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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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了原主肌肉記憶的福,也因為學得夠認真,赫締沒過多久就已經達到了能對暗號的水準,然而比學琴更難的是制定暗號。

如果用不同的音去代表拼音組合成字,倒是容易理解的,但是彈出來曲不成調的,反倒古怪得引人注目,而用一段旋律去代表某種含義的話,交流起來又過于繁冗,而且也無法精細地交流。

這個問題太複雜,白天跟班雖然恨不得把自己擠進牆縫裏,但怎麽說也是個甩不掉的大活人,他們不能讨論得太過,只能等到晚上在被窩裏咬耳朵。

因為手頭沒有琴和譜,商睿同初學琴的赫締也密謀不出個好歹來,幹脆道:“不要緊,術業有專攻,這事交給我就行了,你白天又要四處看又要做衣服,已經夠忙夠累了,就歇歇吧。”

赫締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珍愛,忍不住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他這兩天的确是不得空,不過因為心裏有奔頭,所以越忙越有勁。

除了練習彈琴,他白日裏主要做兩件事。

一件事依然是做衣服。畢竟是頭一回做父親,他的巧手根本賽不過商睿腹部鼓起的速度,眼下商睿低頭時已經快要看不到腳面,先前改過的睡袍此刻就有顯緊的趨勢,于是他加班加點趕制出了一條真絲睡裙,胸口處還做了設計,方便平時護理;又因為其質地光滑親膚,設計寬松中不乏輕盈便捷,商睿一穿上身就不想脫了,早就把先前對自己穿裙子很奇怪的顧慮忘到了九霄雲外。

另一件事便是調查整棟大樓。

這次調查,比他之前第一次調查要更細致,除了平面結構,水電控制,設施養護頻率,安保人員的輪班情況等細節他都一一觀察到位,然後用線縫制在了商睿的內衣裏——在這個沒有陽臺的大樓裏,內衣有專門的洗烘一體機,仆從們也不會去觸碰,不僅是為了避免尴尬,還因為內衣裏實在藏不了什麽。而他縫制時做了處理,就算真的有人拿起來看,也只會以為那是他繡的是個花紋圖案。

不過,這只是計劃裏最微不足道的部分,只能說是有備無患。因為機構的設計安排很科學合理,如果不借助特殊工具,他們幾乎沒漏洞可鑽,而所有東西進入大樓前都會經過安檢,所以讓商睿從外部購買偷偷帶進來也行不通。

“正常,他們豢養Alpha也不是一兩年的事,怎麽會輕易就讓我們逃走。”

赫締嘆了口氣:“你說的沒錯,這棟建築還藏着我們沒去過的地方。”

商睿耳朵一動:“哦?”

“我最近上下樓的時候,因為心裏記着旋律,腳跟着打拍子,正好電梯裏有數字,我就想踩點看看,然後就發覺每層停的時間不對。”赫締說着,把手指貼到他的胳膊上輕輕點着,“雖說電梯升降有加速段減速段,但這棟樓很高,中間是有很長的勻速時段的。像是游泳館、空中花園這些區域,層高擺在那裏,越過那一層花費的時間也會按高度成倍疊加,可是我經過某些樓層的時候,所用的時間并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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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睿細細思索了一番:“你說的對,他們自诩是飼養員,哪裏會一天到晚待在籠子裏。”

“嗯,那裏應該有什麽東西是能幫助我們逃跑的。”赫締點點頭,眉頭卻微微蹙起來,“不過他們不肯讓我去消防通道,而且消防通道的門需要什麽東西解鎖,不知道是用的是卡還是掌紋。”

商睿擡手撫平他眉間的皺痕:“愁什麽,能查就查,反正我們也不是只能從這裏逃。”

這一語驚醒夢中人,赫締心裏電光火石——原主在醫院墜樓,也有可能不是想自盡,而是要逃命!

“對啊……”赫締口中喃喃,眼睛直了起來。

像是醫院,雖然看守多,但是不缺窗戶,還有許多跟機構無關的普通人,逃走的概率反而比較大,就算沒跑走,把事情鬧大也是喜聞樂見的。

前途忽然一片光明,赫締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商睿看他好像個容易歡喜的小少年,心情也明亮起來:“過來,讓我親一下。”

赫締很樂意地貼到他面前,微微張開嘴,而商睿看着他色澤淺淡、唇形美好的嘴,也起了點興致,調動起技巧去吻,好像是在撩撥兩片鮮嫩的花瓣。

赫締本來就鐘情于他,在愛意和技巧的雙重作用下,他的信息素轉眼就活絡了起來,讓他忘記了他們讨論的正事兒,開始投入到這個吻當中。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僵住了身體,商睿也察覺到了問題:“……你的易感期要來了?”

赫締紅着臉點點頭,黑白分明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霧氣——雖說他和商睿經歷過很多肢體碰撞,但大多時候都像是野獸的行為,比起k感,更多的是見不得人的羞愧。而上次那種飽含感情的親密行為不同,他只要一想起,心裏就發起燒來,仿佛已然又經歷了一遍。

不過他的理智還是留下了一部分堅守陣地:“這次不要累着自己。”

“嘴上說得好聽。”商睿在他的胸口輕輕打了一巴掌,“你的求偶信息素濃得都快和霧一樣能現形了,熏得我頭暈……”

“對不起對不起。”赫締趕緊收斂,并伸手揉按商睿的太陽穴,“你好點沒有?”

商睿看他緊張的樣子,頗有些自得,笑着在他胸口撫了一把:“還行吧,孕期對信息的反應弱很多,不會太難受,而且今天要累的人是你,不是我。”

赫締等着他解釋緣由,等來是他耐人尋味的微笑,琥珀色的眼睛寶石一樣泛起了春雨的潤澤。

看着赫締木然地眨眼,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商睿拈起他一縷頭發,慢悠悠地繞在手指上:“原來你對孕夫了解得也沒那麽全面嘛,連懷孕幾周可以同房都不知道。”

赫締頓時恍然大悟,下一刻脖子耳尖随臉一道紅了。

商睿盯着赫締,臉上笑微微的,很是滿意——他這丈夫人平時看着只是樣貌周正,但是一涉及到親密之事,神情自動給五官蒙上了一層純情動人的效果,眼神含情脈脈,白皙的面龐也如同熟透的漿果,讓他很想咬一口。

他沒說話,只将手搭上了赫締的腰,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不過別忘了,要溫柔一點。”

【作者有話說:赫締:誰、誰會查那種事啊。?(????ω????)?

商睿:純情奶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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