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淡夢平看着祈絡的臉色,悻悻的說:“算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

她托着腮看着已經走進人群的顧旌鴻,輕笑道:“不過只要小少爺你願意,顧總可是能賺下半個中國送給你的呢。”

祈絡愣了愣,微微紅了臉:“我又不需要。”

淡夢平看了他一眼,推了推墨鏡什麽都沒說,只是遠遠地看着穿着一身潔白婚紗的新娘站在大廳門口,目光微微垂了垂。

祈絡自然也是看到的,回頭望去,只看到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孩子穿着潔白的婚紗,裙擺拖得好長好長,4個伴娘拎着長長的絲質裙擺站在她的身後,美的就好像是公主一樣。

婚禮設計師弄的主題是城堡,白色粉色的玫瑰鋪滿了地面,穹頂上房的深藍色的玫瑰花海就好像是繁星,如夢如幻像極了童話。

新娘路過祈絡他們這桌的時候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她目光掃過衆人,落在淡夢平的身上。

大概是因為她穿的太過遮掩,新娘只是頓了頓,便回過了頭,緩緩走上了面前的舞臺。

越幼惟沖祈絡揮了揮手,開心的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婚宴進行的很順利,顧旌鴻代表自己和協會向新人祝福了幾句,便下了臺。

等吃過了飯敬了酒,再出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多鐘。

因為要開車,顧旌鴻沒有喝酒,倒是顧楓遇到了幾個老朋友,對瓶吹就不撒手,眼看着時間越來越晚,俞婉雁讓兩個孩子先走,她留下來陪着自己的老公。

酒店外的停車場裏安安靜靜,雖說這個點還有很多人在參加宴會,有的還會持續整個通宵,可是停車場卻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祈絡靠在車旁,看着顧旌鴻微微松開領帶,也學着他的樣子解。

也許是因為手法不熟練,祈絡越弄越緊,不得已開始發出了求救信號。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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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旌鴻輕笑了一聲,伸出手替祈絡解開領帶。

酒紅色的領帶纏繞在顧旌鴻的手上,在夜晚之下看起來格外的明顯。

祈絡不開車,所以淡夢平便邀請他喝了幾杯香槟,祈絡沒有喝過就悄悄的喝了兩口。

不好喝。

但是此時,他卻覺得那口酒微微有些上了頭。

顧旌鴻低頭聞着祈絡身上淡淡的酒香,笑道:“偷喝酒了吧?”

祈絡紅了臉。

顧旌鴻不怪他,只是低下頭在他唇尖摩擦,小聲的說:“一兩杯可以,喝太多了會傷到身子的。”

祈絡仰起頭,拽過來顧旌鴻的領帶,擡頭吻了上去。

就你多嘴。

‘咔嚓——’

一陣細小的聲音悄悄傳了出來,顧旌鴻松開祈絡回頭看了看黑色的草叢,皺了皺眉頭便對祈絡說:“先回家吧,時間也不早了。”

祈絡點了點頭,紅着臉便鑽進了車裏。

在開車之前,顧旌鴻特意把車繞了過去查看一下,确定沒有任何東西之後才緩緩地把車開走……

————————

“要走?”

裴姨把早餐端上桌,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友,驚訝的說:“你們倆才回來幾天,怎麽就要走?”

俞婉雁一邊剝着雞蛋,一邊說:“老家那邊有事嘛,裴嫂。”

她把雞蛋放在祈洛的碗裏,又剝了個雞蛋。

“老家那邊能有什麽事?”裴姨不解:“你們家親戚那麽多,有事也不會麻煩你們倆吧?”

“主要……還是我們覺得該離開了。”俞婉雁咬了一口黃澄澄的嫩雞蛋,無奈的說:“飛機票已經定好了,就別留我們啦。”

裴姨無奈,她看了呆呆坐着的祈洛,問到:“怎麽了小絡,不喜歡吃雞蛋嗎?”

祁絡愣了愣,看着碗裏的那個晶瑩剔透的煮雞蛋,微微紅了眼睛。

“阿姨,你們什麽時候走……”

“今天傍晚的飛機,白天你叔叔還有點事。”

俞婉雁輕笑着說:“好了,小絡你慢慢吃,我要去收拾東西了。”

祁絡看着俞婉雁轉身上樓的樣子,忽然有點呆。

明明在他們兩個來之前,自己是迫切希望他們離開的,可是真的到了離開的那天,卻有點舍不得。

顧旌鴻和顧楓一起去了公司,家裏就只剩下祈洛、俞婉雁和裴姨。

來的時候帶的東西不多,走的時候自然也就随便裝了一些。

倒是裴姨做的小米椒帶了3瓶。

一邊幫她收拾東西,祈洛一邊放緩了手,俞婉雁看了他一眼,便讓裴姨先去樓下等他們,她和祈洛有些話要說。

“怎麽了?”

俞婉雁坐在床上,看着祈洛便笑道:“好像快哭了似得。”

祈洛揉了揉眼角搖了搖頭。

俞婉雁也沒有勉強他,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

祈洛這孩子雖然看起來乖巧懂事,可是俞婉雁清楚,他才是最倔強的那個,不然也不會十幾年了也不願意叫她一聲媽。

雖說遺憾,可是俞婉雁也知道祈洛的想法,一個把他抛棄的女人的稱呼,不能放在自己恩人身上。

那并不是愛稱。

而是詛咒。

“小絡。”俞婉雁說:“如果有時間,去孤兒院看看吧,聽說那邊收留了很多的孩子,也許有一天你也會遇到自己的媽媽。”

祈洛停下了雙手,擡頭看着俞婉雁:“還能遇到嗎?”

俞婉雁笑道:“有緣就會。”

有緣,相隔千裏也能再相遇。

傍晚的飛機場。

顧楓和俞婉雁一起沖倆人揮了揮手,這才轉身離開。

顧旌鴻看着離開的父母,低頭對祈洛說:“爸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祁絡擡頭看了他一眼:“我想看着飛機起飛。”

機場人來人往,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顧旌鴻愣了愣,微微笑道:“好。”

祁絡紅着臉低着頭,悶悶的說了一句什麽,聽不太真切。

飛機沒有晚點,祁絡看着它飛走,忽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就好像是親人離開了自己去了遠方,那種感覺令他覺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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