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章節

的事情,你或許不知道,這次的事情也多多少少也有幫上我。”

白濘擡頭古怪的看他一眼,倒也沒有深究這句話的意思。

“那麽,蘇大人……這次的事情,可否請你一力擔下呢?”

白濘擡頭,眼底有躍動的光,似妥協,更多三分請求。

“什麽意思?”蘇靳挑眉,随後像是想到了什麽,驚疑的目光就落在了白濘的身上。

這位小公主在他的映像之中一直都是有些捉摸不透的,雖然所有人都說她可憐,身子弱,只是技校裏的課業做的還不錯,懷帝不怎麽喜歡重視的一個小公主。

但蘇靳從雙生皇子口中聽見的白濘卻是另一個樣子,太子殿下談起這個妹妹時也是一臉意味深長的神情。

尤其今天,她站在自己面前,脊背停止,語氣拿捏适當的模樣,絕對不是別人口中那個只會受欺負的小可憐。

只是……這麽好一個姑娘,怎麽就看上那麽一個老妖物了?

他感覺的到白濘有她的驕傲,她甚至不怎麽習慣求人,請他幫忙時眼底有掩藏不下的僵硬。

“我明白了,你放心,除了我,誰都沒有傷過莫陽城,卓大人也不曾補過那一腳。”

白濘松了一口氣,“謝謝你。”

蘇靳不願多說,轉身離開了。

他走了之後,白濘才一步步往回走,果不其然,看見了站在原地的卓景。

卓景臉色很難看。

“你們兩個在說什麽?”他抿着唇角,背後是一方陰沉的天如同他此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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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初春,今日的風格外的刮骨。

“沒說什麽。”白濘回應的冷淡,“反正和你沒關系。”

“你呢?”白濘側目,“你又為什麽追過來?”

卓景此刻正憋着一口氣,聽她這麽說,便道:“反正也不是為了你。”

漂亮的眉擰在一塊兒,眼尾有幾分掙紮糾結。

白濘看他一眼,擡腳欲走。

身後卻又傳來他悶悶的聲音。

帶着十分的不甘願。

“我騙你的。”卓景伸出手,拉住白濘的衣袖,“我是為了你過去的。”

白濘僵住,垂頭只能看見他扣住她衣袖的細長手指。

“他居然差一點都把你帶走了。”他聲音涼下來,伴着寒冬的霜似的,冒着涼氣兒,“我當時不應該踢他的。”

“我應該一劍割斷他的喉嚨!”

天空落下一片晶瑩,點在白濘的鼻尖上。

融開,成了冰涼的雨水,她久久站立,待卓景在她鼻尖上輕點了一下後才恍然回神。

“下雪了?”

在這樣本不該下雪的日子裏,自天空上落下的片片純白,頃刻間就迷了白濘的眼睛。

卓景肩上也落了一身素白,墜在發間眉梢,白濘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似要沖破胸膛,叫嚣着它的存在。

69、交易 ...

她輕咳了一聲, 僵硬轉身。

卓景等了半天, 也沒等來白濘吐出半個字。

剛要說話,就看見蘇靳被人待了出來。

接下來拿着罰杖的人也跟着出來了。

白濘看了一眼,驚訝道:“父皇要杖責他?”

不是白濘大驚小怪,而是懷帝對蘇靳比對卓景可要好多了, 別人不知道,蘇靳其實是懷帝唯一的學生,且懷帝年輕的時候一次出游, 那時候尚且沒有被栗行風大将軍收養的蘇靳還是一個孤兒。

那時懷帝出游涉險, 偏偏被蘇靳這個孩子給誤打誤撞的救了。

有這份緣分在,她父皇待蘇靳同旁人是不一樣的。

只是沒成想今日居然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杖責他。

對于他們這樣的一品重臣來說,這就是明晃晃的落臉,且朝中慣有見風使舵的人,如此一來, 蘇靳那名聲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人家捧着你, 那是在你不曾失敗過的時候。

一旦摔下過一次,各人各相便都出來了。

“做做樣子罷了。”卓景也是一愣,随後反應過來,“你父皇舍不得重傷他,傷了他誰來辦事?”

如今能用的文臣不多, 懷帝與情與理都不會重傷他。

白濘應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的,“你在這裏等着吧,我去母後那兒一趟。”

說完也不等卓景回答, 自顧自便走了。

盯着她的背影,卓景覺得有些頭疼。

為什麽白濘就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正思考着這個問題,突然聽見旁邊重重的一聲,‘啪’的一下,卓景跟着看過去。

那打人的木杖,居然裂成了兩半?

卓景眼瞳猛地一縮,這行刑的是哪家的愣頭青?

……

那邊白濘去了皇後宮中,還沒走進去,就被老嬷嬷給攔住了。

嬷嬷神色古怪,一臉的欲言又止。

“怎麽了?”

白濘眯起眼睛。

“皇後宮中有客人,公主還是下回再來罷。”

她話是這麽說,但是那神情卻又想讓白濘進去似的。

白濘想了想,笑着道:“還是請嬷嬷為我通傳一聲,我有事想問問皇後娘娘。”

嬷嬷這才松開眉頭,連聲應好。

沒過多久,嬷嬷匆匆過來,低聲道:“公主請進,若是可以,還請公主殿下好生勸勸我們娘娘。”

白濘側目看她一眼,笑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嬷嬷先別擔心,母後自有分寸。”

說完也不去管那嬷嬷的神情,自顧自走了進去。

一進去,她首先看見的便是跪在地上的那人。

看着有些眼熟,卻認不出這人是誰。

“小六,過來。”

洛皇後捧着茶,再不是那身青衣,長發皆用金簪挽起,鳳冠正正的戴在自己的頭頂上。

一眼望過來就叫人覺得威儀無雙。

白濘笑了笑,規矩行禮。

“母後。”她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人,也無視周圍太監小厮惶恐的臉色,泰然自若道:“母後可還好?”

洛皇後視線落在她身上,眯着眼睛打量她一番。

這位小公主,起先見來只是話少,乖巧,她自己之前意味洛琳沒了,一直都過的渾渾噩噩,如今重新‘活過來’了,恍然發現白濘似乎也變了。

“我有什麽不好的。”她揮手屏退左右,又讓白濘在自己身旁坐了下來。

“這位是太後娘娘身邊的碧水姑姑。”洛皇後見她不問,便主動提及道:“她的規矩是宮中一等一的好,不若我去求了皇上,将她賜給你如何?”

洛皇後這話裏帶着輕嘲,看着碧水的眼神都上了刺意。

白濘笑了,視線落在她身上,“沈嬷嬷很好,且我記得碧水姑姑是慶陽郡主身旁的人。”

碧水低着頭,不發一言,但白濘清楚的看見她的膝蓋一直在發抖。

看來是跪了很久了。

“碧水,可是覺得委屈了?”洛皇後從來沒有這麽咄咄逼人過,白濘不知道她是只對碧水這樣,還是本性便是如此,在知道她生母沒死之後,那個無欲無求的皇後娘娘便消失了?

“奴婢不敢。”

碧水聲音平靜,跪的工整。

“自洛琳走後,我日日祈禱,懇求佛祖讓我再見她一面。”她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麽神情,只直勾勾的盯着碧水,“許是佛祖憐憫我心誠,将洛琳又重新還給了我。”

這話一出,碧水猛地便擡起頭,眼中有幾分詫異和迷茫,道:“娘娘見到她了?”

洛皇後的目光頃刻之間變得狠戾起來。

“你果然知道洛琳還活着!”她猛地站起來,走到碧水身邊,“你知道,陛下是不是也知道?”

碧水目光複雜,定定的看着洛皇後,“是!”

有些事情,她藏在心底太久了,久到透不過起來,她們四個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早已經沒有誰對誰錯之分,只剩下那些難以背負的仇恨,這輩子怕是解不開了。

“好好好。”洛皇後仰頭深吸一口氣,那日日夜夜的心如死灰在此刻都成了一個笑話一般,“來人,拿……?”

“你要拿什麽?”

屋外有怒氣沖沖的聲音傳進來。

一抹明黃色身影快速的沖進來,白濘自生下來開始就沒有見到她這位父皇這麽焦急過。

想了想,她起身悄悄的走到屏風後。

懷帝走的急,眼中也只有跪在地上的碧水,自是沒有發現白濘。

“陛下這次到來的準時。”洛皇後冷笑了一聲,眼底淨是慢慢的嘲諷,“聽見心頭肉在我這兒,你是不是快急瘋了。”

宮中的人皆知帝後兩人極少說話,卻是不知,這兩人不說話是因為早就撕破了臉,連同年輕時那點僅剩的情誼也半點不剩了。

懷帝扶起碧水,碧水卻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一眼都不曾看向懷帝。

懷帝面上苦澀一閃而過,轉而冷眼看向洛皇後。

“洛琳出宮之事,是朕和她說好的,她出宮詐死永遠不出現在我面前,換你一個永遠的後位,你的孩子,會是大懷的太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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