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指導
說完讓李管家搬來攝像機, 打算錄下樂祈年表演的全程。
樂祈年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真的要用它練?”
“不然呢?你要跟我練嗎?還是跟老李練?”閻煜問。
樂祈年愁眉苦臉地看看閻煜。娛樂圈這碗飯果然沒那麽容易吃。他忽然開始懷念《誰是通靈王》了。他寧可打十個亡靈,也不想跟安娜小姐練習啵嘴。
他托起安娜小姐的上半身,非常努力地往它嘴上湊。可他和安娜小姐仿佛同為磁鐵的一極, 彼此之間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排斥。
不對!沒有什麽力量, 是他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礙!
想想白勝!白勝從前為了演戲還跳過泥塘呢, 跟一個塑料模特接吻算得了什麽?這些苦都是為了藝術的獻身!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況且吻技這種技術, 大概就和開車一樣,只要學會就不會忘記吧?今後他說不定還會演類似的劇情,先學會也沒什麽壞處。俗話說得好, 技多不壓身嘛!
閻煜托着腮,手指開始不耐煩地敲打輪椅扶手。
他以為樂祈年面對假人會比真人好一點兒, 他錯了。他真是大錯特錯。
“行了,你停下吧。”閻煜說。
樂祈年如蒙大赦, 放下安娜小姐。
閻煜取下攝像機,叫李管家搬來一部筆記本電腦,飛快地導入錄像,用視頻後期軟件簡單剪輯了一下, 加了幾個濾鏡,再配上一段BGM, 然後将屏幕轉向樂祈年。
“你自己看看像什麽。”
樂祈年湊到屏幕前。只見陰森幽暗的畫面中, 一個俊美的青年獰笑着捧起金發女郎的頭, 張開血盆大口。
“……像喪屍要啃安娜小姐的臉。”樂祈年悲傷地回答。
閻煜合上筆記本。“你在演恐怖片方面真的挺有天分。”
對普通演員而言, 越是情感激烈的戲應該越難演才對。優秀的演員能用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一個微小的動作就讓觀衆産生毛骨悚然的感覺。試鏡時的那段戲,考驗的就是演員的魄力和壓迫感。樂祈年完美地通過了考核。他當時的那個陰暗恐怖的笑容, 簡直就是閻煜心目中呂辭的不二人選。
可閻煜哪兒能想到, 樂祈年這家夥純粹是點歪了技能樹, 該點的基礎沒學會, 反而點了一些劍走偏鋒技能。
“別罵了閻導,破防了破防了。”樂祈年哭喪着臉。
他低着頭,領口露出一小截後脖頸。閻煜望着那白皙的頸子,驀然産生了一種想一口咬住的沖動。
咬到這個青年哭着求他放過為止。
他定了定神,将這些只該在一個人獨處時散發的思緒收回意識的深處。
“你平時是不是沒怎麽看過愛情片?”他問。
“是……”樂祈年回答。別說愛情片了,他普通的電影都沒怎麽看過。畢竟穿到這時代後根本沒時間進電影院。
“只愛看恐怖片?”閻煜不禁産生了這樣的困惑。
如果把現實中驅鬼也視作一種恐怖片的吧,那應該是吧?樂祈年點點頭。
閻煜扶額:“算了,今天就陪你拉片好了。”
他的別墅中除了健身房,還有一間家庭影院。樂祈年深刻感受到何為“人間的參差”。他想看電影,得和奧特曼一起擠在電腦前面,有時候還要被奧特曼擋住小半個屏幕。而閻煜想看電影,可以坐在自己家裏一邊嗑爆米花一邊看大熒幕。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只有我。樂祈年悲傷地想。
閻煜讓李管家取來他收藏的知名愛情片藍光碟,一張一張地放過去,特地挑選出其中的吻戲,帶着樂祈年觀摩。從《美人計》放到《泰坦尼克號》,邊看邊為樂祈年講解。
“……這是希區柯克的名場面之一。當時因為美國的電影審查,電影中男女親吻時間不得超過三秒。希區柯克為了規避這一規定,就讓男女主角親吻三秒後講幾句話,再親吻三秒,就這樣親了整整兩分多鐘……”
說到自己的專業領域,閻煜滔滔不絕。樂祈年邊聽邊偏過頭偷偷瞄他。常常聽人說男人專注于工作時有一種獨特的性感,樂祈年不明白那是什麽意思,可看到此刻的閻煜,他卻有些懵懂的領悟了。
起初看到熒幕上男女主角的熱吻,樂祈年還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幾張碟之後,就漸漸習慣(或者說麻木)了。再看十幾張,他已經開始犯困。作為一個作息時間極為規律的道士,現在已經到了他的就寝時間。黑漆漆的影院,伴上閻煜充滿磁性的聲音,樂祈年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專注講解的閻煜忽然感到肩頭一沉。扭頭一看,身旁的青年倒在了他肩上,呼吸均勻,已經睡過去了。
閻煜皺了皺眉,心說我特地帶你來拉片,你卻給我睡覺?可一看時間他才發現,竟然過了午夜。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在家庭影院裏待了好幾個小時了。
道士和修仙者果然不一樣,晚上還是要睡覺的。
閻煜剛想喚醒青年,卻見熒幕的亮光映照在青年的側顏上,将他本就俊秀的輪廓勾勒得更加深邃。尤其是那兩片唇瓣,微微張着,仿佛待放的花蕾似的。
閻煜驀然産生了一種危險的想法:若是就這麽吻上去會怎麽樣呢?
在青年驚醒之前就分開,他也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初吻獻給了何人。
閻煜低下頭,湊到樂祈年唇邊。青年溫熱的呼吸拂在他耳畔,像一陣醉人的春風。
在只剩一線距離的時候,閻煜停住了。
會倚在他肩頭睡着是信任他的表現。他要辜負這份信任嗎?
閻煜生平第一次體會什麽叫百爪撓心。
最終,他只是擡起手,拇指摩挲了一下青年的唇瓣。
觸感柔軟到像是雲朵。
然後他拍了拍對方的大腿。
樂祈年一個蹬腿,猛然驚醒。
“對不起閻導!我睡着了!”
“是我拖得太遲了。”閻煜覺得自己就像個愛拖堂的老師,“時候不早了,你要不要留下來過夜?你家住得挺遠,現在回去怕是太遲。我讓老李收拾一間客房出來。”
“啊?”樂祈年擡起頭。閻導這麽關心他的安全問題,他應該受寵若驚吧?可他有不能外宿的理由啊。
“不願意?”閻煜從青年臉上讀出了他的心思。是覺得在他家過夜的消息傳出去會惹人誤會嗎?也是,演員在導演家留宿,第二天雙雙去片場,不傳出可疑的緋聞才怪呢。
雖說閻煜偏就想跟他傳傳緋聞。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閻導。可我必須回家。”樂祈年說。
“為什麽?家裏有人在等你?”閻煜眯起眼睛。
“是啊。”樂祈年一臉認真。
閻煜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驟然收緊。“誰?”他冷冷問。
樂祈年不是說他沒有女友嗎?那家裏有誰在等他?
“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樂祈年說。
閻煜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樂祈年解釋:“合稱三清,是道教的天神。我每天早晚要做功課,還要給神龛進香的。功課一日不可廢啊。”
閻煜:“……”
嗯,忘了這家夥是個道士來着。
閻煜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樂祈年已經三番兩次澄清自己并沒有戀人,他卻動辄為一些虛無缥缈、毫無根據的猜測而妒火攻心,是不是有點兒太草木皆兵了?
“那我叫老李送你回去。你到家後給我報個平安。”雖然很遺憾,但閻煜只能這麽說了。
他叫來老李,讓他送樂祈年回家。樂祈年完全不知道自家導演對自己存有那麽危險的心思,高高興興地告辭了。
閻煜駕着輪椅把他們送到門口,目送庫裏南消失在夜色中,然後慢悠悠地返回健身房。
他端起筆記本電腦,調出之前樂祈年和安娜小姐的視頻,細細看了一遍,然後拉回開頭,又看了一遍。
今天多少還有些收獲。閻煜心想。
他捧着攝像機前往書房,打算熬夜将視頻剪出來。
至少今後他不用再看着《誰是通靈王》為自己纾解了。他有新素材了。
就是這素材……算了,他也知道自己xp奇怪。
坐着豪車回到租住的筒子樓時已是淩晨,樂祈年有些慶幸現在夜色已深,否則他一定會被鄰居們指指點點,怪不好意思的。
他告別老李,上樓回到家中。
一進家門,奧特曼就迫不及待地從小包裏鑽出來。
“閻煜沒把你怎麽樣吧?”它趴在拉鏈口,做托腮狀。
樂祈年一邊給唐雨誠和閻煜發消息報平安,一邊心不在焉說:“沒啊,就是跟他一起觀摩各種愛情電影,找找感覺。”
奧特曼點點頭:“想不到閻煜還挺認真的,這麽短的一場戲都精益求精。”
作為原作者,沒有什麽比看到自己的作品被鄭重對待更開心的了。
“可我最後還是沒學會。”樂祈年嘆氣,“所以閻導只能把劇本給改了。”
奧特曼“啧”了一聲:“支棱起來啊樂道長!你可是演員!連個吻戲都演不好,将來萬一還有船戲果戲你打算怎麽辦?”
樂祈年一驚:“會、會有那種戲嗎?!”
“那當然了,男演員的必修課就是全果、女裝和基佬啊!”奧特曼煞有介事地說。
但它沒告訴樂祈年那是針對腐國演員的标準。反正樂祈年啥也不知道,被它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樣子還怪有趣的。
樂祈年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如果閻導以後拍戲還跟他合作,遇上什麽船戲果戲,那是不是也要去閻導家接受指導?
和閻煜在漆黑的影院裏觀賞各種各樣的限制級影片,然後……
“你傻笑什麽?”奧特曼問。
“沒什麽!”樂祈年急忙收攝心神。他怎麽可以想象那種事情,對閻導也太不尊重了。
他将奧特曼從小包裏取出來,接着去給神龛上香,開始呵欠連天地補做晚課。
香爐中的青煙忽而缭亂,仿佛青年紛亂的思緒一樣。
“咦,閻導,你把這場戲給改了?”攝影師拿着新的分鏡頭劇本,頗為困惑。
閻煜是從浪漫之國髪國學成歸來的,風格大膽,吻戲從來要求演員正面剛,絕不用借位之類的視覺錯覺手段糊弄觀衆。
原來的劇本寫的是呂辭和風千桦兩人正面激情擁吻,現在卻改成了借位。
“嗯。”閻煜簡短地應答道。既沒解釋原因,也沒說明這樣做的好處。
昨天很多人都看到閻煜把樂祈年捎回了家,聽說是要親自指導他。當然,具體怎麽指導,大家都不清楚,但聽說閻煜擅長調※教演員,據被他“調※教”過的演員說,經閻導那麽一指點,就仿佛武俠小說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一通百通。
所以攝影師以為,今天的拍攝肯定會順順當當。畢竟閻導都出手了。可沒想到一夜過去的成果竟然是閻煜改了劇本……
攝影師也是閻煜的禦用工作人員了,跟閻煜合作過這麽次,還是頭一回見他向演員妥協。
是該說樂祈年太不開竅,連閻導都束手無策?還是該說樂祈年太厲害,竟然能逼得閻煜為他改劇本?
不過既然是導演的意思,攝影師也不好說什麽,只能這麽拍了。
去掉了這段吻戲後,樂祈年和秋黎反而比以前發揮得更好。秋黎這樣知名的演技派女星,應付這樣的小場面自然手到擒來。而樂祈年不必再逼迫自己演吻戲之後,表現也自然多了。
順利演完這一場,樂祈年松了口氣。他往閻煜的方向瞄了幾眼,希望能看到閻煜贊賞的表情。然而閻煜只是偏着頭和攝影師交代接下來一場戲的運鏡,壓根兒沒往他這個方向看,就好像他只是一團空氣。
樂祈年扁了扁嘴,心裏湧起一陣莫名的情緒。
好希望閻煜多看他幾眼。
之後的樂祈年與白勝的對手戲也極為順利,三遍之內就通過了。
午休的時候,白勝鬼鬼祟祟湊到樂祈年身邊,用肩膀拱了拱他:“你昨天去閻導家裏了?”
“是啊。”樂祈年扒拉着盒飯說。
“閻導家裏什麽樣?恐怖嗎?”
樂祈年啞然失笑。白勝把閻導當成什麽了?住在魔窟裏的大魔王嗎?
“就……普通別墅吧。”樂祈年酸酸地說,“還有池塘和錦鯉呢。什麽時候我能住得起那種大別野,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人要有夢想!說不定你哪部戲大爆了,就成天價一線明星了呢!”白勝說,“茍富貴無相忘,到時候買了大別野記得請哥哥我去作客!”
“好!”樂祈年用義薄雲天的語氣說,“你什麽時候買了大別野,也記得請我去,我給你看風水。”
白勝用力點頭:“等我下次再買的時候一定請你來看!再也不找上次那個風水大師了!”
樂祈年敏銳地捕捉到了白勝話裏的關鍵詞。“下次再買”?也就是說他已經買過了?
嗚嗚嗚,人間的參差!
兩個人絮絮叨叨讨論起貼符和大別野的話題,未曾注意到化妝間門外閃過輪椅的影子。
閻煜沒打算像上次那樣和他們共進午餐。經過昨天一晚上的“練習”,今天再面對那個青年,總有些尴尬。
他只是沉默地路過,在化妝間外略停了停,停停他們在聊些什麽。
大別野?樂祈年想住大別野?
閻煜腦中勾勒着自家別墅的外觀,幽深的眸子一沉,暗暗把這句話記在了心底。
在樂祈年看來,住不住大別野無所謂,但他是得去找新的房子了。
這天拍攝結束後回到家,房東前來拜訪。
“小樂啊,聽說你現在成大明星啦!”房東是位年過六旬的老太太,長得慈眉善目,樂祈年觀她面相和善,向來對她很有好感。
而且房東從來不介意他在家裏燒香拜神,有時候還會跟他一起拜拜呢!
可惜今天房東帶來的是個壞消息。
“小樂啊,我也不跟你客套,就直說了吧:這房子我打算租給別人。”房東說,“我有個親戚家的孩子在附近讀高中,轉眼就要高三了,天天來回家和學校怪累的,就打算在附近租個房子。這不就找上我了嗎?我尋思高三的孩子不容易,能行個方便就行個方便吧。按照合同,我提前來通知你,你看……”
老人家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但樂祈年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高三啊,是不容易。華國從古至今就崇尚讀書,所謂“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嘛。為了讓高三的孩子拼搏,家長可是願意付出一切的。哪怕是天大的事兒也得為高考讓道。那幾乎是出身底層的孩子向上攀爬、改變人生的唯一路徑了。
樂祈年當然沒有跟高考生争房子的意思。他也早已有搬家的想法,現在手頭比以前寬裕,他想去租一處環境更好的住所。筒子樓的鄰裏關系固然友好和諧,但安全系數太差了,連單元門禁都沒有,家家戶戶裝的不是防盜門,而是二十年前的老式鐵門,他懷疑一根發卡就能撬開門鎖。這些住戶之所以沒遭賊,多半是因為連小偷都不屑于光顧這個貧窮的地方。
他現在已經算小有名氣,還得考慮自身的安全。必須提防着狗仔啦、私生粉啦什麽的。
上次遭遇狗仔,要不是奧特曼的“正義制裁”,他的私照恐怕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一發不可收拾了。奧特曼能救得了他一時,卻救不了他一世。等将來《你所不知道的死亡》上映,曼珊老師心滿意足去往生了,樂祈年總不能再找個孤魂野鬼附在奧特曼身上給他當保镖吧?
私生粉就更恐怖了!唐雨誠跟他說過諸如“半夜摸進酒店客房要求合影”、“包下客房對面的房間天天用望遠鏡窺探”、“洗完澡出來後發現房間裏多了一個人”之類的私生粉都市傳說,吓得他瑟瑟發抖。要知道他可是面對鬼怪都面不改色,私生粉卻能讓他提心吊膽老半天。畢竟人可比鬼恐怖得多!
雖然早有搬家的意思,但樂祈年不是忙于拍戲,就是忙着參加真人秀,一直沒空去看房,這事兒就一直這麽拖着。現在既然連房東都來下逐客令,看來搬家也是得提上日程了。
“我知道了,過幾天我就開始找新房。”樂祈年說。
房東笑逐顏開:“你啥時候搬,跟我說一聲,我叫人來給你幫忙。”
送別這位老婦人後,樂祈年嘆了口氣,打開電腦,開始在本地網站上搜尋租房信息。
正找着呢,唐雨誠的電話來了。
“小樂,《誰是通靈王》新一期劇本到了。”經紀人說。
“上次又發生了命案,我還以為這節目要停播呢。”樂祈年調侃道。
“害,那不一樣。曼珊案是在直播的時候死人了,影響不好。但上一期的命案是陳年舊案。你們又是抓捕劫匪,又是揭露陳年殺人案,那叫見義勇為。我還打算幫你申請見義勇為獎呢。”唐雨誠說得十分輕松,“這一期的比賽挺簡單的。是和綠江市博物館合作的一期節目——鑒別文物。”
“用通靈能力鑒別文物?”樂祈年擡起眉毛,聽起來還怪新穎的。
“沒錯。節目組會将真正的文物混在現代工藝品當中,讓選手辨別。誰找得最正确誰就能晉級。”
樂祈年想到一個問題:“那如果我擁有豐富的文物鑒定知識,豈不是不靠通靈能力也可以過關?”
“對啊!”唐雨誠說,“這期節目要麽通靈能力出衆,要麽文物知識豐富。現場還有專家學者做評委。非常适合讓你艹一個‘博學人設’呢!想象一下,當你找出所有真文物後,專家問‘小樂啊,你是依靠占蔔找對的嗎’,你微微一笑回答‘不,其實我對文物鑒定略有涉獵’。啧啧,是不是瞬間逼格就起來了?”
樂祈年哭笑不得,唐雨誠的包裝手段還真是別具一格。
“其中涉及到一些歷史和考古知識,你得花心思背一背。我把資料發給你。只要背熟記牢,過關對你來說應該輕而易舉。”
樂祈年打開郵箱,點開唐雨誠剛發給他的那份郵件。除了節目組的劇本之外,還有一個龐大的文檔,正是唐雨誠整理出來的文物資料。
其中包括不少照片。樂祈年看着那些照片,輕輕念着考古專家給文物取的名字:“雍透雕貔貅紋白玉璧……雍青州窯白釉藍彩瑞獸紋瓷香爐……雍龍紋青銅太極八卦鏡……”
看到八卦鏡的瞬間,樂祈年瞳孔地震。
啊,那不是他的東西嗎!
那面八卦鏡是他師門玄清觀代代相傳的寶貝,可使妖魔現形,向來只由觀主繼承。
師父過世後,樂祈年揣着八卦鏡帶師弟下山游歷。天天抱在懷裏的東西,怎麽可能認錯?
七百年前的他已經“死亡”,按理說八卦鏡應該傳給他的師弟。師弟後人仍在,八卦鏡為何不在他們手中,而是變成了博物館的館藏?
作者有話要說:
樂祈年:請教一下各位穿越者,我的個人物品被博物館收藏了,我可以要回來嗎?
秦始皇:謝邀,人在西安,剛剛詐屍,朕宣稱兵馬俑屬于朕,并未被文物部門受理。希望能幫到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