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人,求婚戒指和婚戒就不分開了,遲悅再給齊瑄做一個剛好能湊成對戒。

因着制作戒指的新奇感覺,遲悅成功徹底掙脫了報告單帶來的黑暗,重新積極地投入當下的生活。

甚至她在某一時刻靈光一閃,想起不知什麽時候聽說過的,醫院有時也會誤診。

思及此,她幹脆又重新做了一次全面檢查。

等待的日子有些漫長,她沒有和齊瑄說。

之前的檢查結果齊瑄讓她暫時不要和雙方父母說,不論如何,那都是以後的事情,沒必要提前說出來。

有些問題造成的影響大小,和是否是合适的時間有關系。

她覺得有道理,所以她想先自己看看報告。

如果還是一樣,齊瑄也沒有知道的必要,否則他會覺得自己在意這件事,還要費神來安慰自己。

如果結果顯示她的情況沒有那麽嚴重,再告訴他他一定會很驚喜。

提前說可能有壞處,推遲說卻可能有好處。

幸運的是,這次的報告顯示她沒有任何問題。

上一次被報告單打擊到,遲悅壓根沒想起來咨詢醫生。

這一回她做足了準備,帶着上一次的報告單詳細地咨詢了醫生,并且說明了自己月經不調等情況。

醫生很仔細地給她分析了報告,确認上一回的報告确實是存在問題,她目前看是完全可以正常生育寶寶的。

從醫院出來之後,遲悅感覺到了這段時日以來前所未有的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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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問題能看開是一回事,問題能夠不存在又是一回事。

遲悅一直努力藏着這個好消息想要當面告訴齊瑄。

休息日的時候,齊瑄來學校找她,發現她整個人都煥發着不一樣的神采,一問,她就藏不住了。

故意做出神神秘秘的樣子,趴在齊瑄耳邊悄悄說:“我上次是誤診,我又去做了檢查,還和醫生聊了很久,是沒問題的。”

怪不得她這麽開心,齊瑄的眸裏也盛滿了笑意。

可他的開心,只是因為她開心,無關其他。

上次他和遲悅說的話并不完全是為了開解她,那真的是他的真心話。

寶寶對他而言,沒有那麽重要。

但是他能看出來,遲悅自己很喜歡寶寶,想來如果真的無法生育,她将來難免會難過。

是誤診的話再好不過了。

起碼她自己心裏不會時時思慮,也不會因将來而影響如今。

說起來,對于她,他的願望其實一直都沒變過,他希望她開心。

只要她開心,他就開心了。

遲悅看着齊瑄溫柔的神色,奇異地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他濃烈的愛意。

小包裏裝着她昨天才取回來的,她做給他的戒指,本來打算一會給他看看的。

現在她不打算只是給他看看那麽簡單了。

遲悅再度趴到齊瑄的耳邊,聲音輕輕的:“你覺得我現在回宿舍取一下戶口簿怎麽樣?”

戶口簿?

齊瑄看着面前笑得眉眼彎彎,靜靜等着他回神的遲悅,恍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麽。

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剎那而起的激動,他的神色甚至變得一本正經:“可以,我也回去取一下,順便換件白色的上衣。”

“好呀”,遲悅後退一步,笑眯眯地揮手,“那一會見啦。”

“嗯。”齊瑄貌似鎮定地應着聲,一轉身卻不知怎麽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

遲悅終于沒忍住笑出聲來,她的他啊。

将她放進心裏,捧着手心疼着的他啊。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他是打算比賽結束後再和自己領證的。

他想将那一份榮耀與她共享。

可她從來只是希望他的付出能夠收獲同等的回報,即使不是世俗的勝者,他也早已是她心中的無人能及。

所以何必非要抑制自己的感情去等待那一個時刻呢?

從他給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起,他們就确定且認定了彼此。

往後無論歲月縱橫,世事變幻,他們都會一直握緊彼此的雙手,風雨同舟,不離不棄。

只是而後的戰隊訓練漸漸起來,新婚夫妻相聚的日子屈指可數。

到底不比齊瑄之前計劃好的,比賽之後休息日充足,領證之後剛好一起住進新房,可以膩在一起好幾天。

不過,凡事都有利有弊。

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之後,齊瑄的脾氣溫和了不少,心裏踏實了不少,能量也充足了不少,整個基地的氛圍因此都變得和諧而充滿鬥志。

半年的時間在日複一日的訓練中快快慢慢地走過,戰隊最終不負衆望,一舉奪得了世界冠軍。

過往吃過的苦、受過的累、挨過的罵、熬過的黑暗、抗過的鬥争,都一下變得有意義了起來。

終點是成功的話,回過頭看,過程中經歷的所有都是墊腳石。

無論當時是苦還是甜,都過來了,都指向終點。

賽後采訪時,主持人讓戰隊衆人一一就奪冠感想發言。

到齊瑄的時候,前面的戰隊成員們已經把能說的都差不多說完了,他索性将他們的表達概括總結,不過三言兩語,很簡潔,很齊瑄。

可他拿着話筒的那只手,手指上閃着細碎的光芒。

主持人笑問:“那麽Moon最近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麽呢?”

齊瑄微微擡起她目光所及的手指,淡淡道:“結婚了。”

主持人沒想到自己會問出這麽勁爆的消息,他們可是一點風聲就都沒聽到,本來只是想借着他手上的戒指調侃一下的。

好在到底是主持人,基本素養還是有的,迅速管理好自己的表情,表達了祝賀之意,然後用恰到好處的疑問語氣八卦道:“是小月亮嗎?”

齊瑄擡眼看她,不答反問:“不然呢?”

不然還會是誰呢?

還能有誰呢?

他不知道別人喜歡一個人是怎麽樣的,反正他滿心滿眼就只有遲悅。

從民政局出來之後,他們喜滋滋地捧着結婚證看了好久才收起來。

一起漫無目的地閑逛,發洩心中滿到溢出來的歡喜。

周末的街上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身上滿是歲月的痕跡。

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們,想着以後的日子,心裏滿是憧憬、向往和信心。

有一位頭發花白但衣着整潔的老爺爺推着輪椅慢慢的走着,間或低頭和輪椅上同樣滿頭白發的老奶奶說着什麽。

即使無法并肩,他們也始終朝着同一個方向前進,未曾分離。

他一時感觸橫生,握着遲悅的手緊了緊。

遲悅垂眸,稍稍傾了傾身體靠近他,方便他和她說話。

他湊近她的耳邊,鄭重地一字一字說出他連求婚時未曾說出口的那句話:“我,愛,你。”

我愛你,不止喜歡。

容顏會老去,黑發會花白,周遭會改變,而我,會一直愛你。

這人間的所有,只願與你共度。

這次比賽結束,戰隊會有比較長的休息日,遲悅也為自己的大學生活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倆人終于在屬于他們自己的小家裏過上了正常的新婚夫妻該有的生活。

連着幾天從早到晚一直待在一起,積極探索以往未曾涉足過的新世界。

齊瑄越來越興致勃勃精力無限,遲悅越來越深刻地意識到當初齊瑄說的那句“我只欺負你這一次”有多麽不可信。

他,他明明每天都欺負她好多次的嗚嗚嗚。

偏偏她又拒絕不得。

每次他一用那種眼神看着她低聲說“我好難受,小月亮幫幫我好不好”,她就容易心軟。

然後,後面就再沒有由她的時候了。

腰腿酸軟的遲悅郁悶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跡,心頭火氣一冒,直接向身旁的人撲過去,重重地壓在他身上洩憤。

齊瑄早在她過來的瞬間把手裏的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小心翼翼護着她把她放在身上:“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問?”遲悅悶聲道,“你看看自己做的好事!不是說好後天去拍婚紗照的嗎?到時候我怎麽換衣服嘛!”

“婚紗照我們選的是童話風格,衣服都穿得嚴嚴實實的”,齊瑄沒忍住親了她氣呼呼的臉頰一口,“你放心,肯定不會有影響的。”

“那你也不能每天都這樣呀”,得了甜甜的吻,遲悅也不折騰了,靠在他懷裏,聲音軟軟地抱怨,“我好累的,精神也不好,你看,我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齊瑄狀似認真地端詳了片刻,在她左右兩只眼睛上各落下一個輕吻,旋即收緊圈着她的胳膊,翻身撐在她上方:“那我們今天早一點開始,這樣你就能早點睡覺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遲悅嘴上這樣說着,胳膊卻誠實地環在他脖子上,“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話了。”

齊瑄聞言,與她鼻尖相觸,語氣危險:“再說一遍?”

遲悅眨眨眼,慢悠悠地開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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