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滑冰場破産的花滑天才2

幾人目光一頓, 她們隐約聽到點風聲,知道時酒家裏出事了。

本來以為會看見時酒頹唐狼狽的樣子,期待地跑過來, 沒想到見她目光冷淡, 靠在普通的大巴座椅像坐在什麽王位上, 眼神睥睨, 氣勢仿佛比之前更強了。

——氣死人了!

谷蓮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這幅高高在上的清高樣子, 好像不可一世,裝給誰看呢?

谷蓮挑釁地看着時洛:“你別以為這次是你贏了,不過是走了狗屎運, 我不會認輸的。”

幾個小跟班連連點頭,七嘴八舌附和道:“就是就是, 蓮姐說得對。”

“零點幾分而已,有什麽好得意的。”

時洛淡淡哦了一聲,全作回應。見她們還杵在自己面前,沒有離開也不見下文,不耐煩地皺眉道,“所以?”

幾人目光迷惑一瞬, 她們在放狠話啊!還要什麽所以?

她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顧左右而言他,不過這也側面說明時洛轉移話題, 谷蓮幾人很快就振作起來, 一人一句陰陽怪氣。

時洛眯眼, 眼前這一幕和原主記憶重合, 當初比賽結束, 谷蓮也在原主面前說過大同小異的話, 不過原主當時狀态渾渾噩噩, 壓根沒聽進去她們說了什麽。

斜前方一個小姑娘摘下耳機, 橫了谷蓮她們一眼:“都是一個隊的,差不多行了。”

時洛認出來對方是她頭上的第一名,鄧希。沒想到對方會主動幫她說話,時洛挑了挑眉,搜了一圈原主的記憶,實在太混沌了,對這些相處沒多久的隊友只有點模糊印象。

谷蓮明顯有點怕鄧希,聽到鄧希的招呼聲,明顯縮了縮脖子,卻還是嘴硬道,“不管你事,你不要多管閑事……”谷蓮別有深意看了時洛一眼,不屑撇嘴,“而且你自作多情,人家未必領你的情。”

不知道又是哪裏來的偏見。确認她們除了叽叽歪歪真的沒什麽事,時洛懶得和一群中二病的小姑娘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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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洛突然舉手,大聲道:“教練,你看她們堵在這裏!妨礙空氣流通!”

她怎麽這麽無恥!

小孩子之間總是講究義氣,自己解決問題。谷蓮和她的小姐妹目瞪口呆,震驚地看着時洛理直氣壯舉手,熟練站起來打小報告後坐下一氣呵成。

時酒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算是半費了。沒有了時酒,谷蓮就是他們唯二拿的出去的選手。教練本來對谷蓮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時洛已經捅到他面前了,教練就不好再裝作沒看見了。

教練只能站起來,趕小雞似的把谷蓮一行人趕回去,方臉嚴肅道:“胡鬧什麽,快回去坐好!車馬上就要開了!”

谷蓮幾人不情不願離開,一步三回頭。

時洛輕哼一聲,翹着二郎腿,回以一個驕傲的眼神,挑釁嘛誰不會咯?

有報告不打白不打。

谷蓮幾人走後,時洛耳邊終于安靜了。

正準備閉目養神,無意間看到鄧希正在看她,目光有些微妙複雜。

時洛想起對方之前替自己說話,雖然沒怎麽見效,但還是好意。遂沖着鄧希點了點頭:“謝謝啦。”

“沒事。”鄧希扭頭回身,重新插上耳機,沒有再對她投來眼神。

時洛樂得清淨自在,也靠在窗邊休息。

回到基地沒多久,時洛正在自己宿舍收拾行李箱,有人敲門。

開門,是個有些眼熟的小姑娘。

時洛蹲在屋子中央,把行李箱裏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擡了下頭:“找我有事?”

小姑娘明顯沒想到會見到這麽生活化的一幕,頓了頓,“你是時酒嗎?領導讓你去一趟。”

時洛整理衣服的動作頓了頓,心裏默默算了算時間,大概知道是為了什麽事,就是好像比原主記憶中來得快一些。

時洛也沒心情收拾整理行李了,反正待會兒回來,說不定還要重新再塞回去。

扔下手裏的衣服,時洛站起來:“好的,我這就去。”

行李箱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小姑娘跟着聲音震了震肩膀,懵懂地看着潇灑起身的時洛……這麽虎的嗎?

擦肩而過的時候,時洛停了停,“謝啦。”

辦公室。

時洛根據記憶,找到傳信小姑娘說的辦公室號,确認沒走錯,敲敲門,推門而入。

“請進。”

時洛進去,一身精英裝扮的中年人頭也不擡,伏案刷刷填寫什麽文件。

時洛等了等,仍然不見動靜。

時洛無聲笑了笑,找到飲水機,給自己倒了杯水,轉到辦公室待客用的真皮沙發,舒舒服服的窩進去。

大概一刻鐘後,中年人才擡頭,目光閃過一瞬間的錯愕。

沒有他預想中的不安局促,小姑娘捧着被熱水,好整以暇看着他辛苦工作,怡然自得得很。

“……”

咔噠——

鋼筆蓋進鋼筆帽。

領導仰頭正要說話,就看到小姑娘笑了笑,主動開口:“工作辛苦了。”

笑意吟吟,一句恭維說得仿佛上級對下機的嘉獎,說完,時洛還肯定地點了點頭。

領導眼神一變,這和他想象中孤苦無依的溫室花朵截然不容,這是溫室老油條吧!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領導雙手覆桌,身體前傾:“你這段時間的訓練結果我看了,說實話,很不理想。當然,我們也了解了一些你家的情況,的确特殊,我們深表同情。可是花滑不是全部,為了你的精神健康着想,我們覺得你還是休息一段時間比較好……這是我們商量之後的決定,也是為了對我們這個省隊負責,希望你發揮體育競技的集體精神,能以大局為重。”

時洛安靜聽他說完,不屑嗤道:“所以要我把名額讓出去?”

“怎麽能是讓呢。”中年人不贊同地看向時洛,一副嚴肅地說教口吻,“a省這兩年女單不理想,這也是為了我們整體能獲得更好的成績。”

時洛點了點頭:“我想解約。”

中間人目光一厲,眯了眯眼:“小姑娘,你威脅我?”

“怎麽會。”時洛笑了笑,給他分析這麽做的好處,“紙包不住火,比賽成績瞞不住,名額被替,只要我還在省隊,就難以堵住外界悠悠之口,可是我主動離開就不一樣了。”

領導目光一動,不得不承認時洛說得有道理。

他思考了有一會兒,擡頭看向氤氲熱氣背後的小姑娘:“你真的想好了?”

時洛點點頭。

“行吧,隊友一場,你把違約金交了我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

“呵。”時洛氣笑了,她歪頭看了看一臉慷慨狀的中年男人,有些人永遠不懂見好就收,不見棺材不落淚。

時洛晃了晃手上小巧的黑色裝置。

“驚!領導竟逼迫自家隊員讓位,a省花滑水平下降的真相原來是這個,聽說最近嚴查,再不濟,這麽勁爆的題材自媒體應該會很感興趣吧,您說呢?”

領導面色一白,看清半空中晃蕩的是個精致的變型錄音筆。

小姑娘仍然是進門時的禮貌微笑,只是莫名透露出一股逼迫的味道:“我只是要解約,對您來說應該不難吧?”

……

将文件收進包裏,時洛雙手插兜從辦公室出來。解決了一樁事,心情頗好,下意識看向過道。

一個花花綠綠的青年倚靠在牆上,聽到關門聲歪頭看過來,吊兒郎當晃了晃手,挂在食指上的車鑰匙碰撞叮當作響。

青年好整以暇等着時洛走近。

他已經迫不及待看到珍寶主動投入他的懷抱了。

沒想到時洛看見他後,腳步一頓,利落轉身,背對着他向另一個樓梯方向走。

“……”草!

青年不敢置信地原地呆了半晌,眼見小姑娘修長的身影越走越遠,拔腿追上去:“等等!”

這和他想象中不一樣!

他應該以拯救者的姿态出現在小姑娘面前,征服她的少女心,而不是這樣氣喘籲籲追上去。

說來也奇怪,他本來以為挫折之後會看到耷攏的小玫瑰,沒想到她卻比之前出落得更加迷人。見到時洛之後,青年就改了之前奚落的想法,反而更想把這朵嬌花攔在手心。

時洛停下腳步:“先生,我想你願意和裏面那位聊一聊。”

“?”

青年不明所以。

領導聽見動靜出來,他現在哪敢觸怒時洛這位手握證據的小祖宗,好說歹說,連忙把青年攔住。

看着心動的小玫瑰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他的視野範圍,青年憤憤轉身,瞪着領導:“你最好真的有要緊事!”

教練在樓下徘徊許久,看到孤身出來的小姑娘。

“要不你服個軟,道歉吧。”

時洛擡頭,看着狀似好意的教練,意有所指道:“教練,我爸媽說人不能走錯路的。”

“有些路一旦踏上去了,就不能回頭了。”

教練此時還不知道這句話是對他說的,只以為小姑娘心高氣傲,執迷不悟。

嘆了口氣,不再勸。

應付完這些人,時洛把衣服重新塞回行李箱,回家癱着。

将行李随便一扔,時洛把自己摔進柔軟的布藝沙發,撈過抱枕,支在沙發外的手随意轉動茶幾上做裝飾用的地球儀。

電話響起。

時洛接通電話,發現是負責冰場管理的職業經理人:“冰場破産清算的事,明天需要您來一趟。”

時洛捏了捏眉心:“好的,我明天會準時過去。”

挂斷電話,時洛重新癱回去。原主這幾天大悲,身體過度疲勞,癱在柔軟的沙發上,昏昏欲睡感陡然襲來,時洛覺得眼皮有點沉重。

咖嚓——

鑰匙擰開門鎖的聲音。

時洛驟然睜眼,起身盯着被推開的防盜門:“誰?”

大門推開,來人看着混亂的屋子微微一怔。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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