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們唱歌跳舞
中也對尤利娅說的自己的身世接受的很快,畢竟他對這些事情早有感覺,只不過有些驚訝這次尤利娅被襲擊也是因為自己,還是自稱是他哥哥的人做的。
“說起來,這麽算的話蘭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中也的父母兼接生婆了啊。”
“哦哦。”太宰點頭配合着尤利娅的玩笑:“怪不得我一直覺得蘭堂先生特別喜歡中也呢。”
遠在日本的蘭堂打了個噴嚏,并默默地調高了室溫。
“總而言之,過兩天我還要去一趟彭格列,你們自己在家小心些。”
對面的幾個人齊齊點頭,太宰眼睛轉了轉和突然和費多對視一眼,随後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又不懷好意的笑容。
之後的兩天裏衆人聽話的沒在出去,太宰和費多經常湊在一起悄咪/咪的不知道在說什麽,時不時的拜托守在別墅的手下出去買點東西,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最神奇的是還有兩只老母雞。
知道這倆人是準備搞事情對付那位傳聞中的中也的哥哥,可與謝野仍舊不能理解為什麽制作陷阱的材料中會出現兩只老母雞。悠閑坐在椅子上看透一切的亂步搖搖頭:“那個中也的哥哥肯定會趁着姐姐不在的時候來帶走中也的,既然這樣那就讓太宰他們随便弄吧。”
反正最後坑的也不是自己人。
尤利娅任由太宰和費多忙上忙下把整個別墅都改造了一遍,處處是陷阱,那副樣子已經篤定了在她離開後魏爾倫會過來。
當天早上尤利娅開車離開的時候太宰和費多兩個人渾身散發着搞事情的興奮,在別墅裏從頭到尾又裝飾了一遍,表面上搞成了歡迎會的樣子,但實際上……
想着地板下那一排尖銳的竹子,與謝野搖搖頭,不說也罷。
這兩天裏獄寺一直圍觀兩個人布置陷阱,眼看最後要收尾了,終于忍不住出聲:“喂,你們這個做的太明顯了。”
擠開太宰和費多,獄寺站在那個簡陋的能夠噴射辣椒水的機關面前伸手又搗鼓了幾下,原本簡陋的小機關立刻變得更加結實,靈敏度也提升了不少。
滿意的擡腳踩上被他延伸到地上的開關,牆裏面的辣椒水立刻噴霧一樣撒了出來:“看到沒,他們進來可以不碰牆,但一定會踩在地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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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多和太宰一起鼓掌。
雖然三個人以前都經歷了一段時間的流浪,但獄寺在各種機關陷阱上的經驗顯然比太宰和費多豐富多了。
“你們……”織田伸手抱起中島敦,捂住小孩的眼睛:“算了,敦以後千萬不要學。”
迷茫的中島敦疑惑的歪着頭。
“那最後就剩下與謝野了。”太宰拿出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細長的電線,仔細看一頭還連着插座:“只要有與謝野在就不用擔心受傷,所以為了避免對方先襲擊你,快來吧這個電線纏到身上。”
與謝野:“???所以你是想讓敵人殺了我之前先讓我電死??”
“當然不是。”太宰治擺擺手:“敵人可能會被電死,但你肯定不會。”
這是什麽同歸于盡的死法。
憤怒的與謝野搶過電線纏繃帶一樣直接纏到了太宰治的身上。
屋裏幾個人正在胡鬧的時候外面隐約響起了槍聲,幾人對視一眼安靜了下來,尾崎紅葉拿出對講機:“發生什麽事了?”
還沒得到部下的回應,別墅的牆壁如同不堪承受地球的重量終于坍塌,露出來的破洞中一個金發身材高大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
“中也,我的弟弟,我們終于見面了。”
經由獄寺之手改良的機關結實不少,盡管牆壁被破壞,但仍舊被觸發孜孜不倦的向半空中噴灑辣椒水,并全部貢獻給了在外面的人,不分敵我的潤澤到了每個人。
大理石地面被碾碎,碎石子在周圍浮起,中也不高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不認識你,也不會和你走!”
魏爾倫擡手擋住呼嘯而來的石子:“不,你一定會跟我走。你遲早會發現自己和周圍人的不同,你不是人類,也無法融入人類。你和我,我們才是同類。”
中原中也表情一僵,魏爾倫說的其實沒錯……
“喂喂喂,小矮子不會這麽傻的被他一句話就說動了吧?怎麽越長大越笨呢?”
僵硬的表情再次轉化為憤怒,地板早已不堪重負的變成一片廢墟,中也如同子彈一般向魏爾倫飛去:“你閉嘴!”
也不知道說的是太宰還是魏爾倫。
尾崎紅葉在外面指揮手下和其他的mimic成員戰鬥,織田再次和沖進來的紀德交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這夥人看起來是沖着中也來的,但這個紀德每次都主動和他交手,雖然織田很想說自己想多了,但顯然紀德不給他這個機會。
“果然,你才是能讓我獲得正确死亡的人。”
織田:???
織田搞不懂對方這沒頭沒腦的話,太宰聽着卻仿佛了解到了什麽大喊:“織田作不用手下留情,我們這裏有與謝野,就算你把他殺了他也能活過來。”
殺人的事,只要最後人沒死那能算殺人嗎?
費多覺得太宰真是個邏輯鬼才,說的實在太對了。
魏爾倫想要帶走中也,雖然不會殺了他,但下手卻不留情面,在尤利娅手裏被揍慣了的中也雖然看起來狼狽,但實際上卻并沒有受太重的傷,魏爾倫見狀笑了:“看來尤利娅把你訓練的很好啊。”
中也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惡狠狠的瞪着魏爾倫,如同一只小狼崽。
“果然,想要把你帶走的話還是把你身邊的羁絆斬斷比較好。”
在中也驚慌的眼神中,魏爾倫将視線放在了被中也護在後面的幾人:“怎麽辦?看起來都和中也關系不錯的樣子。”
“住手!”
費多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只覺得自己這才是真正的無妄之災,真說關系好太宰治不應該才是那個和中原中也關系最好的人嗎?幹嘛非要對無辜的他下手?
然而費多卻并不慌張,反而沖魏爾倫伸出了自己的手,如果能成功他們到輕松了。
罪與罰。
魏爾倫挑眉看面前這個冷靜的過分的少年,不僅不躲反而還對自己伸手。異能者啊……
鐵鞭一樣的腿将少年甩飛,撞裂了別墅的承重牆。
□□在眼前爆炸,魏爾倫後退幾步,獄寺趁機過去将吐血的費多扶起來:“喂,你怎麽樣?”
費多:“咳咳,還好。”
“你個混蛋!”
那邊織田和太宰對戰紀德的身影已經消失,只能聽到槍聲,外面尾崎紅葉正帶着人和mimic對戰,眼前只有被保護起來根本沒動手的亂步和中島敦看起來還不算狼狽,就連與謝野為了給費多包紮也染上了一身的血。
中原中也徹底暴怒,腦子逐漸變得混沌起來,殺意漸漸占據了腦海,內心的暴虐越來越明顯。
殺了這個人……殺了他!
冥冥之中有一句話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汝、容許陰郁之污濁
勿複吾之覺醒
破壞欲不可遏制的湧了上來,白淨的皮膚上暗紅色的花紋有生命一般浮現在中原中也的身上,瞳仁消失,紅光泛起,暗紅色的重力球聚攏在身邊砸向魏爾倫。
亂步看着這樣的中也忍不住皺起眉頭:“異能力暴走了嗎?不好,快把太宰叫回來。”
獄寺将費多放到與謝野身邊,聞言問道:“叫他有什麽用?”
亂步:“只有太宰的人間失格可以阻止暴走的中也。”
獄寺皺眉看向顯然已經沒有意識的中也,雖然他還不太了解對方到底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強,但從來沒有毫無代價的力量這點道理獄寺還是懂的,既然亂步這麽說了他便只能這麽相信了。
“好,你們在這等着,我去把太宰叫回來。”
太宰治此時還在另一邊和織田一起對付紀德,戰場無眼,中間這麽點距離還經常飛過兩方組織成員的子/彈,與謝野作為唯一能夠療傷的人肯定不能讓她涉險,亂步這胳膊腿的戰鬥力還不如剛才被踢出/血來的費多呢。
中島敦坐在一邊緊緊地抓着費多的袖子,眼淚跟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止不住的往下/流。
雖然費多和太宰一樣平時總喜歡逗弄最小的中島敦,可是,可是。
他們是我來之不易的家人啊……
被恐懼與憤怒攥緊了內心的中島敦默默的想着。
他好不容易有了憧憬無比的家,有了讓自己輕松生活的地方,有了渴求無比的家人們,但此刻卻被人毫不講理的破壞了。
想要保護這裏,想要保護自己來之不易的幸福……
月下獸第一次出現在了白天,老虎的臉上甚至還帶着未幹的淚痕,虎嘯聲穿透了房屋傳向遠方。
臉上的淚水冰涼,費多忍不住掙開眼,他覺得自己應該還不至于因為這點疼就哭出來吧。
哦,原來是敦君在哭啊。
為了我在哭嗎?
明明并不是什麽致命傷。
原來這世上還有人會為了我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