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四章告狀

回去路上徐越開車,時不時的扭頭看林蓁蓁。

林蓁蓁只好說:“诶诶诶——看路,看路,安全駕駛人人有責。”

徐越一拍方向盤:“你剛剛太帥了,我忍不住嘛~”

“以前怎麽沒看出你有這身手……以後出門不用帶保镖了,帶你就行”徐越眯起眼,玩笑道。

林蓁蓁正色:“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動武,要以理服人。”

徐越:“……”剛剛大發神威的是誰?

林蓁蓁又說:“當然呢……對于不是人的人,只能動武了。”

林蓁蓁初中的時候因為長得太漂亮,遭受過一段校園暴力,後來她忍無可忍,把堵她的女生揍了個遍,成為校園新一任大姐大。

百分之九十九的欺淩者都是欺軟怕硬,只要你表現的比對方還狠,更不要命,他們就怕了。

聽林蓁蓁說完,徐越只有佩服二字:“……你的童年生活還挺豐富。”

林蓁蓁笑而不語,還有更豐富的她沒說呢。

比如她和林家并無血緣關系,怕一次說太多容易吓着徐越,算了。

“蓁蓁啊。”

“嗯?”

“我覺得你把戲路走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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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過拍武戲嗎?就你剛才那手法,那速度,眼神如飛刀,手速像殘影,嘴巴像毒針,你要是去拍武打片,絕對爆火啊!”徐越手舞足蹈,俨然新一代小粉絲。

“你當我沒想過啊,可惜他不——”林蓁蓁戛然而止。

想起以前陸宴不同意她接打戲,擔心受傷,二人還吵過幾回。

林蓁蓁改口:“嗯,你說的不錯。”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愛豆偶像轉行拍戲,演員市場逐漸飽和,想分到這塊大蛋糕,就需要出奇制勝,和別人不一樣武戲是個少有人涉獵的領域,因為要吃苦,嬌氣的流量愛豆們不考慮這塊。

徐越:“對了蓁蓁,你剛剛打孫慧的時候不怕他們還手嗎?”

“萬一阮瑩瑩也動手,她們兩個打你一個怎麽辦?”

林蓁蓁嗤笑:“打人這麽‘粗俗’的事,她是不會幹的,頂多動動嘴罷了。”

“對了”林蓁蓁想起來,“我教訓孫慧的時候,你在做什麽?”

徐越:“我倒是幫忙來着,誰讓你戰鬥太利落,一打二還那麽快,我沒來得及…”

“我唯一能幫忙的,就是攔着你點,防止你把他們打進醫院。”

林蓁蓁:“……”

徐越哈哈一笑:“哈哈哈逗你的!”獻寶似的遞上手機,“我錄音了。”眨一眨眼林蓁蓁比了個贊。

防人之心不可無,更別說對付阮瑩瑩這種人。

陸宴忙着開拓公司海外業務,很久沒回老宅了。

母親電話裏念叨好幾次,他終于抽個空回家看望父母。

陸氏企業的經營項目包括了地産業,本市不少樓盤都是陸家出資建造的。

陸宅坐落于首都三環的一個幽靜小區,依山傍水,鬧中取靜,在寸土寸金的帝都還種植不少參天樹木,期間的每一棟別墅都是天價,就是這樣昂貴的價格,該樓盤還未正式開盤便被有錢人預訂一空了。

陸宴回到陸宅,看見母親親自在門口等他。

“媽,晚上風大,你怎麽出來了。”陸宴皺眉,快走兩步扶住母親。

“媽想你了呗,”陸母年近五十保養良好,臉上看不到皺紋,且周身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那是常年養尊處優的富太太才有的。

“你這孩子,一心撲在工作上,一年到頭看不見人影”陸母嗔怪道,“看看人家瑩瑩,和我無親無故的,總來陪我聊天說話。”

陸宴聽這話怪怪的,從玄關走進客廳,看見阮瑩瑩坐在歐式沙發上喝茶。

“她怎麽來了?”陸宴下意識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每次他回陸宅,十有八九看到阮瑩瑩在他家。

其實他對阮瑩瑩的大部分記憶來自于陸母,小時候他們玩的很好之類的,都是陸母告訴陸宴的,事實上,初中陸宴就被送出國讀書,成年後才回來,阮瑩瑩對于他,只是記憶裏面目模糊的童年玩伴,還真沒多少情誼。

“兒子快過來,我讓王媽煲了你最愛的參湯,喝點補補身體。”陸母心疼的摸了摸陸宴的臉,“我看你都累瘦了。”

每次見孩子都說瘦,大概是全天下母親的通病。

吃飯的時候,陸宴和陸父說公司的事,加上陸母噓寒問暖,陸宴有問必答。

阮瑩瑩一直沒有插話的機會,陸宴也沒看她。

倒是陸母時不時給阮瑩瑩夾菜,滿眼都是喜愛。

在陸母看來,阮瑩瑩知書達理,溫柔娴靜不說,出身也配得上自己兒子。

飯吃到一半,陸宴中途利離席接了個電話,回來就說:“爸,媽公司有急事,我吃完飯就回去了。”

陸父很理解的揮揮手:“知道了,公司的事要緊。”在他看來,男人還是事業為重。

倒是陸母有些不高興,不過她一向聽丈夫的,陸父不吱聲,她嘟囔兩句也便算了。

阮瑩瑩卻急了,她今天是告狀來的,本想着飯後閑聊時,不經意的将事情抖摟出來的。眼看飯都快吃完了,她有些着急,也不管合不合适了,略顯生硬的說:“阿姨,您這有沒有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啊?”

陸母放下筷子:“你來的時候摔倒了?”說着便要上前查看阮瑩瑩的傷。

阮瑩瑩趕緊擺擺手:“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前幾天被人打了。”

不是阮瑩瑩受傷,陸母便松了一口氣,有些納悶,自己家也不是醫院,好好的提這茬幹什麽。

不知道她的意圖,順着阮瑩瑩話往下說:“啊,因為什麽呀?”

阮瑩瑩看了陸宴一眼,繼續說道:“打人的……你們也認識,就是、就是林蓁蓁。”

“為什麽呀?”陸母好像一個無情的提問機器。

大家專心聽她的下文,除了陸宴,只管埋頭喝湯,仿佛聾了似的。

“那天我和朋友逛街,看見她了,就過去說了幾句話,結果她就跟瘋了似的,扇了我朋友好幾巴掌,把她臉都打腫了。”阮瑩瑩眼裏淚花閃爍,快要哭了。

陸母很快便聽出矛盾之處,林蓁蓁又不是瘋子,說了幾句話就打人?騙三歲小孩呢?

陸母淡淡的:“哦,家裏還點疏於活血的補品,一會走的時候我讓王媽給你包點。”

阮瑩瑩敏感的察覺陸母态度變化,卻不知因為什麽。

她預想的是陸母和自己一起同仇敵忾的抨擊林蓁蓁,聽了林蓁蓁的嚣張做法,既讓陸母更厭惡她,還能讓陸宴看清林蓁蓁的真面目,一石二鳥。

可誰知陸母不接她話茬,這戲唱不下去了。

難不成她判斷錯誤,陸母其實喜歡林蓁蓁?不對,林蓁蓁沒和陸宴分手時,陸母和她抱怨好幾回,很不想有個娛樂圈出身的兒媳。

阮瑩瑩找不出失敗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

陸母已經放下筷子,說道:“瑩瑩,天也晚了,阿姨就不留你了,你帶司機沒,沒有讓陸宴送你回去。”

在阮瑩瑩“訴苦”過程中,陸宴專心喝湯,從頭到尾頭都沒擡。

陸宴用餐巾擦了擦嘴,和陸母說:“王媽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幫我把湯再裝一份,我帶回去。”

然後對阮瑩瑩說:“林蓁蓁不是那種人,少搬人是非。”

這是他今日對阮瑩瑩說的唯一一句話。

阮瑩瑩眼圈瞬時紅了。

陸宴接過保姆遞來的保溫桶,沒等阮瑩瑩,拿起車鑰匙走了。

阮瑩瑩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一下子憔悴了許多,今天精心打扮過,可陸宴卻沒看她一眼。

陸母牽起她的手,笑着拍了拍,仿佛剛才的冷淡只是錯覺:“我叫司機送你回去吧。”

阮瑩瑩強顏歡笑,道:“謝謝伯母,我司機已經在外面等了。”

送走阮瑩瑩,陸母在沙發坐下,嘆了口氣。

阮瑩瑩這孩子她本來挺喜歡,家世樣貌和陸宴也匹配,今天卻有些不喜。

她讨厭林蓁蓁不假,可是林蓁蓁和自己兒子分手了,和她們家沒有關系了,林蓁蓁于打人還是犯法,都不關她的事。

最重要的是,她為了逼林蓁蓁分開,做過一些小動作,本來事情已經過去了,她最希望的是兒子趕快将林蓁蓁忘掉。

阮瑩瑩心思太重了,陸母已經在考慮其他的名門千金給陸宴了。

陸宴驅車離開陸宅,卻并未開往公司,而是來到一間酒吧。

角落的一個開放式卡座內,一個男人倚在皮質沙發上,領口大敞沖陸宴招手:“哎哎哎,這呢——”幾個美女坐在她身畔。

陸宴一進來便開始皺眉:“我記得我只約了你。”

宋梁城打發女人出去,端着酒杯坐到陸宴身側,攬住他的肩膀:“嘿,哥們,你不是分手了嗎,守身如玉給誰看呢?”

陸宴冷着臉:“我叫你來不是讓羞辱我的。”

宋梁城是他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但是二人性格截然相反,陸宴醉心工作,宋梁城在家裏公司挂董事的名頭,整日吃喝玩樂,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家裏人都操心壞了。

感情上的事,陸宴第一個就想到他。

宋梁城一雙桃花眼輕眯,笑道:“你這個工作狂不在辦公室加班,約我出來肯定沒好事,說吧有什麽我能幫忙的?”

節奏強烈的鼓點從舞池中心傳來,嘈雜的音樂和煙酒味道揮之不去,陸宴皺了皺鼻子:“為什麽訂在這種地方?”

“現在什麽年代了老古董”宋梁城瘋狂搖晃它的肩膀,“再說了,你不是要找我咨詢感情問題嗎,不選在這裏難不成要在你辦公室?”

陸宴:“……”他本來就是打算在辦公室的,結束了正好可以加個班。

不對,陸宴察覺他話裏的漏洞:“你怎麽知道我要找你聊感情問題的?”他叫好友出來只說有事,沒告訴他這個啊。

宋梁城:“……除了這個我也幫不了你別的了。”

陸宴:“……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一個小時後。

“所以…”宋梁城濃眉擰起,總結陸宴告知他的信息,說道:“你懷疑林蓁蓁會和你分手,是阮瑩瑩搞的鬼?”

将自己的懷疑都告訴了宋梁城,陸宴補充道:“我雖然沒有實際的證據,但是仔細想起來,每次她的出現都很不對勁,而且總是選在我和蓁蓁獨處時給我打電話,但是我們明明不熟……而且每次看見她之後,蓁蓁的心情都有點不好,只是那時候我沒留意。”說到這他有些自責,由于他的粗心大意,導致林蓁蓁受了很多她不知道的委屈。

要不是今天阮瑩瑩太急切,露出馬腳,他還不知道多久才能發現。

“就算林蓁蓁因為阮瑩瑩吃醋,也、也不至于和你分手啊,這、這女人的嫉妒心也太強了吧。”宋梁城不解,“她如果不喜歡阮瑩瑩,和你說不就是了,因為這點小事分手,她腦子又沒壞。”

陸宴:“那一陣蓁蓁總是因為小事和我吵架,我那時候工作太忙,沒時間關心她,以為她只是鬧鬧別扭,誰知道她來真的,給我發了個分手信息就飛國外拍戲了,我根本聯系不上人,回國後又G省的深山老林繼續拍戲,等我好不容易聯系上她,人家說早都和我分手了,讓我不要再糾纏她。”陸宴慘淡一笑,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的他,沒想到還有如此受挫的時刻。

“你在仔細想想”宋梁城努力幫他分析,“你們分手前還有沒有奇怪的事發生。”

陸宴想了半天:“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哪有功夫留意雞毛蒜皮的小事。

“如果像你說的,真是阮瑩瑩從中作梗,那肯定還有你沒發現的事。”宋梁城一攤手,表示你給的信息太少,實在無能為力。

“不過呢——”他話音一轉,“從理性角度上,我找不到那女人從中作梗的證據,但是作為一個情感經歷豐富的男人,我從感性角度看,阮瑩瑩從中作梗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九十。”

陸宴:“為什麽?”

難得有陸宴向他虛心請教的時候,宋梁城擺了擺架子後,開始侃侃而談:“你想啊,阮瑩瑩和你家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三不是鄰居,怎麽老去你家拜訪,難不成真和阿姨成了忘年交?肯定是看上你了!你再想想,她頻繁來你家是不是在去年偶然和你見面之後?”

陸宴想了想,點頭道:“還真是。”去年一次偶然聚會,他碰到了阮瑩瑩,阮瑩瑩主動要了他的聯系方式,從那之後便總是在家裏見到她,一來二去才熟悉。

“那就對了!”宋梁城一拍手,“肯定是那次聚會她看上你了!”

陸宴第一次認真打量這位發小:“這都是你的‘經驗’之談?”

“不是。”

“那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宋梁城理所當然:“都是甄嬛傳上看來的,你沒看過?”

說起喜歡的電視劇,宋梁城興致更高了:“你別說,這阮瑩瑩還挺聰明的,還懂曲線救國,你這不好下手,就讨好未來婆婆,我跟你說,可別小瞧太後政策,有時候還真挺管用的,甄嬛傳裏,沈眉莊就是讨好太後,才能——哎哎哎,你幹嘛去?我還沒說完你別走——”

陸宴:“……”拿起衣服就走,宋梁城在後面喊都喊不住“喂喂喂——陸宴——”任他如何呼喚,陸宴離開的背影異常堅決。

“你至少把錢結了再走……”宋梁城無奈的小聲說道。

慘還是他慘,半夜被叫出來當情感調解員,沒給報銷車費不說,連酒錢都要自己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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