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送我過去

夜間山路難行,但是對于六眼神子而言,擋在前方的細小石塊并不能算作什麽阻礙,安全感從兩個人交握的手掌源源不斷地傳來, 撫平了黑暗哄未知帶來的恐懼。

一路走到山頂,夜間的風看起來很大,樹葉、細草和大風吹奏着舞曲,充當舞者的是在夜晚也依舊搖電生姿的美麗花朵。

感受不到寒意,所以會覺得這樣的夜色很溫柔, 月光降落在少年的銀發之上,叫他看起來像是剛剛從天上飄落下來的神明。

像是知道不能辜負這一場大自然辛苦編織的绮麗夢境,神明在這個時候彎下腰,堪稱溫柔地捧起她的臉。

兩個人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彼此的嘴唇,好像連觸感都沒有深刻體會,白毛dk就直起了腰, 将頭偏到一旁,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态。

悟這是害羞了嗎…

齊木幹花不敢确定,走到他面前昂起頭看他,他也下意識地低頭瞧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 少年像是沒話找話那樣說道,"不能親很久啊。"

他的手習慣性地去找褲子上的口袋, 但是這條褲子的設計師顯然并沒有考慮到有人穿着睡褲還想雙手插兜耍酷,于是他的手尴尬地卡在了半空,最後還是落在了少女頭頂。

"你怕冷啊,如果親太久, 我怕風把你刮哭了诶, 怎麽樣,我很體貼的吧?"

這個樣子的悟好可愛, 跟一開始确認戀愛關系的銀龍好像。

齊木千花笑起來,輕輕柔柔地誇他,"悟最體貼啦,謝謝悟。"

少年眨了眨眼睛,好一會才回道∶"畢竟老子是最強嘛,在丈夫這個身份上也要打敗所有人才行。"

"那幹花也會努力的,做最好的妻子之一。

少年又一次被她的直球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把她扯進懷裏,擡頭看着天上的星星,僵硬地轉移話題,"說起來有什麽好看的啊? 沒意思诶。"

"幹花得很好看。

齊木幹花靠在他的胸膛,輕輕說道,"之前……我是說,在另外一個世界,悟是幹花的龍,那個時候,悟經常載着幹花飛得很高,那些星星就好像伸手就可以摘下來一樣。"

她話中滿是柔情,dk悟聽起來卻覺得刺耳,"喂,你這幅懷念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啊?現在也可以啊,老子又不是不會飛。"

"別。"

齊木幹花連忙勾住他的脖子,因為有無下限,她根本蹭不到他,"現在飛起來太奇怪了啦。"

"哪裏奇怪?"

"其實……我有一點怕高,但是悟那個時候真的很大,幹花一點也不害怕掉下去……

"嗯嗯?在老子懷裏就會害怕嗎?你覺得老子連你都抱不住?"

"不是啦.."

齊木千花打了個哈欠,學着他轉移話題,"既然悟覺得不好玩,我們就回去睡覺好不好?"

"現在才十點吧,你這就困了? "

齊木幹花點着腦袋,"因為幹花都是這個時候睡覺的呀。"

"看星星一點也不好玩嘛。"

白毛dk一邊抱怨一邊把她抱起來,還沒有忘記剛才的事,"帶着你飛回去怎麽樣?"

不等齊木幹花回話,他就直接縱身一躍,從山頂跳了下去。

齊木千花吓得寒毛都豎起來了,連忙閉上眼睛往他懷裏鑽,落地之後,白毛dk哈哈大笑,"還困不困?"

齊木千花哪裏還能有困意,現在又舍不得說他,只能輕輕地戳他的腦袋,"悟不想睡覺嗎?"

"一點也不。"

察覺到齊木千花的遷就,dk悟絲毫沒有因此收斂,反而得寸進尺地說道,"你有沒有通宵打過游戲?說起來,現在的游戲應該會比我那個時候好玩吧。"

"沒有,千花最多最多玩到十二點就睡覺了。"

"那你是乖乖女诶。"dk悟捏她的臉,"好了,現在多了一件想做的事,讓老婆和老子通宵玩游戲。"

齊木千花有些為難地皺起眉,"可是現在游戲機都放到了悠仁的宿舍……."

話音剛落,dk悟就帶着她瞬移到了伏黑惠宿舍門口,,見他想要踹門,齊木幹花連忙扯了扯他的袖子,"悟。"

dk悟扭頭看她,"怎麽了?"

"現在太晚了,而且這是……"

惠的宿舍。

她話還沒說完,眼前的門就被踹開了。

已經躺上床的伏黑惠輕盈地翻身下床,看見一臉歉疚的少女,才把已經結印的手放下。

比起喜歡不敲門就進別人房間的五條老師,眼前這個dk的行為顯然更加惡劣,但是多年相處告訴伏黑惠,和這個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黑發少年冷着臉,"做什麽?"

dk悟完全不受影響,"五條老師的臨時作業—快一起來完成吧!"

伏黑惠看了一眼被踹壞的門,"沒興趣。"

"哈?你怎麽敢這樣和老師說話?"

dk悟看向齊木千花,語氣委屈的要命,"老子說過的吧,老子對夜蛾那個家夥已經很尊重了,你看看這個海膽小鬼,完全不把老子放在眼裏啊!"

伏黑惠正經解釋道∶"我的老師是五條老師,不是你,還有,你叫誰海膽小鬼?"

"嗯嗯?老子在叫你啊,說起來你這頭發,很紮手吧?"

dk悟憑借武力,硬是薅了一把伏黑惠的頭發,語氣驚嘆,"手感竟然不錯诶,你這家夥用的什麽護發素,你和傑肯定很聊得來。"

伏黑惠∶"你想打架嗎?"

"哇—連這種話都和傑一模一樣啊,只是被摸摸頭發剪剪劉海就想打架嗎?你們肯定超—合得來的,不過你比起傑來說還是差遠了啊,打游戲吧?嗯?給你一個揍老師的機會哦,老子真是羨慕你啊,夜蛾那家夥就從來不和我還有傑玩游戲機,哎,夜蛾真是——教師失格啊。"

齊木幹花∶·.

伏黑惠∶.

:..

被扯起來的虎杖悠仁二∶.…

最後四個人還是打開了游戲機,白毛dk非要兩兩對決,強制地把齊木千花分到了自己這一邊。

游戲已經開始了,dk悟熱衷于逗她玩,伏黑惠氣已經消了,正沒所謂地擺弄着手柄,齊木千花打着瞌睡。

好好玩游戲的只有虎杖悠(一個。

"伏黑哥! 你快放連招啊! "

"幹花-糟糕!"

"诶,五條老師雖然是第一次玩,但是意外地厲害呢,伏黑我們也要努力啊!可不能敗北—"

少年的聲音活潑又熱情,幾個人漸漸被他帶着認真了起來,齊木千花又一次被伏黑惠打倒,氣得狂按手柄,"再來!"

伏黑惠笑∶"好。"

比起這兩個人,那邊的戰況兄更加激烈,dk悟連墨鏡滑下來都沒空管,"哇——悠仁,老子可是你的老師,你竟然還放大招,這是想被扣學分嗎?"

"對不起五條老師,戰場上可沒有老師和學生這一說——而且高專是沒有學分制的!"

"末齡、真不愧是老子的學生,不過想要打敗我是不可能的哦,老子是最強,不管哪個方面都是。"

虎杖悠仁神色專注,"五條老師未免太過自信了吧,至少在游戲這一塊,我是絕對不會把最強的名號讓給您的!"

虐菜和被虐沒什麽意思,見這他們打得熱血,,齊木幹花和伏黑惠幹脆都放下了手柄觀起戰來。

沒多久,少女就點着腦袋睡着了,伏黑惠把她抱到床上,給她按好被子,"晚安。

dk悟玩得上頭,根本沒注意那邊的動靜,"再來一局!"

再次睡醒已經是早上八點,齊木幹花從床上爬起來,就看見dk悟可憐兮兮地蜷縮在沙發上,而虎杖悠仁連沙發都沒有,裹着小毯子睡在被爐旁邊。

"早上好。"

伏黑惠這個時候正在熬粥,"早餐馬上就好,浴室裏有新的牙刷和毛巾。"

她沖進浴室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團進被爐裏乖乖等着投喂,伏黑惠并不是很擅長料理,熬粥也只是煮熟然後放一點白糖而已,齊木千花小口小口地喝完,"昨天是誰贏了?"

伏黑惠淺淺笑起來,"第一局是悠仁贏了,那家夥說他沒有适應,要三局兩勝,然後變成了五局川謂:二

齊木幹花咳嗽兩聲,小聲說道,"這不是耍賴嗎?"

"一大早就說我壞話!不合格哦。"

dk悟像是有雷達那樣,掃到對自己不利的言論就立即從沙發上坐起來,"最後的勝場是老子居多诶。"

那是當然啊,又不是人人都能您一樣在淩晨四點還活力充沛。

伏黑惠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問道,"五條老師要喝粥嗎?"

少年懶洋洋地點着腦袋,也跑進浴室洗漱去了,伏黑惠把粥盛出來,多放了好幾倍的糖,dk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學生的服務,吃過早餐又像個樹袋熊一樣挂在齊木幹花身上。

"據說人類的最佳睡眠時間是八個小時诶,人家也好想體驗一下的說。"

齊木千花也還沒有睡夠,聞言有些心疼地揉了揉他的頭發,"那我們回去睡覺吧?"

dk悟趴在她背上,"背人家回去啦。"

這又是什麽要求啊,悟是看了《我的作精女友》然後代入錯角色了嗎?

齊木幹花皺起臉,"幹花背不動啦,先起來好不好?"

"不要。"dk悟把腦袋搭在她肩膀上,"人家也想體驗一下嘛,被戀愛對象背背的感覺。"

所以這種詞彙到底從哪裏學來的呀?沒有人告訴悟看電視劇的時候不能學女孩子說話嗎?

齊木幹花試圖和他講道理,"可是真的背不動呀,幹花扶你回去好不好?"

白毛dk看了她好一會,滿臉遺憾地放棄了自己的夢想, "勉勉強強吧。"

于是小搬運工齊木幹花搬着一米九的大塊頭往自己的宿舍走,在她支撐不住要摔跤的時候,dk悟會善心大發地自己站一會,還好離得足夠近,一路磕磕絆絆,終于把人搬上床了。

齊木千花感覺自己滿身都是汗,她氣喘籲籲地坐在沙發上,床上的大型貨物又不甘寂寞地制造動靜,"過來陪我!"

齊木幹花嘆了口氣,"讓我先去洗個澡好嗎?身上全是汗很髒诶。"

"你嫌兼棄我!"

剛剛還仿佛殘疾人一般的白毛生物健步如飛地跑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拎起來,"那家就一起泡澡吧,這種事老子也好久之前就想做了!"

"悟是在做願望清單嗎?"

齊木幹花感覺有些好笑,"感覺有點像是年末時候趕作業的樣子。"

"是哦。"

浴缸正放着水,dk悟一件一件數着自己的願望,"睡夠八個小時、接吻、一起泡溫泉,嘛,這個現在沒法做到那就換成泡澡,人家還想.…"

少年看了她一眼,輕哼一聲,"不過還是算了吧,算了吧?反正30歲的老子遲早也會……"

他說着說着,自己先說不下去了,掩耳盜鈴似得捂住自己發燙的耳尖,"喂,你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害羞的嗎? 真是……

"唔,在千花的記憶裏,千花已經和悟戀愛十年了哦,所以會比悟稍微有經驗的吧……?"

"哈?經驗?什麽經驗?"

兩個人四目相對,少女神色坦然,剛要開口就被捂住了唇。

"不準說!"dk悟活像只炸毛的貓,"老子不想聽!"

齊木幹花乖乖地點頭,過了好一會她才被允許說話,"悟,說起來泡溫泉是要穿浴衣的吧?所以也不用太害差啦……"

"老子、沒有、害羞。"

dk悟低頭看她,像是找到了對方弱點的小學雞,"害羞的應該是你吧?哈,承認這回事,五條大人就勉強允許你逃跑.……"

一模一樣啊。這是悟,是她的龍。

看着少年通紅的臉頰,齊木幹花笑起來,"幹花害羞了哦。''

她踮起腳,揉了揉dk悟的頭發,"所以悟先乖乖洗澡啦,千花在外面等你。"

dk悟扯住她,"不許跑!"

少女轉過身朝他笑,"悟第一次和幹花一起泡溫泉的時候也是這樣。"

少年不是很願意聽地敷衍應承着∶ "嗯嗯?"

齊木千花圈住他的腰,"明明很害羞,但還是想和千花待在一起,對不對?"

dk悟一愣,回過神之後頗有些惱羞成怒,張開嘴就想說點 ''夠帥''的話,齊木千花踮起腳親他的左側臉頰,"千花最最最最最喜歡悟了。"

"你、你。"

dk悟摸了摸自己的臉,小聲嘟囔起來, "這個家夥。"

起洗澡的場景并沒有少年想象中的浪漫旖旎,dk悟一邊嘴硬,一邊牢牢拽着自己褲子的樣子很狼狽。

而齊木幹花在浴缸外面任勞任怨地給他擦洗身體的樣子也可憐極了。

叫他幾乎覺得自己是個刁難老婆的人渣。

所以兩個人還是各自分開好好洗了一次澡,一切都弄完都已經快要十點了。

回到床上,白毛dk才感覺回到了自己的主場,又恢複了那種神氣的模樣,支使齊木幹花給自己按摩倒水。

勉勉強強按了一會,少女眼睛都睜不開了,鑽進他的懷裏,"悟。"

自從發現dk悟和銀龍的共通性以後,齊木幹花就掌握了哄他的技巧,她蹭了蹭少年的下巴,"好困哦,快和千花一起睡覺吧?"

"喂!"

dk悟推了推她,發現她是真的很困以後,滿臉無奈地向她妥協,"你這家夥也太弱了吧,睡了這麽久還要睡!"

"是的呀,因為千花在悟身邊很安心,所以一直想要睡覺。"

白發少年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偏過頭去。

過了一會,他拿起一旁的鬧鐘搗鼓了幾下,"要睡到下午六點才能起床,鬧鐘不響誰也不許醒來,聽見沒?"

人怎麽可能操縱自己的睡眠呀,齊木幹花覺得他現在的行為幼稚得要命。

不管是作為銀龍,還是高中生,她的悟好像總是缺乏常識。

齊木千花憐惜地親了親他的唇角,"晚安。''

"啊?·

dk悟滿臉嫌兼棄地推她,"哈?就這樣睡嗎?抱着你老子怎麽睡覺啊,快到一邊去,別妄想把老子當成抱枕!"

"喂!你不會睡着了吧?"

dk悟低頭看了一會靠在自己胸口的少女,輕輕揪了一下她的臉頰,"是豬嗎?怎麽可能啊,剛剛還說話來着。"

"喂,不許裝睡,給老子醒過來。"

齊木千花覺得好笑,她的龍真的好可愛呀。

"你偷笑什麽啊!不理人還在這裏偷笑,老子立刻把你……唔悟。"

第一次被主動親吻的少年睜大剔透的藍眸,在少女舔舐完他嘴唇想要結束的時候,下意識按住了她的後頸。

"要親就給老子好好親啊。"

所以悟這不是超會的嗎……明明剛網還臉紅着想要躲開來着,現在就按着幹花的的腦袋一直啃啃啃,啃個沒完啦!

"好了啦....

齊木幹花輕輕拍他的啓膀,"都出血了!"

dk悟看了她唇上的傷口一眼,接觸到她的目光就立即偏過頭鑽進被子裏,還把她推了出去。

"?"

齊木幹花摸着嘴唇上的傷口,不敢置信地喊他,"悟!"

怎麽可以這樣,剛一直不願意停下的不是你這個家夥嗎,現在躲進被子裏算什麽回事啊…

一米九的大個子像是被輕薄了的深閨少女那樣躲進被子裏不肯出來見人,齊木幹花無奈地爬到他邊上,輕輕地撫摸他,"睡覺好不好?"

dk悟大喊∶"睡!"

說是這麽說,少年卻緊緊守護着自己的被子,一副根本不願意和她接觸的模樣。

齊木幹花習慣性地退讓,"那悟在這裏好好休息,幹花去借一下悠仁的宿舍……

"不許去!"

少年抱怨起來, "你這個吃到手就跑的人渣,你始亂終棄!"

"?"

所以悟絕對是電視劇看多了吧?

齊木千花認命地在旁邊躺下,"那千花不蓋被子了。

她隔着被子拍了拍dk悟,語氣裏滿是寵溺,"晚安。"

過了好一會,一只手把她拽進被子。

在黑暗之中,少年璀璨的六眼就像迷途海中的燈塔那樣奪目,齊木千花和他對視,後者委委屈屈地蜷縮在被子裏,看不清表情。

他語氣惡狠狠的∶ "快點睡覺。"

齊木千花摸着他的左側臉頰,這裏曾經有一道好大的傷口。

"悟,你受過傷嗎?"

"你關心這個做什麽?與其問這種沒意義的問題不如想想醒來之後我們去做什麽?話說那些甜品店還開着嗎?明天我們一起去掃蕩東京怎麽樣?"

"好。"齊木千花躲進他懷裏,"你會消失嗎?"

他會和她的龍一樣,突然消失不見,所以才這麽着急地想要做那些事,所以才會偷偷發呆,露出那種找不到家的表情。

他答非所問,語氣惡劣∶"快點給老子閉上眼睛啊。"

于是齊木千花便知道了答案,她緊緊抱住他,語氣哽咽,"千花會永遠永遠永遠記得你的。"

少年好像笑了一聲,沒所謂一樣說道∶ "随你的便啦。"

人果然不能控制自己的睡眠,下午兩點,齊木幹花就醒了過來。

她想偷偷去把鬧鐘關掉,少年在她有動作的那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貼着她的耳朵抱怨,"亂動什麽!"

齊木幹花揉了揉眼睛,"關鬧鐘呀,那之後悟又鬧了這麽久,所以要七點鐘起床才對哦。"

"好麻煩。"

dk悟咬了她的臉頰一口,長手伸到床頭櫃,把鬧鐘直接捏碎,"懶得弄了,快點繼續睡!"

-開始定鬧鐘不是你這個家夥嗎?好好的鬧鐘為什麽要捏碎呀,真是.

齊木幹花皺起臉,這是傑送的诶,她很喜歡來着……

過了一會,發覺她的呼吸頻率不對,少年把她抱得更緊,"不想睡了?"

""有點睡不着啦。"

齊木幹花偷偷把少年的手往下移,被激發了逆反心理的少年立即條件反射般地往上摸索。

……齊木千花立即拍他的手,"快放下去啦!"

"不要。"

dk悟向來是別人不讓他做什麽,他偏要做給你看的類型,他适應親密接觸的速度也快得很,從接吻都會臉紅到現在手放在她胸口都能面不改色只經過了短短幾個小時。

他還捏了捏,"真的—不是我說,超~小的。"

??

他又揉了揉,像是點評菜品的食客∶"一只手就能輕輕松松握住啊,說起來摸這裏到底有什麽意思?就是捏喜久福一樣的手感嘛,不過你的好歹比喜久福大一點,這是當然的吧,有人會比喜久福還小嗎?"

誰受得了男朋友的這種評價啊!齊木幹花打掉他的手,"你閉嘴睡覺吧!"

dk悟把她掰過來,"臉紅了诶,你是害羞了吧?"

"誰會在這種情況下害羞啊!千花是生氣好不好!"

"氣什麽?說實話也不行嗎?"

他像是逗小狗一樣捏她的臉頰,齊木幹花氣得咬他的手指,"不理你了!讨厭你!"

"哈?又讨厭老子?揚揚、我懂了,女人的讨厭就是喜歡吧?你喜歡老子喜歡的要死?"

沒有得到回應,dk悟又一次強硬地把她掰過來,"幹嘛又擺臉色啊…….你這家夥,不愛聽實話以後老子就撒謊好了,說謊總能滿意了吧?你的很大,我家千花比片子裏的女.優都~大哦。"

哪有這樣、這樣的人!他怎麽能說這樣的話!而且根本不想看見你的時候,不要一直掰着別人的肩膀讓別人轉身啊,混蛋!

齊木幹花又氣又急,根本不知道怎麽發洩這種情緒,只好掉眼淚,"你、混蛋!"

她嗚咽着說着對他能說出口的、最過分的話,"你再這麽說,幹花就再也不理你了!"

"哈?"

白毛dk滿臉無語,"老子說謊也不行,你總不能要老子當個啞巴吧,人家大法官都說了哦,你不能奪我說話的權利,不然你這就是獨.裁!要被拉去游街的

"又哭了?你怎麽回事啊,眼淚咒靈嗎你?說兩句就哭了,真的—你很難搞诶。"

"喂喂,算了,繼續睡覺好了,不許哭了,給老子睡覺!"

齊木幹花也覺得這樣就果了好丢人,她抹幹淨眼淚,背對着他閉上眼睛,完全不知道該怎麽發洩怒火的少女完全止不住哭泣,哭了又覺得丢人,于是哭得更厲害了。

她一邊哭還一邊輕輕發抖,這個年紀的高中男生總是有一種天然的英雄主義,在dk悟瞧起來,被他惹哭的少女真是可憐的要命。

但是要他認錯嗎?怎麽可能。

于是dk悟幹脆把她抱進懷裏,不許她掙紮,仿佛屈尊降貴般說道,"晚安。

要是別的女孩子在這種時候會怎麽做?齊木幹花只看過甜甜的戀愛番劇,也只有過一段被放在掌心呵護的戀愛經歷,她腦中完全沒有 ''吵架''這個觀念,于是只能自顧自地哭,越哭越是委屈。

dk悟這才露出一點點緊張來,"喂,別哭了。"

在神子的世界裏,從來沒有人需要他去 ''哄'',和他最親近的人要麽不理他,要麽就和他打架,他哪裏見過這種一直哭個不停的陣仗。

即使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不肯說點好話哄人,滿臉煩躁地掀開被子,仿佛被惹惱的人是他.,

"來打一架好了!"

在他的經驗裏,就是再生氣,打完架就沒事了,于是少年把她拽下床,"別哭了!想罵人想打人就快點啊,哭的話——傷害的不是你自己嗎?"

"大不了我讓着你點好了,你給老子差不多點,老子打架可從來不放水,你是第一個

打架?他想和幹花打架?齊木千花抓起枕頭丢過去,"誰要你放水!你如果舍得的話,就把千花直接碾碎好了,反正幹花就是這麽弱…."

dk悟簡直覺得她在無理取鬧,"你到底在氣什麽啊,能不能直說啊?"

齊木幹花憋紅了臉,又把枕頭扔過去,"你到底看過多少個女.優!"

五條悟瞬移過來的時候,聽見的就是齊木千花的這句話。

他将掌心的紅色寶石收起來,目光落在少女的臉頰,"又哭什麽?"

他的聲音沒什麽起伏,叫人聽起來有幾分諷刺的意味,"高中生好不好玩?"

齊木千花也是氣急亂拉隊友,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制裁dk悟,快步走到五條悟的身邊,哭着喊他,"悟。"

她昂起頭看他,"你是幹花的龍嗎?是嗎?"

五條悟反問道,"所以要我做什麽?"

齊木千花指了指dk悟,"打他!"

兩個白毛四目相對,五條悟面色沉靜,看起來并沒有出手的打算,反倒是dk悟躍躍欲試,"讓老子看看未來的世界最強到了哪種程度。

"我動手的話,他會提前消失。

五條悟低頭,看向正扯着自己袖子的少女,"還要嗎?"

"不、不要了。"

齊木千花垂着腦袋抽回手,卻被男人的手掌捉回來。

二人十指緊扣,五條悟問她,"他惹你生氣了?"

"是的. "想打他?"""有、有一點。"

"那你去吧。"

"啊?

五條悟把她扯到自己身前,"敢對我動手的人都死了。

他擡起手,齊木千花感到澎湃的咒力從二人交握的指尖傳來。

五條悟漫不經心地說道,""但是你嘛,畢竟只是家暴,所以之後稍微懲罰一下就好。"

痼、一

dk悟撿起地上的枕頭丢過來,被無下限彈開。

他冷着臉,"被家暴的是老子,憑什麽是你來懲罰啊?"

什麽家暴啊!這兩個人真是……..

齊木幹花哪裏還有打人的心思,甩開五條悟的手,自己鑽進被子裏,"不想理你們了。

五條悟立在原地沒說話,dk悟走過來掀開被子,"憑什麽啊?老子不是給你打了嗎?"

他的臉頰微微鼓起,語氣聽起來真是委屈的要命,就好像齊木幹花真的是個熱衷于家暴和無理取鬧的妻子,"打都打了,你現在不認賬可不行!"

說完,他才想起來齊木幹花剛剛的問話,"老子看得片子都是傑去買的啊,和老子一點關系都沒有,其實老子覺得很無聊嘛,不過傑看那種東西真的—完全不會硬诶,所以後來扯着他看就是為了嘲笑他不行啊.…."

齊木幹花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比起少年的惡劣,讓她震驚的還是他口中吐露出來的訊息。

她下意識問出聲,"傑、傑那裏不行?"

"是啊?我們把市場上有的都買了诶,他只有看那種惡堕——就是女孩子.

五條悟看了他一眼。

dk悟立即把話收回去,"算了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其他的時候真的—他甚至會想吐诶,算了給這個家夥留一點面子好了,總之他是變态啦,看片子都完全硬不起來的心理變态來着。"

是嗎..?

傑這麽溫柔,怎麽可能是變态啊!

笨蛋小動物一向習慣戴着濾鏡瞧人,而齊木幹花又是個寬容至極、記吃不記打的笨蛋小動物,在她這裏,夏油傑對她做的那些壞事都已經記不清了,烙在她記憶中的只有他的好。

"你這家夥…不要為了撇清關系就把責任都往傑身上推!"

"是真的啊!老子真的只是為了取笑傑才

"總之你還是看了!"

"…是看了嘛。"

dk悟嚣張地問她,"哪個男人沒看過啊!"

齊木幹花冷哼一聲,"哥哥就沒看過!"

她補充道,"不止哥哥,就連空助那家夥也沒有看過!"

兩個白毛一起盯着她,"你怎麽知道的?"

齊木幹花的氣焰莫名矮了一大截,躲避着他們的目光,"幹花就是知道。""

她還以為兩個人在平的是事情的本質.連忙維護哥哥的名譽∶ "哥哥有超能力.與其看那種會被劇透的片子,還不如直接看——當然,哥哥是絕對絕對不會把超能力用在這種事情上的!"

"所以說說看?"

五條悟走過來,語氣算得上是柔和,"你那個哥哥叫你過來做什麽壞事?"

齊木幹花腦中的思緒一下子斷裂。

他、他真的知道!

少女驚慌失措地睜大眼睛,下意識向另一個白毛祈求護佑,dk悟把她攬進懷裏,小聲損她,"就這點膽子。"

五條悟彎腰湊近,二人的臉頰幾乎貼在一起,"變成咒靈以後,我的咒力可以鋪到東京任何一個角落。"

"所以."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都聽見了哦。

叫“

"本來不打算這個時候問出來的。"

五條悟坐在她身邊,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老婆實在是太會惹人生氣了?嗯,你身後确實有一根線,說起來,他是可以随時把你扯回去的吧?"

"但這個世界的主宰是我,沒有人可以在我的結界裏把你偷走。"

"哥哥、?"

想起少女方才語氣中對這個人滿滿的信賴和崇拜,五條悟輕嗤一聲,"不如你讓他現在試試看?"

因為妹妹狀态不對而重新開始監控的兄弟二人直直受到了這波挑釁。

齊木空助罕見地沒有發瘋,"他知道我們聽得見。"

"是。"

齊木楠雄撫了撫妹妹的眼角,"換一個計劃吧,她不擅長做這種事。"

齊木空助站在一旁,沒有和齊木楠雄一樣去伸手碰她,哪怕已經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裏,他還是連她的小拇指都不敢碰一下。

就算妹妹現在已經睡着了,就算妹妹沒辦法再推開他.…

他感覺自己此時就像一條已經被馴化完全的狗,即使立下規矩的主人失去了行動力,他還是不敢越過那條線。

又或許僅僅因為齊木楠雄還在這裏,所以,他想做的事都不能做。

哥哥可以擁有的,都屬于齊木楠雄,哥哥不能擁有的-齊木楠雄不會讓他有機會拿到.。

到底為什麽,他會是哥哥?像這個可惡的白化病小子一樣等她長大以後再遇見不好嗎?

是哥哥也好啊,但為什麽會有兩個?如果她只有他一個哥哥,又或者他的弟弟不是一個超能力者,只是一個普通人,和妹妹一樣的普通人。

那他就可以…

弟弟的心音打斷了他的幻想∶【你又在想什麽惡心的事。】

齊木空助回過神,"哈?想也不讓想嗎?說到底你是覺得惡心,還是根本不能多聽,害怕……"

"夠了。"

齊木楠雄打斷他的話,"我說,我們應該改變計劃,我不想再看見她哭。"

齊木空助冷笑,"好人都給你做了,說到底還不是感覺到了威脅?"

高專宿舍的床并不算大,要容納三個人真是一件難為它的事情,何況除了個子矮小的少女以外的兩個人都十分高大,其中一個還好像大貓似得動來動去,讓床發出聽起來馬上要塌了的、不太妙的聲音。

"說說看?"

五條悟握住她的手,一點一點摩挲着少女的手指,從手掌滑到指尖,像是在調情,"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齊木十化下意識往後躲,卻只能鑽進dk悟的懷裏,少年抓住她另外一只手, "快說了吧,我們又不會把你殺掉,你乖乖的都說出來,懲罰也只不過是從輕度變成重度而已,完~全沒有區別嘛。"

齊木幹花哪裏敢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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