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雙宰

衆所周知,太宰是一個宅。

或許得說清楚,是年長的那位比較宅,并且一宅能宅數年,死活不出門,不愛動不撩妹,連殉情都懶得殉情,天天擱家裏床上一躺,世界晚安。他宅得理所當然,以至于認識太宰治的人大多知道他家裏養了個小白臉,卻不知道小白臉具體的面貌——當然也不知道其實他們的小白臉游戲其實是年上。

比起認認真真當了幾年卷王的年輕宰,他顯然是太鹹魚了。如果說書抽取創建人物的時候不幸讓太宰治這個人的性格模板占據了上風,那這複雜人格裏面鹹魚占據的份量一定格外多。

年輕宰覺得這種生活方式實在是太不健康,他們是熱愛頹靡沒錯,可過早頹廢成風幹鹹魚不利于感情生活的大和諧。

他決定趕對方出去曬曬太陽吹吹風。

順便上個班。

太宰治戀戀不舍地抱着溫暖的被子,向自己的對象揮手告別,此時對方已經穿上了他的衣服,理順了頭發,正拖着步子往玄關走。

“達令,我會想你的。”他瘋狂揮爪子,笑得異常燦爛,像極了晚間八點檔泡沫劇裏毫無腦子的活潑女配。

真好,有免費的替身可以代替他上班。

……

太宰治在床上滾了兩圈,閉上眼睛,準備睡一個回籠覺。

一分鐘後。

他支棱起來。

把人趕走的是他,但此刻忽然無法安心睡眠的也是他。太宰治摸着自己僅存一丁點的良心思考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麽——啊,什麽都沒做,每天好像就是上班打卡招貓(敦)逗狗(芥川)。

嗚嗚,他也是鐵廢物一個。

将被子團在一起,太宰治摸到了床頭的手機,輕咳一聲改變聲線,撥出了熟悉的號碼:“該交稿了哦。”

滿意地聽到對面呼吸聲一滞,太宰治翹起唇角。

“織田先生,您的稿子完成得怎麽樣了?”

“……太宰。”電話那頭是相當無奈的織田作,“不要開這種玩笑。”

“織田作害怕了!那就說明織田作根本沒有完成稿子!”太宰治絲毫沒有被戳穿惡作劇的尴尬,坐在床邊翹着腿指責他,“織田作簡直是一只鴿子精,要催織田作碼字比冬天把鼹鼠從地底下掘出來還難。”

這個話題織田作接不了,他确實在非常努力地拖稿,一直拖到編輯來偵探社暗殺他……他也還是要面不改色實則慌得一批地拖稿。為了躲避編輯的暗殺,他本月向偵探社請了一個小長假,跑到鄉下采風去了。

“太宰,你今天有按時上班嗎?”

“有的,我每天十點上班哦~”

“上班時間是八點。”

“十點也差不多嘛。”太宰胡亂扯皮了一會兒,忽然提了個風馬牛不相幹的話題,“織田作,有什麽運動可以快速練出肌肉嗎?”

“什麽?”織田作真情實感地驚詫了,太宰會問出這種問題就像是被奪舍,“你想要健身嗎?短時間內或許有些難度。”

“不急,不急。”太宰治含含糊糊,不肯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其實是為了讓另一個太宰去健身,負責躺平的他就能享受一些微妙的夜間生活,“晚上一起去喝酒嗎?我知道你今天要回來。”

他正想和織田作嘀咕一會兒安吾是否能在半夜三點前下班,織田作那兒卻突然插了通電話進來:

“抱歉,我得先接一下。”

電話挂了。

太宰治也正巧爬起來去洗漱,蹲下來去翻找自己囤着的繃帶們,準備按心情換一款嶄新的牌子。

這明快的心情一直到織田作又打電話回來。

“太宰。”織田作的聲音裏帶着明顯的疑惑情緒,“安吾說,有人要綁架你。”

“嗯?”正歪頭用肩膀抵着手機接聽電話,一只手按着繃帶打結的太宰治發出了鼻音,“虛空綁架嗎?”

他忽得沉默。

此時外面還溜達着一個太宰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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