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年我們不熟(補全)

真一少年的到來,迅雷不及掩耳,一轉眼,我的小天地就岌岌可危的将快被一個算到今天也只有兩面的人給占領了。

今天的他在我眼前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纖瘦的身子套着一件寬大的藍色條紋單衫,露出精致的鎖骨,一條水洗的牛仔褲耷拉着,上面滿是丁零當啷的金屬制品。我發現,他耳朵上上打的洞比昨天多了一個。

真是奇怪的品味呢。我心裏暗想着,手不由摸上耳骨,在這裏打個洞不疼嗎。

“喲,高材生,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好小。”真一毫不客氣的打量了我的地盤,最後有點嫌棄的評價道。

“你要是不喜歡就不要住。”我回道。

公寓其實對于我一個人而言也不算小,一室一廳,廚房浴室具備,可是若加上真一少年的話,明顯就小了很多。

“啧,真是小心眼。”真一挪揄着,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朝我挑了個眉,拉長着聲音說道,“你別忘了——20萬。”

我身子一僵,都是酒惹的禍啊。所以我急忙又道,“行行,只要你不嫌擠,你就住。”突然,視線轉向他身上背着的那把貝斯,似乎從進門起他身上的帶着的行李就只有這個玩意,于是我好奇的問了一聲,“你的行李呢。”

“我只要這個夠了。”真一道。

夠了,這真是diao爆的話了,你至少也要帶點洗漱的衣服吧。

我捂臉,“真一,你先回去拿點衣服吧。”

“不要。”真一果斷拒絕,“衣服什麽的我不是可以穿你的嘛。”

“夠了,我們還沒有熟到可以互穿衣服的地步。”

“嗯,難道我們還不熟嗎?”真一突然站起身,個頭只到我肩膀,話說我昨晚怎麽會把他當做高挑美人的,這個豆丁。只見真一踮起腳尖,雙臂環住我的脖子,頭埋在我的頸窩,然後挑逗性的呵了口熱氣,說道,“明明我們兩個在昨晚已經深入彼此了,不是。”

身子一陣發寒,一把重重推開對方,朝他吼道,“我才不是同性戀呢。”

真一被我推回到沙發上,雙手向後撐着身子,纖細的脖子在空氣中仰成一個優雅的弧度,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戲谑,“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別忘了昨晚玩得那麽開心的可是你,昨日的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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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你總是拿這檔子事來說我。真的是就惹的禍啊。

我狠狠的瞪了真一一眼,話從牙縫間擠出。“你不要太過分了。”

“阿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惱羞成怒?”真一不以為意的說道。

“不是。”

“哦,是嗎。”話題一轉,“那我去參觀我的我是吧。”拍拍屁股起身,還沒等我阻止,真一已經推開我卧室的房門。

卧室不算大不算小,被我改造了一半,一腳的兩面牆被定上幾排水晶架子,上面擺滿了從各地精心淘來的各種玩意,雜亂而無章;書桌對着窗戶,一臺筆記本電腦靜靜的躺在那,書架上是各種參考書,文具、筆記、便簽,井然有序的排着;還有一張簡單的單人床和一頂衣櫥。

真一細細打量,走到架子前,在整整一排CD中随意拿出一張看了看,突然,兩眼睜大,回頭對着我驚奇的說道:“這張是當年beck在地下樂隊出的第一張CD,據說因為銷量不是很好,所以全國只發行1000張,為什麽你會有。”

我摸摸鼻子,含糊回道,“跳蚤市場淘到的。”

真一愛不釋手的捧着CD,臉恨不得貼在上面,所以也沒發現我的異樣,只是用一種頗為可惜的語氣說了一句,“是嗎,賣給你的那家夥一定不知道這張CD的珍貴,暴殄天物啊。”

“呵呵——”我幹巴巴的笑了兩聲。

接着,真一少年又細細數着架子上的CD,發出一聲聲感嘆,“beatles、jackson、rolling stones。。。。。。這麽多CD,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音樂啊。”說着将視線移到擺在床頭旁的Gibson les paul(吉他) ,懶懶擡着眼,湛藍色的眼睛帶着惺忪與玩味,“你會彈這玩意?”

我順着他的視線走到Gibson les paul的跟前,蹲下身輕輕撫摸它優美的線條,被子彈穿過的傷痕仿佛仍殘餘着炙熱感。“只會一點而已,露西露是我的情人。”

真一聽了“切”了一聲,然後說道,“那它真倒黴。”

坐到床上,放下背在肩上的貝斯,拉開黑色的套子,取出,簡單的調了幾個音,真一便徑自彈奏起來,技術娴熟,即使缺少音響的擴音,我依舊能感受到從真一指尖流露出來的天賦,只是,“你的偶像是誰?”我問道。

“本城蓮。”真一回道。

聽到答案後,我在腦海中将我所知的吉他手名字過濾了一遍,終是把它與最近正紅的樂隊trapnest的吉他手本城蓮給對了起來。确實,技術是界內少有的不是花架子的。

“嗯~”我拉長音調,然後上下打量了眼前之人一番,再次确定了我心中的疑慮。

被我這樣看着,真一感到了有些不舒服,他瞪了我一眼,“你問這個幹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問了個問題,“真一少年,你告訴我,你高中去上了嗎?”我死死的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看出洞來。

誰知——“沒啊,我辍學了。”真一說道。

“你今年幾歲。”我再接再厲問道。

真一很爽快的回道,“17。”

果然!

“你這個未成年居然給我從事風俗,而且你居然還比我大一歲,你這樣敲詐我,你摸着你的良心給我問問這樣對嗎,你是在誘拐同樣未成年的我啊。”我怒了,想不到我的童真就這樣被一個跟我差不多的小屁孩給毀了。

而與我相反,真一少年一臉淡定,他不慢不絮的撥着弦,說道,“冷靜點,到頭來還不是你上了我,你不是玩的很盡興。”

盡興你個大頭鬼。此時我真想吐一口狗血在他的臉上,他是什麽神思維,他不知道他昨晚的縱容導致我的錯誤遺留給我的是多大的心靈創傷啊。

顯然真一少年不會理會我的死活,我的房間像是已經成了他的所有物,貝斯彈得忘我。

我努力深吸一口氣,告訴我嵬這樣的小事生氣不值得。別指望我能扯出什麽笑容,我不沖上去送真一那張得瑟的臉一頓胖揍已經很對得起大衆了。

如洩了氣的皮球般,我賭氣般重重背對着真一坐在床的另一頭。

一個個金屬色的音符繞過我的耳畔,忽然,感覺到空氣中一絲異樣的顫抖,“喂,小子,你剛才的音彈錯了。”脫口而出。

真一聽後,停下手頭的活,轉過頭露出不可置信的樣子,看着我,“你聽的出。”

我會很驕傲的告訴你我是絕對音感嗎。哥可是打外挂出來的。

當然我很想說上面的話,但這只可能是那種小白文的女主或男主才會厚着臉皮說出來的話。其實絕對音感什麽的只要你有系統的訓練,即使不是天生的也是可以培養出來的。

具體細節現在不便明說。

“你說呢?”所以我反問道,沒有給出明确的答案。

真一少年挑了挑他隽秀的眉,顯然是對我這樣的答複而感到不滿,于是回了我一句,“高材生就是矯情。”

“喂,這是對好心收留無處可歸的你的恩人的話嗎。”

“哼,明明是你有嫖人的心沒嫖人的錢。還有我不是無處可歸,我有一大群慷慨的女士收留我。”真一這樣說道。

我聽後臉上扯出一個異樣燦爛的笑容,“那你給我去你那些慷慨的女士那吧,不用客氣,我這地容不下你這大神。”

真一頭湊到我的身後,擱在我的肩上,“你想的到美,你是想要我去和你那些同樣自恃清高的高材生們分享一下我們的風流夜嗎?”

不想!

我急忙搖頭。

“那我們上床睡覺去吧。”

可是真一少年,現在天還亮着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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