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危機解除

難得的,許雲晉竟然真的呆在許府裏幾天都沒有踏出去一步,惹得許雲沁都特意派人前來詢問一番,許雲晉哭笑不得的将人打發了:“真是的,我平常有這麽不着家嗎?”

青環在一旁小聲嘀咕:“可不是嘛,二少留在許府的時間可比呆在外面的時間短多了。”

許雲晉裝作沒聽到青環的話和青佩拉青環的小動作,問道:“今天我爹回來不?”

“宮裏還沒傳來消息。”

“那我大哥那兒呢?”

“說是今天要跟同窗出去聚聚,回來得晚些。”

許雲晉搖搖頭,身在仕途其中的這一點就是讓他厭煩,他本來就不喜跟自己不喜歡的人周旋,如果出于仕途走得更順暢的目的而去周旋,他更願意從來都不進入朝廷。

或許這就叫做人各有志吧,許雲晉更喜歡自由的任意妄為的生活,官場,實在是不适合他。相比來說,他的大哥更适合也更喜歡這種生活。

“廚房裏備些醒酒湯,等到大哥回來了讓他用些,省得第二天早上起來頭痛,對了,還得準備些吃食,他們在外面喝酒通常都空着肚子,時間長了胃該不好了。”

“是。”青佩一一應了,也沒讓下人去通知,而是自己親自去了廚房交待。

青環見青佩走遠了,才跑到許雲晉的身邊,小聲問道:“二少,今天我怎麽沒看見翠湖姐姐?”

許雲晉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怎麽?你想去找她?”

青環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那個,也不是啦,我不就是好奇嘛,哈,平常在家的時候不都是翠湖姐姐在二少你身邊照顧的嗎?可是今天怎麽沒瞧見?”

“哦,也沒什麽,青佩有事兒讓翠湖去辦。”許雲晉側了下頭,“你想去找她?”

青環不知怎麽的,總覺得如今許雲晉的表情很危險,他仔細的瞧了瞧,其實跟平常一樣,許雲晉臉上是常見的面無表情,連那種讓人看了發毛的似笑非笑都沒有挂在臉上,然而青環就是覺得,現在許雲晉問自己的話是十分嚴肅和鄭重的,如果自己回答的不是許雲晉想要的,恐怕自己的結果……

青環打了個激靈,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小步:“那個,其實也不用,我又不急着找翠……姐姐,我看還是等她回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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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晉“嗯”了一聲,沒再說話,青環讪讪的立在一旁沒敢再說什麽。

當天夜裏,許雲亭果然回來的很晚,而宮裏也傳回了許濤留在宮中過夜的消息。許雲晉也沒在意,許濤留在宮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什麽值得擔心的,許雲亭也不在意,如今朝廷上的消息他比許雲晉知道的要多。

然而這種情況在持續了幾天之後,許雲晉和許雲亭都坐不住了,許濤沒回府的第二天,京城便封了城,與此同時讓他們更加擔憂的是,宮中再沒有傳回許濤的任何消息。

“不行!不能再這麽下去了。”許雲晉和許雲亭坐在書房裏,壓低了聲音交談。

“再不想辦法,娘那邊可就瞞不住了。”許雲晉皺着眉頭,語氣壓抑。這些日子許濤一直沒有回來的消息許佳氏和許雲沁并不知曉,許雲沁那邊倒是不用擔心,然而每日都和許佳氏住在一間屋子裏的許濤很多天都沒在房間裏出現,剛開始還可以将“留在宮裏一夜未歸”和“回來的太晚在隔壁的房間歇下天未亮就離開”這兩個理由來回串換着用,可時間一長,許佳氏就懷疑了,就算再忙也不至于好些天一面都見不到吧?

“大哥,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查探到消息?”許雲晉低聲問道。

許雲亭臉上的表情也不見得輕松:“如今宮中的消息很緊,裏面的消息很難傳出來。”

“那也不能就這麽幹等着吧。”許雲晉忍不住提高了聲音,說出話後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停頓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大哥,你能不能進宮?”

許雲亭苦笑一聲:“哪有那麽容易?”

許雲晉脾氣不好,從小到大更是被人疼着寵着長大的,說句實話,在許府就連許雲沁都沒有許雲晉受寵,一路的順風順水助長了許雲晉的脾氣,當你順着他的時候他還是很好說話的,不過當有人阻礙了他,在他能夠做到的地步內,他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

然而很顯然,如今的情況對于許雲晉來說,就是他不能做到的地步,無論是從宮中查探到許濤的消息,還是進宮尋找許濤的下落,許雲晉都無能為力。許雲晉無力的靠在身後的椅背上,低垂着頭,一旁的許雲亭拍了拍許雲晉的手臂,安慰道:“別着急,爹一定會沒事兒的。”

“……如今也只能這樣了。”許雲晉站起來,“大哥,我先回屋了。”

“二弟!”許雲亭叫住走到了門口的許雲晉,“別做不該做的。”

許雲晉背對着許雲亭抿了抿嘴,突然笑道:“大哥,我有分寸的。”

許府的後院有一座精致的亭子,亭子被建造住湖中心,平日裏許雲晉最喜歡在這裏呆着,此刻許雲晉坐在亭子裏,臉上的表情卻算不上好看。

青環并不在一旁伺候,青佩倒是在,距離許雲晉卻有一段距離,許雲晉靜靜地看着湖面,惹得站在遠處的青佩有些擔憂,正猶豫要不要上前去,便聽到許雲晉的聲音:“青佩,最近蘇少那裏可有消息傳來?”

許雲晉被許濤禁足,這段日子一直都沒有出去許府,這并不代表許雲晉便一點都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每當出現什麽事情時,蘇少的消息總會及時的出現在許雲晉的面前,而有一些很重要的消息,他們幾個會呆在一起的時候再說,以确保消息不會在傳送的路途中走漏。

青佩走得近了些,保證許雲晉能夠聽得到自己的消息:“回二少,只有一件事情,蘇少的父親和趙二少的父親,這些日子跟老爺一樣,都沒有回家。”

許雲晉揚了揚眉頭:“這麽說,他們都是被留在皇宮裏了?”

青佩知道許雲晉并不是在詢問自己,所以沒有說話。

許雲晉閉着眼睛陷入了沉思,他大致可以推斷的出許濤的下落,皇上應該是将一些重要的官員都留在了皇宮裏,原因不明,然而即使許雲晉知道這一點,他也做不到心平氣和,是,他知道皇宮中有很多的侍衛,甚至還有不少的高手,然而那些人是先要保護皇上,其次才會保護其他的人,在這其中只要有一點的差池,許雲晉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而且許濤身為殿閣大學士,距離皇上的位置是很近的,如果當時真的有刺客要刺殺皇上,許濤很有可能撲上去替皇上挨劍挨刀。

是的,沒錯,許濤就是這樣的人,忠君是許濤一生的信條,許雲晉毫不懷疑許濤會為了救皇上而做出這樣的傻事來。

許雲晉嘆了口氣,揉了揉鼻梁,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話,他……

“二少!二少!”青環的大呼小叫将許雲晉的思緒拉了回來,許雲晉側頭去瞧已經到了湖邊沖着亭子過來的青環沒做聲,青佩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眼許雲晉的表情,選擇了沉默。

“二,二少。”青環跑得很急,到了許雲晉的面前大口的喘着氣,半晌說不出話來,平複了好一會兒,才大聲喊出了聲,“二少!老爺回來了!”

許雲晉猛地站了起來,手中的扇子狠狠地敲了下青環的腦袋,斥責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接着手一揮示意青環青佩不必跟着,急匆匆的朝着前廳而去。

許雲亭這個時候還未回來,許佳氏還未趕到,因此許雲晉來到前廳的時候,只有許濤一個人坐在前廳裏,許雲晉剛要問許濤什麽,許佳氏便急匆匆的進了來:“老爺!”

許濤一見到許佳氏,剛剛還疲憊的神色立馬變成了欣喜,站起來迎了過去:“夫人!”

許雲晉默默地用扇子捂住自己的眼睛,又默默地扭過了頭。

“老爺,你可真是的,這些日子就算回來的再晚也得回房來啊,這樣我會擔心的。”終于見到許濤的許佳氏在跟許濤親近一番後埋怨道。

“……啊?”許濤有點摸不清頭腦,下意識的朝站在一邊的許雲晉看去,許雲晉接到許濤的信號,忙笑道:“可不是嘛爹,你天天那麽晚回來,雖然忙得很,但是也得回房去陪陪我娘不是,這樣多讓我娘擔心啊,我跟我大哥說你回來怕吵到娘去了隔壁房間睡覺我娘還不信呢。”

許雲晉透露出來的消息已經足夠讓許濤了解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忙接口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沒什麽,我看到你平安回來我就放心了。”許佳氏笑道,沒懷疑許濤和許雲晉的話。

許濤和許佳氏又說了幾句話,許佳氏便先回了房,許濤臉上的表情也恢複了平日裏面對着許雲晉的嚴肅:“你的禁足可以取消了。”

許雲晉愣了一下後笑道:“那感情好,這些日子可把我憋壞了。”

許濤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丁點的贊許:“還好這次你沒給我惹禍。”

許雲晉“嘿嘿”笑了兩聲,惹得許濤瞪了他一眼。

禁足的禁令一解,許雲晉的生活總算恢複了正常。

這段時間內京城風聲鶴唳,幾乎所有的娛樂活動都被迫中止,而許濤的回府似乎表示着一切都将過去,在第二天許雲晉出府時,京城中的氣氛比起前段日子幾乎無人敢出門的狀況好了許多,酒樓、當鋪等商鋪也都重新開了門,許雲晉一出許府,直奔環采閣。

“許二少,你可有段日子沒來了!”環采閣的老鸨瞧見許雲晉的身影,連忙迎了上來,笑得一臉的燦爛。

許雲晉環顧了一圈,目光也沒在老鸨的身上停留,“恩”了一聲:“給爺找間廂房,上一桌好菜,一會兒蘇少他們幾個也會來。”

“沒問題沒問題,那我現在找人領二少你去廂房。”老鸨伸手招來龜公的動作被許雲晉攔住了,“不用叫,爺先去落雪那處歇歇,等蘇少他們到了再去叫爺。”

許雲晉說完便往樓上走,卻被老鸨攔住了,許雲晉揚眉往老鸨身上看去,老鸨笑了兩聲,臉上有些不自在:“二少,那個,落雪現在有點不太方便接客,你看?要不,要不我給二少你再找個新人怎麽樣?”

許雲晉不說話,似笑非笑的盯着老鸨。

老鸨臉上的笑容有點保持不住了:“對了對了,我們閣最近新來了一個,那模樣可水靈了,要不我給二少你安排一下?”

許雲晉“恩”了一聲,往樓上指了指,老鸨馬上叫來了龜公,讓龜公帶着許雲晉上樓去,龜公忙引着許雲晉上去,上到一半,許雲晉突然回了頭,慢條斯理的說道:“落雪不是爺包下的人,接客也沒什麽不妥,何必遮遮掩掩的?”

老鸨的表情僵硬了,許雲晉回頭繼續跟着龜公往上走。

“二少,就是這間屋子。”

許雲晉微微颔首,示意龜公可以下去了。許雲晉并沒有馬上推門而入,而是環顧了四周一下,發現這位在老鸨口中的新人待遇還真不錯,不但有自己單獨的一間屋子,這屋子的位置還真不錯。

許雲晉緩緩推開了屋門,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許雲晉站在門口,仔細瞧了瞧屋子內的擺設,笑了。

“這位爺,可是來找彩璃的?”更加濃郁的香氣距離許雲晉越來越近,許雲晉的目光落在那女子的身上,肌膚凝雪,明眸皓齒,聲音更是柔媚入骨,惹人心生憐愛。

許雲晉緩緩勾了個嘴角,落雪是環采閣的第一紅牌,在整個京城稱不上頭魁,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名妓,并且因着京城五少的名頭,落雪紅的時間也足夠長了,京城裏少有不知道落雪是誰照着的。

名叫彩璃的這名女子,在許雲晉看來,與落雪是明顯的兩個類型,而彩璃的樣貌也足夠擠入落雪的這個圈子了,想來彩璃的紅只是時間和運氣的問題罷了。

不過,許雲晉收回了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進了屋子:“把門關上。”

想要撲到許雲晉懷裏的彩璃怔了一下,咬咬唇去關上了門,回過身繼續想往許雲晉身上撲,被許雲晉手中的扇子擋住了。

“爺~”喊得那是一個*那是一個哀怨,這要是定力不好的,想來已經撲上去了。

許雲晉踱到桌前坐下,扇子在手心敲了敲:“聽老鸨說,你是新來的?”

彩璃笑道:“是啊,彩璃到現在還是個清倌呢。”

“那可真不容易。看你這年紀,也不像是在妓院裏被調教了幾年的,是新來的吧?”許雲晉笑了,“剛來到妓院的女子,哪個不是哭天搶地尋死覓活的,像彩璃你這麽爽快接客的可真是少見。”

彩璃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扯出一抹笑來:“爺,瞧您這話說的,不錯,是有很多女子被賣來時不願意,不過到最後不都得逼着接客?與其被妓院逼着接客,還不如自己接受,這樣可挑選的餘地也大些不是。”

許雲晉臉上的笑容更濃:“不錯,不錯,彩璃你還真是看得開,要是彩璃你看得不開,今天還碰不上我許二少呢。”

“原來您就是許二少?”彩璃驚喜道。

許雲晉笑得很開懷,說出的話卻讓彩璃僵住了:“你是認得爺的,就不必裝作不認識了。”

“……爺,您說笑了,彩璃這可是第一次見爺,怎麽可能會認得爺您呢?”

“不認識?”許雲晉冷笑一聲,“不認識是最好的,省得爺一個不高興,讓這裏的老鸨把你給攆出去。”言罷,許雲晉起身往外走去,在推門之前又轉過頭來,“對了,爺得提醒你一句,別妄圖從爺身上得到任何東西,那代價你負擔不起的。”

走出屋門的許雲晉臉上已經帶了實質的怒氣,也不待候在一旁的龜公走上前來,直接喝道:“把老鸨找來!”

龜公一個瑟縮,絲毫不敢違背許雲晉的命令,貓着腰便下樓去尋老鸨,老鸨一邊擦着汗一邊帶着笑跑到了許雲晉的面前:“許二少,彩璃姑娘可是哪裏伺候的不周?哪裏讓二少你不滿意了?二少你盡管說,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爺瞧你也太不将爺看在眼裏了!怎麽着,你們這環采閣是不想開了不成?”許雲晉怒喝道。

“哎呀二少,你這話可怎麽說呦,我們一個小小的環采閣,怎麽也不可能得罪二少的不是。”老鸨臉上的汗流的更多了,然而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擦汗,忙對着許雲晉陪着不是。

許雲晉冷哼一聲:“爺不管你們環采閣是想捧紅誰,總之別妄想踩着爺上去,也不瞧瞧那彩璃是個什麽貨色,也虧得老鸨你下大力氣想要給她出頭。”許雲晉揚了揚頭,高聲道,“爺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這彩璃就算紅,也不過是個二三流的,別想着什麽頭魁亦或是紅牌了,老鸨你自己看着辦吧。”

老鸨臉色微變,許雲晉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便已經決定了彩璃之後的命運。前面說過,憑着彩璃的條件,想要紅不過是時間和運氣,時間她不缺,這“運氣”二字的說道可就大了,若不然這妓院容貌不俗者也不在少數,怎麽成為紅牌的就那麽幾個呢?說起來可不就是運氣。你讨了這個名貴的歡心,自然是水漲船高,你得罪了這個名士,可不就是再無出頭之日。前者如落雪因為許雲晉占據環采閣紅牌多年,後者如彩璃得罪許雲晉從此只能混個二三流的女妓罷了。

“二少說的是,二少說的是。”即使老鸨心中可惜彩璃這麽一個好苗子,臉上卻不可能顯露出分毫來,是選擇将彩璃繼續捧紅,還是選擇不得罪許雲晉這個京城五少之一,老鸨分得很清楚,“二少,廂房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我直接帶二少你去廂房吧。”

許雲晉“恩”了一聲,自此這件事情算是劃下了句號,許雲晉也不再追究,而是跟着老鸨去了廂房,将許雲晉帶入廂房,老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二少,要不我去跟落雪的客人說說,讓落雪來陪你?”

許雲晉搖搖頭:“不必,爺之前說話,落雪不是爺包下來的人,接客與否是她的自由。”

“是是是,二少你說的不錯。”老鸨賠着笑臉說道,之後退出了廂房,屋子裏只留下了許雲晉一個人。

許雲晉若有所思的盯着門口看了好半晌,才靠在了椅背上閉目養神。

而落雪,其實剛剛一直都站在門外。聽到許雲晉的話,本來臉上滿是喜悅的落雪,突然沉默了下來。

落雪低垂下頭,神情恍惚。自己明明知道對于許雲晉來說,只不過是一枚現在還用得上未來會被抛棄的棋子,卻還是心甘情願的一直呆在他的手裏,明明都知道的,然而親耳聽到了,卻還是那麽難過。

是因為自己的心裏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希望吧,總以為只要許雲晉不親口說出來,她就永遠都不會相信許雲晉真的拿自己不當一回事兒,多多少少的,許雲晉對自己都是有一點感情的,她總是忍不住這樣想,漸漸的心變得大了起來,而這次答應媽媽這樣的要求,也是存了自己的私心。她也想看看,當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時候,許雲晉是不是絲毫都不會在意服侍自己的人是誰?她落雪也好,那個叫做彩璃的女子也罷,是不是在許雲晉的心中都沒有什麽區別?

所以在看到許雲晉從彩璃的房間裏一臉怒容的出來時,心中湧現出來的喜悅無法用語言形容,所以在聽到許雲晉那樣殘忍的答案時,心裏變得那麽的難過和失落。

“哎呀落雪,你怎麽站在外面啊。”出來的老鸨瞧見落雪低着頭站在外面,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把門關好,吩咐外面的人小心伺候着,拉着落雪就離開了,“落雪,快跟我回去,我跟你說啊,以後許二少再來的時候,你一定得小心的伺候,這次啊是我……”

落雪沒聽進去老鸨的話,只是在轉角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許雲晉所在的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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