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七月中封面拍攝的地點在憬城一處複古小洋樓。
十點鐘李長思和丘比準時抵達拍攝點, 結果沒人。
“這些時尚圈的人，眼睛都長到了頭頂上，有沒有守時觀念？”丘比怒噴道, “長思，你先吃早飯，我打電話噴死他們。”
“是元總編嗎？對對對對, 是我, 長思的經紀人, 我們已經到啦……沒事，您客氣了……不着急……”丘比點頭哈腰，一臉谄媚。
李長思：“……”
丘比見她烏黑的瞳孔看過來，似笑非笑地眯眼, 看的人雙腿發軟, 嘤嘤道：“長思，七月中是大刊, 下次, 下次咱一定硬氣哈！”
行叭, 你慫，你說得對。
李長思戴上耳機, 做英語聽力訓練。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 就見一輛五座的商務車火急火燎地開過來。
“對不起, 讓你們久等了。李老師好, 我是這一次負責封面拍攝的組長秦媛。”秦媛拽着沒睡醒的攝影師下車, 沖着李長思不住地道歉, 內心忍不住土撥鼠尖叫。
值了, 值了！這顏值, 這身段, 還有清冷厭世的氣質，天，這期雜志要逆天啊。不枉一小時之前，她在公司跟總編立下了軍令狀。
這一次七月中和菠蘿臺合作，原本是動了歪心思想找白灼做封面人物，畢竟圈內都知道，白灼的封面有多難約，這位連國外的大刊都懶得上。
要是借機能讓白灼上他們家的封面，七月中就能壓死另外三家，吹噓是國內第一男裝刊物。
結果好家夥，半路被李長思截胡了。總編在辦公室連續陰臉一個星期，然後想出了一個陰損的計劃，出雙刊，沒錯，同期出A刊和B刊。
B刊用李長思做封面人物，A刊找影後應靜。李長思在圈內人氣地位自然不如應靜，所以淪為B刊，但是B刊是附屬刊。
一個小時之前，她和一些常年被打壓穿小鞋的新人才得知雙刊的事情，然後被通知進B組，銷量不達标就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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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她在會議上直接拍桌子立軍令狀，陰她女神也就算了，竟然還不提前通知，害她遲到，這點是最氣的！
當然這些是不能讓女神知道的。
“服裝和道具都拿進去，李老師，服裝是品牌方贊助的，沒人穿過，我們今天拍攝的主題是民國舊夢，這是我們的攝影師，今天可能會拍攝一天，到時候有任何問題我們随時溝通！”
李長思淡淡點頭：“有勞。”
秦媛受寵若驚：“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李老師，我們先進去吧。”
丘比：“長思，我先去跟兔子直播簽合同，等你拍攝完，我過來接你。”
“嗯。”李長思沖着他揮了揮手，進了拍攝的小洋樓。
紅色的兩層複古小洋樓，舊色的南洋彩色玻璃，輕紗飛揚，陽光從黑色木百葉的縫隙裏照射而入，像是驚擾了百年的舊夢。
屋內陳設都是年代感頗重的舊物。她指尖輕輕滑過傷痕累累的木質樓梯，視線幽深，再老，也老不過那個被湮滅在歷史長河裏的朝代。
“李老師，我們先試衣服，大小不合适的地方可以現場修改。”
秦媛小心翼翼地讓組員将品牌方贊助的衣服拿上來，幸好應靜不喜歡旗袍，用的是奢侈品的高定，不然這幾件漂亮的旗袍和提前一個月預定的小洋樓都保不住。
那他們真的要去大街上拍攝了呢。
“化妝師呢？還沒到嗎？”
“媛姐，化妝師說不來了，都去A組了。”B組的新人險些急哭，A組拍攝的是影後應靜，公司內部資源全都給A組了，請的是最好的攝影師、最好的化妝師團隊，服裝造型也是華麗至極的高定。
公司的化妝師團隊要等A組那邊拍攝完才能過來。
她們臨時拼湊起來的小組，真的能打得過A組嗎？
阿西吧！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秦媛火冒三丈，強忍着怒氣去一邊打電話聯系化妝師。
李長思換了旗袍出來，看着人仰馬翻的拍攝小組，消極怠工的攝影師，慢條斯理地取出耳機，繼續做聽力訓練。
微信群裏，宋星月發了一組純淨水代言的拍攝現場照片。照片裏，宋星月穿着宮廷定制的華麗裙子，騎着白馬，英姿飒爽，公主造型令人驚豔。
宋星月：對不起，發錯群了。
這幾組照片是宋星月最滿意的，造型也是她喜歡的公主造型，每個女孩子都有一個公主夢，若是夢裏還有牽白馬的王子，那就更加完美了。
宋星月在圈內以演技和刻苦出名，不争不搶，只是昨天回來跟男閨蜜一聊，對方恨不能敲她的腦袋，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啊。必要的時候，就算不争不搶，也要讓別人看到她的美。
于是照片一出來，她就發了幾張到工作群，結果點錯了。
孟尋：美哭了，不愧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冉琳：姐們，你這造型一出來要殺的血流成河啊。
田野：美美美！
林鹿深：@李長思，姐姐，你是不是要拍攝雜志封面了。（期待）
李長思：在等化妝師。
容樹：化妝師出問題了嗎？需要我幫你聯系嗎？
林鹿深：姐姐，我有化妝團隊，就是我不在憬城，嘤嘤嘤。
李長思：不用~
李長思收起手機，從落地窗向外看去，小洋樓外是滿街的梧桐葉，初秋時節，滿樹梧桐猶如燦爛的朝霞，帶着一絲秋風的蕭瑟，靜谧唯美。
這一帶是文化保護區，路人極少，一排排都是舊式的小洋樓，鴉青色的複古路燈點綴在一排排的梧桐樹中間，到了夜幕時分，華燈初上，應該會更美。
秦媛打了七八個電話，聯系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合适的化妝師，圈內有名的化妝師就那麽幾個，要麽沒空，要麽就是約不到，正要打電話跟總編吵架，一回頭，呼吸一窒。
稀薄的陽光從木百葉的縫隙照射而入，李長思穿着一襲改良的複古暗紅刺繡紅梅旗袍，站在落地窗前，視線看向遙不可及的遠方，光線落在她纖細婀娜的身段上，一半浸潤在天光中，一半隐在暗影裏，像是光和暗在無聲地撕扯。
四周突然安靜。
秦媛猛然捂住嘴巴，看着處在光影中央的李長思，複古盤扣的暗花旗袍襯的她腰細如掐，曲線驚人，肌膚更是雪白如玉，露出的絕美側臉讓人心頭狂跳。
別動！別動！
剛才還耷拉着腦袋，一副沒睡醒的攝影師激動地蹦起來，不敢出聲，一邊去找鏡頭，一邊瘋了一樣地揮臂讓所有人都不準動！
不要打擾，不要破壞，不要動！
攝影師猶如瘋了一樣，趴在地上找着各個角度的鏡頭。
拍攝小組的成員們張大嘴巴，看着攝影師發瘋，各個猶如木頭人一樣不敢動，悄悄地屏住了呼吸。
李長思就是從民國時代裏走出來的絕色美人吧！
那種周身籠罩的神秘感和氛圍感無法用言語說明，也是任何演技和環境營造不出來的。
“嗡嗡嗡……”手機的鈴聲打破靜谧的空間。
“誰TM的手機不知道靜音嗎？”攝影師暴躁地叫道，然後就見鏡頭裏的李長思回頭，冷冷瞥了過來，視線冷淡且幽深，似是舊夢被驚醒的不悅。
攝影師口幹舌燥，手指比大腦更快地按下鏡頭，然後坐在地上，興奮地打了個滾，抱着鏡頭瘋癫大笑起來。
攝影師瘋了！
衆人驚醒，羞愧地低下了頭，媛姐從哪裏找來的攝影師？哭了。
“看住他，別讓他發瘋！”秦媛用口型對着助理說道，然後接通電話，笑容滿面地說道，“您好，是我，我是負責這一次封面拍攝的秦媛。”
“誰？路易斯先生？中文名簡路，英文名路易斯，那個一年要拒絕無數奢侈品品牌，拒絕無數大牌明星的路易斯·簡？
我們在淮海路這邊的小洋樓，整條街都是梧桐樹的淮海路，對對對，我下去接您。”
秦媛激動的險些破音，簡路要來給李長思化妝？天吶，那可是簡路，超級可愛的小奶狗化妝師，據說影後應靜一直想找簡路當她的禦用化妝師，結果人家壓根就沒搭理。
也有要挖簡路進娛樂圈的，結果人家也沒搭理。
秦媛飛快地下樓去接金牌化妝師，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就見一輛藍色的阿斯頓馬丁超跑停在了小洋樓下。
頂着一頭栗色頭發的年輕可愛的男子下車，揮手燦爛笑道：“你好，我是來給李小姐化妝的。”
秦媛趕緊将人迎上去，走到一半回頭看了一眼那頂級豪車，裏面好像還有人？不是，到底是誰給李長思請來這麽大牌的化妝師的？
化妝師到位，拍攝工作總算可以進行。
“我們這一次拍攝的主題是民國舊夢，所以服裝上是旗袍，妝感也是比較偏美豔或者清冷路線的，簡老師，麻煩您了。”
“李老師，您喝茶還是咖啡，午飯您想吃什麽？我讓人去附近訂。”
“随意。”李長思淡淡開口。
“我來之前已經定好了秋意濃的飯菜，等給姐姐化好妝就可以吃了。”簡路頂着毛茸茸的小卷發，陽光燦爛地笑道，“姐姐皮膚真好，長得也好看，化妝很快的。”
“秋，秋意濃？”秦媛不敢置信地問道，那家可是貴出天際啊，而且只接受預定，臨時訂是訂不到的，小奶狗真的好有錢啊。
“對呀，不是我花錢的。”簡路可愛地眨了眨眼睛，有人出錢，他們都是蹭飯而已。
是樓下那輛小藍的主人訂的？嗚嗚嗚，大佬石錘了！她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呀！幸運的一天。
化好妝，就是拍攝，然後吃午飯，再拍攝，等拍完，已經是下午四點。拍攝小組的人各個累成狗，但是看着拍出來的效果，險些激動地哭了。
尤其是攝影師戴維，從上百張成品照片中挑來挑去，竟然還是覺得一開始抓拍的那一張有種驚心動魄的美，尤其是光影效果絕了，後面拍的上百張也是各種不一樣的美，總之每一張都難以割舍。
“今天辛苦李老師了，謝謝簡老師來救急。感謝兩位。”秦媛感激的無以言表，李長思這一組照片只要刊登出去，那絕對是驚豔娛樂圈。
“不用謝。姐姐，我走了，以後缺化妝師的話記得找我喲。”簡路沖着李長思揚了揚手機，然後開開心心地走了，等下了樓，立馬發了一條微信。
“哥，我的任務完成了，你眼光真好，我從攝影師哪裏要來了幾張照片~”
全是李長思的旗袍照。
白灼坐在車內，看着手機上的十幾張照片，視線被其中一張牢牢抓住，指尖輕輕地摩挲着手機，許久閉眼。
其實不用看也知道，她很美，美的不是皮相，而是骨相。他始終記得在薄霧彌漫的清晨，他站在樓下，遠遠看去的驚鴻一瞥，驚豔至今。
拍攝完雜志封面，李長思換下旗袍，卸了妝，給丘比發信息。
“李老師，要不我送您回去吧。”秦媛看了一眼公司的五座商務車，有些洩氣，這麽多人怎麽擠？公司的車都被A組的人開走了。
李長思微微一笑：“不用，我等一下就好。”
“李老師！”藍色的阿斯頓馬丁開過來，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後座一張斯文禁.欲的臉，白灼坐在車內，冷淡疏離地問道，“需要搭順風車嗎？”
白，白灼？秦媛險些跌破了下巴，天吶，天吶，真人比電視上更帥，帥出天際，不是，她是吃到了第一手的瓜嗎？
白影帝竟然接她女神，不是，這車就是上午送簡路來的那車啊，白影帝請簡路來的？白灼接李長思？
李長思脫粉之後，白灼來接她？網上影帝的粉絲天天開聯歡會慶祝她們家哥哥終于擺脫了李長思，結果白灼來接李長思？！！
秦媛震驚到呆滞，內心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又莫名覺得好爽啊！當初的你對我愛理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啊呸，不是，是狗也不理。
白灼的粉絲知道會集體暴斃吧！
“不用了，不同路。”李長思冷淡拒絕，剛說完，腦海中便傳來一陣昏眩。
嚴重違背女配人設，将遭到抹殺！
李長思：“……”
該死，白灼還沒有跟宋星月在一起嗎？還是哪裏出了差錯？
白灼見她臉色蒼白，似是受了什麽重擊一樣，下車，眸光幽深：“需要送你去醫院嗎？”
他一靠近，李長思大腦就清醒了幾分，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
“不用，應該是拍攝時間太久，有些低血糖。”
“你的經紀人沒來，站在馬路上只會引起不必要的關注，先上車吧。”
“李女士，先生有請。”冷漠無波瀾的聲音響起，一輛黑色賓利車停到路邊，宋茂目光銳利地下車，攔住了兩人。
草，又來一輛車，還是低調奢華的賓利？
吃瓜群衆秦媛內心土撥鼠尖叫！她女神也太搶手了吧。
誰？李長思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愣住。
宋茂面無表情地提醒：“黑卡。”
三年而已，李長思竟然忘了他，忘了先生？當年要不是先生，她能擺脫吸血的原生家庭，進入娛樂圈，瘋魔一樣地追白灼？
宋茂內心冷笑，看來終究要讓先生失望了。
李長思：“！！！”
哦草啊，是黑卡的主人，那個五十多歲的有錢老頭？
果然欠下的債都是要還的。
李長思看了一眼白灼，又看了一眼這個叫做宋茂的人，冷淡說道：“白老師，看來我們要下次再約時間了。走吧。”
她徑自上了賓利車。
白灼眼眸一深，上車，吩咐司機跟上。
看着兩輛豪車一前一後離開，秦媛這才發出土撥鼠尖叫！天吶！白灼是要追妻了嗎？劇本逆轉！這說出去誰能信？
握了個大草啊！
李長思上車，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賓利車的內飾，頂配，清爽，車主有潔癖，車上沒有任何女性留下的痕跡，連一只粉色的抱枕都沒有，處處彰顯着一股純黑的性.冷淡風。
她垂眼将車牌號發給丘比：“幫我查下這輛車，還有叫做宋茂的人。”
如果她沒有記錯，丘比之前打電話提過這個人，帶着豪宅要她簽字，呵，這必不可能！今天就快刀斬亂麻，一勞永逸。
原生家庭她沒辦法一刀切，不過男人就簡單了！
丘比飛快地打來電話：“長思，你在哪裏，我馬上到淮海路了。”
草，這個叫做宋茂的人，不是騙子嗎？
“在車上，去見黑卡的主人，對了，我們去哪裏？”後面半句話是對開車的宋茂說的。
宋茂：“碧水江汀。”
草草草，丘比內心冒出一種種植物來，黑卡的主人？碧水江汀？那可是憬城地段最金貴的別墅區，非富即貴，有錢都買不到的黑金地段。
丘比立馬有些慫，弱弱地說道：“崽，我把車停在山腳下，你要是發現情況不對勁就給我發信息，我立馬報警。”
李長思：“……”
“嗯。”她挂斷電話，覺得經紀人關鍵時刻是靠不住的，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吧。
賓利車離開大道，一路朝着人煙稀少的別墅區駛去，窗外的風景開始變化。
李長思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後面的藍色超跑，閉上眼睛小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于停下。
她睜眼，看向車外，入目便是滿山青綠，一座白色的莊園坐落在郁郁蔥蔥的山間，她下車随着宋茂步行進莊園。
半山腰，看着黑色賓利車駛進山頂，白灼臉色陡然沉了下來，那裏是碧水江汀不對外開放的地區，他哥在這裏也有一棟別墅，他嫌棄這裏太遠，不想跟他哥住一起，買了別的樓盤。
如果他沒有記錯，山頂是別墅之王的位置。
“哥，碧水江汀的山頂住着什麽人？”
電話裏，白家大少白慕聞言一愣，說道：“是陸先生的莊園，阿灼，你問這個做什麽？”
“是那位？”白灼一驚，他白家在憬城已經算是一等一的豪門世家，但是他哥提到那位的時候，都會尊稱一聲陸先生。
憬城只有一位陸先生。
“是。”白慕說道，“陸先生為人低調，深入簡出，但是阿灼，別對他好奇！”
這是忠告，也是警告，弟弟從小就天資聰穎，天賦在他之上，只是性格有些喜怒無常，做事三分鐘熱度，小時候喜歡圍棋，定到七段的時候，就果斷舍棄了圍棋，管理家族，後來覺得金錢索然無味，又舍棄了家族事業進了娛樂圈。
若是他對什麽事情什麽人起了興趣，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只是再可怕也不比 那位可怕。
他和那位陸先生打過交道，白慕至今還記得，初見那位陸先生時的場景，這麽多年，唯有畏懼二字。那人聰明到似是能看透人心。
晚了。白灼眯眼，他已經起了好奇之心了。李長思怎麽會跟這位陸先生扯上關系？
白灼挂了電話，找李長思的微信，找了半天才想起來，兩人沒有好友！
他連李長思的電話都沒有！
宋茂停車的位置距離莊園還有一段路，這段路是種滿藍楹花的林蔭道，藍楹花一年兩次花期，夏秋各一次，這個時節正是第二次花期的繁盛期。
寬闊的林蔭道兩側都是蒼老遒勁的粗壯樹木，樹上盛開着滿樹的紫色花朵，滿地皆是紫色落花，美不勝收，像是跌入了綠野仙蹤的幻境裏。
草坪上有悠閑的小動物在覓食。李長思以為時光倒流，回到了孤雲山，只是孤雲山沒有藍楹花。
“這裏有動物？”李長思出聲問道，一個能和動物和平生活的人，她收回自己的成見，這位黑卡的主人如果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應該是個儒雅人士。
只是要見她做什麽？要回自己的黑卡？
“先生喜靜。”宋茂目不斜視，冷漠說道。
李長思唇角揚起一個弧度，這位宋助理真的是将鄙夷兩字刻在了腦門上，既是瞧不上原主，為何他們家先生想娶原主，嗯？那張黑卡就是證據吧！
“知道了。”李長思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看在小動物的份上不與他計較。
宋茂嘴角抽搐了一下，覺得李長思簡直是膽大包天，從前那個膽小懦弱的模樣都是裝的吧，想博得先生的同情？現在她有白家二少撐腰，就原形畢露了？
呵呵！先生就不該在這種女人身上浪費時間。
兩人沿着林蔭道一路進入莊園。夕陽西下，莊園被染上一層淡淡的霞光，靜谧唯美。
“請稍等。”宋茂丢下她，徑自上樓去請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