過去了。還有，越來越粘人！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撒嬌方式，纏住就是不放，而自己又怕動作大了傷了他。
每天亞久津大爺都在想，明明這小家夥跟自己的武力值不相上下，怎麽就是下不了手呢？真是狡猾的小鬼！
“仁害羞了！”小孩子忽然擡起頭看着亞久津不自然地臉，笑得像只小狐貍，“仁，我今天是不是變得更聰明了？”
“啰嗦！”亞久津吼了一聲，伸手去推小孩子，“被我說對了！”小孩子迅速跳開，現在一邊呵呵直笑。
亞久津覺得自己被小孩子耍了，但是竟然也不覺得氣惱，幾步走上去按住小孩子頭，使勁揉亂了他的頭發。
“啊——仁好讨厭！”小孩子只有在亞久津身邊才會這麽沒有規矩，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扔了過去。
一者，因為亞久津沒有什麽輩分思想；二者，因為亞久津不會認為他是個一碰就碎的娃娃；三
者，因為他和亞久津在一起呆的時間最長。總之，小孩子在亞久津身邊的時候往往是最有活力的。
“可惡！”被枕頭砸臉的亞久津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緩緩地勾了勾嘴角，亞久津嚣張地沖小孩子笑了笑，飛快地撿起另一個枕頭砸過去。“小鬼，你會為自己剛剛做的事後悔！”
“诶～仁不要說大話了，你舍不得打我的。”
“去死吧你！”
客廳裏兩個人的枕頭大戰風風火火，時不時的有被砸到的人發出的悶哼。
“小鬼，想贏我在等一百年吧！”
“啰嗦！仁明明就沒我厲害！”
“該死的，你給我閉嘴！”
“生氣會變老的，不要生氣啦！”
“不要命令我！！！”
結果整個客廳一片狼藉，小孩子早就累的要睡着了，亞久津扔給他一條毛巾，“洗完澡再睡！”
“嗨”小孩子累的聲音都軟軟的，快要走進衛生間的時候，忽然停住看看亞久津，“下次再一起玩吧，枕頭大戰？”
亞久津低着頭收拾亂糟糟的房間，随随便便地應了句，“好”算起回應。
等到小孩子進了浴室，亞久津才擡頭，嚣張孤傲的臉上多了一種讓人看不懂的表情。事實上他早就發現了，最近的小孩子成長的太快了，幾乎已經到了一天一個新面孔的地步，明明今天出門的時候還懵懵懂懂，現在居然能跟自己開着玩笑打鬧。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裏希望的是什麽，既想小孩子快點長大，又害怕他太快長大。就如同面對着一臺不斷進化的精密計算機，不知道是應該按下進化的按鈕還是應該拔下電源。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煩躁，無處可發的煩躁。
……
晚上11點鐘，小孩子已經乖乖睡着了，亞久津盯着被子裏的身影好一會兒才轉開視線，默默地走到陽臺上撥出了一個電話。
“忍足侑士，明天來接人”
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麽，亞久津皺眉捏緊了手機，修長的手指在青白的月光下指節發白，“我會宰了你……”
深深地吸進一口氣，亞久津轉身回房，小孩子還睡着，柔軟的頭發貼在額上，小小軟軟的想是個小嬰兒。
輕輕伸手去抱了他到自己床上，亞久津用手圈住小孩子才閉上眼睛。其實，早在這孩子到這裏的第三天，亞久津就給他安排了自己的床，當時的亞久津嫌棄跟這小孩子一起睡覺，可是現在，他忽然很想非常想抱抱小孩子，竟然也開始懷念起撿回他的那個晚上懷裏軟軟糥糯的觸感。亞久津嘆口氣，抱着小孩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星期日，所以忍足侑士來的時候小孩子也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妥。開開心心得跟亞久津告別後就上了忍足的車。
車外的兩個人相對而立，誰也沒有說話，半晌，還是忍足先開了口：“我以為你會舍不得。”
“啰嗦，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呵，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
“別忘了你的承諾！”亞久津警告一句，揚長而去，忍足眯着眼望着他越來越遠的身影，唇邊的笑容看不出是什麽意思。說起來，他可沒想到事情會進行的這麽順利，本來已經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沒想到居然輕易的成功了……但是，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他不會相信亞久津放手的這麽痛快，那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侑士不走嗎？”小孩子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好奇的問。
“馬上”
又看了一眼走遠的亞久津，忍足也進了車子，反正已經把小孩子要到手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喂，要出來玩嗎？小七也在哦……”忍足給跡部打電話，故意突出小孩子在的事實。
“在跟跡部打電話嗎？”小孩子糥糯的聲音從跡部的聽筒裏蔓延出來，大爺勾勾嘴角，“啊嗯～小家夥都在，本大爺哪有不到的道理？”
忍足眯眼，這件事跟跡部也要說清楚，那人對這孩子好像也頗有執念，如果沒有說明白，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各懷心思啊各懷心思，都是好孩子，都是身不由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