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禮尚往來

第三十一章禮尚往來

燕鳶這氣撒得倒是爽,可撒完之後就後悔了。

他與這笨龍計較什麽,若玄龍真的走了,阿玉的病怎麽辦。

思及此處,頓時心慌起來,咕嚕咕嚕将茶壺裏的水倒出來喝了個幹淨,倏得起身,大開殿門走出去,對着陰鸷的天空吼道。

“寒泊!!你給朕回來!!”

“朕不許你走!你聽到沒!!”

“你給朕回來!!”

殿外值守的太監吓了一跳,見燕鳶這般模樣,還以為他失心瘋了,這寒公子不是好端端地在殿內嗎,幾時出去過。

燕鳶氣沖沖地吼了半天,也沒見那龍出現在自己面前,以為玄龍是真的走了,他面色難看地轉身回了殿內,準備将玄龍的東西全都丢出去,那笨龍,竟敢真的說走就走。

厚重的殿門被摔出巨響,燕鳶剛入內殿,便見玄龍從虛無的空氣裏走出來,一時愣住。

“你不是走了嗎。”

玄龍垂下眼簾,周身充斥着昭然的落寞。

原是要走的,聽到燕鳶喚自己,腳下便同生根似的動不了了。

“怎麽又回來了。”

玄龍抿了抿唇,未言。

燕鳶見他好端端地在自己面前,心下歡喜得很,陰霾散去,走到玄龍面前,右手捧起他的臉:“你舍不得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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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我……怎會因為我幾句斥便真的走了。”

玄龍還是不說話,垂着眸不肯看他。

燕鳶覺出異樣,遲疑道:“你生氣了?”

玄龍微微別過臉,燕鳶的手僵在半空,他收回手,悻悻道:“莫要生氣嘛,你知我脾氣不好,有時就是難以控制,不是有意說那些難聽的話傷你心的。”

“對不起嘛,阿泊,不要生我氣,好不好?”燕鳶上前一步,将玄龍近日消減不少的身體摟進懷裏,在他耳邊輕聲撒嬌。

玄龍想從他懷中退開,但燕鳶抱得格外緊,玄龍掙不動,便不動了。

燕鳶從玄龍的耳垂一路吻到臉頰,嗓音磁得性感:“若日後我再這般,你就狠狠罵我,打幾下也行,就是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他這般可憐巴巴地求着,再心硬的人都要心軟了,何況玄龍本就對他無法狠心。

一點點都無法的。

玄龍低垂的睫微顫,嘶啞道。

“我未生氣。”

只是難過。

好像心髒裏有把刀子在絞動似的,比拔鱗還要痛。

燕鳶心知自己這回鬧大發了,雙手捧住他的臉,在額頭落下吻:“都是我不好,阿泊莫要難過了,若實在無法平息,此刻收拾我一頓洩憤也是可以的。”

“反正你這般厲害,是有萬年道行的妖,你若一掌下來,我肯定就半條命去了,你也就解恨了。”

“來吧。”說着,燕鳶放開他往後退了半步,一副視死如歸架勢。

玄龍擡頭看了燕鳶須臾,沉悶出聲:“我不會傷你。”

“我知你舍不得。”燕鳶等得就是他這句話,眉開眼笑地彎身一把抄過玄龍雙腿将他抱起。“既然如此,莫生氣,也莫難過了,若悶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今日讓我來伺候你,就當是補償了,好不好?”

玄龍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放到了床上,燕鳶掀開他衣擺解他褲帶,玄龍下意識伸手去擋,今早歡好過後他便覺得腹中不太舒服,今日不太想行那等事了,燕鳶卻不肯放過他,吻了吻玄龍眼睑,連哄帶騙道:“阿泊聽話,今日定讓你知曉什麽是舒坦。”

玄龍還未開口推诿,燕鳶便将他褲子剝了個幹淨,在他面前半跪下來。

“嗯……”玄龍身子過電般繃緊了,驚詫地盯着埋在自己腿間的人,他從未體會過這樣怪異的感覺,臉頰倏得就竄紅了,驚慌地去推燕鳶的肩膀,不住喘息。“你,莫要如此……”

“放開……”

燕鳶伺候了他片刻,得意洋洋地擡頭問:“舒服嗎?”

玄龍冰綠眼底已染了薄霧,他許是動了胎氣,腹中硬邦邦地繃着難受,那處卻被迫蘇醒,其實不太舒服。

“阿鳶…莫要如此。”

“你能如此讓我舒服,我也能這般讓你舒服。”

“為何不可?”

燕鳶根本不聽他的,說完就低下頭繼續努力去了,沒多久玄龍便交代了,燕鳶嘗着那味道,心道這龍果然奇,血是香的也就算了,連那裏面的東西也是冷香味。

玄龍臉色泛白,低着頭用帕子擦腿上的髒污,燕鳶将他抱起來往床裏面放了放,奪過他手中帕子幫他擦幹淨,随手扔到地上,一人一龍一同躺下來。

沾到床玄龍便要睡,燕鳶想起方才那時間如此之短,饒有趣味地逗他:“你怎得這般不經事……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是第一回 。”

玄龍未聽出其中揶揄,想取出安胎藥吞一顆,燕鳶在身側不太方便,也覺得似乎還能忍,還是省着吃好了,若吃完了便沒有了。

那前輩已對他頗為照顧,不好老去叨擾,白拿他的東西。

燕鳶見玄龍走神,心中有些不虞,捏了捏他手心,道:“阿泊,剛才你還沒回答我呢……我伺候得你舒不舒服?”

玄龍回神。方才好幾回都被牙瞌到了,頗痛,他見燕鳶一臉期待的神色,不忍傷他自尊,便道。

“嗯。”

“舒服。”

燕鳶高興了,開始得寸進尺:“那我都讓你舒服了,你是不是也該讓我舒服?”

“嗯。”玄龍以為他說得是那檔子事兒,遲疑片刻後,白着臉擡手解自己亵衣系帶。

燕鳶摁住他的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內丹,你就給我吧,好不好?”

“好阿泊,好阿泊,我知你對我最好了,你就給我吧,給我吧……”燕鳶抱着他,臉在他頸窩中蹭個不停。

玄龍低聲開口:“你若要別的,我都可給你。”

“唯有內丹……不行。”

燕鳶瞬間冷了,從床上坐起身,俯視他:“有何給不得,你就是舍不下萬年道行。”

“我都這般求你了,你還是無動于衷。”

“阿鳶……”玄龍似乎從未露出過這樣受傷的神色,連帶着那雙冰寒的綠眸都變得生動起來,與人待久了,他便也越發像人了。

但燕鳶毫無心軟,方才的熱切就像他演得一場戲,冷淡地背過身:“你今夜去外殿睡,我不想看見你。”

若趕,玄龍會走,走了就可能找不到了,所以只能往近的地方趕。

身後安靜了片刻,玄龍坐了起來,沉默地掀開被子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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