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所謂等待
所謂等待——他會等到這家夥想明白為止。
第二天千葉異常頭痛地從床上爬起來,扶着額頭本打算去樓下洗臉讓自己清醒一點,沒想到還沒跨出一步,就整個人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手肘更是重重地撞在地上,痛得千葉皺起了眉。
“怎麽了?”綱吉聽到響動跑了過來,看到千葉摔在地上,明白過來就哭笑不得地來扶她,“看來是真的宿醉得厲害啊。”沒想到平時表現得那麽鎮定的千葉,也會有這樣狼狽的樣子。
千葉重新躺回床上,用力按壓着自己的太陽穴,只覺得腦袋漲得厲害,加上剛才摔的一跤,頭更暈了,連眼前都模糊起來:“宿醉?”值得慶幸的是理智還在。
“是啊,”綱吉幫千葉蓋好被子,摸了摸她的頭發,“你昨天喝了白蘭拿來的清酒,然後一個人跑去找雲雀學長了,我發現的時候你正躺在地上睡着,是我把你抱回來的,睡衣是媽媽幫你換的。”
千葉勉強從綱吉的話裏提取出有用的信息,試圖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麽。
昨天他們去賞櫻,然後白蘭給她倒了酒,确實是味道很不錯的酒,她沒控制好就喝了很多,然後,綱吉說——“一個人跑去找雲雀學長了”。
千葉猛地往被子裏一縮,直接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
“千葉你怎麽了?”綱吉被她的舉動吓了一跳。
“沒、沒什麽。”千葉的聲音隔着被子透出來,變得異常沉悶,“我還是再休息一下好了,等我好了會自己下樓的。”她的話綱吉也沒有多想:“那我讓媽媽幫你準備醒酒茶,到時候你下樓喝吧。”
“嗯。”千葉答應了一聲,聽到綱吉出去帶上了門,才把腦袋鑽了出來。
她昨天都做了些什麽啊!千葉覺得自己的手都在抖。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她明明頭暈腦脹得厲害,昨天跑去找雲雀後發生的事,她偏偏記得一清二楚,簡直就像是刻在腦子裏的一樣:她居然撲到雲雀懷裏去了,還說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話,還有……
接吻。
想到這個詞千葉覺得自己還是重新拿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好了。
但是,雲雀昨天頭一次叫了她的名字。想到這一點,千葉又覺得高興,然後就縮進被子裏想自己為什麽會因為被叫出了名字這種“小事”而覺得高興。
大概是由于“頭一次”的緣故吧?平時雲雀都沒有叫過她的名字,就連代稱都沒有,因為平時雲雀對她說話時她能明白那就是對自己說的,就算不叫出她的名字也知道。
所以才會覺得很高興吧?
千葉彎起嘴角,不過想到之後的吻,又覺得心裏有些空蕩蕩的。
她問了雲雀到底為什麽自己會有那種心情,也大着膽子變相問了雲雀是不是想要自己的身體,但是,如果以那個吻作為回答的話,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是不是就是“是”了?
這樣一想,果然還是很難過啊。
彎起的嘴角又恢複了原本的弧度。
千葉默不作聲地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下去。
『クフフ,貌似發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啊!』
千葉立刻睜開了眼睛:『骸大人請不要突然出現。』
『哦呀,态度很強硬啊,看來真的發生了什麽。』
千葉覺得自己都可以想象得到六道骸眯着眼睛笑的樣子。
不等千葉連接上六道骸的精神闖入他的幻境中,就聽到了窗戶被拉開的聲音。千葉有些奇怪地拉開擋在頭上的被子——她貌似沒有聽到奈奈或者綱吉打開房門的聲音,窗戶怎麽會被拉開?
然後以為是藍波或者一平的千葉,看到了雲雀。
千葉重新縮回被窩裏,擡起自己的手臂打算一口咬下去。
“你在做什麽?”千葉閉嘴,差點就咬到雲雀的手了。她擡頭看着掀了她被子冷着臉拽住她手臂的雲雀,面不改色地從床上爬起來正坐:“我覺得我在做夢,所以想試試看。”
頓了頓,她補充道:“雲雀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她瞥了一眼窗戶。
雲雀勾起了嘴角。
千葉現在差不多是剛醒,身上還穿着睡衣,頭發也亂糟糟的,有一束頭發在頭頂上打了個彎,随着她的動作搖晃着,看起來呆呆的,偏偏此時千葉的表情又很認真,坐姿也相當正式,對比起來讓人想笑。
“昨天你睡着了,我的話沒有說完。”雲雀坐了下來,伸手把那束彎起的頭發理順,視線沒有停留在千葉臉上,連語氣也透着随意,“所以我今天來把話說完。”
“抱歉,昨天是我喝醉了所以頭腦不清醒,給雲雀你添麻煩了,如果做錯了事說錯了話還請原諒。”千葉心裏一緊,張口就是一長串話,說完就垂下頭不再發話。
太奇怪了,現在這種心情完全不像是平時的她。雖然很想知道雲雀是要說完什麽,但是又隐隐擔心害怕着雲雀接下來的話,如果真的說出她不想聽到的話……
“你在瞎想什麽?”雲雀手上用力,将千葉的頭發後拉,千葉不得不擡起頭來看着雲雀:“我沒有瞎想什麽。”她深呼吸着,“請說下去吧,不管是什麽內容我都會聽完的。”
千葉抿緊唇,盯住了雲雀的眼睛,那是冷冽的钴藍色。
只是此時她沒有感覺到冷冽,相反的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首先,我不是因為身體的緣故對你好。”說到“身體”的時候,雲雀皺了下眉,不過很快繼續說下去,“至于具體是什麽原因,我也不清楚,也許以後就知道了。”
“然後,你所詢問的那種感情,我和你是相同的。”雲雀的視線移到了千葉的睡裙領口,鎖骨上的牙印還沒有褪去,淺紅色的一圈印在鎖骨上,異常顯眼,“至于是哪一種,大概是喜歡吧。”
千葉覺得腦子裏有點亂。
不是因為身體的緣故、不是打算把她當做工具才對她好,這樣的回答讓她覺得很高興,但是接下來的話,就開始混亂了。相同的感情?喜歡?
她喜歡雲雀,而雲雀喜歡她。
腦海裏閃現的兩句話,讓千葉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手臂還被雲雀拽在手裏,頭發雖然已經被松開了,但是随着她的動作,手臂被狠狠一拽,剛剛就因為摔跤而撞到的手臂更疼了。
千葉倒吸了一口涼氣,而注意到她的動作的雲雀松開手,轉而托起了她的手肘,看着磨破了皮的部位,微微皺起眉頭,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她。
“因為宿醉所以醒來的時候摔跤了,撞到了手肘。”千葉下意識地回答。
“注意一點。”雲雀的眉頭松開,然後平靜地看着重新坐下來的千葉,“你現在的回答是什麽?”他要說的話已經都說完了,現在應該由千葉給他答複了。
“我的回答?”千葉奇怪,“什麽回答?”
『噗!』一直不懷好意地偷聽着的六道骸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クハハ!沒有想到雲雀恭彌居然會是這麽告白的,簡直是太好笑了!尤其是告白對象還是你這個家夥!』
宿醉的情況下有人在自己腦海裏大笑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好。千葉皺起了眉,伸手按壓着太陽穴。不過,六道骸的話她還是聽進去了……告白?那不是要成為情侶的人才會做的事嗎?
也就是說……千葉卡了殼,直愣愣地看着雲雀:“那個,雲雀,你所說的喜歡,是指愛情嗎?”她已經知道喜歡分很多種了,但是這種喜歡,應該是愛情吧?
“就是這樣。”雲雀彎了嘴角,“所以,你的回答?”
“……我不懂。”千葉想了半天說出這麽一句話。
她是真的不懂為什麽這種感情會是喜歡,又為什麽會是愛情,她只是覺得雲雀對她很好,會因為雲雀的一些動作而産生一些平時不會有的反應,這樣的“異常”就是愛情嗎?
相比之下,她更不能理解為什麽雲雀會對她産生愛情,她可是……
随時可能死掉的人造人啊。
想到這一點,千葉莫名地覺得心裏煩躁起來。
這時候,六道骸在她腦海裏開了口:『クフフ,千葉你只要答應下來不就好了嗎?還是說你打算拒絕?』他的語氣裏多了幾分促狹,『你覺得拒絕的話會有什麽後果?』
“不是!我沒有拒絕的打算!”千葉條件反射地喊出聲來,然後就回過神來:“雲雀,我的意思是……”雖然她心裏并不想拒絕,但是她又不懂原因,而且如果真的接受了,又會怎樣?
“既然不是拒絕,那麽就是接受。”雲雀打斷了千葉的話,勾起嘴角道,“話都說完了,我走了。”說完就順手揉了揉千葉的腦袋,然後就從窗子跳出去了,之前應該也是從窗子進來的。
『……就這樣沒了?』六道骸的話語裏滿滿的不可思議,『真是掃興啊。』聽起來他似乎相當遺憾,不過很快就試圖從千葉這邊得知進展:『クフフ,千葉你喜歡雲雀恭彌?』
『我不知道。』千葉拽過被子,重新鋪好自己躺進去,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向窗戶那邊,然後又趕緊閉上眼睛把頭扭到另一邊,在被窩裏縮成一團。
她當然喜歡雲雀啊,對她好的人她都喜歡,而對于雲雀,卻有一些地方不一樣——就是這些“不一樣”變成了愛情嗎?無法理解,但是,現在心裏又有點高興。
這種心情,就是愛情上的喜歡嗎?又或者叫做……“戀愛”?
千葉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微微揚起嘴角。
『骸大人,麻煩打開幻境。』
『……你想做什麽?』
『剛才骸大人的行為,我覺得有必要“感謝”一下。』
『……クフフ,那就來試試看吧。』
春假很快就結束了,白蘭也回到了意大利,裏包恩似乎和他說了什麽,走的時候異常心滿意足,還尤其開心地打算和千葉來一個貼面禮,被綱吉黑着臉直接推開了。
而伴随着白蘭離開的,是麻倉的歸來。
開學前一周風紀委員會的人都要到校開始準備處理新學期的事務,其他委員會雖然也有事務需要處理,但是主要還是由風紀委員會負責。千葉剛到了接待室,就被一個黑影撲了個正着:“千葉醬!”
“裏香,好久不見。”千葉露出笑容,抱住撲過來的麻倉。
然後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被拉開了。
“你在做什麽?”同時響起的話語來自兩個完全不同的聲線。
清冷的,懶散的。
千葉被後面的雲雀拽住衣領拉了開來,而麻倉也被她身後的人拽着衣領提了起來。
被拉開的千葉回頭看了一眼雲雀,後者已經松開了手,她側過身讓雲雀先進去接待室,自己則走在後面不吭聲地理好衣領,然後擡頭看着還提着麻倉的男生。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健壯的男生,冰藍色的頭發和同為冰藍色的眼睛,五官俊美,整個人的姿态都讓人感覺線條硬朗,印象深刻。身高目測有一米八五。麻倉的身高比千葉高,但是也只有一米六二,這麽被男生提着,腳都離了地,卻很習慣地叉着腰和男生在争執着什麽。
千葉看着眼前的男生,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麻倉曾經跟她說過的武将,雖然面前的男生給人的感覺既懶散又不正經,但是卻隐隐有一種淩厲的氣勢,就像是尚未出鞘的利劍,和所謂的武将十分相似。
總而言之,是個需要注意的人。千葉給這個男生下了定義。
“你還在看什麽?”已經在辦公桌前坐下的雲雀不快地看着千葉。
“只是好奇這位的身份。”千葉直接回答道。
雲雀看向麻倉:“草食動物,你最好解釋一下,這裏可是風紀委員會的接待室,帶無關人員進入,你是想要被咬殺嗎?”說完他也打量着那個男生。
麻倉瞪了男生一眼,後者這才松開手,毫無顧忌地坐在了沙發上懶懶地擺出“大”字。麻倉站穩了,沒好氣地說:“他叫做南雲(南雲,なぐも,Nagumo),是我的式神,必須随時帶着他。”
“式神?不是人類嗎?”千葉仔細感受了一下,南雲身上确實沒有生命力的波動,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是某種類似死氣火焰的力量虛構出來的……實體幻術?
“不是,”麻倉擺了擺手,“他現在能夠具有實體,是我的靈力産生的,當然一般人也能看到就是了。如果他想要一直維持這個樣子,就必須和我保持在一定距離內。”
“我感覺他很強。”千葉幹脆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呵。”靠在沙發上的南雲突然笑了起來,然後伸手打算拉過千葉,“感覺不錯啊,眼力比那個小鬼好多了……嗯?”他突然收攏了伸出去的手,抓住了一旁飛過來的浮萍拐。
“注意你的動作。”雲雀眯起了眼睛,語氣冷淡。
“居然已經被人‘定下來’了啊。”南雲聳了聳肩,然後把浮萍拐抛了回去,站起來借着身高俯視麻倉:“手續方面辦好了就走吧。”
千葉朝着辦公桌看過去,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入學申請書和學籍檔案袋。
看來這個式神,是打算以人類的身份生活了?
“我知道了啦!”麻倉很不爽地看着南雲,然後湊到千葉耳旁小聲道:“我拿這個家夥沒辦法,現在要帶他去校內參觀,工作暫時就拜托你了。”她似乎很忌憚南雲,千葉雖然不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南雲的姿态讓千葉不太明白。按道理說,南雲是式神,式神只有借助主人的力量才能出現,但是麻倉和南雲的主仆關系,怎麽看都反了,受到壓制的一方是麻倉而不是南雲。
結合她剛才感覺到的南雲的實力,看來這個式神不好對付啊。
“話說完了就走吧。”南雲再次拎起麻倉,出了接待室帶上了門。
然後千葉就感覺到了室內氣氛在瞬間的變化。她回過頭看着雲雀:“有什麽問題嗎?”雲雀的心情似乎很不好,連帶着室內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度,這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一個春假都在往哪裏跑?”雲雀毫不客氣地問道。那天千葉接受過他之後,他就找不到千葉人了,哪兒都沒有,就算是直接闖到沢田家也找不到,可是明明有她出現的消息。
千葉的眼神飄忽了一下。她确實是在躲着雲雀,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麽面對雲雀才好。一整個春假,只要察覺到了雲雀的氣息,她就會立刻借助幻術藏匿。有時候她看着雲雀從自己眼前走過卻看不到她,又緊張又失落。因為這件事,她心中的各種感情出現得太過頻繁,她根本來不及弄明白,就下意識地在明白之前選擇了逃避。
“你在躲着我?”雲雀突然笑了,起身走過來,朝着千葉的臉伸出了手。
千葉當即就是條件反射地扭頭躲開,雲雀這動作讓她想到了前兩次的事,一次是按住後腦,一次是鉗住下巴,如果現在又發生那種事……千葉覺得自己的心跳又不受控制了。
手被躲開了,雲雀本來有些不快,正打算直接強硬一點動手,卻注意到千葉的眼神明顯不對勁。想到了什麽,雲雀勾起了嘴角,朝着千葉步步逼近,一直把她逼到了牆壁前,沒法後退了。
千葉後退不了,她身後就是牆,像再退也沒有辦法退,不得已只好板起了臉:“你在做什麽?”這話一出口,倒是她自己覺得熟悉——剛才雲雀就是說着這句話把她和麻倉拽開來的。
“那你在躲什麽?”雲雀的嘴角上揚。
“我……”千葉卡了殼。雲雀只是朝她伸手,又不确定是不是會再次做出那種事,她在躲什麽?是她想多了吧?于是她迅速搖了搖頭:“抱歉,是我想多了。”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老實交代:“春假期間我确實在躲着你,因為雖然說了接受,但是我并不懂那到底意味着什麽,我也不知道接受了之後需要做什麽,在我明白之前我無法給出正确的回應。”她本來就不是會藏住心事的性格,說出來頓時輕松多了。
這樣一本正經的語氣,加上千葉此時嚴肅正色的表情,看起來真是要多怪異有多怪異。不過,這倒是符合雲雀對千葉一貫的印象。
“你什麽都不用做,只要和我繼續這樣相處下去就好了。”雲雀最後還是抽回了手,回到原本的位子上坐下,把南雲的申請書還有學籍檔案遞給千葉處理。
“好的。”千葉露出笑容,這樣的話也沒什麽區別,她完全不用緊張。
雲雀翻了翻手邊的文件,又擡起眼簾看向工作狀态的千葉。
她弄不明白沒有關系,他可以等她明白,反正時間還很漫長。
有的時候,并不是等待就可以得到結果的,因為所等待的那個人,可能沒有時間。
意大利方面,巴利安總部。
斯庫瓦羅大步走在走廊上,硬底的黑色皮靴踩在光亮可鑒的乳白色大理石磚上,印出了一個個痕跡明顯的腳印,淺褐色的泥土還沾着異常的紅色,但是這都不是他現在關注的。
一腳踹開厚重的實木大門,斯庫瓦羅張口就是一聲吼:“那個混蛋BOSS呢!”
“嘻嘻嘻,隊長你終于回來了。”會有這種笑聲的除了貝爾不會有其他人了。
此時的貝爾整個人都陷進了皮沙發裏,雙腿則是架在了沙發的扶手上,舒舒服服地翻了個身,将臉朝向了門口的斯庫瓦羅,舉起一只胳膊搖了搖算作問好。
“我問的是那個混蛋BOSS在哪裏!”斯庫瓦羅的分貝又提了上去。
“斯庫瓦羅你不要吵嘛,BOSS就在那邊房間裏,現在正在休息,你這樣會打擾到他的。”從樓上沿着樓梯走下來的路斯利亞摘下墨鏡揉了揉眼睛,又重新把墨鏡戴上。
“我管他有沒有被打擾!”斯庫瓦羅罵罵咧咧地揮着手中的劍,朝着路斯利亞指的房間走了過去,不過開門的動作,卻由直接踹開變成了握住門把開門。
冰涼的金屬門把讓斯庫瓦羅的思維稍微冷靜了一些,不過還是暴躁着。
外出任務的他突然被要求迅速返回巴利安本部,在他吼出“這個任務怎麽可能快得了”之後,通訊器那頭換了一個人,聲線低沉而久違:“垃圾鲛,快滾回來。”說完就是一陣刺耳的電波雜音,明顯是通訊器被捏碎了。他花了三秒鐘的時間反應過來對方是誰,想都沒有想為什麽這個人會出現,就直接把耳朵上別着的通訊器砸在了地上一腳跺碎,然後解決了面前的所有人,直接回到了巴利安總部。
腦子裏來來回回只有一句話——
“Xanxus回來了。”
“混蛋BOSS!你怎麽會回來的!”開門進去,斯庫瓦羅就直接這麽喊了,房間裏的人給出的回答是一發炎彈,被他避開後也沒有後續了,只是不耐煩地說:“垃圾,太慢了。”
斯庫瓦羅看着倒在躺椅裏的Xanxus,有一種直接一劍劈過去的沖動,但是在看到對方臉上的凍傷痕跡後,只是大踏步走了過去:“那種任務要怎麽快!我連後續工作都丢給其他人了!”
“你怎麽回來的!”斯庫瓦羅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Xanxus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露出了嘲諷意味極強的冷笑:“貌似是那群愚蠢的長老想要找我來當繼承人吧?就把我放出來了。”
“但是,不是已經推出了那個叫做沢田綱吉的家夥嗎?”斯庫瓦羅皺起了眉,他也得到了一部分消息,那個沢田綱吉只不過是日本的一個國中生,和他們相比不過是一個孩子,他本來只當對方是一個傀儡繼承人,但是最近又得知沢田綱吉打敗了複仇者監獄的逃犯,這一點是複仇者監獄确認過的,不會有誤。
單從這一次事件的解決上來看,如果給他足夠的成長空間,是能成為彭格列十世的。
“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垃圾。”Xanxus扯了扯嘴角,笑容猙獰,“把他踢下去就好了,由我來當彭格列十世,那本來就是我的位置。”
聽到Xanxus的話,斯庫瓦羅反倒是安靜下來,他定定地看了一會兒Xanxus,然後也咧開嘴角笑了起來:“混蛋BOSS,有什麽吩咐就快點說!”
Xanxus将什麽東西甩到了躺椅旁的小桌上,黑底金邊的盒子與桌面撞擊發出悶響,順着力道彈開的盒蓋下,露出七枚古樸的指環——準确來說它們都只有半枚。
那是彭格列指環。
只有彭格列的首領才可以擁有的彭格列指環,代表着首領的身份。
“剩下的一半指環在門外顧問那裏,現在應該正在被專人送往日本給那個垃圾。”Xanxus的眼神晦澀,令人捉摸不透,“你去找到那個負責護送另外半套彭格列指環的人,把指環奪回來。”
“知道了,混蛋BOSS你就等着吧!”斯庫瓦羅轉身就走。
他選擇的首領,他會追随并為之效勞,不管到底是什麽緣故。
只不過,有的事情,他還是想要弄明白。
就像當初他弄明白搖籃事件的真相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寫完了,我覺得我半條命都這麽沒了……右邊肩膀好痛……
這章算是讓感情線确定下來,并且暫時安穩下來了,至于不好的預感,嗯,別多想。
最後一部分是巴利安的出場,Xanxus隐藏了的事情,後文會揭曉出來。
現在請回歸指環戰開始前的日常篇——我當然不可能跟着日常篇的劇情走!
這種好機會應該用來刷好感!培養感情才是硬道理!o( ̄ヘ ̄o#) 握拳!
五月五號除了是并盛中學的校慶外還是什麽?你們都懂的我不多說!
P.S感謝【阿薩德】、【即木】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