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瑄懷裏,小聲嘟囔:“都怪你,這下我都沒臉見人了。”

齊瑄好笑地揉揉她的頭,低頭問道:“為什麽怪我?”

“你太帥了嘛”,遲悅小小聲說,“還用那種充滿愛意的眼神看着我,我,我就忍不住。”

齊瑄成功被她逗笑,胸腔的震動和心跳聲一起清晰地傳到她的耳畔,遲悅惱羞成怒,伸出一只手胡亂蓋在他臉上,甕聲甕氣地:“不許笑。”

齊瑄任由她鬧,斂住笑意,在她軟軟的手心落下一吻:“好好好,我不笑。”

遲悅“咻”一下收回手,手心癢癢的,有點燙。

悄悄擡眼看他,帶着從未有過的嬌羞:“你這麽好脾氣呀,萬一我以後恃寵而驕了呢。”

齊瑄攬住她的腰,一字一字:“求之不得。”

甜意從心底沁出,遲悅在齊瑄懷裏左右折騰了會,臉上的熱度降下,心理建設做好,才重新直起身,和齊瑄一起走向客廳那邊。

被迫吃狗糧的衆人已然服氣,連繼續調侃的心思都沒了,只是一起歡呼鼓掌,像極了婚禮現場迎接新人的場面。

昨天因為比賽結果之類的事情,他們還沒有好好地祝賀過他倆呢。

就着果汁和小吃,大家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聊了一會天。

沖浪小達人易天興致勃勃地和大家分享網上關于他們戰隊,準确的說,是他們隊長以及隊長的“小月亮”的最新八卦。

今天早上已經有人翻到了去年那次比賽的賽後采訪,當時齊瑄一直看的那個方向,燈束掃過的最末端,有個戴着棒球帽和黑色口罩的女孩子的身影。

據當時去了現場的人說,那是齊瑄他們戰隊的攝影師。

那個模糊的身影被截出來,一張像馬賽克一樣的像素畫,還有人據此讨論她的容貌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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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悅看了一下那張截圖,不得不佩服大家的想象力。

她都認不出來這是自己。

也不知道大家哪來的時間和精力去探究這些。

遲悅的态度果真淡然,并不放在心上,即使話題的中心是她自己。

除了對昨晚到今天大家的推理過程感興趣之外,她幾乎将這件事完全和自己剝離。

有點像齊瑄的态度。

所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短暫地休息了一會,戰隊下午的訓練計劃還是得照常完成。

遲悅第一次見他們訓練的強度這麽大,默默地舉起相機開始記錄。

不得不說,每個人都有好多面,每一面都會有不一樣的特質展現。

從他們高強度的訓練中,遲悅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了他們的韌勁。

所以說,哪裏會有輕易的成功呢?

所有的成功背後,都有着不為人知的艱辛與汗水。

遲悅默默地構想着下一次的日常宣傳方向,在手機備忘錄上删删改改。

訓練結束後的戰隊成員們各自拾掇了一下,齊瑄帶着大家去吃小龍蝦。

一方面是為着他和遲悅在一起請客,一方面也是犒勞他們比賽後毫無怨言的訓練。

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只要他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以後努力改正盡力避免就好。

戰隊成員們認識齊瑄的時間也不算短,他的性格他們多少了解一些。

盡管從昨天到今天他一直沒有給他們好臉色看,但他們知道,隊長并不是因此對他們失望透頂,只是多少有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

聽聞齊瑄要帶着他們出去吃大餐,就知道齊瑄的氣已經完全消了,連歡呼聲都比之前高了不止一個分貝。

遲悅感覺到了他們表現中的細微不同,悄悄地牽緊了身旁齊瑄的手。

她很高興,他在意的人也在意他,他的心意他們都領會。

驟然完全放松下來,大家徹底放飛,一路上都在想方設法問昨晚的事情。

他們怎麽也想不通,下車時怒氣沖沖的隊長怎麽會在後來想到表白呢?

明明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是他一悶頭往前走,遲悅在後面小跑着才能追上。

遲悅笑眯眯不說話,齊瑄一臉高深莫測,任憑他們怎麽問都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然而他倆不說,大家也不氣餒,轉而去問昨天那張官宣照片的事情。

這個切入點算是找對了,下車之前,他們終于聽到了一些好奇的內容。

原來不管以前還是現在,只要是遲悅,隊長都會主動起來啊。

果然,人的标準都是分情況的。

就像隊長以前明明不怎麽喜歡吃蝦這種費時費力的食物,現在有遲悅帶着就無所謂了。

他自己吃不說,還會幫遲悅剝蝦,好像以前那個嫌棄到不行的人不是他一樣。

更別說每次遲悅一來基地,平時都不怎麽喜歡吃零食的隊長就差把零食櫃整個搬到遲悅面前不說,還會在休息間隙從遲悅正在吃的零食分一點來吃。

也別說以往一起出來聚餐隊長一直都是一副不太上心的樣子,自從遲悅出現後的那次聚餐開始就晾水夾菜,偶爾還順帶在飯店附近買奶茶、點心、棉花糖之類的小食。

愛情的力量噢。

第三十五顆巧克力

“今天仍然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至于紀念什麽,我就不寫了,羞羞。”——《小月亮日記》

————

齊珊作為齊瑄戰隊的老板娘,在齊瑄發博前就通過戰隊經理知道了他成功追到了遲悅的消息。

思及春節時他說的話,齊珊由衷地為自家弟弟感到開心。

不是所有人都能如願以償的。

尤其在感情方面,多的是求而不得。

後來看到齊瑄的微.博,不知怎麽的,她眼眶一熱,就有眼淚掉了出來。

那張照片她沒有見過,但是那個黃昏,她是知道的。

齊瑄中考結束後的那個暑假,他們把家搬去了林河縣。

林河縣的地勢很平,建築都不高,只要找準角度,站在馬路上就能看到日落。

有一個傍晚,她看到齊瑄靜靜地,在窗戶前站了很久。

她很好奇,問他在看什麽,齊瑄說,在看日落。

她尚在疑惑齊瑄怎麽突然有了看日落的閑情逸致,就聽到齊瑄問她有沒有看過清河鎮的日落,在那條大河邊的日落。

她說沒有,搬去清河鎮的時候她已經上了大學,平時不在家,假期回去到處轉卻鮮少去那條大河邊。

齊瑄說,他看過一次,很好看,但是再好看,太陽也終會沉到地平線以下,就像李商隐的那句詩,“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情有幾分難過,眼神也很黯淡,她心念一動,試探着問,他是和誰去看的那一場日落。

齊瑄很久都沒說話,她以為他不會說了,卻聽到他的聲音輕快些許,說是和遲悅還有李煜超一起在離校那天去看的,那天他和李煜超喝了點酒,遲悅還一直很不放心。

然後,他靜靜地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太陽一點點下沉,直至夜色彌漫。

後來,他再沒主動提起過“遲悅”這個名字,他們也再沒問起過。

原來,即使最後夜幕降臨,他們分開,他們一起看過日落的黃昏也始終留在他心裏,不曾遠去。

他守着回憶,守着思念,守着情意,克服時間距離和物理距離,努力創造可能讓自己和她相逢。

時光不負有心人,他終究圓了年少時的夢,許出了一生的諾言。

不是因為她是齊瑄的姐姐,而是僅僅作為這麽多年的旁觀者,她篤信,他們這一輩子,該是幸福美滿,相伴不離。

像老一輩那樣,即使并不轟轟烈烈,卻始終如一,細水長流,無論經歷什麽,都不會放開彼此的雙手。

上窮碧落下黃泉,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她懂自家弟弟那一諾的重量。

至于自家父母,初初聽聞齊瑄和遲悅重逢也是驚訝不已的,畢竟這樣的事情在現實中發生的概率小之又小。

可這些日子以來,尤其是春節齊瑄坦言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他們也很關心齊瑄的進展。

對于遲悅,就算沒有真正見過面,沒有實際相處過,她對齊瑄的影響都是他們能夠實實在在看到和感覺到的。

是以,起碼目前,他們只會表示支持。

事實也是如此。

齊瑄那天晚上将遲悅送回學校後,就在返回基地的路上,将他和遲悅在一起的消息告訴了父母。

齊珊順手将自己保存的,齊瑄的微.博同步發了出去。

沉默片刻,齊父齊母的反應很一致,先分別用爆竹表情和絲帶表情向齊瑄道賀,然後問他什麽時候能帶遲悅回家給他們看看。

終于有機會能正式親眼見見這個影響了自家兒子這麽多年的女孩子,他們都很期待。

下次比賽在一個半月後,今天聚餐之後,明天會休息,後面就一直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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