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疑問

我下定決心了!

回到家裏之後一定要召集家裏所有人,我要抗議,我要換昵稱!

走在路上,如果被人喊了一聲“小三姐姐”的話,那回頭率和鄙夷的眼神絕對是……啧!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真的變成了別人眼中的“小三”。

“诶——?小三姐姐也得了面部障礙症了嗎?”

五弟莫憂一臉驚訝的看着我。

我甩了甩手,一拳砸在他俊美的臉上,吓得他趕緊抓出手握住了我的拳頭。

莫憂焦急的看着二姐,“你是二姐吧?”

二姐:“……你不是和我說你的病治好了嗎?”

五弟哭着一張臉,哀求道,“二姐,這個問題等下再說。你先管管小三姐姐啊,她差點打到我!”

不行,好想打爛那張臉怎麽辦嗷嗷嗷——!

二姐涼涼的看了眼五弟,伸手将我給抱到旁邊的椅子上。

話說我有這麽輕嗎?

我皺眉,低下頭,看了看自己。

我應該沒有輕到……二姐輕而易舉就将我抱起來的地步吧?

五弟撇頭看向我,扁了扁嘴,說,“三姐,你為什麽剛剛要打我?”

我皮笑肉不笑的舉起手,陰森森道,“如果你丫的再敢用小三這個稱呼叫我的話,我保證等下直接踢爛你的命根子!你信不信?”

五弟在聽到我的話後臉色瞬間慘白,他哆哆嗦嗦道,“小……三姐,你到底怎麽了?”

二姐也詫異的看向我,摸了摸我的額頭,“沒有病啊,三兒你到底怎麽了?”

得了,又多了個莫名其妙的稱呼。

我拍掉二姐的手,沒好氣道,“不要叫我小三,弄得我像是第三者一樣的!晦氣!”

二姐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幾次,表情古怪,“安繪,可是你當初在我們所有人都反對的情況下堅持這個稱呼的!”

我噎了下,“我讓別人稱我為小三的?!”

五弟和二姐同時點頭,像是見我刺激受得不夠,五弟還補充道,“不止在家裏,在學校你也堅持讓別人這麽叫你。”

我:“……”

安繪啊安繪,你到底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啊?

這麽執着于這種稱呼是做什麽啊!

“我不管,以後叫我名字,不要叫我小三或者三兒!”

五弟啧了聲,連連搖頭道,“電話裏聽大哥說你性格大變,我一開始還不相信。現在看起來還真的是沒錯啊。我突然間好懷念以前的三姐啊……”

不對!等等——從我二姐還有大哥所講述的以前的安繪,分明就是一個純小白,五弟喜歡以前的安繪的性格又是為哪般?

“以前的我啥樣子的?”

說完這句話,我示意二姐不要說話,我要親耳聽五弟說。

五弟沒有注意到我對二姐使眼色,得意洋洋的說,“以前的三姐可好了,經常給我寫作業不說,還陪我一起被老師罵。”

我動了動嘴巴,不行!好想罵人啊卧槽!

二姐瞥見我不太好看的臉色,急忙對五弟使眼色。

五弟正在興頭上,對他來說,以前的三姐人可好了。

沒有察覺到二姐的暗示,他繼續道,“不止這樣……”

見五弟又犯渾了,二姐急忙轉移了話題,安撫我說,“安繪,不要太在意啦,反正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在意了。”

我瞥了眼一臉茫然神色的五弟,輕輕點頭。

“過去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不過以後那種事情是不可能再發生了。”

“诶?”五弟哀嚎道,“為什麽啊,三姐,那樣挺好啊。”

二姐用手撞了下五弟,“閉嘴吧你,別得寸進尺了。”

五弟一臉無辜道,“二姐,我說錯什麽了?”

二姐扶額,一手按住五弟的肩膀,壓低聲音說,“臭小子,你三姐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性格了,很多話你還是不要說得為好。”

五弟看着我,詢問,“是這樣的嗎?三姐。”

我點頭,微微擡頭。

“請把我當做剛剛出生的嬰兒對待。”

五弟:“……”

二姐:要命咯,三妹該不會傻了吧?

我當做沒有看到五弟和二姐奇怪的眼神,說,“二姐,你不是說五弟的病好了?我怎麽瞅着越發嚴重了?”

五弟面露尴尬,看向二姐。

二姐皺眉看向五弟,“就是啊,臭小子,你的病是好不了了吧?”

“哪能啊,二姐。別這麽詛咒我,”五弟抓了抓頭,他總不能說他用願望換願望結果賭輸了吧?

我淡定的喝着茶,內心可謂是風起雲湧。

有得必有失,拿願望去賭可不是有理智的人應該做的事情。

看起來自己作為姐姐,有必要教導下小弟,什麽是能夠賭的,什麽是不能夠賭的。

我瞧着五弟,看他這個情況,是不可能再去賭第二次了,不過回M市也是必須的了。

畢竟他這個病害人不淺啊。

你說說,連自己個姐姐都能當衆調戲,還有啥更加不可能的事情?

二姐聽完五弟的話,當場打了個電話給在M市的親人。

“爸嗎?我是莫離啊,事情是這樣的……”

五弟眼見又要被打包送回M市,眼珠子轉了轉,蹑手蹑腳的準備開溜。

我瞧着只覺好笑,二姐還在打電話,沒有看到五弟的小動作,可是我看到了。

小樣,想逃?

就沖着你把曾經的安繪當傻瓜一樣看,我就不能讓你給溜了哼。

我腳一伸,沒有察覺到逃跑路線中有障礙物的五弟就這麽給絆倒了。

“哎喲喂——”五弟摔了個狗□,痛得捂住頭跳起,氣呼呼的瞪着我,“三姐,你沒事好端端的把腳伸這麽遠做什麽?”

我內心竊笑不已,表面則是不動聲色。

“沒啥,舒展□體而已。”

我見五弟的臉色古怪,猜想他必定很納悶,舒展身體也不用在他準備逃的時候吧。

被我這麽一折騰,五弟被二姐直接丢給了那個保镖,并告訴保镖,“必要的時候,可以打斷這個臭小子的腿。”

這話一說,五弟立刻不敢掙紮了。

啧,這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送走了五弟,二姐連連搖頭。

“本來吧,還指望着這個臭小子陪陪你的,沒想到……唉!”

“二姐,你也甭嘆氣了,”我拍了拍我二姐的肩膀,“五弟的病……估計短時間內是治不好了。”

本來就知道五弟莫憂的病很難治,好不容易治好了八成,卻拿去賭還賭輸了,我琢磨着啊,五弟這病這輩子估計痊愈沒戲了。

不過好在他只是拿這個願望去賭,如果他拿生命什麽去賭啊,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畢竟是一家子啊。

我二姐邊走邊問我,“安繪啊,你不是還要辦事嗎?”

我愣了下,笑道,“二姐,剛剛在遇到五弟的時候剛好把事情給辦好了,可以回去了。”

二姐懷疑的看了眼我,哼了一聲。

“我看你啊,分明還是記得什麽的,就是不想說吧。”

“哪有啊,二姐,我可是真的什麽都忘記光了。”

“那怎麽剛剛說要辦事,結果什麽都沒辦就打道回府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二姐給數落了。

二姐瞥了眼我,涼涼道,“那你就真的相信我是你二姐,還有你周圍的一切你就沒有懷疑過嗎?”

我笑了笑,給出了一個讓二姐傻掉的答案。

“我啊,……不相信所有人。”

二姐停住了腳步,搖頭,“真的是性格大變了,連玩笑都開不起了。”

我苦笑,我是當真的。

二十年換一次殼,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的話,該相信什麽不該相信什麽,都應該我自己來判斷,而不是靠他人告訴我才對。

猛然間,腦袋被人一拍,我驚呼一聲,“好痛!”

二姐悠悠然收回揍了我一拳的手,扯了扯我的臉蛋,“小小年紀的,胡思亂想些什麽。開不起玩笑的話,以後二姐和你大哥啊,就不跟你開玩笑好了。”

“別啊,”我哀求道,“我剛剛也是開玩笑啊,你就別生氣了啦~”

二姐冷哼一聲,白了我一眼道,“你這個玩笑可真是開過頭了啊,安繪,吓得二姐我差點拎着你去見二叔啊!”

我抽了抽嘴角,聳拉着腦袋,“二姐,我不是動物……”

二姐伸出手拎着住我的後衣領,“你瞅瞅,這麽輕,我一個手都能提起來,和小動物有什麽區別?”

我默。

我擡起頭看着二姐,“二姐,我到底幾歲?”

二姐:“……你不知道嗎?”

我憂傷的看着她,“二姐,我是失憶的人。”

二姐:“……”

我覺得,二姐一定很抽搐,我現在才想起來問我的年齡。

思考了許久,二姐同情的看着我,“安繪啊,你今年十五歲了。”

“不可能!十五歲的話,你不可能一只手就能把我給提起來的!”

二姐嘆息道,“可是你的身高和體重實在是和一個小學生差不多啊。”

我:“……”

管理者到底把我塞到了怎麽樣一個殼子裏了?

已經不是發育不良可以形容的了!

我淚。

作者有話要說:一家子囧貨,沒有一個正常的,以小三為最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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