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聯邦軍校 真正的想法

黎宿冷淡又薄涼的評價着塞缪爾的做法。

實在是他的做法可疑又令人不解, 一個在書中會對着命定之人鐘情的人,是這樣堅持不懈的選擇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向自己效忠。

不如把他放在身邊,還能控制他所要傳達出來的消息。

不過, 原主的父親究竟想要做些什麽?

黎宿心不在焉的想着這些,難不成還沒有放棄那位大公爵?

兵不見血的解決掉兩個麻煩。

用一個不知道真正血脈的兒子去和一個大公爵聯姻, 獲得公爵的幫助, 穩賺不賠的生意。

啧, 玩政治的心就是髒。

“況且, 他長得還算順眼。”

系統透過虛空看着低頭緊緊盯着自己手腕出神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 随後就是質疑起本身的記憶, 緩緩調出來主系統發布的數據。

書中對于塞缪爾的描述, 系統這樣無目的想着, 如果不是處在一個這樣的一個書中, 他會是一個完美的主角。

或許書中那些同樣愛慕命定之人的天之驕子, 放在任何一個書中都是當之無愧的主角。

[塞缪爾.伊凡身為家族嫡子, 從小就展露傲人的精神力,随之而來的就是整個家族的資源都在向他傾斜,用整個家族的力量才培養出來一個名叫塞缪爾的人。

但是就是那樣的人,為了命定之人放棄自己的原則,摒棄自己雄厚的家族能力。]

當然更加引人注意的是,關于他相貌的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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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長發到了男人的臉頰,像是天空上的明月, 永遠帶着冰冷的距離感, 碧綠色的眼眸總是帶着倦怠, 看人時像是無塵無埃。

可是這樣的人, 在看向命定之人的時候, 卻像是久走在沙漠之中的幹渴之人見到了水源。

唯有命定之人,是塞缪爾的例外。]

書上這樣寫着關于命定之人和塞缪爾的未來。

不過,這樣的長相就真的只是順眼嗎?

【宿主,你覺得自己的樣貌如何】

“嗯?”黎宿聽着系統的這樣無厘頭的詢問,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慢慢将一個個名字對應在人臉上。

臉色倒是沒有什麽改變,思考了一下,随後回答說。

“看的過去。”

所以,宿主對于自己樣貌的評價,也真的只是看的過去嗎?

系統看着黎宿認真的側臉,驚疑地再一次看了一眼宿主,即使書中對于“黎宿”描述的篇幅不多,但是真正聞名星際的便是他的外貌,足以讓神明低頭垂憐。

它搞不明白,宿主對于外貌真的沒有什麽概念嗎?

它這麽想的,同樣也是這樣問的。

“宿主,您是對你們眼中所謂的“人類”具體的長相評估沒有概念?”

或者是說,對于所謂的還看的過去有什麽奇怪的誤解?

黎宿倒是不知道系統為什麽會得出來這個結論。

他聽着系統的疑問,随後緩緩舉了幾個例子。

“報名口的人、命定之人和塞缪爾都算看的順眼,林賦然大概是算長的過去。”黎宿捏了一下手指,在描述不同人的罕見的用了不同的形容詞。

系統敏銳的察覺到宿主在形容林賦然的時候,居然有些猶豫,随後才說出來對于那位注定在“反叛”史上注定被世人銘記人的評價。

和評價林賦然樣貌時,一反常态的用了同樣的詞彙。

【林賦然難道就是你的例外】

系統不帶任何情緒的詢問,它有些迷惑,林賦然有什麽特殊的呢?

也是好奇,宿主那樣的性子也會有另眼相待的人嗎?

“也不算。”

沒有想到的是宿主給了它一個不确定的的答案。

“大概是你所說的林賦然必定的死亡,讓我多了一些設身處地的态度?”

黎宿有些玩味的想,有的時候他也會覺得,他仿佛真的在這個星球生活過。

在知道自己來到這個與藍星完全不同的世界後,竟然有了意料之中、終于來了的感覺。在知道書中林賦然的必然的死訊後,心裏湧現出來的是不相信,除此之外就是惋惜。

可是,這不過就是自己無聊時候微不足道的臆想。黎宿的指尖在蜷縮着,況且,只有自己在藍星親身經歷過的二十年才是真的。自己想到的那些沒有證據的猜想不過是,

——無稽之談。

黎宿感覺到系統的沉默後,輕輕笑了一下,眉目顯得格外疏朗,眼裏都漾着笑意,緩緩開口說道。

“可是,樣貌并不是評估一切的理由。”

真是奇怪,這就是藍星人的見解嗎?

系統第一次動用了專屬于系統的權限,查看了宿主本身的情緒波動。

說着這句話的宿主确實是真心實意

宿主的情緒波動,幾乎是長期處着一條按照人類應有的界限,該悲傷時悲傷、該喜悅時喜悅。但是這才是最大的問題,誰會相信一個那樣的驕傲肆意的宿主,在看到金環蜂死亡的時候,居然會有類似悲憫的情緒?

黎宿并沒有察覺到系統心中的想法,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

“除了外貌外,如何評價一個人,還有這個人的實力、性格、身份、他所做的事情。能代表他的事物有很多,并不光光只是外貌。”

說完這些話後,黎宿緩緩走到南希身邊一臉平靜,但是心中卻在和系統說着話。

“況且,你看這位命定之人,他偶爾發發瘋的程度,在我還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南希一臉期待地看着黎宿,自然知道不了在他心中幾乎超越一切的少年,這樣評價自己身上引以為傲的蠱惑力以及那個不可說的“他”。

“黎宿哥哥,我想要留在這裏,可以嗎?”

“随便。”

黎宿眼睛看着南希,神色平淡,在說完這句話後繼續補充說。

“畢竟這是塞缪爾的隊伍,我無權做主。”

說完這句話就走遠了。

南希聽到這句話後卻沒有半點的失望,只是在心中不斷的回味着剛才的場景。

蒼白的臉、緊緊看着自己的眼睛、眼珠中只應着自己一個人的身影,黑色的瞳孔比自己見過的最珍貴的珠寶還要美麗,一張一合的嘴巴。明明冷淡無比、高傲無比的人卻會在自己耳邊溫柔地說“一切都交給我”。

這樣風骨的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少年,讓他怎麽可能甘心放棄呢?

除非我死。

這位書中的命定之人這樣說着,同樣的話“他”也同樣應和着。

塞缪爾看着呆在原地垂下頭的男人,眼神中帶着幾分輕視,嘴中卻只是帶着幾分遺憾說。

“很抱歉,我的隊伍招待不起你這樣的人。”

“那可真是遺憾。”南希回以敷衍的假笑,随後繼續跟在黎宿身後。

我要跟在的是黎宿身邊,聽你的話做什麽?

真是可笑。

塞缪爾看着緊緊跟在三皇子殿下的人,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詭異的情緒,似乎在叫嚣着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

好像,自己心中想要效忠的三皇子殿下不應該出現在出現在軍校的入學考試中,而是該出現在……塞缪爾的腦中罕見出現了一片空白,随後突然出現了一副場景。

那位高傲的少年呆在白色無菌室內,畫着一副又一副畫,陪在他身邊的只有漫長的孤獨。

塞缪爾看着身前的殿下,罕見出現失态,使勁晃了晃頭,做出來了完全不符合貴族行為的舉動。

朝着身後瞥了一眼,随後沖着與自己家族較為交好的愛斯特爾家族的小女兒點了一下頭,也跟上了殿下的身影。

身為殿下的護衛卻不能貼身保護,說出去也未免太給父親招黑了。

塞缪爾這樣的解釋着自己的舉動,也理所當然忽視掉了也是自己主動要求成為殿下的護衛的。

——早在兩年前。

看着塞缪爾迫不及待的跟上宿主的模樣,系統對于數據庫中所講述的“塞缪爾看人永遠帶着冰冷的距離感”的說法,有了一些懷疑。

實在是在宿主身邊發生了太多,在旁的宿主身上想都不敢想的事實。

克蘭看着塞缪爾對于自己的示意,捏了一下拳頭主動接過來了來自伊凡家族抛過來的橄榄枝。

她主動站到隊伍前,身為不在乎旁人的目光,指揮着隊伍有條理的跟上前進的方向。

來自一位專出議員的愛斯特爾家族培養,又怎麽會養出來一個沒有頭腦的花瓶女人呢?

衆人看着臉色冰冷的少女,也察覺出來了什麽,紛紛收起來了臉上的輕視,一個個的做出決定,選擇聽從她的命令。

隊伍中的人都選擇聽從,因為他們不敢離開,他們沒有勇氣也不會輕易選擇舒适區,無非是換了個人命令他們而已,又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

既然已經注定“安全”,哪個傻子會選擇冒險呢?

克蘭認真的放出精神力鎮壓,也忽視掉了從遠方探視來的一股更為具有震懾力的精神力。

不遠處緩緩收回精神力的男人,手中把握着一個新的鏡框,一臉戲谑地朝着密林深處看去,依然是刻在骨子裏面的柔和卻再也沒有人會相信半分,口中呢喃。

“那個人居然和塞缪爾遇上了?”

我不是第一個,還真的是有些惋惜。

雖然這麽想着,但是心中真正的想法卻只有自己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掰了一下手指的手指,新出場人數+1,好诶!

蠢作者修了一下文裏的bug(以頭搶地),下次不會了(乖巧但是懷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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