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6)

繪麻,所以祈織只是默默的任棗抱着他,沒有說話。

梓昨天晚上就收到了祈織的短信,說是今天會帶着椿來看他,也讓他們把誤會什麽的都說開。之前又收到祈織說到了的信息。可是左等右等的也不見祈織和椿來,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了,梓有些坐不住了,打算去前臺問問。

按理說,祈織應該不是個會說謊的人,而椿最終會來看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梓并不認為祈織會騙他,他更擔心的是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祈織現在長得那麽引人犯罪,椿又是個不老實的,他們兩個在一起,就算是出了什麽狀況也是理所應當的。

梓慢慢的走到前臺的時候,護士小姐用着恰到好處的熱情表達了她的好感,并告訴他一個小時之前祈織和椿就已經上樓了。

這些梓還真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畢竟醫院這麽大,看來,只能去找雅臣了。醫院的工作人員,想要調看監控錄像應該會容易些吧!

梓找到雅臣的時候,雅臣剛好休息。“怎麽不在床上歇着,來我這裏有什麽事兒嗎?”雅臣有些奇怪的問。要是找醫生的話,按鈴就好了,但是特意來找他,怕是有別的事情。

“前臺的人說祈織和椿一個小時之前就到了醫院裏面了,這是祈織發給我的短信。可是現在我都,沒有看見他們,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是出了什麽意外。所以,雅哥可以調一下監控錄像嗎?”

“好。”雅臣馬上就答應了,畢竟現在他們家裏祈織就是熊貓級的人物,可容不得絲毫差錯。他馬上就帶着梓往監控室趕。

雅臣和梓就這麽看着祈織向前臺問了房間號,還用嘴重複了一遍413。結果到了三樓的時候,義無反顧的把椿帶去了三樓,并把毫不知情的椿給推進了314號房。之後還一臉得意的笑了起來,那小模樣,看的盯着屏幕的兩人想去捏捏他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O(∩_∩)O哈哈~

終于解鎖了~真是好幸福尼~

日更的話,你們想我幾點發文呢?

☆、四十四章

雅臣和梓相互對視了一眼,笑了一下又繼續看了。只見祈織像是聽到了什麽一樣,然後推門進去,一會兒又把門關上了,之後就再沒出來。這下他們可擔心了,那裏應該還有人的,就算是空的病房,祈織和椿單獨呆了這麽久,他們也不放心。

而此時的祈織正和棗對峙着呢。他們一個想去看看繪麻,一個攔着他非不讓去。

棗本來是忘了繪麻的,但是看着暈倒的椿,棗想把椿放在病床上。一擡頭就看到了正躺在那裏的繪麻,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麽自己的心裏好像沒有繪麻了。但是棗還是選擇關心一下繪麻,畢竟他清楚的記得自己之前是如何在意繪麻的,而且他這樣奇怪的轉變,到底和誰有關呢?

“讓開!我只是看看繪麻,再把椿給搬到床上去,祈織也不忍心讓椿躺在地上吧?”棗開始了迂回的進攻,只要祈織換一個位置,他有把握在不傷到祈織的前提,越過祈織。

“不讓!繪麻有什麽好看的,有我好看嗎?椿下面有被子,不涼的。棗就別看繪麻了呗~看我不行嗎?”他真的不能讓棗去,要是剛進來的時候看了也就看了,現在都瞞了一會兒了,他只能繼續瞞着。

棗倒是沒想到祈織居然會和他撒嬌,雖然心裏很喜歡,但還是說:“撒嬌也沒用。而且,祈織這麽不想我看到繪麻,是不是隐瞞了什麽,怕我發現呢?這樣我倒是更想看了。要麽我們就一直這樣對峙着,等繪麻醒了我問她就好了。”

祈織怒了。“你憑什麽只問繪麻就不問問椿啊!要不是繪麻的話,椿怎麽會……”祈織眼睛馬上就蓄滿了淚水,他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要是他進來的晚了,繪麻死了,那椿還能得好嗎?要是要椿償命可怎麽辦!

祈織這樣一想,哭的更厲害了,也把棗弄得措手不及。棗沒想到祈織就這麽哭了,他也沒說什麽重話啊!但是想到祈織說什麽繪麻害的椿,難道椿暈倒和繪麻有什麽關系嗎?祈織是為了保護繪麻才不讓他見的嗎?不得不說,腦補太過真可怕。

祈織回過神的時候,棗已經換上了一副溫柔的樣子坐在椿的身邊。祈織不敢和前運動員比爆發力,所以一直不敢挪窩。棗看着祈織一臉戒備的樣子,沒來由的就笑出了聲,要不是顧及到房間裏的病人,他就直接敞開了笑了。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麽,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現在很高興,連帶着最近的郁氣也都消散了。

祈織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所以直接說:“椿什麽時候可以醒啊?我還等着和他一起去看梓呢!棗也沒有去看梓吧?一看你就不能去,胞弟都病了也不知道看看,非得跑到這裏來添亂。”

祈織後面的話雖然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被棗的耳朵給捕捉到了。棗這次沒有急着為自己開脫,而是真的認真的反思了一下。以他的性格,應該是很在意那些家人的,而且繪麻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那他為什麽會先到繪麻這裏呢?

棗看了看祈織,又想起家裏那些兄弟們說的話。現在他有些不确定了,難道繪麻真的會控制人心的巫術嗎?那他……對啊!他之前明明已經不待見她了的,可是一個擁抱就讓他把那些都給忘掉了。

棗想到家裏那些人說的解決方法,眼睛就止不住的往祈織身上瞄。祈織被他看到汗毛都立起來了,這人真是夠了。“你!不準看我,轉過去。”

祈織話還沒說完,就被棗一股大力的給抱了過去。祈織有些傻了,這是什麽發展?而此刻抱着祈織的棗心裏想着,怪不得家人都喜歡抱着祈織呢!原來這麽舒服,而且和他也很契合的樣子。

時間可不會為了讓棗享受就停留下來,擾人的敲門聲馬上就響了起來。但是棗并沒有放開祈織,也沒有所動作,就一直那樣抱着祈織。祈織卻不幹了,明顯已經有人來了,現在還抱着他不放,要是被誤會了可怎麽辦?他還記着椿說過的話呢,他可不想被說成玩弄忍心的花心男。

祈織有些着急的推了推棗,說:“你快放開!來要不要臉啦!”一邊推着棗還一邊看着門,不知道來看繪麻的會是誰呢?

外面的人顯然有些等不及了,直接就開門進來了。雅臣和梓看到的畫面,怎麽形容呢?祈織欲拒還迎的和棗親熱的抱在了一起?而暈倒的兩只顯然齊齊的被他們忽略了。

梓推了推眼鏡問道:“你們是在做什麽呢?相愛的人一起過家家嗎?”雖然他知道祈織和棗不可能會在一起,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就把泛着酸味的話說了出來。有些尴尬的低下頭,卻正好看到了躺在被子上的椿。

梓有些震驚的說:“你們把椿怎麽了?不會是怕有人打擾你們就把椿給弄得暈倒了吧!”雅臣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但是他沒有梓那份想像力。所以雅臣只是安安靜靜的上去給椿做了個小檢查。

看到雅臣動作的祈織,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要被發現了……一時也忘了掙紮。而雅臣也不負所望的說:“椿應該是遭到重物襲擊,但是不重。”說完一杯水就澆到了椿的臉上,雖然臉還在笑着,但是動作全然沒了往日的溫和樣兒。

椿被冷水刺激後,馬上就醒了。醒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尋找祈織,看到祈織正任由棗把他摟在懷裏,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都已經告誡過祈織了,為什麽還是這麽不聽話呢?難道真的如繪麻所說嗎?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馬上被椿給否定了。

他怎麽可以這樣想祈織呢?繪麻才是罪魁禍首啊!可是心裏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只待尋找一個契機,便可生根發芽。

祈織有些不敢面對椿,但是也知道今兒都是他的錯。要是他不帶錯路,也不會這樣了,現在屋子裏這幾個人都看着他,祈織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正和棗呆在一起,所以他下意識的就往棗的身後躲了一些。

這個動作反而讓椿和梓有些火大,雅臣一直在旁觀着,沒有動作,只是表情又冷了點。只有棗覺得還是這樣好,這樣懂得讓他保護的弟弟才是好弟弟。棗上前一步,正好擋住了祈織身上的視線,開口道:“祈織今天也是吓到了,你們現在像是審犯人一樣的看他,不太好吧?”

椿站起身,看着棗說:“那棗是以什麽身份說這話呢?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棗前段時間不是一直嫌祈織沒禮貌嗎?抱過了就不嫌了是吧?這麽快就勾搭上了,我這個哥哥果然比不上你啊!”

梓上前拉住了有些激動的椿,說:“也許是誤會呢!椿這樣說話難道就不顧及祈織了嗎?”

椿反手就脫離了梓的掌控,回過頭用手指着祈織的方向,有些瘋狂的對梓說:“那你問問他啊!他在乎我怎麽說他,他在乎我怎麽看他嗎?他不在乎!我都說了,要他好好管理一下自己的生活,理一理和我們之間的關系,不要總是這樣對誰都不設防的樣子。可是他聽嗎?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和我們若即若離的,好把所有人都迷住!他就是太貪心了,他還需要我的顧及嗎!”

包括祈織在內的幾人,聽到椿的話都呆住了。椿他今天是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祈織摸不着頭腦,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雅臣剛想出來做一個和事老,就見祈織先他一步走了出去。

祈織上前輕輕擁住了椿,又漸漸的用力,緊緊的抱着他,同時也在宣洩自己心中的不安。祈織把頭埋在椿的肩上,感覺到椿的身體有些僵住了,悶悶的說:“你們先出去,我想和椿單獨呆一會兒。不會有事兒的,相信我一次。”

其他人見狀也沒去讨嫌,棗雖然心有不甘,還是退出去了。畢竟椿的狀況也的确令人堪憂啊,讓祈織安慰安慰也好。

“椿別生我氣了好不好?我已經在考慮了,也下意識的避開了很多的接觸了。可是今天的椿狀态的确不對,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把繪麻掐死啊!那樣椿會坐牢的,甚至判了死刑可怎麽辦啊?”祈織真怕椿就這麽讨厭他了,真不知道繪麻和他說了什麽,早知道就讓繪麻住校了,也免去了這麽多的麻煩。

椿感受着祈織的不安,心裏也說不上是什麽滋味,反正就是很難受,心裏酸酸的。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一個人也變得這麽累了呢?雖然椿很想安慰安慰祈織,但是他的心太累了,就連平日裏輕浮的笑都扯不出來了。

祈織覺得他就要失去椿了,雖然這種感覺很沒有依據,但是他就是知道。“椿!看着我!我們就像以前那樣,一家人在一起好不好?要是因為我……把大家的家給攪亂了,我離開好不好?大家也都冷靜一下,我不喜歡這樣,明明大家互相都很在乎的,卻又一直相互傷害着。那就先讓感情冷卻下來,剛好我有一個去法國和意大利進修的機會,也算是開闊眼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五章

椿一把抓住祈織,“不行!你不能走。”之後兩個人就不知道要說什麽了,只是靜靜的站着,誰都沒再說話。

繪麻在椿發火的時候就醒了,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她。所以她眯起了眼睛,靜靜的觀察着他們。很好,就這樣吵下去吧!早晚祈織會知道只有她才是最适合他的,那些個男人們,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些疑神疑鬼的貨色。

在聽到祈織說要離開的時候,繪麻有些忍不住了。略微沙啞的聲音,打破了祈織和椿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祈織!要是走的話,也帶上我吧。我們都是外來者啊,這裏不是我們的家,難道祈織就不想回去嗎?我們才是一類人啊!”

祈織聽到繪麻的話先是意外,後是震驚。繪麻已經發現他不是原來的祈織了嗎?那麽其他人也有所懷疑了吧。難道椿就是因為這個,才要掐死繪麻嗎?

祈織就像是放下了所有的心裏負擔一樣,覺得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本來就是一個人來的。占着人家弟弟的身體這麽久了,也該讓這具身體入土為安了。

祈織并沒有理會等他回複的繪麻,而是抓住了椿的時候手,說:“怎麽樣?現在的心情……很暴躁吧!難怪會椿會這麽奇怪呢。要是我的話,怕是會殺了那個膽敢占據親人身體的人呢!不過椿不用擔心,我……就快擁有自己的身體了。”

椿表情很是掙紮,但是卻什麽都沒有說。他還不确定自己到底要怎麽辦,祈織這是承認了繪麻的話了嗎?那祈織的目的……

祈織感覺到手裏的屬于椿的手指正在顫抖,也知道他很掙紮。但是他必須把話說完,他也不能一輩子就把這些話憋在心裏面。他不想當一個騙子的,大不了就一死呗!又不是沒死過。

“要是椿覺得太便宜了我的話,就這麽把這具身體收回去也是可以的。我本來就是個死人,這些日子的安逸都是我偷來的,謝謝你這麽長時間一直都很照顧我。雖然是照顧這個身體啦!”祈織眼睛開始變得潮濕,但是他不允許自己軟弱,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祈織讓嘴角扯出一個弧度,是他平時愛笑的樣子,眉眼也是彎彎的。他把手輕輕放在腦後,做了一個他以前經常做的動作。

就是把手掌蓋在對方的額頭上。這樣對方就沒有辦法擡眼了,也就看不到他醜陋的表情。

眼淚滑下,平複了一會兒後,祈織用平緩的語氣繼續着。“但是,我還是很高興。以前的我,就是一個病秧子,在醫院的時間比在家裏還要長。我活了二十歲,十歲開始經常住院。家人都沒有人和我說我到底得了什麽病,總是說會好的、會好的,我開始也這樣堅信着。”

“但是一年、兩年、五年,我沒有辦法欺騙自己了。那時我就想着,既然已經不能活的很長了,至少我可以活的很好!開始不在意自己的病,聽媽媽和姐姐的話,每天都笑着,我都快忘記哭是什麽表情了。但是有時候真的很痛啊,能投入到死神的懷抱,其實當時我很開心的。”

“和你們相處得久了,久到我忘記了自己是個賊了。現在這樣讓我清醒倒是一件好事,至少我還割舍得下,我也想做一個好人呢。”

椿現在什麽都不願意想,他甚至不想聽到祈織說話。為什麽繪麻要說出這些呢?什麽都不知道不是最好的嗎?

祈織看着依然沒有動作的椿,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想過椿會揍他一頓,哪怕是像對待繪麻那樣掐死他,他也做好準備了。可是椿竟然只是這樣站着,祈織覺得這個屋子他呆不下去了。

所以他走了出去,而椿就那麽看着祈織走了出去。甚至連攔都沒有欄一下,頭也呆呆的耷拉着,不負之前的生氣。

外面的梓和棗早就受不了了。雅臣倒還好些,雖然也很着急,但是他只要等就好了。可是作為同卵雙生的梓來講,這段時間簡直不要太難熬。他可以感受到椿的心情,迷茫、彷徨、逃避,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交雜在一起。梓都有些懷疑,祈織到底是在安慰椿還是刺激椿了。

祈織出來後也沒有理他們,而是直接越過了他們。但是這些人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所以都攔住了祈織。

棗最先攔住的祈織,用手抓住他的胳膊,把祈織整個人都鎖在自己懷裏。祈織剛出來的時候他就看出不對了,他印象中的祈織都是像貴族一樣,微微帶着些高傲的擡着下巴。而不是這樣步履匆匆的低着頭走路,就像一個路人一樣。這些都讓棗很不安,再加上受到椿的一些影響,棗覺得祈織好像就要離開他們了一樣。

棗用耳語對着祈織說:“祈織怎麽了?是椿不懂事兒嗎?和我說說吧!就這樣一個人走掉,也太不溫柔了。”

祈織現在哪還有什麽心情管溫不溫柔啊,他現在就想一個人找一個沒有人的安靜的地方,好好的發洩一下。也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麽做。他都已經和椿說了,而且也難保繪麻不會又惹出什麽事端,還是不要拖太久得好。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晚上我會回去,把一切都告訴你們的。先放我走好不好?我想一個人待會兒。”祈織悶悶的聲音在棗的肩膀響起,透露着這聲音的主人濃濃的疲憊。

棗一時也沒了主意,他不想就這樣放祈織一個人離開。但是透過衣服,他感受得到祈織壓抑的情緒,這個時候不答應祈織,顯然對祈織也是不好的。

雅臣走到棗的對面,輕拍了祈織的肩。“要是祈織真的很想一個人的話,就去吧!但是要有人在遠處跟着,你一個人單獨外出,我們都不放心的。”現在還是由着祈織自己調節好些,畢竟他們什麽都不知道,這個時間正好也可以去找椿了解一下情況。

對于雅臣的提議,祈織自然沒有意見。他也知道,以他們對他的寵愛,這樣已經算是讓步了。他都習慣享受這些本不屬于他的寵愛了呢!就讓他在最後享受一下吧。晚上公布之後,也許就再也不會有了吧。

“那誰跟着我呢?梓還有和椿和好呢,雙胞胎的話,由梓來勸他,也容易些。雅臣有工作,棗呢?閑着嗎?”

棗顯然為今天來醫院探病做足了準備,他可是請了整整一天的假呢!“嗯,有時間,但是祈織要注意安全啊。我跟在你後面,但是要是出了什麽意外狀況,要趕過去也不太容易。”該叮囑的還是的叮囑。

“嗯,走了。”祈織很乖的點了點頭,把衣服後面的大帽子戴在了頭上,這樣就不會有人看見他的臉了。雖然他現在還沒出名,但是架不住這張招人的臉啊。

公園裏,有人在野餐,有人在放風筝,都是三五成群的在一起。祈織聽着他們的歡聲笑語,突然間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有些格格不入。就像全世界都抛棄了他一樣,這個世界裏,大家都有着各自的生活,每條線都交織在一起。只有他的線,是虛無的,他是一個盜用了別人的線的賊。

難道真的要像繪麻說的那樣,要回去嗎?可是他已經沒有辦法回去了吧,就算西西給他造了一個身體,他也沒有辦法回到原來的世界啊!記得西西說過,他這輩子都得在這裏生存,依靠着那些人的好感,簡直就是一個标準的寄生蟲嘛!

祈織現在已經進入了自我唾棄的狀态,這個時候要有人給他希望和支持才好。但是只有祈織一個人,所以祈織越想越深,越想越覺得難過,好像自己突然就成了一個大惡人一樣。

這是祈織的電話響了,是右京打來的。祈織看看時間,到了下午茶的時間了,本來右京提醒他吃飯是一件很甜蜜的事情,但是今天祈織的狀态不對。所以他硬生生的感到了悲情的韻味,“也許是右京最後一次提醒他了吧,以後還會管他這個外人嗎?”

祈織看着一直執着的在響的電話,還是接了。電話那邊右京有些焦急的聲音馬上就傳了過來,“祈織怎麽這麽久才接啊?在忙什麽嗎?有沒有好好吃飯啊?小心胃痛哦~”

祈織聽到熟悉的關心,又想落淚了。但他還是忍住了,他不可能會這麽脆弱的。 “我怎麽會不知道胃痛的嚴重呢?有好好的吃飯,現在在公園呢。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就接的晚了。右京什麽時候下班啊?我今天有很重要的話要和大家說呢,右京幫我轉達一下大家好不好?我有些懶了。”其實他是不知如何是好。

這些小事兒右京當然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就好了,剛好風鬥今天也回家。我今天早下班,祈織想吃什麽?我去買。”

“只要是右京做的,我都喜歡吃。我可以問右京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祈織有什麽疑問都可以問我的,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嗯!我只是想再确認一下。右京覺得什麽時候的我最合心意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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