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所謂真相

所謂真相——妄自猜測補足天野娘設定的作者已死。

雨戰當晚，千葉提前來到了并盛中學。昨天岚戰造成的破壞,今天已經找不到破損的痕跡了。不過千葉看得出來,并盛中學并沒有被修複,只是暫時用幻術遮掩過去。

同時欺騙整個學校裏的學生,切爾貝羅的幻術實在令人嘆服。

漆黑一片的學校裏，只有大門口亮着慘白的路燈,有種陰測測的感覺。

千葉對于這種日本慣有的恐怖氛圍并不在意，只是揚聲叫道：“切爾貝羅,你在吧？”斯庫瓦羅确實是讓她調查切爾貝羅,但是她沒有必要遮着掩着。當初随切爾貝羅前往意大利的時候，對方就說過，有的事不是當時的她可以知道的，也就是說，她是可以知道的。

千葉已經做好了強行逼問的打算。切爾貝羅的幻術能力的确很強，可是武力一般。當然，她現在找到的切爾貝羅應該只是幻術，逼問失敗的可能性很大，不過千葉有一種預感——切爾貝羅會告訴她。

伴随着嘆息聲，靛色的霧氣凝聚成粉發黑衣的女人出現在千葉面前，擔任裁判時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縷苦笑：“你到底還是來了。”她停頓了一下，“雖然是斯庫瓦羅的要求，但是你遲早也會問的。”

“既然您知道我的來意，我就不多說了。”千葉沒有把話說完，只是定定地看着切爾貝羅。

“現在說還是早了點，不過，想必你今天一定打算知道真相了。”切爾貝羅收斂了苦笑，換上正式嚴肅的語氣，揮手布下幻術的結界，形成一個與外界完全隔絕的區域。

這裏就像是千葉見過的六道骸的幻境一樣，場景和外界完全不同。只是，如果說六道骸的幻境寧靜而自然，這裏給人的感覺就是空曠而死寂。

完全空白的區域裏，突兀地存在着一張方桌還有兩把椅子，都是普通的樣式，只是它們的存在太突兀了，有一種“為了存在而存在”的感覺。這解釋有些繞口，但是千葉也想不到別的說法。

切爾貝羅先坐到了一把椅子上，千葉沒有多想，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和切爾貝羅隔桌相視。她并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着切爾貝羅。對方既然做出這種舉動，就說明接下來會是一番長談，她用不着催促。

切爾貝羅沉思了一會兒，雙手交握放在桌上，看着千葉問道：“你想知道什麽？”

“首先，關于您的真實身份。”千葉沒有多想，先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最初見到切爾貝羅的時候，對方就自稱是九代目的直屬機關，可是在衆人面前露面的時候，沢田家光說他根本沒有聽說過彭格列有這樣一個機關部門。

更何況，她所知的切爾貝羅只有一個人，為什麽會用“機關”這樣一個整體名詞來稱呼？完全可以安排一個裁判的身份。再聯系切爾貝羅每次出現時都是兩人的模式，而且有替換成員這種說法……是想要隐瞞切爾貝羅只有一個人的事實嗎？也就相當于想要隐瞞切爾貝羅的真實身份。

“你應該察覺到了不少。”切爾貝羅很平靜地說，“我的身份對于現在的你來說，要接觸還是早了些，但是……”她似乎皺起了眉，但是眼罩擋着看不出來，“由于某些緣故，我現在可以告訴你。”

切爾貝羅說，她知道千葉的身份是重生的人造人，而她自己也有些類似——她原本是這個世界的維護者之一，屬于這個世界上最早的種族，擁有着強大的力量，與同伴們一起通過七的三次方維護着這個世界的穩定。這個種族的壽命很漫長，但是終究是要結束的，她就因為壽命終結而死亡。

可是，她的靈魂卻傳承了下來，寄托在另一個剛剛誕生的人身上，大概是她生前精神力比較強大的緣故。于是，她就一直使用着這種方式活了下去，并且仍然維護着七的三次方中的彭格列指環。

據切爾貝羅所說，彭格列指環除了她以外，還有人參與了維護，但不便多說。

千葉皺起眉，切爾貝羅的這種做法，對于被她寄托靈魂的人是否公平，她不想過多評價。七的三次方是世界的基石，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相信切爾貝羅也不是完全冷血的人，應該會處理好新身份的問題。

“瑪雷指環和彩虹之子奶嘴的維護者是？”千葉試探性地問。

“瑪雷指環的首任維護者是我的種族的一員，也是基裏奧內羅家族的初代首領——謝匹菈。”切爾貝羅沒有隐瞞，“她創建了基裏奧內羅，并将彭格列指環交給了彭格列一世——這才有了彭格列指環這個稱呼。”

“瑪雷指環的維護者是通過自我的無性繁殖代代傳承的——從謝匹菈到露切，再到如今的艾莉娅。看起來就像是普通人的懷孕生育，事實上并不需要異性的參與——那種做法反而會降低血脈的純度。每次誕生的下任個體，雖然外貌上和前任極其相似，但是只會繼承能力與使命，并不會繼承記憶，而且這種傳承方式對力量的削弱也很強。”

“至于彩虹之子奶嘴的維護者……”切爾貝羅抿緊了唇，回避了這個話題，“這個我暫時不能透露，不過日後沢田綱吉等人一定會遇上的。”

“下一個問題。”千葉揉了揉眉心，“指環戰的真正目的。”

“是為了七的三次方之間的穩定。”切爾貝羅回答得幹脆，“事實上，彭格列指環已經選擇了沢田綱吉等人，但是，他們的力量太弱小，不足以給彭格列指環提供力量來源，這會造成七的三次方之間力量的不穩定，乃至世界的混亂。于是我拜托九代目安排了指環戰，促使沢田綱吉等人盡快成長。”

“我事先拿到了完整的彭格列指環，借助指環原有的力量，破開了Xanxus的冰封，并以此與他交易，他答應開展指環戰，後來卻違背約定，試圖搶奪另半套彭格列指環。值得慶幸的是，指環戰依舊展開了。”

她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接下來的戰鬥更加嚴酷，請多小心。”

千葉算是明白這次指環戰Xanxus的态度為什麽總有些奇怪了。

九代目會放Xanxus出來，并不是因為他改變了觀點，而是因為切爾貝羅擅自做主放出了Xanxus，他出于大局考慮不得不答應指環戰。否則的話，以Xanxus的個性，完全可以在解封後拉攏意大利的勢力，成為首領繼承人，綱吉怎麽說也是裏世界的外來者，這方面比不過Xanxus。

Xanxus知道自己不是九代目的親生子，從血脈上來說沒有繼承資格，彭格列指環不會認可他，他卻答應開展以指環為資格的戰鬥，看來就是這個原因了。但是他不甘心承認綱吉這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才會違背與切爾貝羅的約定——不過從結果來看，他還是成為了一件工具，來促使綱吉成長。

這樣一想，千葉又覺得Xanxus有些可悲。

只是，從切爾貝羅的話來看，接下來似乎會發生什麽戰鬥？

千葉眯起了眼睛，思索了一會兒伸出左手，指尖輪流點在桌面上：“第三個問題，Xanxus真的沒有彭格列的血脈嗎？”這點她無法不去懷疑，與彭格列二世相似的相貌、天生覺醒的憤怒之炎，還能夠使用彭格列七世的武器，要說和彭格列沒有關系，未免有些牽強。

“事實上，Xanxus确實擁有彭格列二世的血脈。”切爾貝羅嘆了口氣，“可惜的是，我回答上一個問題是也說過了，彭格列指環已經選擇了沢田綱吉。從血脈上來說，沢田綱吉繼承的血脈來源于彭格列一世，那是彭格列指環一開始選擇的繼承者，具有更高的優先選擇度。”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哥哥的存在，彭格列指環會選擇Xanxus？”千葉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都能想到，更不用說Xanxus了。這樣的話，只要Xanxus只要殺掉媽媽……

“是的，但是這個‘沒有’，必須是‘從來’沒有。也就是說，世界上從來沒有誕生過沢田綱吉這個人。一旦沢田綱吉出生，并被選為候選繼承人，那麽彭格列指環就會選中沢田綱吉。我也好、其他的維護者也好，都不會放任Xanxus殺害沢田綱吉。”切爾貝羅很快回答道。

千葉松了一口氣，只不過很快表情嚴肅起來。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會願意告訴我這些事？”詢問開始的時候，切爾貝羅就一再說過，這些真相不是現在的她可以知道的，可她還是說了。而且從真相的層次上來看，這些事都不應當讓她這個小小的人造人知道，可是現在切爾貝羅就是說了，而且還是盡可能說了全部，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切爾貝羅的視線集中到千葉的左手上，千葉一愣，随即注意到自己手背上的彭格列家徽。

這個舉動，是說這一切都和“那個人”有關？

千葉停下了敲擊桌面的動作。

她一直也有所感覺，她的重生似乎不是巧合。就算彭格列指環的力量可以做到重生這種事，也不應該幫助她這個和彭格列無關的人造人。再說了，如果說只要血滴到指環上，就能讓靈魂在縱向的時間軸上移動，那麽這個世界的時空也太不穩定了。

她也知道，确實有“那個人”存在。

當初風太為她做排名的時候，那個人就曾經出現過，附在風太身上，對她說出了意義不明的話。

當時，那個人的話是——

“神，百分之百。”

“人造人小姐，加油吧。”

“我可不是一個吝啬的導演呢。”

而她當時詢問的問題是——她通過哪種方式活下去的可能性最大。

導演……那個人和她的重生有關嗎？正是那個人導演了這一切？那個人到底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在腦海，千葉卻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不，現在這些都不是她應該在意的事情。她要做的，只是努力下去就好了，只要能幫助到媽媽，她的存在就是有意義的。也許她無法在大的劇情上給出多少幫助，但是能做到的她都會盡力去做。

千葉有一點想錯了。

确實，至今為止，她似乎對于綱吉沒有什麽太大的幫助，只有一些很小的、生活中的影響，但是，細微之處的影響，如果聚集到一起，就會産生巨大的變化。

僅拿指環戰來說，也許總體的劇情沒有變化，依舊會是綱吉勝利，但是細節上變化已經很大了。這可能不僅是千葉導致的，但既然劇情可以改變，将來也就會有更大的變動發生。

又想了想，千葉覺得沒有什麽要問的了。距離進入幻術結界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千葉也比較關心雨戰的結果，就打算請切爾貝羅撤除幻術結界。

只是還沒有等千葉開口，切爾貝羅就先動手撤除了結界：“雨之戰已經結束了。接下來要宣布下一場指環戰，請前往現場。”

千葉沒有多想，立刻找了過去。

到了雨戰的戰場，千葉一眼看到了站在巴利安這邊前面的Xanxus，而貝爾半蹲着，邊上站在瑪蒙，兩人正在查看昏迷着的斯庫瓦羅的傷勢。

今天Xanxus來了？千葉這樣想着，跑到巴利安一邊，眼角的餘光也注意到綱吉那邊的情況——和巴利安這邊近似，只不過站在前方的是進入超死氣模式的綱吉，身後是同樣重傷昏迷的山本武。

雨戰的結果，是平局。

山本武确實如同原本的劇情一樣，用自創的時雨蒼燕流第九式“映照雨”打敗了斯庫瓦羅，但是斯庫瓦羅也沒有自大輕視了山本武，在戰鬥時，山本武受傷也很嚴重。最後兩人先後因為重擊和失血過多昏迷，墜入了積水之中，眼看着就要被鯊魚吞掉——綱吉出手了。

吞下死氣丸，進入超死氣模式，打碎了牆壁放出積水，不但救下了山本武和斯庫瓦羅，還用死氣火焰直接把鯊魚劈成了兩半。

——也因此違反規則。

山本武和斯庫瓦羅昏迷時，都沒有拿到對方的半枚雨之指環，雖然從劍術上來看，是山本武打贏了斯庫瓦羅，但是指環戰的勝利要求是其中一方獲得完整的指環。也就是說，綱吉插手的時候，指環戰尚未結束，按照規定，被切爾貝羅沒收了大空指環交給Xanxus。

由于平局，雨之指環暫由切爾貝羅保管。接下來還有霧、雲、大空三場戰鬥，即使前兩場戰鬥各勝一場，也可以由最後的大空戰決定勝利者，雨之指環将交由最後的得勝方。

目前已經結束了四場戰鬥，而雙方各自得到兩枚指環，不管霧之戰的結果如何，雲之戰都必須開展。

千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學校的天臺方向，只是，黑夜中什麽也看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的字數請不要介意，反正十月份起日更三千，就當做提前習慣就好了←_←

事實上字數少的原因……參見內容提要。我不怕死地妄自猜測天野娘的設定還自己補充了……查完動畫查漫畫，查完漫畫查百科，查完百科又去回顧之前寫的章節埋的伏筆……OJZ我已經沒勁繼續寫霧戰了所以和雲戰并到一塊兒去，也就是說，下章可能字數不少……這裏的設定有很多參考了家教彩虹之子戰中的內容，估計沒看過漫畫後續的不太好懂，還請見諒。

也不知道大家對這一章裏揭露的真相是什麽看法，這只是我個人對家教的理解，也歡迎大家參與讨論。至于切爾貝羅所說另外參與彭格列指環維護的人，先說出來也沒關系，嘛，想想繼承篇出現的那位雕金師塔爾波，我覺得普通人哪裏能活那麽久……

另外也有一部分自己的設定，但是和原著劇情分開算，應該不會影響到=v=

下一章霧戰和雲戰，然後本文劇情就進入未來篇——嗯？大空戰？撒，誰知道呢~先賣個關子~

附上說好的未來小劇場~話說小劇場有兩千多字，要是加到正文裏，也該有六千字了呢←_←不過果然還是免費送啦~~(≧▽≦)/~

#未來·叁#

在黑手黨界的人看來，綿延百年的彭格列家族已經走到了末路。那個被寄托了龐大期望的彭格列十世，到底只是一個小鬼，還未來得及成長為參天大樹、無垠天空，就已經被突出起來的狂風暴雨吹打得支離破碎。

七的三次方之一，彭格列指環，如果落在沒有能力将它攥緊的人手裏，只會招致災禍。

此時，衆人議論紛紛的主角，正召集了全部的守護者，進行久違的家族會議。

這次會議的提案只有一個：收回所有的彭格列指環，并予以銷毀。

“十代目！為什麽要這樣做！”獄寺隼人率先拍桌而起，他的掌心用力地抵在實木桌上，骨節泛白，青筋暴露，可以看出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以及有多氣急。

“隼人，”綱吉開口，溫和地安撫了自己的岚守，“你先冷靜下來。”

獄寺隼人頓了頓，重新坐下，再開口時，雖然語氣裏還有着掩不住的急躁，但是與之前相比已經冷靜多了：“十代目，請您多考慮一番，如果銷毀了彭格列指環，密魯菲奧雷得不到，只怕會展開更加淩厲的攻擊吧？”

“是啊，沢田，密魯菲奧雷一定會惱羞成怒的！”笹川了平也皺緊了眉頭。

“嘛嘛，先冷靜下來，聽阿綱把話說完。”山本武笑着說道，只是眼底也不見笑意。

“クフフ，彭格列，雖然對于這枚指環我并不在意，但這可是七的三次方，能那麽容易毀掉？還不會産生不良影響？”附在庫洛姆身上的六道骸，提出的問題一針見血。

在六道骸抛出問題之後，會議室裏重新陷入沉默。

綱吉吐出一口氣，緩緩地說：“事實上，并不是将其毀滅。正如骸所說，彭格列指環作為七的三次方，是世界的基石，不可毀滅，就算砸碎了也只是讓它失去了原有的形态，只要有技術高超的雕金師在，就可以讓它複原。而且，白蘭作為瑪雷指環的擁有者，可以從七的三次方之間的聯系感應到彭格列指環。”

“要毀滅彭格列指環，我有我的原因，這事關世界的安危，我不可能那這個當做玩笑，只是這個原因，目前不能告訴你們。”綱吉的話語裏帶着歉意，但是說得很堅定，“至于如何讓白蘭确信彭格列指環已經毀滅……”他頓了頓，“我自有辦法。”

有切爾貝羅這個維護者在，想要阻斷七的三次方之間的聯系，并不困難。

白蘭的行為已經對七的三次方造成了破壞，勢必會造成世界的不穩定，因此切爾貝羅才會協助彭格列，只是從表面上來看，切爾貝羅是站在密魯菲奧雷一方的。

“既然BOSS都已經這麽說了，”出聲的是藍波，他閉着右眼，看似悠閑但是語氣裏滿是認真，“我相信BOSS你的決定。”他伸出手搔了搔臉頰，笑着說，“我一直是家族裏最小的成員，雖然很少參與家族內部的事務，但是我相信BOSS你一定是為家族考慮過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所以我選擇相信BOSS的決定。”

“……蠢牛你在說什麽啊！好像我不相信十代目一樣！”獄寺隼人雖然說着這樣的話，表情卻輕松起來，往後仰去靠在椅背上，笑着說道。

“沒錯！”笹川了平也大笑起來，“只要相信沢田就好了！”

綱吉也微笑起來。

這就是他的守護者們，這就是彭格列十世的家族。

他将視線轉移到一直沒有說話的雲雀身上，抿緊了唇。

“恭彌，”在守護者上交彭格列指環的時候，綱吉壓低了聲音對雲雀說，“請你稍後到我的辦公室來。”

這次的計劃，必須再找一個強有力的幫手，而雲雀恭彌作為這個時代最強的守護者，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沢田綱吉，你有什麽事？”雲雀恭彌站在辦公桌前，語氣平淡，簡直就像是對待陌生人一般。

不過，對方确實是他的雲之守護者，這個稱呼比起十年前的草食動物，已經好得太多了。

綱吉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有一個計劃，需要最強的守護者參與。”他并沒有在“最強的”上加重讀音，只是很平靜地說着，話語裏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認可，讓人無法否定。

對于這位雲守，十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了解了。他需要的是最強的守護者，而他找了雲雀，這是認可也算是一種挑釁——我認為你是最強的，那麽，你是否有這個信心來證明你的實力？

他不需要刻意，只需要展露出自己的誠意。

然後，綱吉清楚地看到了雲雀眼中出現的興致。

嘴角溢出一絲微笑，綱吉開始向雲雀解釋起那個他與入江還有切爾貝羅商量好的計劃。

聽完這個計劃，雲雀沉思了幾秒，平靜地說：“很有意思的計劃，但是你确定十年前的他們可以打敗白蘭？”他微微眯起眼睛，“而且還打算把十年前的無關人員牽扯進來，還真不想是你會做出的事。”

“只要有要保護的人，就會去努力變強吧？”綱吉的手指摩挲着鋼筆，輕笑着說。他将鋼筆放在桌面上的一塊絨布上，繼續說道：“至于勝利，恭彌，你總該相信十年前的你的實力吧？”

雲雀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等雲雀離開，綱吉嘆了一口氣。

切爾貝羅的事，他并沒有告訴任何其他人，就算計劃實施，大家大概也只當做那是十年前的他們，而不知道那根本是另一個平行世界。曾經的經歷雖然大體上相同，但是一定會在一些細節上産生分歧。

那些細節會帶來什麽變化，連他也無法确定。

最大的變化，大概就是那個世界的他們，在十年前就已經認識白蘭，甚至與之關系不差了吧？

想到之前去那個世界待的三天，綱吉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些是千葉的存在帶來的變動，真的很厲害呢。

只不過那個世界的千葉，不屬于他。

想到自家的雲之守護者，綱吉抿緊了唇，看向桌面上的鋼筆。

靜靜地躺在紅色絨布上的鋼筆，因為經常使用的緣故，黑色的筆身愈發光滑，給人一種連光線都完全吸納的感覺。

要保管的話，是不是交給雲雀會比較好？那一次千葉被交換過來的時候，鋼筆正是被交換了，如果是交給那個世界的雲雀，應該會發現鋼筆內的秘密，并且小心妥善地加以保管吧？

不過他并不希望千葉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看到的是十年後的雲雀呢。

綱吉的眼神微黯。

只要交換過來的時候，那個世界的千葉正和雲雀在一起就可以了吧？至于這會給那個世界的入江帶來多大的麻煩，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