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一室旖旎

“睡吧,明天我去弄點銀子來。”看着海願的眼睛,明白了她的心思,鐘離域心中一陣的酸澀煩悶,但卻還是長長的舒了口氣,把那股子煩悶壓了下來。

“嗯。”海願知道阿醜在回避着問題,而将要面對的或許就是永世的分離,所以他不提,她也不想再問,只是默默的起身來到床邊,躺進了裏面,外面還留下了很大的一塊空位。

接着,阿醜果然在她身後躺了下來,如之前那些天一樣,從她身後輕輕的擁着她,一只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的肩上拍着,像是在哄着小孩子。

忽地,海願鼻子就是一酸,這樣睡在一起有十幾天了吧,從開始的尴尬僵硬,到後來的自然舒适,兩個人都習慣了這樣的方式,可現在……

猛的轉過身去,海願緊閉着眼睛,伸出手抱住了阿醜的脖子,把一張小臉埋在他的勁窩裏,不動也不說話,只是狠狠的吸着氣,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栀子香氣。

鐘離域的身子猛的僵了一下,随即把一雙手臂收緊,把她嬌小的身子擁的緊緊的,低下頭,尋着她的唇,輕輕的貼了上去。

她的唇嫩如花瓣,帶着香甜的氣息;引他想要采撷,卻又怕驚了這如同花中精靈般纖細嬌嫩的人兒;擁的越緊,心就越慌,好像總是怕她突然從懷裏消失一樣,更是想要把她直接揉進心坎裏去。

尋着唇,一路吻下去,滿室的旖旎……

夜更深了,月亮偶爾在雲朵裏冒出頭來看一下,又羞澀的躲了進去,直到海願終于累的沉沉睡去。

鐘離域伸手拉過一邊的被子,給她輕輕蓋在身上,又在她的耳垂上一吻,卻看到了那雪白修長的脖頸上已經是點點/紅/梅盛開,胸/前幾處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讓鐘離域禁不住又呆了一下,随即将被子一直往上拉,只露個海願的小腦袋在外面。

聽了一下海願深沉綿長的呼吸,鐘離域知道她睡熟了,才輕輕起身,把剛剛仍在床下的衣服撿起來套在身上,來到窗邊,聽了一下動靜,掀開窗子輕巧的躍了出去。

樹林裏,鐘離域剛剛站定身形,一個黑衣人便從一棵樹上跳了下來,跪在鐘離域面前稱了一聲:“主子。”随即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玉的瓶子,雙手遞到了鐘離域面前。

鐘離域将瓶子接了打開,裏面有絲絲的寒氣透了出來,還帶着袅袅的一股冷香。一翻手,将瓶子裏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到在了掌心。

那顆珠子也不是渾圓的,而是一頭略尖呈水滴狀,蠶豆般大小,水晶一般晶瑩剔透,真好像一滴将要流動的水一般,在鐘離域的大掌間輕輕滾動一下,竟有點點七色的彩光和着月色閃了出來,分外的美麗。

“回主子,一樓的高手共七十八名,已經盡數往逍遙閣去了。”那黑衣人沉聲恭敬的禀告着。

“嗯,你回去吧。”鐘離域握着那顆珠子,把那只白玉瓶子扔給黑衣人轉身要走,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停下身子問道:“你身上的銀子給我留下。”

“是。”黑衣人趕緊把腰裏的荷包解了下來,雙手捧着起身送了過去。鐘離域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面除了銀子還有些銀票,點點頭重新裝好再走,卻被黑夜跪在面前,擋住了去路。

“主子!”黑衣不敢直接問,但跪着叫了一聲,聲音裏有些急切。

“我過幾天回去,就說沒找到我。”說完這句話,鐘離域繞開黑衣人,大步的走了回去。

黑衣等主子的腳步聲遠了,卻還跪在地上愣愣的,心裏不知道該回去如何交代。說沒找到主子嗎?可是冰魄哪裏去了?

鐘離域從窗子回到屋裏,海願還睡的很沉,鐘離域沒有點燈,借着朦胧的月色,憑着極佳的目力在桌上拿過一只茶杯,倒了半杯清水,将手裏的冰魄放進了茶杯,頓時有一縷如煙似霧的水汽從杯口慢慢的升騰起來,滿室的冷香飄散。

做好了這些,鐘離域才回到床上,除了衣服,掀開被子睡了上去。只是他才一上去,海願的身子便依偎過來,窩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了。小身子溫熱的,還帶着輕輕的呼聲,讓鐘離域眼神都柔的像是要滴出水來,身體卻有一處堅硬如鐵。

“海願……”耳邊輕聲的呢喃,海願迷糊中答應了一聲,卻感覺嘴邊/柔/軟/濕/熱的被/吸/吮/着,眼睛還沒睜開,那一/處/就被什麽撞/了進去,悶吭一聲又帶着無盡的嬌/軟,兩個人都仿佛要将對方都融化開一般。

直到天大亮了,海願還躲在被子裏不出來,裹得嚴嚴實實的連下巴都遮住了,之露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在外面,等着阿醜買衣服回來。

門外腳步聲響起,阿醜的聲音傳來:“海願,是我。”随即,門一開,阿醜那高大的身形從門口進來,手裏拿着個小包袱,身上的衣服也是簇新的。

“你出去。”海願從被子裏把一只小手伸出來揮了兩下,讓阿醜出去。阿醜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故意逗她,竟然真的又出去了,只是手裏的包袱也拿着走了。

“阿醜,衣服留下。”海願忙喊了一聲,阿醜才又回來,只是這次還是不規矩,把手裏的包袱放下了,又開始伸手解他自己的衣服。

“你,你還來!”這下海願慌了,顧不得許多,忙裹緊了被子,身子也小蟲子般扭着,往床裏面躲去。

阿醜見海願那樣子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說道:“笨,多大個床啊,多點個屋子,你能躲到哪兒去?你不是要我衣服,就給你留下啊。”

“哼,我就是笨,總比你好,皮笑肉不笑的,難看死了。”海願奚落他一句,忽然就發現阿醜真的笑得很不自然,明明眉眼都在笑着,可那臉上的疤痕都沒有動一下,那笑容只在眼底,未從臉上表現出一點來。

聽了海願的話,阿醜在自己臉上摸摸,才不逗她,把手裏的包袱放在床邊,徑自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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