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系統發出警報：【宿主，您要是在主線劇情裏和女主發生沖突，讀者好感度會降的。】
白書芫：【？】
白書芫：【那為什麽我上次扔口紅的時候沒事？】
系統：【因為那不是主線劇情。】
也對，那麽OOC能進主線就怪了！
白書芫：【是不是我現在和她對峙，讀者看來會是我誣陷她？因為她發我的照片的事也不會被寫進書裏！】
系統：【聰明！】
白書芫強行樂觀：不用扯淡的态度面對操蛋的任務，是每個穿書者的操守。
楚星見她沒有反應，又問了一句：“談什麽？”
擠出一個溫婉的笑，白書芫把踩在椅子上的校霸腿強行掰了下來：“沒事，覺得你的衣服好看，想問你在哪兒買的？”
穿着戲服的楚星：“？？？”
心中憋了一口火，白書芫臉頰漲得有點紅。
胡亂背背臺詞她就匆匆趕去試戲。好在對于學霸來說，過目不忘是基礎技能。
白書芫擡頭尴尬地看看鄭導和即将和他配戲的沈商舟。
她的演技不能說是稚嫩，只能說是還在娘胎裏，沒有出生。
沈商舟看向她的眼神倒是很深，看來也知道自己和十八線喜提熱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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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戲是八王爺設計用女三的命做了一場局。
女三癡心八王爺，瞻前馬後，沒想到他竟然一手把自己推向滅亡。
白書芫看着滿屋子的罪證：“王爺，這些是不是真的？”
拖楚星的福，她一開口就是怒氣，很克制才能抑制住顫抖。
沈商舟面色冷冽，“你不該用這種态度對我說話。”
白書芫問：“我該用什麽樣的态度？”
沈商舟唇角勾了勾，眼底卻沒有笑意：“養你在府中，千金小姐的待遇，還不夠？你的父母即使在世，求的不過也就是你一生安穩罷了。”
他的眼睛會說話，能将人一不小心就吸入當下的戲份。
白書芫不由得一時代入了自己——
這種話，她聽了太多次。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穿上新衣服，在攝像機的面前，感謝社會各方的好心人士，講述自己的悲慘遭遇。
把心剖給別人看，也只是換回來一些不痛不癢的評價——
“有吃的就夠了，還不滿什麽。”
“你父母要是知道現在你能上大學，不知道有多高興。”
“聽說貧困地區能高考加分，難怪能考上京大。”
聲音顫了，眼尾紅了，白書芫胸口憋着一團躁郁，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王爺，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
“你可知我要的從來都不是榮華富貴、錦繡前程。”
“你可曾，把我當做過一個活生生的人？”
“哦？”沈商舟挑眉，眼神平靜：“你父母把你賣給我，可曾把你當作是人？”
這句話真真實實戳了她的心窩子。
也不知道當時她的親生父母，是否有把她當做一個鮮活的生命。
蜷下身子，白書芫渾身戰栗。
眼淚一滴滴滑落，卻不像是滑落，而是從靈魂深處破了個口子，流淌出悲傷。
“Cut——”
鄭槐看着白書芫，心中詫異極了。
她只不過是想給她個機會，順便彌補自己昨天沒弄清情況當衆訓斥她這個失誤。
沒想到，這場試鏡卻如此驚豔！
鄭槐當即決定：“你來演這個角色！”
其實這兩個角色對于白書芫的區別不大，能蹭光環就行。
但是，楚星投射來的眼神很精彩——
複雜，怨恨，不敢置信，焦慮，緊張……
白書芫堅定炮灰女配的自我修養——
自己爽不爽不重要，能膈應到女主就成。
剛出戲不久，白書芫一抽一抽，“好——嗯？”
“好”字還沒說完，光環值立刻回退，比剛才的勢頭還要猛。
白書芫：美女罵街.jpg
不用說，肯定是因為搶女主的戲會敗壞讀者的好感度。
擡起還有點紅腫的雙眼，白書芫違心拒絕：“多謝鄭導的鼓勵，但是我今天能夠完整的演一場戲，其實就心滿意足了，并不奢求別的什麽？”
鄭槐更加詫異：“此話怎樣？”
白書芫學霸腦轉得飛快，當場現編劇本：“我很享受現在群演的這個角色，而且還能在片場學到有經驗的演員的演技。我不是科班出身，所以想先從基礎慢慢做好。”
鄭槐說：“所以你讓別人把你弄進來當群演是為了學習演技？”
白書芫面上不慌，眼神端莊：“是的。”
鄭槐在心中豎起大拇指。
這麽一來空降到劇組這件事情就顯得不僅沒有不堪，反而還有點勵志。
鄭槐問：“那你覺得現在你演的這個角色現在還差點什麽？”
白書芫擡頭：你問我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
“我覺得，婢女的站位應該離八王爺近一點。”
沈商舟擡頭：“？？？”
白書芫答疑解惑：“因為扇扇子的婢女如果隔的太遠，就扇不到風了，有點不符合現實。都說，藝術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我認識首先應該是源于生活。”
如果是之前，鄭槐一定會覺得白書芫在搶戲。
但是現在她連女三的角色都不要——
先不說這個建議好不好，但是她拍電視劇這麽多年，就沒有見過一個群演能對自己的站位如此推敲。
啊！這樣努力奮進的年輕人委實不多了。
鄭槐突然覺得自己狹隘了，格局小了。
是她自己一直對于家庭條件優越的孩子存在偏見。
現在這個白書芫拿着扇子觀摩演技的樣子，和她當年在電影學院踮起腳尖偷聽別人上課的樣子有什麽區別？！
“好！”鄭槐說：“這個女三就先放一放——”
白書芫的光環終于回到10%，餘光中都能瞥見楚星松了口氣。
“——但是以後，我一定要和你正式合作一次。我看好你！”
“嗯？”白書芫驚出雙下巴，導演的心思你別猜。
那行扒！白書芫鄭重點頭。
也許是回憶起了自己的峥嵘歲月，鄭槐的話匣子也打開了。
“我很欣賞你的态度。”她說：“演戲這一行就是會遇見很多的機會、挫折和瓶頸。即使是我，最近也在思考自己新的可能性，不知道轉型拍正劇是不是好的嘗試——”
白書芫打開查看光環的界面，只見鄭槐的頭上的光環正在下降。
這是？
又聽見鄭槐說：“或者我應該去別的領域進行嘗試？”
鄭槐的光環立刻上漲。
原來如此！
白書芫靈機一動，問：“鄭導，你覺得生活真實方向的綜藝，是不是也算一種選擇？”
她簡單地把真人秀的概念一說。
鄭槐思索片刻：“這個有點意思。既訓練了導演臨時抓拍細節的能力，又是同時是一種打開導演視野的素材，還需要運用到編劇的能力。”
她的光環直接蹭蹭蹭上漲了10%。
既有導演對鏡頭語言的掌控力，又有編劇的實力。擅長拍生活類家長裏短電視劇，又對劇組上下雜務極其熟悉——
這樣的不可多得的導演人才，不就是她一直在物色的真人秀導演嗎？！
白書芫微微一笑，“鄭導，您剛才是不是說一定要和我合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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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東邊日出西邊雨，不當女三也能膈應你。好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