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往床上一抛:“好了,你現在可以慢慢說了。”

“太無恥了,你連你爸都騙!”小溪舒服地靠在枕頭上:“不過我也沒想到事情這麽容易就解決了,差點就要招招把我帶回去重新寫一下文了……”話音猛地頓住,她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你幹嘛?”

“你剛才說要回去?”

“有……嗎?”

“有。”時安瀾咬了一下她的下巴:“這是新的禁忌詞彙,說了就要接受懲罰!”

“诶,等等,可是你現在不是該裝作很嫌棄我嗎?被你爸發現不對怎麽辦?”

時安瀾扣着她的手禁锢在床頭:“可是我爸忽然知道了你追我的事兒,應該是你自己在文裏寫的吧?你都寫了,難道不該賣力行動一下嗎?比如勾引什麽的,嗯?”

小溪眨眨眼睛:“還蠻有道理的哎。”說着掙開他坐起來,動手脫了衣裳,又去解他的衣裳。

時安瀾手扶着她的腰,緩緩游移,笑着問:“今天怎麽這麽熱情?”

小溪湊上來咬着他的唇喃喃說:“這算什麽,我想死你了都。”

時安瀾被這話勾起了情緒,又酸又甜地堵在胸口,動作迅捷地除去彼此衣服就重重撞了進去。

“啊,疼!”小溪捶了一下他的肩。時安瀾看着她的眼睛,想說什麽,最後卻又什麽都沒說,摟着她放輕力道。

小溪仍舊有點不适,撅着嘴嘀咕:“還是雙修時候好,還有按摩呢。”

“別提雙修了!”時安瀾一下來了火氣,扶着她的腰橫沖直撞,大開大合,恨不能掀起狂風暴雨。

小溪咬着唇嗚咽,逮着機會攀住他肩膀,喘息着說:“慢、慢點,我會忍不住叫出來的。”

“那就叫,隔音好得很,不會有人聽見的。”時安瀾貼着她的側臉喘粗氣。

快淩晨的時候小溪已經困得不行,偏偏身體感官愈發敏感,時安瀾還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她抓着床單悲憤地扭頭,最後用枕頭蓋住臉:“嗚嗚,你個禽獸,我剛來還受了傷,你居然這麽折騰我,果然二次元沒人權,嗚嗚嗚……”

時安瀾連忙停下,拿開枕頭看到她哭得亂七八糟的臉,給她擦掉眼淚,一面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好了好了,對不起,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小溪咬了咬唇,臉紅得能掐出水來,氣息不穩地說:“你妹,那、那你至少把這次做完啊!”

“嗤,怎麽這麽麻煩!”時安瀾又好氣又好笑,翻身壓住她,這下動作輕柔了許多。

☆、58暗扣裏的小攻?

第二天一早,時德昭回家來,鐘媽已經做好早飯,他在餐桌邊坐下,看了看樓梯:“少爺呢?”

“還沒起床。”

“那個趙小姐人呢?”

鐘媽眼神一閃:“和少爺在一起。”在這兒工作這麽多年,她明白欺瞞不了時德昭,何況她也不敢欺瞞他。

“哦?”時德昭放下筷子,很意外:“他不堅持了?”

“哪兒喲!”鐘媽湊近小聲說:“是我故意把趙小姐鎖到少爺房間去的。”

時德昭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指了一下鐘媽:“做得好。”

“嗨,這是好事嘛。少爺早點成家生子,這麽大個家就熱鬧了,我也有活幹啊。”鐘媽心想這下配合的應該不錯吧。

“嗯,說得是啊。”時德昭輕輕嘆氣,居然有點兒感慨。到了這把年紀,的确是想抱孫子了。人這一輩子拼死拼活為了什麽呢?說到底還是為了子孫後代。沒繼承人的話,連工作的動力都少了大半啊,也難怪他那麽恨擄走時安瀾的人。

“那個姓袁的……”他捏緊筷子,想起鐘媽還在身邊,停了話頭,擺擺手說:“待會兒少爺起床了你叫他帶着趙小姐來見我,順便叫老盧打電話聯系婚紗店和金店。”

老盧就是管家,鐘媽去傳了話,沒一會兒他就把事辦好了。雖然對這位趙小姐的來歷納悶,但身為管家是不能多嘴的,何況現在不說就是和少爺最好的配合了。

時安瀾果然帶小溪見了時德昭,小溪來的時候穿的是普通的T恤牛仔褲,但現在脖子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記,T恤領子蓋不住,為了能見人,只好用時安瀾的領帶做圍巾系在了脖子上,還結了個蝴蝶結。雖然外人看不出來這是領帶,但清楚始末的時安瀾已經憋笑憋了很久了,偏偏還在要時德昭面前裝正經。

“好吧,”他認命般嘆了口氣:“既然我們……算了,我負責,結婚就結婚!”

“真的嗎?”小溪興奮地一把抱住他:“啊,我終于追到你了,好開心!”

不知道兩人在演戲的時德昭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那就好,做男子漢的就該有擔當嘛。”他招手叫過小溪,從書桌抽屜裏取出一只盒子給她:“這是我當初和時安瀾媽媽結婚時的戒指,她以前還說過要親手交給未來的兒媳婦兒,不過現在由我給也是一樣的。”時德昭頓了頓,眨了眨眼,很快又露出笑容:“以後你要好好照顧安瀾,彼此互相扶持,不離不棄。”

“嗯,謝謝叔叔。”小溪裝作乖巧地上去接,但時德昭并沒有松手,她一臉茫然。

時安瀾沒好氣地提醒:“改口叫爸。”

“呃……謝謝爸。”

時德昭笑眯眯地松了手。

下午婚紗店的人來給小溪量尺寸,時安瀾在忙工作,她被折騰了半天跑到樓上找他,忽然一本正經地說:“我以後再也不會有那種念頭了。”

時安瀾從電腦前移開視線:“什麽?”

“我說我以後再也不會有那種‘你們這群二次元的有什麽好拽的其實還不都是我一手創造的’這種念頭了。”

“……這麽說你之前一直有這念頭?”

小溪讪笑:“畢竟是我寫的小說嘛,會這麽想也正常吧。”

時安瀾沖她勾勾手指,小溪走過去,被他拉着坐在他腿上:“其實我也是被招過去的瞬間才明白這個世界只是部小說,當你身處這裏的時候根本不會覺得有什麽異常的,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有這個念頭了,忘記以前那個世界……”他忽然停了一下:“當然,不忘也沒什麽。”

小溪摸摸他的臉:“你在擔心嗎?就算記得那個世界,我也不會回去的。”

時安瀾擁住她,笑了笑,隔了好一會兒問:“衣服量得怎麽樣?”

“……我好像胖了。”

時安瀾摸了摸她的腰:“有嗎?晚上我好好檢查一下。”

“禽獸!”小溪賞了他一個毛栗子。

時安瀾無辜地揉着腦門,忽然想起什麽:“對了,我爸問過我要怎麽處理袁庭政,你怎麽說?”

小溪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袁庭政就是《暗扣》裏的小攻,頓時汗顏:“什麽怎麽說?你爸不會要把他挫骨揚灰吧?”

“我覺得如果不是忌憚法律,他可能已經這麽做了。”時安瀾聳聳肩:“畢竟他現在認定是袁庭政掰彎了我啊。”

“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見見他了。”小溪摸着下巴,心想不知道自己寫的這個小攻長得怎麽樣啊?越想越期待啊……

雖然這個世界的構架和三次元一樣,小溪還是迫不及待地要去親自感受一下。時安瀾最近要去九龍山考察,剛好可以帶她去以前生活的城市轉轉。時德昭巴不得他們成天黏在一起,立即甩手歡送。

當然這期間他又悄悄查了一下小溪的來歷,真郁悶,還是毫無頭緒。這兒媳婦兒是天上掉下來的嗎?要不是時安瀾肯結婚了,時德昭還真不樂意家裏進個來歷不明的人。當然,就算以後真有啥事兒,他也能擺平,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其他工作人員都已經先一步去了,時安瀾自己開車帶小溪去。途徑加油站的時候去加油,小溪就下車去便利店裏買飲料。

時德昭叫人給她買了不少高檔裙子,一直試圖把她打造成名媛淑女,但她出門後穿的還是簡單的牛仔褲和T恤衫,反正時德昭不在,她也不用裝賢良淑德。

加油站裏的便利店都不大,她在一個貨架邊挑薯片,隔壁貨架有人在打電話,聲音很低沉好聽,小溪就多聽了幾句。

“時德昭還在找我?這……我真是倒黴!憑什麽這破人做的事兒要我來頂責任啊!”

小溪聽到熟悉的名字,立即悄悄繞過去看那人是誰。原來是個西裝革履的帥哥,個子高高的,眉目英挺,果然二次元多帥哥啊!不過這個帥哥貌似跟時德昭有仇嘛,她得好好關注一下。

帥哥挂了電話,抿着唇生悶氣,忽然抓起一袋零食在手裏慢慢捏碎,捏完一袋還不放棄,又捏一袋。

小溪心想卧槽,沒想到二次元也有捏捏族。可是長這麽帥還需要靠捏東西減壓嗎?你有個屁的壓力啊!這讓diao絲們還怎麽活?

帥哥邊捏還邊嘀咕:“命真不好,穿哪兒不好穿到一本書裏來,還是個同性戀小說!”

小溪腦中頓時“叮咚”一響,大步走了過去:“這位大哥。”

“嘩啦”一聲,帥哥可能以為自己捏碎零食的事被超市的工作人員發現了,連忙把包裝袋放回去,臉色暴紅。

“不用擔心,我叫你是想說別的事。”小溪左右看看,湊近他小聲問:“你從三次元來的?”

帥哥先是一愣,接着就驚喜了:“難道你也是?”

小溪點點頭。

“我靠,他鄉遇故知啊!”帥哥激動地握住她的手:“這位妹妹,你怎麽穿進來的?”

“這位大哥,你還是先說一下你是怎麽穿進來的吧。”

“我?唉……別提了,我看我妹一天到晚追那部什麽《暗扣》的小說,就忍不住好奇看了兩眼,結果一看就想吐血,那什麽破小說啊,居然是兩個大老爺們兒……唉!”

“所以你就忍不住吐槽了一番,沒想到卻穿進書裏來了是吧?”

帥哥點頭:“妹妹你太聰明了!”

小溪翻白眼,敢不敢給老子整個不是吐槽的穿書理由來啊!

“總而言之,我現在的生活糟糕透了。”帥哥又嘆氣,他長得這麽帥,愁眉苦臉實在不适合他。小溪于是好心安慰他:“不要這麽想嘛,在哪兒不是生活呢?要像我一樣放開心态呀。小說裏耽美是主流,但這個世界的秩序還是男女主流嘛,你還穿在這麽帥的人身上,還擔心找不到女朋友嗎?”

“你算是說到點上了。”帥哥指指自己鼻尖:“你看我長這麽帥能是配角嗎?我偏偏就穿成了小說主角啊,還是個強擄人家的……那詞叫什麽來着?對了,攻!據說是同性戀裏的男性角色?其實一點不光榮好嗎?我才沒那癖好呢!現在好了,被我擄的人……呸,被這身體原來主人擄走的人跑回去了,人家老爹有錢有勢,現在要來搞死我,我連家都不敢回啊!你說這要怎麽辦?總不能讓我去跟他們說我是穿過來的吧?估計那樣我會死得更早啊!”帥哥越說越悲憤,最後都快捂臉痛哭了。

小溪哭笑不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這就是另一位主人公袁庭政。

“呃,好了好了,這才多大的事兒,我想一定能找到解決方法的。”小溪拍拍他的肩,心想您現在都可以去扮演受了,哪還有當初袁庭政本尊的強勢霸道。

帥哥一直沒人傾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聽得懂自己話的人,再想想永遠也回不去的老家,真是越想越難過,眼淚鼻涕一把,只能借小溪的肩膀安慰自己。

“袁、庭、政!”

小溪一愣,轉過頭,時安瀾正繃着臉過來,二話不說就賞了袁庭政一拳。

“啊!”小溪吓得尖叫一聲:“你幹嘛啊?”

袁庭政也被打懵了,頭昏腦脹,捂着半張臉躲到小溪身後。

“我這還是輕的了!”時安瀾又想上去揍他,被小溪攔住:“別沖動,他其實不是袁庭政本人!”

“什麽?”

小溪想靠近時安瀾解釋一下,但袁庭政一直扣着她的腰跟老鷹捉小雞似的,她只好站着不動:“其實他是穿進書裏來的,不是你要找的那個袁庭政,現在這個是我三次元的老鄉。”

“啊?”時安瀾錯愕地看着從她身後悄悄探出臉的人,這種小心翼翼的樣子,還真不像以前那個人了。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

“那他現在是個直男?”

小溪點點頭。

時安瀾的眼神陰沉沉地落在她的腰間,擄了擄袖子:“那你還敢摸我老婆!靠!”

出去後時安瀾給時德昭打了個電話,說袁庭政出國去了,自己也跟他沒關系了,外帶保證了一大堆。時德昭精明的很,明白他這是在給袁庭政求情,順水推舟說看他表現,那意思就是時安瀾如果肯好好過日子,他就不追究那位“真愛”了。

袁庭政感激涕零,還真打算出國去待一陣子。以前他是沒機會,現在有錢了幹嘛不利用這個機會出去轉悠轉悠,還能避禍。時安瀾懶得理他,只有小溪跟他閑扯,甚至彼此還留了聯系方式。

“嗨,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二次元比三次元還玄幻吶。”車再發動起來時,小溪不無感慨地說。

☆、59正文結局

一段時間生活下來,小溪漸漸了解了時安瀾在二次元裏的生活。

其實挺有規律的,有時候他會去公司,但從她來了之後,他就把大部分工作時間放在了自己的書房。有一次他還跟小溪打趣說:“你寫的時候容易啊,讓我們生意做得這麽大,其實還不是要我們一點點拼出來。”

小溪深覺慚愧,于是跑去跟鐘媽學手藝要犒勞他。她以前一個人生活的時候就挺會做飯的,現在學起來也好上手。

鐘媽大概也跟時德昭一樣不放心,順帶問了她一些家裏的事。小溪就說自己初中時候母親就因病去世了,父親給她找了個後媽就去了國外,把她一個人丢在國內。可憐她舉目無親,半工半讀到大學結束,一個人在外打拼生活,總而言之一個詞概括——凄慘。之後在最困難的時候她遇到了時安瀾,還喜歡上了他,不然都快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鐘媽感動了,後來把這話告訴了時德昭,且不說信不信,他也挺有感觸的。如果是真的,那也難怪她老粘着時安瀾,原來他兒子是她活下去的動力啊!

鐘媽一感動就對小溪更好了,以前是礙着時安瀾的身份不得不對她好,現在是母性泛濫,對她好的程度都快蓋過時安瀾了。

時安瀾有天晚上借此理由狠狠“懲罰”了小溪一番。小溪抱着他的肩膀就是一通啃咬:“呸,你個醋壇子,從三次元到二次元醋就沒吃完過!”

“對,我就愛吃醋……”時安瀾捏着她的唇吻她,嘗到她的舌時,小溪推開他哈哈大笑:“哎喲果然好酸。”

九龍山的地皮最終是買下來了,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暫時還無法開發。這樣也好,時安瀾暫時還不想看到那座山裏人來人往的樣子。

那天他在書房工作,小溪坐在飄窗那兒看漫畫,他忽然想到什麽,擡頭對她說:“如果九龍山不開發了,我們也在山裏建一棟小洋樓,然後請個簡易一樣的管家,在陽臺上種滿月季花,放上藤椅,以後就住在那裏,怎麽樣?”

小溪想了想,聳聳肩:“随便啊。”她埋頭繼續看漫畫,忽然覺得不對勁,丢下書走了過來,趴在他背上:“幹嘛忽然說這個?其實你不用遷就我的,你還要工作,住在九龍山太不方便了。”她覺得他是為了讓她留點三次元的念想才這麽做的。

時安瀾笑了笑,伸手拉住她的手:“那就謝謝你遷就我。”

小溪看了看他的眼睛,咧嘴笑了。她記得她媽以前跟她說過,愛情就是彼此折磨,婚姻卻是彼此遷就。而比起時安瀾當初對她的遷就,這些又算得了什麽?她可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一個有奉獻精神的人吶!

婚禮還有一陣子才會辦,時德昭把事情全都委托給了鐘媽和管家,他們也忙得起勁。時安瀾樂得清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拿他母親留下的那枚戒指去找人加工了一下。

晚上小溪洗了澡後沒找到浴袍,懶得要命,直接拿了時安瀾一件襯衣套在身上就出來了。然後跑去時安瀾的書房找了紙筆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時安瀾洗完澡出來沒見到她人,一直找去書房,一眼看到她那身裝束就有點兒小激動。

“忙什麽呢?”他湊過去看了看,A4紙上寫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麽也看不明白。

“大綱啊,人設啊,反正是寫小說用的。”

時安瀾皺眉:“你還要寫小說?”

小溪咬着筆頭看他一眼:“放心,我不寫耽美了總行了吧?簡易給我說了那個織夢者的故事,最近看着螣蛇總讓我想起那事兒,我覺得我還是記下來比較好。”

“那好吧。”時安瀾揉揉她的頭發:“你高興就行。”

他先回了房,小溪忙完過去,就見他在托着那枚戒指在左看右看。

“戒指改好了?”小溪坐過去,看了看:“其實尺寸也沒多大偏差,何必那麽費事改嘛。”

“我改的不是尺寸。”時安瀾遞給她看,指指指環內壁:“看這上面,有刻的字。”

小溪湊近了眯着眼睛看了又看:“這什麽字體,看不懂啊。”

“虧你還是寫小說的,這是小篆啊。”

“靠,誰規定寫小說的要能看得懂小篆啊!”

“啧,也是,你是作者裏最沒文化的那個。”

“混蛋,敢嘲笑我!”小溪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到床上,看到他浴袍敞開,露出了大片肌膚,頓時狼血沸騰,低頭狠狠吻住了他的唇,接着流連而下,又吻到他的喉結和鎖骨。時安瀾低低喘息起來,手撩起她寬松的襯衫,伸了進去為非作歹。

小溪故意坐在他身上磨磨蹭蹭,低頭在他耳邊吹熱氣:“哎喲帥哥,你那什麽東西老鉻我!”

時安瀾眼睛氤氲朦胧:“你猜呢?”

“我猜不着,還是自己看吧。”她笑得猥瑣,伸手往下探去,時安瀾已經按捺不住,翻身壓住她就開始蹂躏。

“诶诶,我好不容易掌握主動權!”小溪拼命掙紮,時安瀾只好又翻身躺好,又無奈又郁悶。

“乖嘛~~”小溪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姐姐會好好疼你的。”

時安瀾望望天花板:“要我配合嗎?”

“當然要!”

他只好咬唇偏過頭去裝悲憤,還塞了半個拳頭在嘴裏:“讨厭!”

小溪看得更激動了,“嗷嗚”一聲就撲了上去。

時安瀾扶着她的腰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伸手挑開她的襯衫紐扣:“下一場我在上面啊。”

“嗯……沒問題。诶?還有下一場?”小溪愣了一下就停了。

時安瀾機不可失地翻身壓住她:“當然,你現在肩負着給我們時家傳宗接代的大任吶,不努力怎麽行?”

“豪門媳婦兒真難當。”這下換小溪悲憤了。

不過說到這個話題,即使激情正濃的時候她也忍不住往壞處想。她來自三次元,會不會和時安瀾當初一樣,因為體質不同而根本不能生孩子?

她忽然明白時安瀾為什麽有去九龍山定居的打算了,是想避開時德昭的壓力吧。

她抱住他微微發汗的脊背,身體愉悅,心情感傷,就沖這點她來這裏也是值得的,這個人會一直為她遮風擋雨,就算未來再不可知也沒什麽好膽怯的。

結婚彩排那天,袁庭政從國外發來郵件祝賀,小溪收到後給時安瀾看,他冷哼一聲表示不領情。

“切,一笑泯恩仇不懂嗎?”

“等他長變樣了我大概才能做到這點,現在看到他的樣子還是想抽他。”

“……”

管家進來說:“少爺,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去彩排了。”

時安瀾點點頭,牽起小溪出門,她還嫌煩:“真是的,扯張證就成了呗,想想你爸要弄那麽大排場我就怵得慌,反正咱倆都在山神面前結過婚了嘛。”

時安瀾把她按進車裏,一邊給她系安全帶一邊笑着說:“這不是結婚,是面子,你就忍一忍吧。”

小溪撇撇嘴。

時安瀾發動汽車的時候問了句:“對了,我想了一下,給你媽設個牌位吧,到時候結了婚後你也可以跟她說一聲,就設在法隆寺怎麽樣?”

小溪愣了一下,對每個人而言,結婚都是大事。如今無法通知三次元的親友,說不遺憾那是假的。沒想到時安瀾還記挂着這事兒。她面上雖然沒表現出來,心裏卻很感動,點點頭說:“都聽你的。”

袁庭政,當然是現在的袁庭政,以前在三次元居然是個大學教師。真是罪孽,一部小說坑了一個好園丁啊。小溪覺得他應該懂得比較多,拍了戒指的照片發給他,問他上面寫的是啥。袁庭政回複說字太小了看不清楚,但給她傳了一份古今字體對照表。小溪只好一個個查,這可真是個大工程,不過總算查到那上面刻的是什麽字了。

“你為我放棄了一個世界,我會給你一個新世界。”

小溪從沒告訴時安瀾自己查過這句話的意思,時安瀾也沒特地表明過這句話的含義,他做的永遠比說得多。

車開出去,時安瀾忽然問:“結婚後我們搬出去住吧,你想好住哪兒沒有?”

小溪忽然想起三次元裏那個夜晚,他抱着她在窗邊看星星,埋頭在她頸邊問她,如果他回到二次元了她會怎麽樣?那時候再迷茫無措,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會覺得彷徨。

小溪覆住他擱在身邊的手背:“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時安瀾微微一笑,仍舊專心地看着前方,執起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

————正文完————

番外

☆、壯哉我大茅山宗!

茅山宗技法部最近日夜趕工,終于開發出了最新一款防止招魂幡被動用的程序,簡稱“防動用”。但是不知道哪位道友用了坑爹的輸入法,打出來的是“防董永”,于是交到師尊手裏時就成了這個讓古人躺槍的名字。

那天全宗上下所有弟子齊聚一堂舉行內測,大獲成功。師尊拿着話筒當衆發表了一通振奮人心的談話,全場弟子大受鼓舞,尤其是技法部,越發堅定了繼續研發莫名其妙程序的堅定信念。

完了之後,師尊叫了幾個親近弟子到了自己房間,一進門就開始拍桌罵:“還好你們這次學乖了弄了個有用的東西出來,要是下次再有人瞞着我偷偷動用招魂幡,我一定一個天雷轟的他裏焦外嫩!”

言修笑眯眯地上前說:“師尊息怒,人家趙小姐過去都過去了,您現在生氣也沒用了啊。”

“哼,那個臭丫頭,我還等着她給我推薦種馬小說呢!居然給我跑掉了!氣死我了!!!”

“……”言修的笑容有點兒崩裂跡象,這個理由實在站不住腳啊師尊!

“木木,還有你!”師尊轉頭指着滄海一木:“你個臭小子跟那丫頭關系那麽好,肯定事先知道!”

滄海一木睜大眼睛裝無辜,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冤枉啊師尊,我真不知道,趙小溪那混蛋擺了我一道啊!”

“哼!你不用解釋了,從今天起滾去旅游接待部待兩個月!”

“啊?”滄海一木崩潰了。

茅山宗分明面和暗面兩支,明面的就是旅游接待部,專門在道觀裏給人家旅游觀光的算算命啊測測字啊,偶爾給附近有迷信思想的百姓畫畫道符啊之類的。暗面就是他們這批世代傳承茅山術的弟子們,降妖除魔在所不辭。雖說滄海一木不喜歡降妖除魔,但把他打發到旅游接待部等于就是貶官發配邊疆的含義啊!

“師尊~~~~”他搖着師尊的胳膊裝可憐。

師尊作勢欲嘔,一腳把他踹旁邊去:“明天一早就去,要是那邊報告說你去晚了我就把你逐出山門!”

滄海一木知道這下是板上釘釘了,耷拉着肩膀站到邊上去了。

師尊還不解氣:“還有言修和言容,你們倆領着技法部呢,也跟着木木胡鬧!一個做師兄的應該穩重,一個雖然是做師弟的但看着也穩重,結果誰都不省心!”

言修依舊笑眯眯的,就像塊海綿,師尊的罵聲比拳頭還硬對他而言也沒用。言容更好,面無表情目視前方,明顯不在狀态。

師尊大概是覺得無趣,氣悶地甩袖出門了。

滄海一木戳戳言容:“你不覺得你這種面癱真的很讓人讨厭嗎?看把師尊給氣的。”

言容瞥他一眼:“你不覺得就是因為你不是個面癱所以才淪落到去旅游接待部了嗎?”

“……”滄海一木悲憤地跺腳:“師尊為什麽沒有責怪大師兄?!!”

言修和言容全都是一副看白癡的眼神:“大師兄現在的等級那麽高,誰敢罵他啊?”

“……有嗎?”

寧久微正在後山正打坐,忽而看見惡靈之王小小的身影從眼前經過。

“你要去哪兒?”

惡靈之王在茅山待了一段時間,身上的陰氣已經消了很多,要不是穿着古裝,幾乎和其他的小女孩兒沒什麽分別。但畢竟是做過女王的,陰氣沒了,霸氣還在,這時候聽到這話,她只是轉頭看了寧久微一眼就又冷冷移開視線繼續走。

寧久微看着她的背影遠去,不一會兒就見一只白貓也跟在她身後過來了。

“秦将軍,請問你又是要去哪兒?”

秦五津不予理會,表示要跟女王一樣冷豔高貴。

直到寧久微甩出一道符至他身前。

秦五津渾身炸毛地跳開幾步,破口大罵:“混帳道士!我要誓死追随女王,你給我滾開!”

惡靈之王頭也不回地接話說:“不用跟着本王,你忙你的。”

“啊?不是吧女王,您就這麽抛下屬下了喵嗚~~~”秦五津顫巍巍地伸出貓爪作爾康手狀。

寧久微想了想,站了起來:“你們走好了,我不管。”

秦五津一愣,連惡靈之王都轉過了頭,兩人對視一眼,接着還真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既然放了人,不走白不走!

寧久微卻又跟了上去,在一妖一貓身後亦步亦趨。

秦五津貓步一停,轉頭瞪他:“你不是不管我們的嘛,跟着我們幹什麽!”

“我既然不管二位,二位又何必管我?”

“……”秦将軍憤懑地扭過頭,心想算你狠!

惡靈之王的道行已經被打退了幾千年,現在的腳力大不如前了,走了一段路就覺得累,繃着臉生悶氣。喵星人比較敏感,所以秦五津沒有接近她,只敢遠遠地跟着,都快落後到跟寧久微同行了。

惡靈之王沿着山道往下走,速度漸漸慢下來,天也快黑了。正好到了夏天,山間茅草茂盛,蚊蟲就多了,天一黑全跑出來了。惡靈之王可是個大妖啊,居然也挨了幾下,頓時憤懑地停了下來。

“秦五津!”

“在喵!”秦将軍嗖地竄到她身邊:“女王有何吩咐喵?”

“給本王打蚊子!”

“是!啊?”秦五津愣住,瞪着貓眼看着自己肉呼呼的手掌:“女王,這是個技術活啊。”

惡靈之王一腳踢開他:“沒用的東西!”她又繼續往前走,天更黑了,隐隐傳來雷聲,看來要下雷陣雨,但她腳步沒停。

漸漸的快要到山腳了,秦五津忍不住問了句:“女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九龍山嗎?那兒也沒陛下了啊喵。”

惡靈之王倏然停下:“是啊,本王要去哪兒好呢……”

失去主心骨,又被摧毀了堅定的意志,她現在連方向都沒有了。這麽多年來一次次度過天劫,哪一次不是死裏逃生?如果不是靠着一個信念支撐,她恐怕早就灰飛煙滅了。當然,現在沒有了信念,她即使活着也感覺像是死了。

“想通了?”

惡靈之王轉頭,寧久微站在百步之外靜靜地看着她和秦五津。

“天下之大,并不是哪兒都可以容身的,你以前看不清自己的來路,如今要想清楚自己的歸路。”

惡靈之王心中隐隐生出恨意,但沒有主心骨的她難以将這股怨氣凝結成力量,所以連想要反擊也沒可能。

秦五津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怨氣,連忙撓了撓她的衣角,小聲說:“女王不要輕舉妄動,屬下發現這個姓寧的臭道士身上已經有仙氣了。”

惡靈之王如今的道行還比不上他,所以才沒他先看出來。

寧久微站在那邊久久不言,忽然轉身走了。惡靈之王和秦五津本來還有點忌憚,這下卻是摸不着頭腦了,最後反而生出好奇,一前一後跟了上去。

坑爹,走了半天的下山路,現在又往回走了。

寧久微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仍然坐下來打坐,看起來像是之前根本就沒移開過。秦五津和惡靈之王懷着戒備盯了他半天都沒有什麽動靜,這才放松下來。

雷陣雨是唬人的,月亮都升了上來了,将後山照得亮堂堂的。本來是很平常的場景,惡靈之王卻看呆了。她看見紙頭輕顫的樹葉,幾乎能清晰的看到脈絡;看到周圍輕輕飛過的蛾子,身上抖落的粉塵都看得清楚;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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