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少爺。
他在心中偷偷罵了幾句,小少爺根本不能吃,小少爺是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男生,雖然身高也相去不遠,但是在他小小心靈裏就是直覺兩人不一樣。
「我是歐陽非,你叫什麽名字?」
為了掩飾緊張和跟婦人的約定,他伸出小手。
小少爺只是低頭盯著他伸出的手,等到歐陽非真得快忍不住要收回手時……
「我叫尤瑞澤,媽媽他們都叫我小澤。」
歐陽非笑了,有一種”他贏了”的感覺充斥在胸口中,使他傻傻的笑了。
─ ─ ─ ─ ─
雜言:
發生了好多事
心情很低落
青春逆行(10)
(10)
不是不知道,只是假裝不知道。
「媽媽,小澤他的玩具車呢?」他走上樓開口向正在打掃的婦人詢問。
「玩具車是嗎?我找找……」被歐陽非喚作媽媽的婦女彎下腰翻著裝著各式玩具的透明大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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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非可以感覺到他是在作夢,但是那位婦女并不是他所知的媽媽阿!光是長相就差很多了,他困惑的看著眼前夢境,雖說是在夢裏,但一切又是如此真實,好像就是他曾經歷過的事實。
一瞬之間,他睜開了雙眼,大力的呼氣吐氣,伸手摸了摸額頭和臉頰,冒了一些冷汗。
「你醒啦!怎麽流那麽多汗,又做惡夢了?」張凱婷手捧著銀制托盤,托盤上放著茶壺和茶杯。
「嗯……不算吧……我也不太清楚。」
一般來說,夢境都記不太清楚,但是他卻忘不了那些夢的內容,畫面中的小細節他一樣知道。
張凱婷聽完歐陽非的敘述,只是輕點一下頭。
「或許……那根本不是夢也說不一定,歐陽非……」
當張凱婷認真叫他全名時,就是嚴肅的時刻,他坐起身子,想聽張凱婷會給他什麽解釋。
「承認吧……那是你的記憶,只是你一直不願面對它而已,其實你早就感覺到了吧?我很清楚,你并不像想像中那樣遲鈍。」
「糟糕了……你是什麽時候查覺到的?」
「這是機密,會什麽不擡起頭好好面對他和過去呢?」張凱婷倒了一杯紅茶遞給歐陽非。
「我媽她不希望我想起,還有……你既然都查覺到我慢慢想起過去,應該有會感覺到尤瑞澤的心思吧……」歐陽非直視著張凱婷的雙眼,他們倆就這樣對視了幾秒鐘,她嘆了一口氣宣告投降。
「你真是有夠會假裝的,我跟你相處那麽久,頭一次覺得你可怕。」她伸手把垂下的頭發塞到耳後。
「謝謝稱贊。」
「可是……你總有一天會要告訴他的,他也不是一個笨蛋。」張凱婷低頭望向紅茶中的倒影,淡淡瑰麗的色澤,清新的香味,卻搭配上不适宜的沉重談話,根本沒心思去好好品嘗,好可惜,她在心中偷偷抱怨。
「我會的,但是我能給他的答覆只有抱歉……」他喝了一口茶,享受那濃醇的茶香味。
「咦!?」張凱婷猛然擡起頭望向歐陽非,聽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她的嘴不自覺張成一個小圓。
「沒想到你在這方面神經比我更大條……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只好拒絕他了。」
「他的感情我無法承擔。」
放下拿在手上的瓷制茶杯,談話結束,映在紅茶上的倒影是張凱婷的驚愕。
「慘了慘了……這下該怎麽辦阿??我該不會因為任務失敗,就被上頭減薪吧?」張凱婷一個人在學生會辦公室大喊大叫,還忍不住抓著頭發。
「我就警告過你不要牽涉過深。」擁有雪白羽毛的鴿子就站在辦公桌上。
「我哪有!!我只不過想幫他們而已啊……」她像洩氣氣球般倒卧的沙發上,計劃完全被打亂了,雖然說她也沒什麽計劃啦!哎唷……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居然被歐陽非擺了一道,經驗豐富任務完成率超高的她,頭一次沮喪成這樣。
「哎……別傷心了,就算局勢變成這樣,只要想辦法把它扭轉過來不就好了。」難得看到張凱婷如此煩惱,鴿子心情也沉重起來,畢竟上頭那些人可不是說一句我失敗了就可以打發走的。
「你說得簡單,喜歡和愛這種心情,哪有說換就換說改就改的呢……哎呀!你這只鴿子是不會懂得啦!」
「啥!!我就算附身在鴿子上,我終究還是個人,臭小鬼!!我談的戀愛都還比你多呢!!」鴿子一時氣不過直沖到張凱婷頭上,不停揮舞翅膀攻擊她的頭部。
「哎唷……好啦好啦!我道歉就是了嘛……現在到底該怎麽辦嘛!?」
好問題,同時讓張凱婷和激動的鴿子停下動作,很有默契的一起嘆了口氣。
─ ─ ─ ─
後記:
我的記性很好,并不是指課業上的
而是一些瑣事,所以我如果說我忘了,一定是我在騙你
所以标題也算是我個人的寫照吧?
好高興終於到10了……謝謝點閱
青春逆行(11)
(11)
勇氣,在下定決心那刻湧現。
「你聽說了嗎?尤瑞澤下午要上臺彈琴耶!」走廊上的同學們為成一個小圈圈大生的讨論著。
不只這邊,連剛拿到節目單的歐陽非也是一臉不可思議,雖然說尤瑞澤是學園中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但是他本人完全奉行低調主義,這次居然要上臺表演可真是跌破不少人眼鏡。
下午時間一到,表演廳湧入一批又一批的人潮,有人臉上帶著看好戲的表情,大多數的人還是一臉好奇,媲美國家級的表演廳一樓和二樓皆座無虛席,晚來而搶不到座位的人則是站在最後排。
「哇喔~超誇張的耶!好險我們享有特權,特權萬歲!」
張凱婷和歐陽非一同坐在視野最佳的特等席,不用說這也是張凱婷身為學生會會長所享有的待遇,至於歐陽非則是一臉不耐煩。
「開心一點嘛……難得的機會喔!錯過這一次搞不好馀生都見不到了呢!」
她伸出食指戳了戳歐陽非的臉頰。
「哎……現在時機很尴尬啦!」他叉手在胸前,嘆了一口大氣。
「你不擔心他嗎?他的琴藝是他母親親自教導他的,你知道他為什麽多年不碰鋼琴嗎?才剛覺得你敏銳,現在卻又遲鈍的要命。」
張凱婷一臉淡然的說道。
「咦!?」下意識發出聲,他怎麽會沒察覺到……真是太大意了!
歐陽非慌張的想起身到後臺,張凱婷卻反常的用力抓住他的手。
「你……為什麽?」他不停望向後臺,心中忐忑不安。
「這是他的決定,你必須讓他自己克服,你也是,好好聽他的琴聲吧!這是他所希冀的。」
他啧了一聲,轉身坐回位子上,此時,主持人也拿著麥克風上臺了。
「很歡迎大家,今天……」
主持人說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一心想著在準備區的尤瑞澤,他很想飛奔到他身邊去,至少說幾句鼓勵的話,查覺到自己的心思,苦笑了一下,自己算什麽咖啊?明明兩人的關西也沒說多深刻,更何況尤瑞澤根本不知道他已經想起過去,就現狀來說,兩人連朋友的邊都勾不上。
一陣鼓掌聲把歐陽非拉回現實,一擡頭才發現尤瑞澤已經走向臺中的鋼琴了。
等尤瑞澤做好準備,觀衆席呈現一陣寂靜,他擡起雙手放置在鍵盤上,歐陽非看到他深吸了一口氣,手指用力敲下白鍵,剛彈幾個音歐陽非就發覺到那是尤瑞澤母親第一首教給他的曲子,同時也是尤瑞澤母親最中意的曲子。
明明是首輕快優美的曲子,但是尤瑞澤彈的版本卻隐約透露出一絲憂傷,回憶一幕幕在他們倆人眼前晃過,随著曲子的行進,他閉上眼充滿過去的畫面,有開心、有憂愁、有痛苦也有歡笑,他突然覺得尤瑞澤正在和過去道別,這是他選擇的儀式,并不是抛棄遺忘,而是面對和放下,他轉頭望向身旁的張凱婷。
張凱婷對他嫣然一笑,原來這就是她所含的居心,把他從班上拉出來就是為了這個短短幾分鐘的演出,是解放也是治療,系在他們身上的繩結慢慢一點一滴的被解開了。
最後一個音環繞在耳邊久久不能散去,全場沒有一個打破這美好的寧靜,還是由張凱婷起身用力拍手,才使大家回過神來跟著一起鼓掌。
尤瑞澤在臺上露出少見的微笑向觀衆一鞠躬,歐陽非清楚看見他的眼眶有淚水在打轉,他轉身往布幕後走去。
「我出去了。」歐陽非簡單向張凱婷說了一句,就起身往後臺方向走去。
當他走到後臺才發現到處都沒有尤瑞澤的身影,随手抓了一個後臺人員詢問,得到尤瑞澤已經從後門走出表演廳的消息,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