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八、九寺同學,請問你為什麽選擇來到湘北高中?”高中籃球記者相田彌生不知從哪得到我在湘北的消息,特意過來采訪我。

我對着她,撓撓頭,半天也想不出為什麽,“其實嘛,我本來打算國中畢業就隐退了。”

“為什麽!?”相田彌生對我的回答表現的大為震驚。

“當然是因為我覺得自己籃球打夠了。國中的時候,你也知道,完全沒有人是我的對手,嘛~~雖然肯定有天外之人,但是我已經覺得很滿足了,真的,就想着這樣隐退了也不錯。”

“開什麽玩笑,你的籃球天賦是上帝賜給你的禮物,你怎麽能白白糟蹋他!”相田彌生有些激動,不過她馬上反應過啦,深吸一口氣,“那八、九寺同學,又是什麽原因讓你重拾籃球。”

“當然是為了挫敗一下後輩的士氣咯~~~~”說着我“哈哈”大笑起來,“好了,今天的采訪就到這裏吧,再見。”

說完,拍拍屁股走人。

後來我如願帶着湘北殺入全國大賽,,由于那次赤司君的提議,全國大賽四強我們這群帝光出生的人都沒有上場,因為實力的差距湘北毫無疑問墊了底。不過這成績對于湘北已經足夠了。接下來又在委員會的拜托下,我勉為其難參加了“winter cap”,順便把“奇跡時代”那群小屁孩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不顧衆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真正選擇隐退。

這裏的父母聽說我真的隐退了,便叫我從湘北退學,前往國外進修。

我還真想嘗試一下是不是外國的月亮比本國的圓呢,原諒我這沒出過國的*絲。看着昔日依依不舍的朋友們,我這人很沒良心的一點都沒有傷感,屁颠屁颠前往美利堅,考上當地聽說很牛b的醫學院,開始了我的醫學生涯。

某一天,曾經和我打過比賽的藤真健司出現在了我的實習的醫院。

我依稀還能記得那個才華橫溢穩重的翔陽隊長,可惜的是腳部肌腱斷裂,即使修複好他的籃球運動員的生涯也算是毀了。我看着手中的病例,主治醫生拍拍我的肩膀說,同樣是日本人,就把他交給我了。

坑爹啊,話說我只是個實習醫生,連個簡單的闌尾手術都沒做過,這醫生是不是太放心了點。

“想不到在這裏還能再見到八、九寺君,這樣啊,想不到八、九寺君當上了醫生了啊……這樣啊……。”藤真健司臉上雖然笑着,但是臉色卻異常慘敗。

感覺有些麻煩啊。

我将鋼筆插、入白大褂上的口袋,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上去,“你想不到的事還多着呢,對了,你在這有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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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偷偷過來的。”說後還朝我渣渣眼睛,

我聽後猛然擡頭,半響,吐出,“想不到,咳,你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真的不要緊嗎。”

“所以我見到八、九寺君在這搞到很高興啊。”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我抓抓頭發,視線移到藤真健司的腳上,問道,“你高中之後還在打籃球嗎?”

“是啊,還進入了國家隊……嘛,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現在還年輕,橋頭在哪還看不到呢。”不知道為什麽,這氣氛好像有點凝重啊。不由嘆了口氣,“不過你現在不要多想,好好在這裏治療吧。”我感覺我嘴裏還真不會吐出什麽好話,還是自動退場比較好。

剛要走,藤真健司又叫住我,“八、九寺君!”

“怎麽?”我不解的問道。

“你知道麽,其實早在國中時期,八、九寺君就是我的偶像呢。”

他這麽一說,我倒有些不好意思,“是嗎,我以為我在國中時期讨厭我的人很多呢。”

“但是那時候八、九寺君你的光芒真的好耀眼啊,在你身邊的人都黯然失色了。而我,在你的眼裏大概也太過弱小了吧。”藤真健司的眼神慢慢開始恍惚,還想在懷念什麽。他周身的暈着淡淡苦澀,周轉不開。

“是嗎,但這也是過去而已。”我淡淡回了一聲,比起曾今的曲折,籃球對于來說太過容易,反而失去了他對我的價值。

但是藤真健司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細細描摹我手中的掌紋,“八、九寺君好久都沒有打過籃球了吧。”

曾今因打籃球而磨出的老繭已經慢慢銷了下去,然後我又聽見他說,“八、九寺君,你能跟我交往嗎?”

“哈?”這是什麽節奏。

“我知道八、九寺君和青峰君在高中時有過一段事?”

我悶了,他怎麽知道的。我和青峰交往的事很隐秘,連他的青梅竹馬桃井美眉也沒有發現啊。

“我看見了,八、九寺君和青峰君吻在了一起,在你和他比賽之後。”等我回過神,卻發現他的的雙臂已經攬上我的脖子,他的臉埋在我的胸口,細碎的發絲遮住了他的表情,“只要一會好了,只在我住院期間好嗎?”

“這是胡鬧。”我說道,但沒有推開他。

人太過脆弱了,稍縱間就逝去了。

我重重咳了一聲,“放開我。”

他好像感應到了,嘴角咧開,原本慘敗的臉染上淡淡的紅暈,“你答應了——”

“藤真君,我事先說明,你是斷了腳,不是身患絕症。”所以你不要搞得要死了一樣好不好,大爺。

可是藤真聽我這麽說,眼神卻淡淡冷了下來,“八、九寺君,你什麽都不懂。”

“你也什麽都不懂。”我同樣回道。

抽回身,在離開病房時又回頭對他說道,“不要作踐自己,之前你說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過。”

之後,我依舊只是藤真健司當做普通朋友對待,對他時不時不知故意還是無意的舉動全部無視。手術進行的很順利,而他也很配合醫生進行複建,雖然以後無法再進行激烈的運動,但是也不會影響基本生活。

出院離別的那天,藤真健司好像豁然開朗般,他對我說道,“我決定回母校成為那的籃球教練,總有一天将翔陽帶向全國冠軍。”

我摸摸鼻子,“這是個好志向。”

“那麽——”

感覺嘴唇軟軟的帶着淡淡的溫度,只是一下。

我看着對面笑意依舊的溫潤男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再見了。”

忽然我覺得,或許我是個非常貪心的人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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