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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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嘟嘟響，長長的忙音循環着，對方并沒有要接的意思。
挂斷電話，沈沁看了看屏幕上的紅色號碼。
昨天，蕭子延存號碼的時候給她打過來的，今天打過去就沒人接了，還沒個微信。
現在的狀況真是太被動了。
她必須要快速了解整個事情的經過及狀況。
站在二十樓的客房窗邊。
俯瞰，依山傍水的南城處處一片翠綠，高架橋上的車流像長龍盤旋在城市的中心，流動着。
擡頭，正南方，環宇集團的鎏金大字，吸引了沈沁的注意。
她應該去一趟集團。
下午，在環宇集團的頂層會議室的門口，沈沁等待着董事長會議結束。
因為代表環城科技參加蕭氏科技會議，她拿到的會議工牌，幫她直通董事長的辦公室。
因為蕭氏科技的産品是集團産品重要的組成部分，雖然蕭氏不是唯一一家供應商，但是，産品質量方面，蕭氏在業內數一數二。
來找董事長，沈沁也覺得自己有些魯莽。但是，其他人她不認識，也不确定對方有多少的話語權。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她是重要子公司的技術人員，和公司簽有競業禁止協議，理論上在入職前，需要集團人力的審批和背景調查。
同時，有必要的情況下，還要董事長的親自面試。
入職以來，她沒有接到集團的通知，所以，她的級別應該沒有這道面試程序。
當她坐到董事長面前的時候，她才發現，不是沒有，是人力這邊最近招人太多，還沒有安排到她。
她自己主動上門，董事長徐明遠到是很意外，多看了她胸前的工牌兩眼。
徐明遠坐在老板桌後面，“蕭氏的發布會如何？”
“和我們的合作不是很順利，我剛來一周，所以，想找老板了解清楚情況。”
“徐達沒有找過你？”徐達是環城科技的CEO，沈沁來了以後他一直在出差，通過電話面試，沒來得及見。
“董事長，我想知道，我們和蕭氏的合作為什麽還沒有完成，這個項目不是和集團的業務也有關系嗎？怎麽子公司這邊把負責人換了，連客戶的技術總監都找不到？”
沈沁開門見山，徐明遠兩手交叉沉默地看着她，顯然，她的話觸動到了對方。
但是對方的回複輕描淡寫，“這個項目一直是你們公司負責，沒有出過什麽問題，集團就沒有過多幹涉。
最近，我也聽集團技術總監反饋，項目進展緩慢。
關于蕭子延，剛上任，集團技術總監已經和他溝通過。”
“那為什麽合作的名單上沒有我們公司？”
徐明遠看了看眼前這個小姑娘，看着工作不久，但是言談又帶着一股強勢和堅持。
他調轉了話題，“環城就派你一個人來了？”
沈沁點了點頭，“準備談下一季的研發，但是，今天名單已經定了。”
“那你再去争取一下，拿着集團的名義去。”
沈沁愣了一下，拿着集團的名義，争取下來，到底算誰的。
徐明遠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慮，說道，“如果你覺得在環城可以完成項目，就屬于你們環城。”
如果覺得不好完成呢？
正在沈沁猶豫的當口，徐明遠接着說，“集團技術部門正打算研發蕭氏的替代産品，可能很快，這款産品我們就可以自主研發，你怎麽看？”
沈沁并不了解集團的規劃，但是，要把整個産業鏈都囊括進來，并不是一條明智的選擇。
“我不太贊同，這款産品只是衆多原材料之一，沒必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財力。
我們的産品市場很廣闊，蕭氏占有的份額雖然大，但也不是沒有選擇，可以做差異化發展。”她說出自己的想法。
徐明遠點了點頭，“那就拿着這條理由，去和蕭氏再談談。”
沈沁忽然明白，環城為什麽要把負責人給換了，是集團的技術人員想要參與其中？這是公司內部打起來了？
集團的客戶量肯定是要高于子公司無數倍，這個巨大的需求量對于蕭氏來說是個不小的籌碼。
當沈沁坐在蕭子延的面前，提出自己的想法時，蕭子延沉默了一瞬，依舊告訴她，“先把上一季的研發結果發過來。”
何書還在整理材料，一兩天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下一季的研發計劃在即，蕭子延油鹽不進，董事長又讓她積極争取。
沈沁真是頭大。
她回到酒店坐在書桌前，翻看項目資料，跟進行業現狀，了解蕭氏新産品的特點，以及蕭氏整個業務的發展歷程。
忽然發現，蕭氏産品的一個技術指标，如果使用她原來在老公司發明的專利，可以提升一個點。
最重要的是，這個技術當初是她負責研發的。雖然，改善微弱，但是對于技術宅，這一點也很有誘惑力。
沈沁立刻覺得陽光正在從黑暗中透出來。
她立刻撥通了蕭子延的電話。
這一次很順利。
“好，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在我們的産品測試樣本上做更新。”
蕭子延倒是爽快，果然是個技術宅。
沈沁立刻二話不說，穿上外套，登上高跟鞋就去了蕭子延的研究室。
電腦設備一應俱全，還有幾個工程師坐在沙發裏等着。
他們看到沈沁進來的時候，一臉疑惑，很顯然，因為她的年輕産生懷疑。
“你們先出去吧。”蕭子延揮了揮手。
原來不是在等她，沈沁還以為她要當衆表演技術。
蕭子延站起身，伸手示意她，坐到設備前。
畢竟是自己研發技術，對沈沁來說小菜一碟，但是，細節上面她确實有點記不太清楚。
等到代碼完成運行後，界面還是有點小瑕疵，只是，當初的指标确實實現了，雖然畫面有點醜。
當然，不完美，她是故意的。
“還需要完善一下，這個界面我已經好久沒有再運行了。”
沈沁轉頭看了一眼筆直站在身後的蕭子延。
“常春藤大學的高材生，IB公司的技術總監，有着多項發明專利，為什麽要到環城子公司當個小小的項目經理？”
沈沁一愣，他竟然調查她。
她盯着他看，不鹹不淡的回答，“………人各有志。”
總不能說，為了回來找你吧。
她回來一個原因是為了找他，叫蕭子延的人這麽多，但無論如何也是國內高于國外。
原本，她是被米國公司派回北城工作。
由于貿易摩擦，導致米國公司業務驟減。
父母希望她能夠回國發展，還有她在國內的這段時間，發現自己研發的技術竟然在國內有了樣板，在公司準備調回的時候，她拒絕了。
當然，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在回去機場的廣播裏，她聽到蕭子延的名字。純正的中文發音，把她的意識立刻拉回到了前世。
“蕭子延，你再不走，海水漲潮，把你的人馬全都淹了。”
那是她第一次跟着他去海戰，當地的向導站在主帥的面前擔心大叫。
沈沁不懂，但是蕭子延懂漲潮。
只是，他在等一個機會，他要把敵人逼退到海邊，讓大海去教訓他們。
蕭子延威風凜凜的樣子，還有海風獵獵的聲音，沈沁一直記憶猶新。
說完話，他們都沒有移開視線，沈沁就這麽看着他的眼睛。
對方的目光沒有太多溫度，和那時候的溫柔相差甚遠。
一定會讓你再溫柔的看着我的。
蕭子延輕咳了一聲，“說吧，什麽條件。”
沈沁心中暗笑，看來，他是看出來她的小伎倆了。
她直直地看向他，帶着溫情，“當然是下一季的合作。”
“不行，公司的流程不能變，第二季的合作，必須在第一季完成的基礎上。” 沒想到，他還是拒絕了。
他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但是，我可以給你保留合作的名額。”
葉秘書進來的時候，沈沁正在和蕭子延握手，對方猶豫了好一會才伸出手來，還是被進來的葉秘書撞見了。
沈沁轉頭看到下巴快要掉下來的葉秘書時，蕭子延快速的縮回了手。
葉秘書是過來通知，約好的訪客已經在會議室等待。
蕭子延點了點頭，葉秘書小步快跑走了出去。
走出研究室幾步，葉秘書就忍不住在行政小群裏八卦。
“我的天，竟然有人摸到我們蕭公子的手了。”
“何德何能，何方神聖。”
“蕭公子也有伸手的時候？那天雷曼曼想要挽着他，他都不情不願的呢。”
“哭，終于有人來撬男神了。”
沈沁拿着資料走出研究室，經過行政區，感受到了交頭接耳，伸頭伸腦的一群人的視線。
暗戀我蕭将軍的人還真不少，哼。
當她走出電梯，還沒走進房間的時候，蕭子延的電話來了。
嗯？
“你的技術專利，有多少在你的名下？”
沈沁慢慢回答，“不會自己去查嗎？”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幼稚地回答一句，“問得比較快。”
沈沁忍住笑意。
“從學校到工作單位，凡是我的技術成果，除了工作單位買斷的五個，都可以由我授權使用。”
“我們和環城合作的專利都是公司共有，這個你清楚麽？”
夕陽透過玻璃折射，照在沈沁的套裝上，黃亮亮的，異常溫暖，像是他對她說得話，總是那麽親切體貼，總是考慮她的感受。無論過了多少年，這個人的秉性沒有變。
本來她想說，我知道，都聽你的。
現在是商業合作，她代表着公司的利益。于是她微笑着說道，“我知道，按合約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