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

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

祈絡走出門診的時候,滿腦子都像是被彈幕刷過去一樣。

同手同腳的跟着顧旌鴻往前走。

心虛。

害怕。

焦慮。

嘤。

三個月前,祈絡去酒吧被灌醉,然後和顧旌鴻發生了關系,雖然記憶模糊,可是他還是能夠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感覺。

兩條腿被人分開,貫穿的時候令祈絡頭腦發蒙。

雖然第二天很狼狽的跑了,可是祈絡還是害怕那天晚上的感覺。

不知不覺,腰又開始酸了……

“我一會兒去菜市場給小絡買點菜,”裴姨對顧旌鴻說:“你們就開車回去吧。”

顧旌鴻語氣平靜的說:“到了小區附近再買也來得及吧?”

“這邊的蔬菜比較新鮮,小絡現在要補充營養。”

裴姨把随身攜帶的小包包遞給了顧旌鴻,讓他順便帶回家去,自己則輕裝上陣去菜市場大幹一場。

顧旌鴻看着裴姨出了醫院大門,便回頭看着一直神游天外的祈絡,開口道:“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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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絡吓了一跳,打了個激靈。

他看着顧旌鴻,頓了頓才說:“什麽?”

顧旌鴻無奈的看着他:“我在問你怎麽了,沒精打采的樣子。”

說着,顧旌鴻伸出手,摸了摸祈絡的臉頰。

一瞬間,祈絡的腦海忽然炸開了,臉頰緋紅耳根發燙,慌亂的看着顧旌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嗯?”

顧旌鴻看到祈絡臉通紅,以為他身體不舒服,皺着眉頭又湊近了一些:“身體不舒服麽?”

祈絡低下了頭,捂着耳朵說:“沒有。”

手心的耳朵好燙。

像是燒紅了的烙鐵一樣。

祈絡不敢擡頭,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天晚上的事情。

一寸一寸,往他心裏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祈絡只覺得自己正在燒着的邊緣,急需一口水來救命。

“旌鴻哥,我想……”祈絡擡頭看着他:“我想回家……”

臉頰緋紅的祈絡看起來比平常更加誘人,顧旌鴻目光沉了沉,伸出手緊緊抓着祈絡的手腕,低聲對他說:“跟我來。”

穿過走廊,繞過大門。

顧旌鴻轉身把祈絡按在花園角落的牆壁上,低下了頭。

唇齒交融。

祈絡不敢睜開眼,他的手腕被顧旌鴻抓的很緊,不痛,但是很熱。

顧旌鴻扣着祈絡的腰,感受着兩個人的呼吸。

耳鳴。

祈絡微微睜開眼睛,嗡鳴聲讓他神情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炎熱,還是看的太近,祈絡只覺得自己的腰好像是沒有力氣一樣。

忍不住低吟了一聲,祈絡再也站不住了,靠着牆就滑了下來。

顧旌鴻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半跪在地上,看着呼吸急促的祈絡,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也會失去控制。

“小絡,”顧旌鴻啞聲說道:“回車上吧。”

祈絡紅着臉點了點頭,想站起來卻腳一軟又跌坐在地上。

腿軟了……

祈絡聽到顧旌鴻輕笑一聲,還沒生氣便覺得渾身一輕,就這樣被人抱了起來。

“哥……”祈絡窘迫的說:“我自己能走……”

顧旌鴻開口道:“休息一下吧,我們回家去。”

在車上祈絡少有的乖巧,不吵不鬧只是低着頭,顧旌鴻一邊開車一邊注意到祈絡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一臉糾結的樣子。

就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

中午裴姨做了祈絡想吃的毛肚火鍋,配上特質骨湯,大熱天的吃的很過瘾。

不過祈絡畢竟還是特殊時期,沒有弄很辣,只是調制了很濃郁的骨頭湯,就已經很好吃了。

吃了飯顧旌鴻就回了書房,他這幾天要準備企劃案,不然也不會明天就去公司。祈絡很無聊,游戲這兩個月能打的都通關了,電視劇能看的也都看完了。

算一算日子,基本也到了錄取通知書上面開學報道的日子了。

“裴姨,”祈絡說:“我的休學手續是旌鴻哥辦的嗎?”

“大概吧。”裴姨一邊弄着桂花糕一邊說:“我記得他讓我給大學寄了份東西,應該是你的材料。”

祈絡沒有休過學,他甚至沒有怎麽缺過課,對于一下子要休息一年,多多少少有些不太适應。

想一想,下年的春天,自己和顧旌鴻的孩子就得出生了,光琢磨起來都有點不可思議。

別人的感情都是相識相戀結婚生子,祈絡倒好,整個跟人反過來了。

祈絡摸着肚子:“我也想上學……”

裴姨看了他一眼,心裏有點不舍,那麽努力考上的學校卻不能上,也難怪祈絡那麽難過。

“等寶寶生下來就好了。”裴姨端着做好的桂花糕走了過來,放在祈絡的面前,笑道:“小絡你也不希望外人看到你大肚子的樣子吧?”

祈絡點了點頭,看着那份軟軟糯糯的桂花糕,想到顧旌鴻以前也喜歡吃這個,那個時候祈絡年紀小,想吃又不敢問顧家人要,每次都是顧旌鴻悄悄端着盤子和自己藏起來吃。

明明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可倆人就是小心翼翼。

祈絡擡頭看着裴姨,說:“明天旌鴻哥去公司,裴姨你教我做飯吧!”

裴姨擺叉子的手就是一頓,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會嗎?”

“不會我可以學的嘛。”祈絡說:“裴姨,教我吧!”

“那你想學做什麽?”

“就做這個桂花糕吧!”

傍晚,顧旌鴻從書房下來的時候便看到祈絡和裴姨鬼鬼祟祟的窩在廚房也不知道做什麽,他看了一眼桌子上擺好的飯菜,便對裏面的兩個人說:“怎麽還不吃飯?”

祈絡擡起頭。

顧旌鴻看着一身沾着白白糯米粉的祈絡,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該吃飯了啊?”

祈絡一邊說一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嗯?

手上怎麽黏黏的?

祈絡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額頭……

“哎,別亂弄,先洗手。”裴姨攥住祈絡的手,帶他去水龍頭那邊洗幹淨,還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臉,把那些黏糊糊的糯米粉給弄掉。

祈絡吃了晚飯,又玩了會兒手機。

該睡覺了。

看了一眼顧旌鴻,祁絡發現他正吃着裴姨做的海鹽冰棍,看着綜藝頻道。

海鹽冰棍藍白色的模樣看起來誘惑極了,祈絡看着顧旌鴻骨節分明的手,還有随着吞咽而滑動的喉結,只覺得呼吸一窒。

好想吃……

祈絡挪不開視線,驀然間有點看呆了。

等到顧旌鴻發現自己被人偷瞄的時候,下意識的偏頭看了過去。

“!!!”

祈絡一哆嗦,快速的低下頭去繼續玩手機。

顧旌鴻吮吸了一下冰棍,輕笑道:“要吃嗎?”

祈絡搖頭像一個撥浪鼓。

顧旌鴻把冰棍倒放進喝光了的水杯中,起身去了廚房。

随着冰箱門打開,顧旌鴻挑選了一下裴姨做的冰棍。山;與。彡;夕。

草莓的,芒果的。

西瓜的,芝士的。

裴姨做的冰棍用的都是真材實料,味道很濃厚也沒有添加劑,很适合貪涼的時候品嘗。

選來選去,顧旌鴻挑了一個牛奶味的模具,這才把門關上。

祈絡正低着頭刷着朋友圈,猛然間被冰了一下額頭,吓得慌忙擡起了頭。

“嘗一嘗。”

顧旌鴻把冰棍塞到祈絡手中,輕笑道:“你可以吃一個。”

祈絡楞楞的接過模具,看着被透明塑料包裹的乳白色固體,淡淡的說:“謝謝……”

顧旌鴻點頭,正準備回去的時候,祈絡忽然開口道:“哥……我今天想一個人睡……”

“一個人?”

“嗯。”祈絡點頭:“叔叔阿姨走了,我也得回去住了,不然裴姨每天打掃挺不容易的。”

顧旌鴻頓了頓,伸出手按在祈絡靠着的沙發椅背上,把他的手腕抓起來。

今天的時長已經夠了。

顧旌鴻眼神暗了一下,他還想着今天晚上……

算了。

顧旌鴻看着他說:“可以。”

祈絡偷偷松了口氣,對顧旌鴻笑道:“謝謝!”

明明不是什麽需要感謝的事情,可聽着祈絡說這話顧旌鴻就莫名覺得不開心。

就那麽不想和自己一起睡麽?

顧旌鴻身為一個有自控能力的成年人,還能吃了他

不成?

哼,小崽子。

顧旌鴻低下頭親了一口祈絡的唇角,說:“下次不用謝。”

祈絡點了點頭,然後抿了抿嘴角。

是海鹽味的。

睡覺之前顧旌鴻檢查了屋裏面的東西,還都是原來的模樣,都準備好了之後,顧旌鴻才替祈絡把燈和門關上。

回到了屋子裏,空空蕩蕩的房子讓顧旌鴻有點焦躁。

想和祈絡一起睡的想法還是很濃烈的。

不然撒謊說手表壞了時間不夠?

顧旌鴻搖頭。

太遜了點。

在屋裏走了兩步,顧旌鴻眼角餘光撇到了床頭櫃,記得裴姨很久之前跟他說過,在床頭櫃的盒子裏有需要自己溫柔點的東西。

顧旌鴻有點好奇,當時他沒有在意,祈絡身子沒有好他什麽歪腦筋都不會想。

可是現在祈絡身子穩定了,是不是得……稍微考慮一下了?

畢竟,都已經三個月了。

拉開抽屜,顧旌鴻便看到那一個鐵盒子,原本是放在陽臺裝零食的,後來天熱了陽臺就封閉了,這個盒子自然就被收了起來。

沒想到還能在這看到。

掀起盒子的一角,顧旌鴻看到裏面有一個藍色的小小盒子,對着他的這邊寫着【超薄0.01mm】的字樣。

顧旌鴻:“……”裴姨你可真懂。

把盒子重新蓋上,顧旌鴻這才收拾準備上床睡覺,沒有祈絡在枕邊的感覺,讓顧旌鴻覺得自己的床好大。

好空曠……

祈絡睡眠深,顧旌鴻出門了他都不知道,還是裴姨過來敲門的時候才把祈絡叫醒。

洗漱完畢,祈絡跟着裴姨後面,端着模具像是一個小學徒。

“今天先給你哥烤個蛋糕好不好?”

祈絡點着頭。

裴姨接着說:“再做一份桂花糕,和山楂球好不好?”

“嗯。”

“幹脆晚飯我也教你吧,也許你哥回來會很高興。”

“嗯!”

看着祈絡滿口答應,裴姨覺得自己應該是收到了個好徒弟。

當然,這是在碳烤蛋糕之前,裴姨最真切的想法。

與此同時。

時隔兩個月,顧旌鴻再回到公司的時候,一切都進行的僅僅有條。

看着公司井然有序的樣子,顧旌鴻不由自主的欣慰,看樣子自己還能接着回去陪妻兒的。

真是一群很棒的手下啊!

絲毫不用讓老板操心!

可還沒等顧旌鴻開心,下一秒便從公司裏面鑽出了一波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財務總監說:“顧總,這是上個月的財務報表和通過您審核的企劃案,您簽個字。”

銷售經理說:“顧總,這是這個季度的業績報表和下個季度的會議方案,還需要改的嗎。”

人事部主管說:“顧總,這是近期節日花銷和夏日補貼的統計。”

策劃部負責人:“顧總,最新的新能源拍攝方案已經定稿,您什麽時候有空看一看?”

顧旌鴻還沒走到辦公室,屁股後面就開始跟着一群人,着實讓他偷偷摸摸的翻了個白眼。

剛剛還誇你們離開了我也能好好生存的呢?

就不能掙一點氣??

別看見他跟看見救世主一樣好不好?

他也有自己的私人生活的!

推開門,顧旌鴻臉更黑了,他原本以為外面跟着他的人就已經是全部了,沒想到還有人在這裏等着他。

“顧總,上周的協會邀請您到現在還沒有回複我們呢。”

“顧總,關于今年橋梁建設的文件已經下發過來了,什麽時候動工?”

“顧總,設計院那邊想問你什麽時候有空一起見個面。”

“顧總……”

“顧總……”

顧旌鴻皺眉。

“顧總,”一個小秘書在人群中揮舞着手中的小信封:“傳媒大學那邊教務處主任想邀請您去開學季典禮,問你有沒有空?”

衆人怒目而視。

什麽玩意?教務處主任?

畢業那麽多年了,現在誰還把這人放在眼裏,周圍每個人手裏抱着的東西哪一個不是比開學典禮還重要?

懂不懂得什麽叫做輕重緩急?

“顧總,您先處理一下財務報表的事吧……”

“等一下顧總,新能源拍攝方案更重要啊!”

“別擠,顧總看一下業務部下季度的規劃和指标吧!”

“顧總!”

顧旌鴻受不了了,一拍桌子,頓時周圍安靜極了。

“急什麽?”顧旌鴻掃了他們一眼,冷聲道:“我還會跑了嗎?我會按照輕重緩急一個一個處理的。”

他撇了一眼衆人,沖小秘書伸出手,說:“先把傳媒大學的開學季邀請函給我吧。”

衆人:“……”

原來所謂的輕重緩急,是從輕開始的啊?

中午顧旌鴻不回家,一直到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才算吧工作都處理了一些。

還剩下的留明天再來處理吧。

顧旌鴻一邊收拾東西了一邊忍不住輕笑,以往的時候工作忙他都會加班到深夜,可是現在他卻一點都不想在公司待。

變化總是有些潛移默化的。

驅車回了家,房門一推開,顧旌鴻就皺起了眉。

家裏這是失火了?

顧旌鴻聞了聞空氣中濃重的糊味和清新劑的味道,開口道:“裴姨,家裏燒什麽東西了嗎?”

話音剛落,顧旌鴻便看到廚房裏祈絡端着盤子鑽了出來。

“旌鴻哥回來啦!”祈絡跑過來,說:“來嘗嘗我做的飯!”

顧旌鴻瞄了一眼祈絡如同寶貝一般捧着的飯菜,這是什麽?

生吃小油菜?

他甚至還能看到小油菜支棱着菜葉,精神抖擻的模樣,像極了它們還在地裏的樣子。

“這是你炒的?”

“嗯!”

顧旌鴻有些無奈的接過盤子,走到餐桌旁,看了看那些粗如大拇指的土豆絲,煮到粘在一起蛋花湯,還有不知道是生還是熟的尖椒雞。

“……”不能說不能說,這可是祈絡第一次做飯!

顧旌鴻回頭問祈絡:“裴姨呢?”

“裴姨在幫我做蛋糕。”

“蛋糕?”

去了廚房,才看到裴姨唉聲嘆氣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面粉袋,一臉的心痛。

看到顧旌鴻進來,裴姨腳一踢,把垃圾桶踢到了一邊,然後無奈的說:“怎麽進來了啊,還沒做好呢。”

顧旌鴻個頭高,低下頭就看到垃圾桶裏堆積起來的……煤球?

黑色的,像是煤球的物體在發出無聲的吶喊。

不僅僅是垃圾桶,整個廚房都像是戰場一樣,亂的慘不忍睹。

顧旌鴻沒有生氣,語氣平靜的說:“不要做了,我來點外賣,一起吃吧。”

等外賣的空擋,顧旌鴻吃了一口祈絡做的小油菜,覺得這顆青菜大概是在醋裏游了一圈,又跑到鹽地裏滾了一遭,最後才落在他嘴裏的感覺。

顧旌鴻臉都綠了,看着祈絡拿着筷子也想去吃的時候,手疾眼快的把東西推到一邊。

祈絡剛養好的身體別再吃出什麽毛病。

看着顧旌鴻的動作,祈絡雖然沒有生氣,但是也覺得有些委屈,明明比一開始做的好多了……

一開始做飯鍋都着了,菜都是統一的黑褐色,現在好歹能夠看出模樣了不是嗎?

顧旌鴻又嘗了嘗其他的菜,每一個盤子裏的菜都很難吃,可是顧旌鴻還是嘗到了最後。

放下筷子,顧旌鴻看着祈絡說:“我都吃過了,小絡做的還不錯。”

睜眼說瞎話。

祈絡氣呼呼的說:“你都吃的一頭汗,哪裏還不錯?”

顧旌鴻輕笑,不在意的擦了擦額頭上憋出的汗水,對祈絡說:“循序漸進就好,不是誰一開始都行的。”

祈絡是第一次做飯,顧旌鴻也是第一次嘗他做的飯,都互相理解一下。

畢竟以後兩個人還會有很多個第一次。

外賣到了後裴姨拿了過來,點的很豐盛,裴姨辛苦一天了,顧旌鴻留她多吃點飯菜。

等裴姨離開之後,顧旌鴻才回頭看着打着飽嗝的祈絡,湊過去拉住他的手。

“嗯?”

“有東西給你看。”

牽着手上了樓,顧旌鴻把從小秘書那邊拿來的傳媒大學開學季邀請函遞給了祈絡。

祁絡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這是……邀請函?”

顧旌鴻看得出他很開心,也輕笑着低下了頭:“時間定在本周五,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祈絡激動的問道:“我也能去?”

上面邀請的人可都是知名人物,包括各種傳奇校友,還有當紅明星,公關名人,以及……祈絡最喜歡的某新聞聯播主持人!

顧旌鴻拉着祈絡坐在床邊,讓兩個人靠的很近:“當然可以,知道你那麽開心,我也很高興。小絡……”

你看今天也不早了,不如我們?

祈絡笑道:“謝謝旌鴻哥!”

顧旌鴻含笑:“不用謝。”

你今天晚上留下來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

祈絡笑彎了眼睛:“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先回房了。

顧旌鴻:“……””

笑容僵在臉上。

不是,時間不早了你不應該留下來嗎??

顧旌鴻想伸手把祈絡拽回來,這崽子卻直接跑了出去,沒給顧旌鴻一點緩沖的時間。

手臂僵硬的懸在半空,祈絡還貼心的把門給關上了。

顧旌鴻心裏苦。

可是他不能說。他可是一個大夏天也得穿着高訂西裝的霸道總裁,不應該在意這件事。

一個人睡就一個人睡!

又不是睡不着!!!

祈絡飛快的鑽進了屋子,打開了微信,愉快的敲開了越幼惟的微信。

說來也巧,越幼惟是祈絡的學妹,跟自己同一個學校,現如今升上了高三,據她所說,在她們班級裏還有不少祈絡的同學。

祈絡:我要去參加開學典禮了。

越幼惟回複的也很快:你不是休學了麽?

祈絡:雖然休學了,但還是想去看一看。

越幼惟頓了頓,才說道:班級裏的複讀生聽說你考上了大學沒有去,還都挺意外的。

畢竟那是祈絡最想去的地方。

可是他總不能說出真相,只能悶着頭回複了一句:因為身體不好,休息一年就好了。

對,等卸了貨,祈絡就自由了!

越幼惟:那你等等我,我也想報那個學校,到時候我們兩個就是校友兼同學!

祈絡:可是你爸不是讓你學餐飲麽?

越幼惟:我不想當廚子,放過我吧!

兩個人絮絮叨叨的聊了一會,祈絡就有些犯困,抱着手機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燈也沒有關。半夜他覺得有人摸上了自己的床,下意識的靠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松手……

祈絡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穿着軍訓服英姿飒爽的站在烈日下,挑起帽檐就看到刺眼的日光,晃得祈絡眼睛痛。

在曬到變形的水泥地上,祈絡熱的有些呼吸困難。

雙手被緊緊扣着,腰也很熱,就好像是被人摟在懷裏一樣……

——————

随後的幾天,顧旌鴻除了上下班之外,還帶着祈絡去了一趟醫院檢查了身體,雖然喬醫生說過祈絡現在的身體還算好,可以畢竟周五要去那麽嘈雜的環境,顧旌鴻還是有些擔心。

祈絡檢查完身體之後,就把手表摘了下來。

裴姨看到後便問道:“怎麽摘了?不用帶了嗎?”

她還記得顧旌鴻當初為了跟祈絡湊夠時長,恨不得上廁所都在一起的時期,覺得也就不久之前的樣子,怎麽過得那麽快?

祈絡笑道:“不用了,喬醫生說沒問題了。”

裴姨半信半疑的看着那款白色的手表,和顧旌鴻黑色的那款是一模一樣的,便說:“既然不用了,就收起來吧,也許下一次還能用到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祈絡一下子就紅了臉,磕磕絆絆的着急道:“沒沒沒沒有下次了,裴姨!”

裴姨偷笑:“你怎麽知道沒有下次?”

祈絡窘迫的紅了耳朵,裴姨看着他的小肚子,說:“男孩子就是不顯懷,女人一般這個時候,都開始隆起來了。”

一般三個月的時候,肚子就開始漲起來了,祈絡的身形看着沒有什麽變化,只不過是體重增加了不少。

裴姨把手表收了起來,去問顧旌鴻要另外的那一個,既然祈絡手表的沒有用,那麽顧旌鴻的自然也沒有用了。

聽到裴姨上樓的聲音,祈絡才低下頭,緩緩的伸出手。

誰說男孩子不顯懷的……

小肚子已經隆起來了,鼓鼓囊囊的,真的就好像是塞了個孩子。

一開始祈絡還以為是自己吃多了,想着不太可能這麽快,可是最近這兩天真的開始發育了。

祈絡無奈的靠着沙發,腰粗了肚子也大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藏得住。

“崽崽啊,你再多藏五個月,等生的時候再鼓起來行不行?”

顧旌鴻剛下樓,就聽到祁絡絮絮叨叨的一句話,頓時就笑了起來。

祈絡回頭看了他一眼,拽過一個抱枕遮住肚子。

“藏的什麽不讓我看?”顧旌鴻看着祈絡的模樣就伸出手:“來,小絡。”

祈絡仰頭看着他,把抱枕扔到一邊,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然後伸出一只手,把顧旌鴻的手拽了過來,放在上面。

是鼓的。

祈絡紅着臉,不甘不願的說:“它真的只有那麽大,不是我故意藏起來的。”

顧旌鴻愣了。

手心裏的這個是什麽??

是他顧旌鴻的孩子!!

雖然只是隆起來一點,但是他相信這個生命力頑強的小家夥一定會越長越大,直到祈絡再也藏不住它。

顧旌鴻目光柔和了一些,輕聲問道:“會難受麽?”

祈絡搖頭:“都沒感覺。”

沒感覺?

懷孕哪裏會沒有感覺的?

顧旌鴻皺眉,略微緊張的問:“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祈絡愣了愣:“檢查不是還好嗎?”

顧旌鴻有些不放心,問祈絡:“孩子有沒有動一動?”

“……沒有動,它會動麽?”

“不知道。”顧旌鴻有點坐不住了:“我去買幾本書看看吧。”

祈絡抓着他,緊張的說:“帶上我吧!”

帶帶弟弟吧!

他家崽崽不能出事!!

顧旌鴻彎下腰,把祈絡抱了起來,就要往書房走。裴姨路過看了一眼,說:“這麽早就睡覺啊?”

“裴姨,”祈絡探頭問道:“孩子不動怎麽辦?”

裴姨:“???”

聽了祈絡的說法,裴姨臉都綠了,想笑又不能笑,只能嚴肅的說:“你很健康,只是寶寶比較安靜,這是好事知道嗎?”

祈絡呆了一呆。

顧旌鴻也納悶,抱着祈絡放下來也不是,抱着也不是。

“別瞎折騰,”裴姨說:“明天就去參加典禮了,怎麽還鬧騰,早點睡覺。”

夫夫倆人互相看了一眼,祈絡才從顧旌鴻身上下來,撓了撓頭就溜走了。

祈絡關上門,抱着肚子就鑽進了被窩,把頭蒙上掀起睡衣。

低下頭還是能夠看到小肚子的,不是很明顯,明天出門沒問題。

“咔噠——”

顧旌鴻推開門就看到祈絡把自己蒙了起來,小崽子慌慌忙忙的塞好衣服露出頭,看到是顧旌鴻便說:“怎麽了?”

“裴姨回家了。”顧旌鴻說:“今天……和我一起睡吧。”

以後也別回房間睡了。

孩子都有了分床睡幹嘛!

顧旌鴻也想明白了,祈絡臉皮薄,讓他開口說一起睡可能等到孩子上小學都不可能,還不如自己親自來說更快一點。

而且這兩天一個人睡那麽大的床,顧旌鴻不舒服!

非常不舒服!!

祈絡想了想,耳朵有點紅。

昨天晚上顧旌鴻偷溜進來的時候,他也不是真的睡得那麽死……

顧旌鴻坐在祈絡身邊,握住他的手。

熟悉的安靜,祈絡順其自然的把頭揚了起來,擡頭湊近顧旌鴻的唇邊。

細碎的吻落下,顧旌鴻想念祈絡很久了,伸出手一粒一粒的解開祈絡睡衣的扣子。

“等一等……”

祈絡抓着顧旌鴻的手,感覺到他的手好燙,頓時腦袋也有點懵。

害怕,是真的害怕。

祈絡的不安讓顧旌鴻低低的笑了一聲。

“放心,今天什麽都不做。”

顧旌鴻低下頭,盯着祈絡雪白的脖頸,落下一個深深地吻。

鎖骨,喉結。

只要是能留下吻痕的地方,顧旌鴻都留下了痕跡,等顧旌鴻把記號做好的時候,祈絡整個人都紅的像被燒着了一樣。

“你在做什麽?”祈絡眼眶微微發紅,他雙手被顧旌鴻扣住,完全沒有辦法抵抗,只能任由顧旌鴻親着自己。

顧旌鴻滿意的看着祈絡脖子上紅紅紫紫的模樣,心滿意足的給他穿好睡衣。

“我說了,今天晚上什麽都不做。”

脖子都親紫了還叫什麽都不做?!

祈絡氣紅了眼,委委屈屈的推着顧旌鴻,亮出小虎牙就撲過來咬,顧旌鴻也不躲,乖乖的讓祈絡咬了一口。

有點疼。

這大概就是甜蜜的負擔吧。

顧總裁平靜又開心的想。

順勢把人抱在懷裏,他低聲說:“今天早點睡,明天我們還要出門呢。”

祈絡咬住就不松口,就算被推到床上也不行!

他的脖子!!

第二天換衣服的時候,裴姨看着顧旌鴻脖子上的牙印,就說:“這樣可怎麽穿西裝啊,不都露出來了嗎?”

顧旌鴻輕笑:“無所謂,我站的遠別人看不到。”

祈絡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高領襯衫。

裴姨也沒有辦法說什麽,只能把買好的鍋貼擺在盤子裏,又去準備粥。

“大夏天的會不會很熱?”顧旌鴻假裝貼心的問。

祈絡不悅的說:“要我光着膀子也行,我現在就脫。”

說着就要解扣子,顧旌鴻一個鍋貼就塞進他的嘴裏,牽制住祈絡的手就說:“別生氣了,對寶寶不好。”

祈絡埋怨的看了他一眼,把鍋貼咽了下去。

吃了早飯,顧旌鴻就得出門了,雖然表演是在晚上,但是他們這些受邀請的人還有一個會要開。

開車前往大學城,祈絡喝着裴姨給他煮的奶茶,悠哉悠哉的在車裏吹空調。畢竟開會他也聽不懂,想在車裏待着顧旌鴻又怕大夏天的出危險,只能走哪裏都帶着他。

一整天的會開的祈絡昏昏欲睡,好在學校會議室空調打得很足,祈絡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提前感受到了上大學之後的愉快生涯。

顧旌鴻也不喜歡開會,他看了一眼在最後一排角落熟睡的祈絡,忍不住有些羨慕。

祈絡睡醒了就開始打游戲,一頭充着電,一頭連接着充電寶,盯着屏幕上的八倍鏡,忍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整整一下午,一把雞都沒吃到,倒是被人當成了靶子被各種虐待,祈絡也不在意,直到自己的手機被人拿了起來。

“那麽燙還玩麽?”顧旌鴻拿着手機坐在祈絡身邊,說:“我們走吧,晚會快要開始了。”

祈絡這才注意到天色已經昏黃了。

“開完了嗎?”

“還沒有,只不過沒有我什麽事了。”

顧旌鴻提祈絡拿起東西,便說:“去報告廳轉一轉?”

本地的傳媒大學校園很大,畢竟也是本地的重點高等學院,對于占地是絕對不吝啬的。

大概也快到了晚飯時間,很多人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的走在寬闊的街道上,還有一些人會騎着自行車快速的從祈絡身邊略過。

顧旌鴻摟着他的肩膀,讓祈絡站在靠近花壇的一邊。

“旌鴻哥,如果我正常上學報道的話,現在已經開始上學了吧?”

望着那群男男女女行走的背影,祈絡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遠遠的抛下了。

明明大家都是同一個起點,可是祈絡就是覺得自己比他們差了點什麽。

是什麽呢?

大概是靈氣吧……

祈絡走的慢了,走着走着就停了下來。

顧旌鴻看着祈絡,便伸出手揉了揉他軟軟的頭發,笑道:“一年之後你也會重新回到這裏的。”

到時候你也會像他們一樣。

祈絡雙手抓着顧旌鴻的手,偏頭說:“別哄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們去看看表演吧,我想知道大學的人都會表演什麽。”

吹啦彈唱,還是相聲快板?

對于自己未來的母校,祈絡都很好奇。

作為本地知名院校,加上今天有會議召開,所以校園裏面到處都是背着單反相機的記者和攝影人員。

祈絡也有相機,可是已經挺久沒用了,看着報告廳裏那些專業的設備,祈絡眼睛都亮了。

以後他也會學這些,學着拍攝學着構圖,學着播音學着主持。

祈絡激動的拉着顧旌鴻的衣角,仰頭笑道:“哥,你看是報告廳!”

顧旌鴻低頭笑了一下,正想開口說話,耳中便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瞬間,顧旌鴻眉頭緊縮。

他擡起頭,環顧四周,發現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穿着棕色T恤衫的中年人,正端着尼康相機。

剛剛拍攝的就是他。

顧旌鴻把祈絡護到身後,走到那個人面前。

“顧先生好,”那人說:“前幾天有媒體報道您的事件,想詢問一下那天的那個人是誰,是今天的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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