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幫你?」天邪初音一雙星瞳盈滿戲谑與淡諷,紅唇彎成似笑非笑的角度,「你想我怎麽幫?」

「我……我不知道……」渾身的熱度持續上升,身子也變得僵硬而緊繃,但閻皓一雙眼卻怎麽也無法自天邪初音的身上移開,本能的認定了她是能解除自己渾身不适的人,「美人姊姊,你快幫幫我!」

閻玦的日光反複在天邪初音和閻皓身上游移。

吼!怎麽會突然發生這種尴尬的意外?閻皓的外表雖似成人,但年僅十三歲的他長年來醉心于武藝,對男女間的情事可謂一片空白。

現在這單純的傻小子中了春藥,若此刻有其他女子,或許他會建議小弟直接撲倒,解了身上藥性再說,但此刻在場唯一的女子,是妖界最邪也最美的天邪初音,碰了絕對會出事,還會出很大的事!

「皇兄!」被體內熱浪燒紅臉的閻皓此時轉過頭,一把抓住閻玦,面色潮紅,咬着牙問出困擾又尴尬的問題,「我……我那裏變得很奇怪,很熱,很燙,也很脹,很痛……我是不是快死了?」

閻玦被他身上的熱度吓了一跳,直覺地開口,「怎麽辦才好?你這身熱,只有女子可以幫你解。」

話才出口,閻玦忍不住瞥一眼站在一旁,自始至終沒有發表意見的皇少昊。

「女子?!」神智即将渙散的閻皓聞言雙眼一亮,再次轉向天邪初音,「太好了,我不會死了,美人姊姊就是女子,她會救我!」

「美人姊姊……」閻皓被欲望染亮的眼,像是鎖定獵物般,瞬也不瞬地望着天邪初音。

「閻皓,你今年十三歲嗎?」被人如美食般觊觎着,天邪初音依舊噙着淺笑,神情自若,「我聽說,你們修羅界人,未滿十八歲之前不是可以轉換性別嗎?」

「嗄?」閻皓一怔。

「不如你就變成女子吧!或許會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呢!」天邪初音再次揚起三分邪、七分惡的笑容,「你若是變成了女子,那花液的效果也許會失效,若是不行,在場還有皇少主以及閻少主兩位出色男子,他們一定很樂意幫忙的。」

「變……變成女子?」閻皓目瞪口呆,連一旁的閻玦都倒抽了一口氣。

「不可以!我的小皇弟絕對不能變成女子!」閻玦回過神後大吼。

開什麽玩笑!小皇弟可是數百年才生出一個的武藝全才,未來很有希望繼任為王,整個修羅界的未來還等着他發揚光大呢!一旦變成女子,體力與戰力都将會大不如前,而更嚴重的是,身為同行的皇兄,他回去會被整個修羅界給追殺至死吧!

「那我可沒法子了。」天邪初音頗為遺憾地一嘆,很同情地對閻皓道:「瞧!連你的哥哥都這麽無情,可憐的孩子,你自己忍忍吧!」

「皇兄?」一波熱浪再次襲來,閻皓再次難受地說道:「是不是一定要變成女人才能解?我很難受啊!」

「當然不是!」閻玦忍不住再看了皇少昊一眼,心裏氣惱天邪初音随口的戲言,不及細想就開口說道:「天邪少主,此時情況特殊,既然我的小皇弟對你一片真心,你也尚未有心儀對象,你不如就答應我小皇弟的求親,日後妖界與修羅界締結姻緣,修羅界之後這榮耀的位置将來只屬于你。」

「哦?能得到小皇子的初次,外加修羅界之後的頭銜,很不錯的交易哩!」天邪初音輕笑出聲,帶魅眼瞳瞥了一眼閻皓,眼珠子一轉,咧嘴笑道:「既然如此……」

「你真的願意?」見天邪初音沒有多想就同意,反恻讓閻玦吃了一驚。

「怎麽,閻少主覺得小皇弟變成小皇妹比較妥當?」天邪初音紅唇彎彎,再次戲谑地上揚。

「不,我只是……」

天邪初音依然笑嘻嘻的,接着揮手趕人,「好啦!既然閻少主希望我救人,我就救人,你們兩個快點離開,別在這裏打擾我和小皇子的好事。」

閻玦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下意識地朝皇少昊的方向看去,突然覺得好友那張始終無波無緒的俊顏,似乎冷了幾分。

「少昊,你……」閻玦原以為,他對天邪初音必懷有情愫,但從剛才到現在,他卻一句話都不說,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就在天邪初音笑盈盈地踏前一步,伸手正想探向閻皓漲紅的臉龐時,一道雪白的身影如風般掠過,修長的指尖一點,已然制住天邪初音的行動,同一時間,他修長的身形已擋在她的面前。

「少昊?」閻玦錯愕地看着皇少昊俊容含霜,神情冷冽。

他與他相識多年……從未在那張谪仙臉孔上看過這樣的表情。

皇少昊沒有說話,只是舉起手,那動作優雅地仿佛只是揮袖拂開塵埃似的輕輕動着,但他雪白的衣袖每揮動一次,站在他前面的閻皓便大叫一聲。

閻玦、閻皓從沒想過皇少昊會出手,自然毫無防備,一個眨眼間,閻皓的四肢,甚至是身體就多出了無數道被劍氣劃開的傷痕。

「喂!你瘋了不成?幹嘛傷我皇弟?」見鮮血像噴泉似的從閻皓身上噴出,閻玦臉色大變,急得沖向前想為小皇弟止血。

「痛啊!痛死人了!」閻皓痛得哇哇大叫。

皇少昊以指尖化為劍氣,每一道傷口都不深,反倒是極淺極長,弄得他像是全身上下都在失血,而且全身上下都痛得不得了!

「多流點血,多洩點靈氣,心頭有再大的欲念都消了。」皇少昊淡淡開口,語氣就像是在談論空氣似的稀松平常。

「這……」閻玦瞪大眼。

皇少昊的話聽起來有道理,但他一出手這麽狠,其實是想乘機報複吧?

「你若是覺得不夠快,或許再多幾處同時流血……」皇少昊緩緩踏前一步。

「喂!夠了、夠了!你別亂來!」閻玦臉色慘白地嚷着。

開什麽玩笑,小皇弟身上要是被多開幾個口,還有命活嗎?

皇少昊接着從腰間掏出一只瓷瓶,彈到閻玦的手上道:「等會為他包紮止血後,點了睡穴,他睡一晚自然就好了。」

「這樣……真的可以?」閻玦半信半疑。

「或者,我可用仙界的『倒轉之術』助你回複到十七歲,不如讓你自己變成女子,親自救人如何?」皇少昊神情淡淡地說出另一個提議。

「不用不用!血都放了,靈氣也洩了,我想點了他睡穴,睡一覺就會好。」閻玦臉色慘白,急忙搖頭拒絕。

好吧!以這方式解掉春藥藥性是激烈了一點,但只要有效就好了。

再說,自己剛才的提議不過是情急下的随口之言,只是他沒想到天邪初音會答應,結果……果然激怒了某人,翻臉了,唉!

「是嗎?不用謝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皇少昊噙着淡雅的笑,以衣袖卷住天邪初音的纖腰,「我和初音會在外頭守着,今晚你們好好的休息吧!」

語畢,雪白與緋紅兩道身影如兩朵雲絮般飄離了。

皇少昊方才只點了麻穴暫時制住天邪初音,并沒有點住她的啞穴,但懷中的人兒一反往常地溫馴,乖乖地任由皇少昊帶着她飛離。

帶着她幾個縱身來到不遠處的隐密山洞,皇少昊衣袖輕輕一送,将她送到了山洞口,這才跟着輕巧落地。

「皇少主帶初音來此,想做什麽?」淡掃山洞一眼,天邪初音笑問。

「那花液對女子的效果雖然不強烈,但還是有些一影響。」皇少昊墨玉眼瞳掃過她微帶潮紅的臉龐,語氣淡淡地解釋道。

「哦?所以皇少主是基于體貼,特別帶我來這個山洞放血?」天邪初音輕笑,接着似笑非笑地定到皇少昊的面前,妖妖嬈嬈、吐氣如蘭地說道:「或者,皇少主是想親自幫我解掉身上的春藥?」

「身為妖界人,我相信你一定有法子化去這花液的藥性。」皇少昊以平靜的口吻說道:「你今晚放心在這裏休息,我在外頭守着。」

「皇少主,你帶我離開,真的只是要我在這山洞休息?」天邪初音擡眼問道,精明的腦袋忍不住想着方才的兩個意外。

意外之一,是她和閻皓身中紫橘昙蘭的花液之毒,身為妖界人,自然有化解的方法,之所以爽快答應閻玦的要求,也只是存着惡作劇的心情,反正他只要求自己救人,又沒有規定要用什麽方法救,舉手之勞換一個未來皇後的頭銜,怎麽算都劃算哪!

意外之二,則是皇少昊的反應了。始終維持着淡漠反應的仙界少主,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應該無動于衷的不是嗎?但他卻出手了!還是以那樣毫不留情的方式,連她都忍不住對那個小皇子感到同情哩!

做出如此不合他淡漠優雅的行為,其中的原因,實在耐人尋味呢!

「皇少主,為什麽不回答我?」天邪初音紅唇勾起魅笑。

「難道你真想犧牲自己為他解毒?」皇少昊不答反問,深邃的眼瞳掠過一絲難以解讀的情緒。

「犧牲?是各取所需才對,反正我們都中了花液的毒不是嗎?」天邪初音似笑非笑,「但皇少主方才的舉動讓初音不解,不像是單純的想救人,倒像是……吃醋了呢!」

嘻!凡事不入心,以淡漠出塵出名的仙界少主吃醋了,自己總算逼出他另一面反應了,這項認知讓她的心情頓時愉悅了起來。

天邪初音再次踏前一步,雪白的手臂向他的胸前探去,帶着若有似無的挑逗意味,清魅的嗓音笑問:「皇少主,你怎麽說?你為初音吃醋了嗎?」

只是,原以為會主動避開她的皇少昊,此次卻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

「若我說是,初音會如何?」薄唇勾起笑,他掌心一攏,緊緊地将她柔嫩勝雪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中。

他當然知道妖界人的本領,也明白天邪初音不會以自己的身子為閻皓解毒,但,當自己聽見她毫不在意的允諾,看着她一臉笑意地走向閻皓的那一瞬間,腦海裏有某樣東西斷裂了,之後,一股怒意排山倒海似的湧人全身,倘若不是還存有最後一絲理智,或許他已經失手将閻皓殺了!

天邪初音一怔,本能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但皇少昊非但不放,反而将她握得更緊了。

「哎呀!能讓皇少主這仙人般的人物産生吃醋、惱怒的情緒,初音不知道有多榮幸呢!」啧!這假仙真想玩嗎?誰怕誰!天邪初音眉眼一挑,以又柔又媚的語氣回答,「今晚月色好,氣氛佳,眼前又有一個這麽完美僻靜的山洞,皇少主的風采又這麽迷人,不如我們就在這裏成就好事。」

「既然是初音的願望,若少昊拒絕,未免太失禮了。」皇少昊噙着淡笑,微傾身的同時,已經将天邪初音攔腰抱起,大步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星瞳錯愕地眨了眨,還來不及反應,天邪初音已經被皇少昊抱入山洞,他的動作雖維持着一貫仙人般的優雅,但速度卻快得驚人,才一眨眼的工夫,自己已經被放置在洞裏一塊大石頭上,而那個理應淡漠冷情的皇少昊卻伸出雙手,一左一右地将她限制在他的懷中……

「喂!這麽沖動,不像皇少主啊!你不是認真的吧?」

「初音有多認真,我就有多認真。」皇少昊噙着淡笑。

溫潤如玉的男子,氣息淡雅如蘭,不過,此刻那雙瞬也不瞬凝視着她的眼瞳,卻讓她覺得一陣心慌意亂,渾身上下雖然和過去一樣,對他的貼近而本能地繃緊戒備,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看來這花液含的春藥成分,依然無法消除你身上的咒術呢!」過了好一會,将她所有反應都看在眼裏的皇少昊淡淡開口。

「哼!知道了,你還故意靠得這麽近?」天邪初音眨眨眼,随即冷啐一聲。弄了半天,這家夥只是在測試,害她白緊張了,「你快說!我身上這咒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皇少昊的話勾起了天邪初音的回憶,先前她正想詢問這件事,不料魔界人突然來襲,錯失了機會,現在時機正好,她非弄清楚不可。

「七界之中,妖界人除了對氣息敏感之外,對咒術方面的能力與知識也是七界之最。」皇少昊語氣平靜地提醒,「初音既是妖界皇族人,世上又有誰能在你身上下咒術?」

天邪初音不語。妖界人在咒術方面确實是最強的,但,皇少昊這麽說的意思,難道對自己下咒術的,是妖界人?

「皇少主,你是我的敵人嗎?」天邪初音一臉認真地看向皇少昊。

若他說的是事實,那麽對她下咒術之人,必是覺得皇少昊對她有危險,不然不會這麽做。

天邪初音提出的疑問讓皇少昊眸光一黯,嘴角揚起了一抹介于苦澀與嘲諷的笑痕,「這是你的結論?認定了這就是你身中咒術的原因?」

俊顏上那抹近乎是悲傷的笑,讓天邪初音一怔,但随即惱怒地回擊道:「你既然什麽都知道,幹嘛不幹脆說清楚?裝什麽神秘啊!看了就讓人一肚子火!」

「我說了,初音就會相信嗎?」皇少昊淡問。

「你對我有那樣的信任嗎?你對我既無信任,不管我說得再多,你心中依然會有疑惑不是嗎?」他再一步點出事實。

天邪初音沉默,完全說不出反駁的話。

皇少昊語氣雖淡,但目光如炬,瞬也不瞬地盯着天邪初音,「所謂咒術,除非施咒者主動解除,或是身中咒術者以自身靈力抗拒解脫,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麻煩!」天邪初音瞪着他,賭氣似的嚷道:「最好的辦法,就是你這礙眼的家夥從我眼前永遠消失,這樣本姑娘身上不管有沒有咒術都無所謂了!」

皇少昊意外地沒有回嘴,只是靜靜地望着她。

不知過了多久,當天邪初音都忍不住要開口收回剛才氣話的時候,溫潤優雅的嗓音再次揚起。

「或許,這是最好的方法呢!」

平淡的語氣,雖然和皇少昊過去說話的方式相同,但其中隐藏的某種情緒,讓天邪初音的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了閻玦曾經說過的:那家夥,就像是将這趟異界之行當成了最後……

「你早點休息吧!」皇少昊抽回目光,起身準備離開。

「皇少昊!」直覺地,她開口喊住了他。

「什麽事?」皇少昊回頭,神情已恢複成一貫的淡漠。

呃!天邪初音開口的同時也後海了,她一雙靈動的眼瞳轉了轉,不一會,腦海裏已經浮起了一個好主意。

「初音想問,皇少主可願意為我解除身上的花液之毒?」天邪初音綻開微笑,以漫不經心的口吻道。

皇少昊微怔,淡漠的神情有一剎那的動搖。

「皇少主別胡思亂想,妖界人的靈氣,對紫橘昙蘭來說是養分,但仙界人的血與氣,對它們來說卻是劇毒。」天邪初音只手撐頰,笑嘻嘻地說道:「如果皇少主不介意,初音想借點血來解毒。」

俊顏上的錯怔在聽到她的解釋後,恢複成原有的平靜淡漠,甚至,還有那麽一絲絲的遺憾。

天邪初音并沒有注意到他神情上的變化,只是想着與其花一整晚耗費靈氣逼出花液之毒,那多累人!倒不如偷懶借點仙界人的血,省力又方便!

「皇少主?」天邪初音眨眨眼,表情十分無辜。

「初音想要我的血解毒,這不是問題,只是……」皇少昊垂下眼,斂去眼中的算計,「暫時的不适,得請初音忍一忍了。」

「嗯?」忍一忍?不過是要他劃破手臂給點血,要她忍什麽?

天邪初音還來不及思考,皇少昊就已經走回她的身邊,伸手扣住她的腰,傾身覆上她錯愕微張的兩片紅唇。

「唔……」熾熱的唇舌肆無忌憚地探入她口中,伴随着他淡雅如蘭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湧入,她完全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完全僵住了。

還來不及感受一切,身上的咒術率先起了反應,她難受地伸手想将皇少昊推開,卻反被他的雙臂給扣住,入侵的舌甚至放肆地卷起她軟嫩的舌尖,将它帶人自己的口中吸吮、糾纏……

越來越親密的舉動讓天邪初音身上的警钤大響,她幾乎是想都不想的,狠狠的咬了皇少昊一口,他的唇被她咬破了一個口子,而腥甜的血腥味也随即湧人她的口中。

那一口,不但咬破了皇少昊的嘴,同時也成功讓他退開了。

「這樣就夠了嗎?或者初音需要更多?」即使嘴上帶着微微血痕,但皇少昊的仙人風采絲毫未損,依舊姿态優雅地開口詢問。

「誰準許你随便吻我?」天邪初音俏臉火紅,怒瞪着一臉無辜的皇少昊。

「是初音想要我的血和氣息解毒,不是嗎?」他反問。

「劃破自己的手臂滴血還不是一樣!」天邪初音怒氣騰騰,原本想用這方法捉弄他,騙他至少滴滿一碗血的,沒想到他無恥又狡詐,居然……

「我怕痛。」皇少昊答得臉不紅氣不喘。

「你……」天邪初音氣得不輕,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算了,你快點出去,我想休息了!」

皇少昊淡淡一笑,踩着優雅的腳步離開了。

「可惡!可惡!皇少昊,混帳!你這個可惡的家夥!」

即使到了外頭,皇少昊依然可以聽見裏頭傳來的咒罵聲,他的嘴角揚起,情不自禁地擡手撫向被她咬破,依稀有些紅腫的傷口。

她那一咬可說是用盡了全力,毫不留情。

洞內,咒罵聲幾乎持續了一整個晚上。

洞外,那優雅如仙的男子,嘴角始終揚着一抹淡淡的笑痕。

翌日,四人再次碰面會合。

閻皓雖然流了不少血,但經過一夜安睡,再加上年輕力壯,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至于閻玦,一雙眼東看西瞧,不但對天邪初音仿佛一夜未眠的模樣感到奇怪,更對皇少昊嘴角上的傷痕感到好奇得不得了,但本性謹慎的他,深知什麽都不問,才是最安全的保命之道。

「經過昨日那一戰,魔界人不知還會使出什麽手段。」閻玦一嘆。

目的地即将在眼前,但那也表示,魔界人會傾盡全力阻止他們。

「只要能引出最關鍵的人物,那麽此行的目的就算成功一半了。」皇少昊胸有成竹地開口。

「關鍵人物?什麽意思?」閻皓感到好奇。

經過昨日,他對皇少昊的觀感已從尊敬變成敬畏,他對自己的武藝雖有信心,卻離皇少昊疾如風、快如閃電的身手有一段的距離。

「若想喚醒異界大地的神性,必須進入異界大地真正心髒的位置。」眼看旅程即将抵達終點,皇少昊亦不再隐藏任何事情,他從衣袖中取出幾樣物品,攤在手心說道:「異界大地是由七界擠壓而成,唯有彙集七界之物才能開啓結界,進入異界大地核心位置,此行之前,我已取得天界、鬼界、仙界、修羅界、人界五種神器。」

皇少昊轉向天邪初音說道:「妖界之王所賜的幻月皓石,一是護你安危,二是要助我喚醒異界大地的神性。」

「就算你有幻月皓石,還缺了魔界的神器。」天邪初音提醒。

「魔界人極度謹慎,該界一共有五種神器,分別藏身在五位魔界皇族人的體內,唯有身亡,神器才會再度現世。」皇少昊将自己的計畫說出,「魔界人對異界大地勢在必得,經過這一連串的慘敗,這最後一戰,必會派出一位皇族人參與,這是我們唯一取得魔界神器的機會。」

所有人心中一凜,無不為皇少昊的精心計算感到害怕。

這人……早在進入異界大地之前,就将一切都計畫好了,這一路上和魔界人一場又一場的戰役,不過是他想引出随界皇族的手段。

「魇界神器一出,能進入異界大地核心的結界會立刻開啓,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要靠近!」皇少昊以前所未有的凝重語氣說道:「不管看到什麽,發生任何事情,你們都不可以靠近,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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