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老渣男了

——“是我的錯。”

姜白怔怔的看着邵子骞,這人總是這樣的,不管誰對誰錯,這人都會把錯攬到自己身上,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半坐起來,連忙道:“不、不是的!”

明明這次是他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随便發脾氣,在魚龍混雜的宴會亂跑還喝酒,邵子骞擔心着急他這沒有錯。

“什麽不是的。”邵子骞把人攬到懷裏,用循循善誘的語氣哄他,“老公問你,你是不是因為那個所謂的‘小姜白’生氣?”

姜白想了想,他的确是因為邵子骞在那時候走神想別人才生氣,于是就點點頭。

邵子骞繼續問,“那老公是不是沒控制好情緒,兇你了?”

亭子裏男人兇巴巴的話猶在耳邊,姜白再次點點頭。

“所以錯的不是老公是誰?”邵子骞充分展示自己專業的哄老婆技巧,把姜白忽悠小臉懵逼,“不早了,洗個漱就睡覺吧,我去看看奶勺。”

姜白從思考“誰對誰錯”的邏輯難題中回過神來,抓住男人的手,“我也去。”

“奶勺已經睡了。”

“可我回來還沒看過他。”

“你這一身酒氣,把他熏醒了哭怎麽辦?”

“那我在門口看一眼。”

“明早再看一樣,乖先去洗漱,回來咱們也該睡覺了。”

邵子骞三言兩語把姜白哄進了浴室,确定裏面響起了水流聲,他抹了把臉轉身離開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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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奶勺的兒童房,果然吳姐正在整理地上的玩具,一樣樣的歸類擺整齊,他上去小心的幫吳姐一起整理。

“你快去休息吧,這裏我來就行。”吳姐壓着聲音說道。

“沒事,這樣快些。”邵子骞手上沒停,他看了眼不遠處寶寶床裏安眠的奶勺,“奶勺今天乖嘛?”

吳姐笑了笑,“乖啊,我看他的性格更像小白,又乖又甜,是個小寶貝。”

聽她這麽說邵子骞也揚起了嘴角,奶勺雖然還小但五官已經看出随了誰,的确像姜白多一些,尤其是那雙圓圓的小鹿眼。

這會兒玩具整理完了,吳姐也準備下班回家,還沒走出兒童房邵子骞輕聲叫住了她。

“邵先生怎麽了?”吳姐不解的看他,雖然她習慣叫姜白為小白,但對上邵子骞她依然習慣叫尊稱。

邵子骞沒說話,只是帶人進了隔壁的書房,房間不大,一面牆做了書櫃,一邊做辦公桌,他手撐着桌邊道:“叫我小邵就行不用那麽客氣,最近你幫了我們夫夫很多,我應該感謝你的。”

當時他猝不及防的傻了都沒來得及安排,沒有住處的夫夫住的是吳姐家的小旅店,這份恩情邵子骞不會忘。

“嗐,這有什麽,我家那小破店一年到頭也沒幾個房客,你們不嫌棄就好。”吳姐是個大咧咧熱心腸的性格,從這點看吳甜甜很好的繼承了她母親的脾氣。

“我當時的情況我知道,就傻子一個,白白帶着我沒有住處還沒有錢,多虧了你給他一個留身之處。”邵子骞沒說的是,幸虧當時姜白選擇住到了偏僻雜亂的城南區,若是住在以前的房産裏,怕是躲不過邵子歸的毒手,反而住在城南區是誰都想不到的。

吳姐給夫夫工作了有五六年,對兩人的了解卻是不同,她知道姜白是個溫柔的小可愛,但邵子骞在她眼裏一直都是稍顯冷漠的大老板。

曾經吳姐覺得,只有面對姜白的時候邵子骞能稍微露出些溫和的情緒,其他人都只能對上張冷臉。

但現在聽到邵子骞這番話吳姐不禁有些局促,她有點尴尬忐忑的撓撓臉,“邵先生你這麽說真的是太客氣了,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你不用緊張,我就是想道謝而已。”邵子骞笑了笑,“其實還有些想問吳姐,以前我在家的時間少,那幾年白白他在我不在家的時候都做些什麽?”

話題突然一轉吳姐也松了口氣,她仰起臉想了想,回憶道:“其實也沒做什麽,看書做飯做蛋糕都是小白常做的,他以前經常說要跟我學家常菜,真是的家常菜有什麽好學的,我說都是一個味道,但小白不聽,非說我做的家常菜有種家的溫馨,真是讓小白逗死了,小腦瓜裏一天天的還挺浪漫。”

從別人口中得知姜白的事對邵子骞來說是個陌生體驗,過去他覺得他是世界上最了解姜白的人,可後面發生的事證明,他的姜白有很多他不知道的心思。

“白白他一直喜歡弄些小驚喜,從小就是這樣,甜的要命。”邵子骞話家常似的跟吳姐聊起來,“他做蛋糕也是跟你學的嗎?”

“我哪會做蛋糕,那是小白跟着網上教程學的,剛開始作廢了好幾個——”說到這吳姐像是想起了什麽,她微眯雙眼帶點埋怨的瞪了眼邵子骞,“他當時好不容易做出一個成品想等你回家吃,結果那天你把他帶出去吃什麽燭光晚餐,第二天我去的時候就看他把蛋糕扔了,一宿沒吃蛋糕都壞了。我就不懂了,這燭光晚餐有那麽好吃嗎,你們動不動就去吃,小白的第一個蛋糕不比燭光晚餐重要?!”

我錯過了姜白做的第一個蛋糕?!

邵子骞被這個想法打擊的愣在原地,翻湧的情緒讓他有些頭疼,太陽穴一鼓一鼓疼,像是有個小錘子在不停的敲打。

男人緊蹙的眉頭引起了吳姐的注意,她埋怨的神色一斂,小心道:“其實也不是大事,你不用太在意。”

“有關姜白的都是大事。”邵子骞抿起唇,“類似這樣的事還有嗎?”

“啊?也沒幾次吧,還有次他好不容易學會織毛衣,你或許還有印象,他跟你說手織毛衣好看舒服,但你說什麽手織毛衣麻煩還不沒買的舒服,還說什麽手織毛衣醜,說真的,那次我在旁邊聽得都想給你腦闊來一巴掌。”吳姐是真性情,感覺到位了管你是不是大老板,想揍就揍絕不商量。

手織毛衣醜?

邵子骞現在都懷疑自己以前是被人魂穿了,不然他怎麽會說出這種不過腦子的話,姜白忍了他這麽久居然沒離婚?

他忍着頭疼,壓下心裏那些酸澀的情緒道:“還有嗎?”

吳姐看他一臉“我好難過”但我還是要聽的欠虐樣也不管別的了,一口氣把這些年她看到的姜白忍下的委屈全說了出來。

等吳姐說完邵子骞挺直的脊梁已經不由自主的彎出了弧度,整個人看起來像個要被老婆趕出家門的可憐蟲。

“額……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邵子骞聲音沙啞低沉,每一個字都像是不堪重負,他緩緩道:“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曾經是多麽的蠢,以前只覺得自己狂妄自大,現在邵子骞只覺得自己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

小的時候姜白就是個喜歡給人驚喜的甜心小寶貝,路邊看到的漂亮小野花,生日時手工做的賀卡,同學送的美味小蛋糕……這些都會成為姜白送給邵子骞的驚喜。

邵子骞不懂,他那些年是被豬油蒙了心嗎,怎麽就不記得了?

吳姐看他一副受了沉重打擊的模樣也不敢再多說了,道了別直接跑路。

……

姜白覆着面膜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正正好對上自家老公通紅的眼睛,吓得他面膜都差點裂了。

他連忙抹平面膜,疑惑地看邵子骞,“老公你怎麽了?”

“白白你打我吧。”邵子骞把臉湊上去,啞聲說道。

姜白整個人都傻了,這是什麽要求?

遞臉不算完,邵子骞拉起姜白的手貼到自己臉上,“狠狠打,打出血也沒事。”

“不要!”姜白抽回手扶面膜,“老公你受什麽刺激了?”

明明剛才還能哄他,這會兒就成了這幅模樣,他就洗個澡敷個面膜,怎麽感覺錯過了一堆劇情。

受什麽刺激?

他只是幡然醒悟,發現自己是個欠揍的傻逼。

邵子骞扯扯嘴角,一張俊臉愣是笑的特別醜,他抹了把臉退開半步,“沒什麽。”

“老公你不對勁。”姜白拉住他,揚起臉墊腳湊近他的臉,詫異道:“你哭了?!”

“我沒有。”

邵子骞別開臉,“我沒事,剛才是腦抽了,你不用管我。”

“不行,你必須說清楚怎麽了,我就洗個澡的功夫,有人欺負你?”姜白語氣一揚,“誰欺負你?我揍他!”

說罷還支棱起自己白白嫩嫩的拳頭晃了晃,氣勢上達到了沙包大的錯覺。

再壞的心情也得被逗笑了,邵子骞握住他的拳頭,“真沒事,就是想起些以前的事,也沒哭可能是頭疼刺激的。”

“頭疼?”姜白一歪腦闊,拉着人坐到床上,“那我給你揉揉。”

老婆的柔軟小手誰能拒絕?

反正邵子骞是拒絕不了,他順從的靠坐在床頭,感受着額頭上摁揉的手,溫暖的感覺讓頭疼緩解了些。

吳姐的話猶在耳邊,他洩氣道:“這些年我對你那麽壞,你為什麽不跟我離婚?”

邵子骞回憶以前的事都覺得自己是個得到後就不珍惜的傻逼渣男,不僅傻逼,還跟個變态一樣控制欲爆炸,姜白是怎麽忍下來的。

姜白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麽個問題,茫然道:“你對我很好啊,為什麽要離婚?”

“哪裏好了?!”邵子骞握緊手掌,“我都不顧及你的心情,你做了個那麽多我跟個瞎子一樣看不見。”

“因為你在忙工作啊。”姜白回答的坦蕩蕩,“當時說好的你主外我主內,你要是都管了我做什麽。”

“可我——”

“而且你哪裏對我不好,你心裏一直都記挂着我,哪怕出差也會想着買禮物帶回來,更別說每年的節日啊紀念日什麽的,你一次都沒忘,倒是我有時候會忘還得你提醒才能想起來。”

姜白如數家珍的一點點說着那些年邵子骞為他做的,眼裏滿足的光透着真切和歡喜。

白白是真的覺得他很好。

邵子骞說不出話來了,他傻傻的看着姜白。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外人眼裏兇狠嚴肅狠辣的邵子骞,在姜白眼裏都是一心對他好的邵哥哥,從未變過。

邵子骞張開手用力抱住姜白,力氣大的好似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己身體。

過了好半天,姜白拍拍男人的後背,悶聲哼唧的想要掙開。

邵子骞不松手,“白白乖,讓我抱會兒。”

這麽好的姜白誰也別想讓他放開。

“可我的面膜全印你衣服上了。”

邵子骞:“……”

作者有話說:

燭光晚餐:謝邀,這是我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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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菟絲花》by種花的貓

[壞心眼賊多悶騷腹黑太子攻×風流浪蕩交際花小作精受]

文案

太子殿下當衆求婚郁艽這位職業菟絲花,一夜之間兩人被罵上了頭條。

還沒等網友吵出個結果,帝星淪陷,機甲肆意踐踏往日的和平。

誰也沒想到,最先站出來的竟然是曾被他們唾棄的郁艽。

人們這才想起,菟絲花下海前可是指揮系的首席。

—淪陷前—

網友:太子殿下醒醒!那菟絲花不值得!

太子殿下:你們懂屁,我老婆最棒。

—淪陷後—

網友:菟絲花你醒醒,好男人多得是,太子殿下不行!

郁艽:你們懂屁,我老公特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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