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們唱歌跳舞

接到夏油傑的電話尤利娅有些意外,雖然當初交換了電話,後來□□和咒術上層也有些合作,五條悟也說過夏油傑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勁,但對方看起來并不是那種會和別人談心的類型。

比起夏油傑,她還是更了解大齡中二少年五條悟一些,雖然臭屁的性格有些欠揍,但熟悉了之後還是蠻好玩的。

突然接到夏油傑的電話尤利娅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接聽。

“喂?”

聽到話筒對面傳來女聲夏油傑就後悔了,明明和對方完全不熟悉,只不過是因為好友提到了要去橫濱旅行所以就順勢想到了尤利娅,可二人畢竟不是特別熟,他到底為什麽非要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對方。

但或許是當初第一次見面時對方給自己的印象過于深刻。直到現在夏油傑還記得尤利娅突然動手消滅咒靈的場面。當時他想這真是一個溫柔的人,但如今在回想那個場景,對方平靜的眼神卻仿佛看透了什麽一般。

猶豫了一會,夏油傑還是沒有挂斷,在電話裏又傳來一聲詢問時,夏油傑猶豫着開口:“尤利娅小姐,好久不見了。”

聽着電話裏少年的聲音都掩飾不住的疲憊,尤利娅挑挑眉,她覺得自己有點能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遇到什麽難題了?”

電話對面又是一陣沉默,最後傳來一聲輕不可聞的“嗯。”

尤利娅心底默默地嘆了口氣,她是真的不大會應付這種心思細膩的人,她現在越來越懷念自己以前的小夥伴們了。

還是海賊好啊,海賊多好啊,不高興就直接說出來了,不服就打,簡單粗暴,有幾個這種九曲十八彎的纖細心思的。

“那你有什麽想說的嗎?不想說也沒關系,不過先說好我不太會安慰人。”

過了一會電話那邊再次安靜下來,但尤莉亞看了眼手機,對方并沒有挂斷。想了想尤利娅決定留給這位少年懷特一點糾結的時間,于是就這麽挂着通話不在催促,轉頭去批改公文去了。

關于回去的方法她稍稍摸//到了點門路,最近在一米九感動的眼神中終于開始繼續努力工作了。

一個小時後,還處在通話中,但寂靜無聲的手機終于再次傳來了聲音,或許是尤利娅這邊同樣安靜,只有紙張翻閱聲和鋼筆寫字的聲音讓夏油傑難得感到了一瞬間的放松,終于前言不搭後語的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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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常常在想,咒術師為什麽要保護人類。明明是一群什麽都不知道,還會擅自創造出詛咒,會排斥有咒術師天賦的人,簡直就像一群……猴子。咒靈到底是什麽?人和咒靈有什麽區別……”

電話另一頭尤利娅傳來了一聲輕笑,夏油傑有些不解。

靠在寬大的椅子上,尤利娅又拿起了電話,看着落地窗外橫濱的夜景:“那你現在是不是想着人類什麽的,除了制造咒靈什麽都做不了不如毀滅了算了。咒術師憑什麽保護這些人類,咒靈和人類根本沒有什麽區別,咒術師根本不值得犧牲。”

“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我記得前段時間五條悟說你們出任務保護了一個女孩,出問題了吧?所以開始思考咒靈和咒術師和人類的關系了。而且咒靈球特別難吃,所以壓力更大了吧。”

“話說你見沒見過有理智的咒靈?”

夏油傑:“……尤利娅小姐……你是不是會讀心術……?”

尤利娅:“真遺憾,我以前還是會的,但現在不會了。”

夏油傑:……

尤利娅:“你這年紀的孩子心思還是挺好猜的,咒術師咒靈還有人類的關系什麽的,你們那些高層七八十歲的老爺爺們都不一定理的清,你這種年紀還小有沒有什麽過于堅定信念的孩子過早接觸這些,一旦發現不對就很容易鑽牛角尖了。”

“五條悟我雖然總說他快成超齡中二了,但他這樣的什麽都不放在眼裏,想什麽就做什麽的反倒是沒什麽。你這樣的喜歡扶老奶奶過馬路,一心懲惡揚善還心思細膩的反而容易鑽牛角尖,一想的偏激了就回不來了。”

被對方扒了個底掉的夏油傑說不出的別扭,最終問了一句:“那您怎麽知道咒靈球那個的,明明悟都不太清楚。”

“第一次見面你吞咒靈球那表情我現在還記得呢,難吃到冒冷汗還非要一臉不在意的表情。想想不就知道了。”

夏油傑:……

“那有理智的咒靈是什麽意思?”

尤利娅敲着二郎腿,整個人攤到了椅子裏:“會有的吧,有理智的咒靈,否則只會破壞的怪物不會對人類産生太大的威脅。當你見了有理智的咒靈,你更會想人類和咒靈到底有什麽區別。明明從人類的恐懼中誕生,甚至有了理智,他們因人類而生人類卻要消滅他們。為此還要犧牲掉無數的咒術師。還有比這更不公平的了嗎?”

夏油傑抿着嘴不說話了,尤利娅說的這些事全部都正戳他的心底。

“那尤利娅小姐你覺得我該怎麽辦……?”

怎麽辦?

尤利娅想了一下理所當然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啊。”

夏油傑:……

電話那頭的女聲再次笑了出來,略微有些沉悶的聲音仿佛敲在夏油傑的心上。

“那夏油傑你知道要怎麽獲得永遠的和平嗎?從有人類,不對,從有了生物開始,生存的本能就讓所有的生物去殺戮,争奪,追求自己的生存。後來人類聚在一起組成了部族,形成了社會,有了國家,追求生存與利益的本能仍舊讓所有人不斷的争鬥。國家間的戰争,國內權利的争奪,甚至是鄰裏間的争吵。從人類組成國家開始就一直存在戰争,而從存在戰争開始人類就一直尋找和平的辦法。

到現在多少年了?已經數千年了,但是還是沒有一個正确的答案。

就算是今天,戰争也仍舊存在。

但盡管如此卻已經比以前和平了很多。

你是不是有一瞬間想過普通人都滅亡就好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普通人都死了,剩下的咒術師呢?可能那以後就沒有咒靈了,但之後的咒術師同樣會互相争鬥,然後繼續循環。”

“我有個認識的人,他被稱為世界上最強的男人,強大的如同天災。他生前憑借自己的力量收養了無數的兒子,庇護了無數個孱弱的、戰火紛飛的小國,給那些國家帶來了短暫的安寧。但在他死後,這種和平頃刻間坍塌的一幹二淨。那些沒有他庇護的國家立刻混亂了起來,就連他的那些兒子們,也為了給他報仇被敵人打的七零八落。起碼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真正認識到,單純的力量無法解決任何問題,就算你一個人可以毀滅整個世界。”

“所以這種人類出現了數億年也沒人能找到和平的辦法,咒術界存在了數千年也沒有徹底解決咒靈的方法,我怎麽會知道。”

夏油傑的心底大為震撼,随即而來的就是更深絕望,甚至都沒有思考尤利娅口中所謂的最強的男人還有庇護了無數個小國為什麽他從未聽說過。

深深吐出一口郁氣:“所以毫無辦法嗎,那我做咒術師又是為了什麽……”看着窗外的眼神說不出的迷茫無助。

“那你要不要來我這裏待一段時間?”

“啊?”

話題猝不及防的轉換,夏油傑不太清楚前後邏輯。

“我最近正和你們那邊的高層商量派一個咒術師過來常駐一段時間,上次過來的你們的小學弟七海和灰原有點弱啊,過來消滅咒靈差點被咒靈消滅,要不是織田恰巧碰到搞不好就要躺着回去了。”

夏油傑:……

他就說灰原回來止之後一副對不起組織培養的樣子,修煉變得更努力了。

“小朋友啊,你知道作為人最大的優點是什麽嗎?”

夏油傑都快被尤利娅賽車甩尾一樣的話題轉移速度弄的沒脾氣了,順從的問道:“什麽?”

“就算知道自己的目标不會完成但卻從不放棄。”

夏油傑一怔,把電話放在面前,看着亮起來的通話頁面,仿佛這樣就能看到對方的樣子一樣,沉默了良久,回道:“我明天就申請去橫濱。

挂斷電話尤利娅不知道夏油傑那邊如何想的,自己卻有些低落的長嘆一口氣。最近只要一想到自己海賊團那邊的事情就忍不住的焦躁,如今離開那裏已經快三年了,她卻只是稍微找到了些門路,還不知道回去的方法,也得不到那邊的消息。

她的那些同伴的實力保命是夠了,可那些被她庇護的國家又怎麽辦?大媽凱多,哪個都不是善茬。還有白胡子那個叛逃的大孝子黑胡子,手裏擁有兩種惡魔果實的男人帶着自己的海賊團到處狩獵惡魔果實能力者,嚣張無比,連七武海也不放在眼裏,頂替了白胡子成了新的五皇。

她要是真的回不去了自己那些地方遲早被其他人盯上,香克斯雖然不會,可另外那三個人卻都是野心勃勃的,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和白胡子還真有點同病相憐的意思。

只不過白胡子人死燈滅,她在另外一個世界着急卻毫無辦法。

趴在桌子上,尤利娅側着頭靜靜的看着玻璃中的自己,有人恐懼她的力量,有人敬畏她的強大,可正如她跟夏油傑所說,力量無法解決一切。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即便她的同伴可能已經遇到了危險,可能她的國家被戰火吞噬,她卻毫無辦法,只能深感自己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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