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們高傲

獄寺隼人生病了,在尤利娅空出時間準備給中也和獄寺兩人特訓的那天之後。

那天晚上尤利娅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一個石墩子放到了院子正中央,她盤腿坐在石墩子上,伸手拍了拍石頭發出清脆的聲音,滿意的跟對面兩個小孩說:“你們倆一起,随便誰都好,12點之前有一個人能碰到這塊石頭就算你們贏,碰不到就背着這個做俯卧撐。”說完還給倆人一人發了一根粉筆用來做記號。

中也覺得這劇情有點熟悉,他問尤利娅最近是不是看火影忍者了,難道要考驗他和獄寺的配合?

尤利娅很幹脆的承認了,并表示自己已經好心的把難度下降了。至于考驗中也和獄寺的配合什麽的,這點純粹是想多了。

獄寺覺得這個任務簡單的尤利娅仿佛是在看不起他,然後就被尤利娅手裏的小石頭彈到懷疑人生。

等十一點多的時候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于,但馬上就要到時間了,獄寺倔強的覺得自己還可以拼一拼,而中也覺得終于有了和自己作伴受苦受難的小夥伴,也要堅持到底,尤利娅手裏舉着雨傘在石墩子上巍然不動,還是用手裏的小石頭把兩個小孩彈到懷疑人生。

等到十二點的時候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發展成了瓢潑大雨,兩個人最終連石頭上的灰都沒碰到。

太宰和費多一人被塞了一把傘在院子裏給一人背了一半石頭的中也和獄寺撐傘,看着倆人做俯卧撐。石頭是尤利娅劈開的,保證重量對等,不過因為重量減半了,所以俯卧撐的數量增加了。

太宰蹲在中也身邊給他打傘數數,從一數到十,然後又數到一無限循環,氣的中也跳起來先把太宰打了一頓,倆人跟從泥裏滾過的一樣。

作為家裏難得跟自己同樣喜歡音樂的人,雖然初次見面不算與愉快,但費多還是安慰獄寺:“放心,我沒他那麽損。”

獄寺:“……那我謝謝你?”

然後在泥裏打滾的中也太宰都沒事,獄寺光榮的生病了。

據大夫說主要是因為水土不服,然後因為着涼最後一下爆發的。覺得自己不争氣的獄寺固執的還想要繼續訓練,尤利娅說他一個小孩子時間長的很,何必像有什麽東西追在自己後面一樣把自己逼得這麽急呢。

獄寺倔強的不聽勸,最後尤利娅拿出了終極大殺器:“你想訓練就一定要先養好病,既然你這麽着急我叫晶子來給你治療怎麽樣?”

雖然與謝野只能治療外傷。

獄寺渾身一僵,顯然當初與謝野手持電鋸的形象給他有效的心理留下了深刻的陰影,最後乖乖的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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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娅滿意的伸手撸了一把小孩子終于服軟的頭發,讓他好好休息,然後離開了。

在門外守着的紀德仍舊是那張棺材臉的樣子,一臉嚴肅的跟尤利娅說着更加嚴肅的話題:“我以我作為軍人的專業性做擔保,boss你這種鍛煉方法在我們那裏有另一個稱呼——虐/待兒童。”

尤利娅:……

尤利娅拽着紀德面對織田少年:“織田你說,我們兩個誰長的更像虐/待兒童的那個。”

織田左右看了看最後委婉的說:“boss,不能以貌取人。

尤利娅:……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适合教別人,經常會錯估自己和對方的實力差距定下別人完成不了的目标,所以也從不強迫身邊的幾個孩子做什麽。亂步和費多從一開始壓根就沒想過要讓尤利娅教他們戰鬥機巧,太宰和與謝野兩個人跟了尤利娅一段時間立刻迅速放棄,唯獨中也□□了下來,尤利娅也實在喜歡中也在戰鬥上的這份天賦。

獄寺和中也這種人造異能體的承受能力完全不一樣,但當初在意大利的時候尤利娅已經答應過對方了,也不能就這麽言而無信。

尤利娅感嘆着做一個信守承諾的大人好難啊,然後默默地,直勾勾的盯着提出意見的紀德。

紀德仍舊扳着自己那張苦大仇深的臉:“我拒絕。我在這裏的目的只是為了找到我們正确的死亡而已。”

尤利娅:“但是你不覺得你很适合教導隼人嗎?你用槍他用炸/彈,你們都是遠程,這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你們一定天生就是師徒。”

紀德看向織田:“他和我一樣,而且比起我boss應該更信任織田。”

尤利娅:“我的确更信任織田,但織田現在已經在教導敦了啊。你以前是軍人,這種事情你更專業嘛。”

自從遇到年齡最小的中島敦,織田作之助那不知道到底是刻在DNA裏的,還是被尤利娅傳染的父愛,突然就如同開閘放洪的大壩一般洶湧澎湃一發不可收拾。

沒事就會來幫忙照顧孩子,給中島敦念故事,送小零食小玩具,後來知道中島敦控制不好自己的異能,又因為福澤谕吉過于正經實在沒辦法把這麽小的孩子看做下屬,覺得雇傭/童/工不人/道,所以人上人不造起不了作用之後,織田更是主動擔任了教導中島敦控制異能的重任。

總之就是小小年紀卻充滿了一腔父愛,中島敦也很喜歡織田沒事就吵着找織田哥哥。

太宰不止一次的懷疑難道喜歡養孩子這種事真的會傳染的嗎?

紀德:“那你不怕我教導獄寺的時候對他動手嗎?”

尤利娅哼笑:“你試試?”

沒等紀德回答,繼續補充:“你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不知道為什麽,紀德油然而生一股長工被地主老財狠狠壓迫的惆悵感。

哪裏都不太對勁的樣子。

但紀德不愧是專業的,那架勢看起來就比尤利娅科學多了,他甚至給獄寺列了一串長長的鍛煉清單,尤利娅對着訓練表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最後特別真誠的表示:“你這個計劃表缺了一個題目,我有一個特別合适的你想聽嗎?”

紀德:“不想。”

尤利娅:“亞洲兵王培育計劃。”

紀德:……

人的成長就是要面對各種妥協,獄寺覺得自己就在今天學會了這一課。雖然尤利娅很強大是不錯,但他覺得在訓練人這方面還是紀德更靠譜一些,不如說誰都比尤利娅靠譜。此刻他突然有些理解他家那個好/色家庭醫生的良苦用心了。

獄寺:生活的苦難令我成長.jpg

與謝野回家的時候帶回來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年齡看起來和中也差不多,深紫色的頭發,紫色的大眼睛,五官精致如同洋娃娃,拽着與謝野的衣角怯生生的看着屋裏的每一個人。

太宰一臉震驚難道與謝野也被姐姐傳染了喜歡撿孩子的癖好?這覺醒的也太早了點吧,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與謝野高貴冷豔的對着客廳裏的雄性生物們哼了一聲,拽着怯生生的小姑娘噠噠噠跑上了樓。

太宰:“感覺好像被嫌棄了。是我的錯覺嗎?”

費多:“不是。”

尤利娅回來見到小姑娘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絕對不能讓蘿莉控森醫生看到,第二反應是這種溫順的小綿羊一樣的孩子在她家真的比大熊貓還稀有。

“晶子你的朋友?”

“對,帝光小學部的。凪的脾氣太好啦,今天要不是我看到就被其他人欺負了。你們幾個不許欺負凪聽到了嗎!”

獄寺不滿的扭頭輕哼:“誰會做那麽無聊的事情。”

然而獄寺話音剛落小姑娘就被這有點暴躁的聲音吓得一哆嗦,然後怯生生的看向尤利娅禮貌的鞠躬,卻并不說話。

總之從上到下都透露着害羞、內斂又溫順。

與謝野瞪着獄寺:“說了不準欺負凪的!”

獄寺:……

他幹什麽了????

太宰:“诶呀诶呀,就說了獄寺你表情太兇惡了,跟中也一樣,這樣可不會受女孩子歡迎的。”

一邊說着一邊向凪那邊走去想要展現一下自己的親和力,最終在與謝野充滿了危險的警告的眼神中拐了個彎對準了獄寺:“你好哦。”

獄寺冷笑:“出息。”

太宰攤手:“沒辦法,不過起碼沒有像某人一樣被與謝野吓得臉色蒼白。”

獄寺:!!!

看着再次陷入混亂的客廳,尤利娅不禁感嘆,獄寺和中也這種類型的人實在太好逗了,不怪太宰嘴欠,她也有點躍躍欲試。

但介于這裏還有一個看着就讓人忍不住心軟的凪在,尤利娅還是好好擺出了一副善解人意的家長的樣子低頭問小姑娘:“那凪今天晚上要不要留在這裏吃飯?”

凪下意識後退一步擡頭看向尤利娅,随後又看着與謝野,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簡直就像一只剛出生的小鹿一樣。

最近一段時間因為蘭堂不在,他們家點外賣和自己做飯處在五五開的階段,外賣只要等着就好,如果是自己做飯場面霎時間變得熱鬧又群魔亂舞。

菜譜從來記不近腦子裏的尤利娅連蒸米飯的比例都忘得一幹二淨,亂步繼續重操舊業在廚房裏搬個小板凳坐在那裏做一個莫得感情的讀菜譜機。

從被尤利娅收養到現在,亂步已經背下了好幾本菜譜,現在已經不需要照書念了,對于各種菜的做法都及其了解,可惜是個理論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中也和與謝野經常會來幫尤利娅做菜,或者說這個家裏除了亂步和太宰,誰都能進去幫尤利娅炒個菜,手法還比尤利娅熟練很多。

凪有些好奇的在廚房門口看着裏面熱鬧的景象,和家裏只有她自己冷清的感覺不同,這裏的人很多,看起來感情也都很好,很熱鬧,忍不住露出笑容的熱鬧。

吃過飯後與謝野本想留凪在家裏留宿,但凪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拒絕,抱着書包離開了。

直到凪離開之後與謝野才跟其他人說了和凪認識的事情。

與謝野是在初一的時候一次體育課遇到的凪,不過因為一個是小學一個是初中不常遇到,對方又總是怯生生的樣子看起來和誰都不敢多接觸,只能算是認識。

直到一次與謝野遇到為把掉下來的鳥窩放回去而爬樹的凪,然後兩個人才慢慢混熟了。

凪的家長并不關心她,也常年不在家,她會養成這種性格和家裏也有很大的關系,而這種性格在外面也很容易受欺負,今天就是與謝野碰巧遇到被高年級欺負的凪,生氣的把人帶回了家裏。

說到最後與謝野還生氣的罵凪的父母:“那種人根本不配做父母!他們連女兒在學校被欺負了都不管!”

尤利娅笑着摸了摸與謝野的腦袋:“放不下的話就多帶着她來家裏,我很歡迎啊。”

性格溫順的小孩子誰又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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