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手還好嗎

秦燎聲音依舊低沉平淡,秦明徹越聽臉上戾氣越重,也就是說,他們每天說的話做的事,都會被那群醜陋的東西知道,而且身邊還有可能藏着跑出來的樹精。

就算是和他們呼吸同一片空氣,都會讓他覺得惡心。

“明徹。”秦燎不知何時已經收回了目光,看着眼前的人,“凝神。”

但秦明徹這次明顯沒有回過神,眼神越發狠厲,秦燎上前擡手按在他肩膀,未見用力,秦明徹卻一臉痛苦。

疼痛讓他回過了神,“抱歉。”他聲音還有些不穩。

“你父母的事我知道,我沒經歷過所以很難感同身受,但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這個樣子。”他的語調依舊沒有什麽起伏。

秦明徹緩過來靠在牆上,拿出一支煙叼在嘴裏沒有點着,說話聲音有些含糊,“阿火,你就沒有什麽想要的嗎?”

“護着狼族平安。”他不假思索的說。

“不是,”秦明徹慢慢的搖了搖頭,“是你想要的,不是別人強加給你的。”

“你生來就被當做頭狼來培養,我們兩個一起長大,我從來沒見過你為自己活過一天。”

“就算是來到這裏,你和星星在一起生活,也是因為她懂樹語。”

“阿火,沒了這份責任,你還會走下去嗎?”

秦燎神色依舊沒有變化,“我活一天,這份責任我就會擔一天。”

秦明徹無奈的笑了笑,站直了身子,又恢複了俊朗模樣,“我下去了,星星還被我支給言言着呢。”

“你怎麽跟她說的?”秦燎無波的眼中劃過一絲緊張。

這一變化自然沒有逃過秦明徹的眼睛,他挑眉,似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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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有事要和你說。”

“你能和我有什麽事?”秦燎聲音不自覺大了一些,“我在她那裏只是一匹狼。”

“她怎麽回答的?就直接答應你了?”

秦明徹還是第一次見他着急的樣子,新奇的很。

“說話!”

秦明徹感受到周圍妖力壓迫,他趕緊開口道,“我騙你的騙你的,沒聽我說‘支’嗎,我跟她說言言找她有事。”

秦燎一噎,表情一時間有些凝固,幾秒愣神的功夫,秦明徹已經跑的沒影了,他磨了磨後槽牙跟了上去,把門關的震天響。

樓下寵物店,秦明徹風一樣的就跑了進來。

“怎麽了?”顏知謂看他慌張的樣子以為是出了什麽事。

“逃命!”秦明徹邊跑邊喊,很快就在樓梯盡頭消失了。

半分鐘後就又進來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禾星看着走進的人,她總感覺秦燎自帶光環,整個人背後都發光。也可能是他把外面的光擋的太多了。

“你好啊!”禾星笑着揮手,看着秦燎冷冰冰的臉,她莫名感覺親切熟悉。

秦燎不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克制的點了點頭就轉向顏知謂,“人呢?”

他那個表情明顯在說:那個找死的玩意兒呢?

顏知謂伸手指了指樓上,秦燎大步就走了上去。

兩分鐘後就傳來了秦明徹的鬼哭狼嚎。

“哥,我錯了哥,啊!”

“有話好好說,君子動手不動口啊!”

“別打臉了,別打臉行不行?”

禾星抽了抽嘴角,轉頭就看到顏知謂絲毫不受影響的玩着游戲,看來對于這種場面已經很習慣了。

一刻鐘後兩人才從樓上下來,秦燎邁着沉穩的步子下了樓梯坐到沙發上,和上去的時候沒有什麽差別。而他身後的秦明徹怎麽一個慘字了得,雖然沒有什麽明顯的傷痕,但裝的那叫一個可憐兮兮,哭的梨花帶雨的。

看的禾星沒忍住給他遞了一張紙巾,這怎麽看怎麽像是被糟蹋的黃花大閨女。

“謝謝星星,”說話的時候還帶着抽噎。

顏知謂白了他一眼對秦燎說,“我跟星星商量着明天去公園玩,要一起嗎?”

“我被阿火打成這樣還怎麽出門啊,嗚嗚嗚…”

“沒事的,你很,”禾星安慰的話沒說完就被顏知謂打斷。

“你給老娘閉嘴!再裝咬死你!”

禾星被這一句怒吼吓得一哆嗦,手機啪嗒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反觀秦明徹卻沒有被這句話吓住,哇的哭的更大聲了,直接撲到了禾星肩頭,抱着禾星的胳膊開始裝,“星星,嗚嗚,他們怎麽都這麽對我,我好難過。”

秦明徹的顏禾星是吃的,更何況這麽委屈巴巴的樣子,“沒事沒事,別哭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跟摸自家狼一樣,突然地混淆是怎麽回事。

只是沒等她細想,就感覺後背有點涼,擡頭就看到秦燎正死死的盯着秦明徹,手裏的易拉罐一下就被他單手捏扁了,空氣中飄來可樂的甜味。

秦明徹立刻坐正,伸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還自覺地離禾星遠了一些。

秦燎把手裏的易拉罐以一個完美的抛物線投進了垃圾筐,“我不去。”說完就起身往外面走。

顏知謂拎着秦明徹去了一旁再次進行家庭教育。

禾星左右看了看還是起身跟上了秦燎。

“秦…”禾星剛喊了一個字秦燎就轉過了頭,“你的手還好嗎?”

秦燎連看都沒看就說沒事,可她明顯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紅色。

“我家有醫藥箱,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不用。”秦燎拒絕,要包紮的話肯定要去她家,到時候看不到狼,他不就露餡了。

禾星沒想到他能拒絕的這麽幹脆,有些勉強的笑了笑說道,“那行,你回家記得消毒。”

秦燎看着她的背影,心裏突然軟了一下,覺得自己有點心悸。

“原原,我回來啦。”

“明天我們和言言姐去公園玩,”禾星給他們兩個沖了兩杯檸檬熱茶,“有想吃的東西嗎?我明天做好了帶去。”

等她走進就看到原原趴在地上,“怎麽了這是?”以往他都是蹲着,後背挺的筆直。

她問完就見秦燎翻出自己的右爪,上面是一個明顯的劃痕。

“怎麽弄的這是?疼不疼?”他疼不疼禾星不知道,反正她心疼的厲害,趕緊翻箱倒櫃的找醫藥箱,小心翼翼的包紮,跟對待個瓷娃娃一樣,還輕輕地吹了兩口氣,好像這樣就不會疼了。

“是被什麽東西劃的嗎?”

秦燎從身後扒拉出來一個蛋糕模具。

“是這個嗎?”是一個小鴨子的模具,許常給的她,讓她來做蛋糕,她看了一圈也沒看到有什麽鋒利的地方,不過她沒多想,把模具放到了櫥櫃最深處,決定以後不會再拿出來了。

陰謀得逞的秦燎伸了個懶腰,趴到了窗前曬太陽。

第二天早上禾星起了個大早就開始準備東西,烤蛋糕、做飯團,煮奶茶,依據每個人的口味做了不同的食物,最後裝了滿滿一大包。

她下樓的時候,秦明徹剛把車停在門口,一輛黑色的牧馬人,禾星的心頭好。

直到坐到車裏的時候,禾星還是一臉興奮。

“星星很喜歡這輛車?”

“嗯!”禾星用力的點頭。

“要來開嗎?”

“不不不,”禾星連忙拒絕,“我不會開車。”

看她慌亂的樣子,前面坐着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怎麽不去考個駕照?這樣去哪兒也都方便。”顏知謂問道。

“打車也挺方便的,”禾星坐在後面舒服的不知道怎麽好,“而且我感覺我如果上路,肯定是馬路殺手。”

“也行,以後找男朋友找個會開車的。”

作者有話要說:

家教的小孩弄得我身心俱疲(滄桑點煙)

昨天更了博,大家有興趣可以去看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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