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神秘大佬在李長思直播間怒砸千萬, 不出意外,今天的直播打賞環節的獲勝者基本就是李長思了。

田野和粉絲們一起流下了羨慕的口水。

“姐姐,這可是一扔就是千萬的金主爸爸, 要不咱說個感謝吧,譬如感謝金主爸爸,金主爸爸比心, 我給金主爸爸唱個歌吧。”

林鹿深叽叽喳喳猶如小麻雀, 嘻嘻, 一路看着姐姐支棱了起來,從一開始的狗都嫌,到現在的全網真香,還收獲了大佬爸爸, 姐姐牛逼!

田野:“這不得給金主爸爸跳個舞什麽的, 思姐,你之前拍的網劇不是要求你跳古典舞嗎?實在不行, 唱歌也行呀, 我可以代唱, 一首十萬塊。”

李長思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就他, 值十萬?

“要不你表演個猛.男脫衣舞吧, 我給你二十萬。”

田野:“嘤嘤嘤, 你怕不是想節目組死哦, 這不得立馬封了~”

直播間粉絲們笑噴了, 險些捶桌子, 這幾人在一起節目效果拉滿, 女鵝都被田小野帶的說起騷話了。

林鹿深:“野哥, 你脫, 我擋鏡頭。”

——不要搞澀澀,嘻嘻,雖然我愛看。

——泥們不要欺負田小野,請盡情地蹂.躏他吧~

——野哥,為事業獻身,不要慫,就是幹!

——姐姐們對猛.男怕不是有什麽誤解,田小野這三兩排骨肉也能稱猛男?哈哈哈!

——田野:你禮貌嗎?怒摔。

玩歸玩,鬧歸鬧,李長思看了一眼在前面帶路的六人小分隊,說道:“最近我英語試卷能做到120分了,口語不太行,我去找人練一下口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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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灼沉默半天,終于出聲:“我陪你一起去。”

田野舉手:“我我我,我也去,我和灼哥當你的左右護法吧。”

李長思開着直播間,追上前面的六人小分隊。領頭的幾個外籍男人看到她,眼裏閃過一絲的驚豔,即使李長思臉上裹着防沙的紗巾,只露出一雙細長漂亮的眼睛,但是眼波流轉間,皆是妩媚,露在紗巾外的肌膚白的似雪,東方女子都是這樣神秘靈動嗎?

李長思英語口語确實不太行,但是她聲線好聽,聲音猶如珠玉落盤清脆悅耳,幾個外籍男子見她是來練習口語的,都放松了警惕,這一行20人看着浩浩蕩蕩,實則都是軟腳蝦。

他們一個人就能撂倒一群。

一番真真假假的交談試探下來,李長思基本掌握了他們的情況,六人小分隊,在沙漠了轉了差不多一個月了,确實在找什麽東西,只是中途遇到了流沙,損失慘重,他們要找的位置在北方,也是故意引節目組往北走。

畢竟荒漠裏人多力量大,要是再遇到流沙,人肉墊背也能發揮作用。

中途白灼故意取出了一枚骨片,他們便用收藏的理由要了去。基本可以确認這些人在沙漠裏找的就是古遺跡,可能是消失的文明,也可能是文物寶藏。

李長思現在只能等着陸祈的調查結果。

三人回到節目組的隊伍,林鹿深掐了直播間聲音,迫不及待地問道:“真的有問題嗎?”

白灼臉色凝重:“确實有問題,我--------------銥誮得給爺爺打個電話。”

那幾個男人看李長思的眼神赤果果的,毫不遮掩,讓人十分的不舒服,言行談吐狂妄自大,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驢友。

田野撓着腦袋:“可他們知道我們在直播啊,他們就不怕嗎?”

“常年過刀尖舔血生活的人,又在這無人區荒漠,就算知道有直播,只要他們走出這片荒漠,換個身份,就石沉大海了,不然各國間.諜怎麽那麽難抓呢。”

林鹿深驚呼道:“那他們到底在找什麽?”

白灼:“文物、古國遺跡都有可能,荒漠裏曾經也孕育出過古國,後來都神秘消失了,這堆沙子下面可能真的有古國遺跡或者埋藏的寶藏。

西北的境外勢力一直滲透的很厲害,他們得知了什麽消息也是有可能的。”

總之無限種可能。只是沒有想到他們錄制一個荒野求生綜藝,在這無人區也能遇到這種事。

也不知道是該說運氣好還是運氣背。

白灼給白家老爺子大電話求助。四人心照不宣地沒有告訴節目組。

攤上這種事情,告訴趙銘等人不僅沒用還拖後腿。

衆人徒步到中午,又幹又熱,不得已臨時搭了一個涼棚休息。

陸祈的電話就在此時打了進來。

“長思?”清涼平靜的聲音,給燥熱如蒸籠的沙漠帶來一絲的綠意。

李長思走到沙丘邊:“陸先生,請說。”

“那六人的身份查出來,境.外.勢.力,危.險分子,潛入西北境內應該有特殊任務,恰巧被你們碰到了。”陸祈坐在庭院的桂花樹下,毛茸茸的小比熊犬圍繞着輪椅撒歡地跑來跑去,他嗓音低沉,吐字帶着一絲安定人心的力量。

他知道李長思能承受的住。

這六人,向導是潛伏多年的間.諜,餘下五人都是退役軍人,真實身份都是他國間.諜,而且肯定攜帶了武.器。

節目組這些人便如刀尖上的魚肉,狼嘴邊的羔羊,十分危險。

李長思擡手,遮住長空烈日,似笑非笑道:“那我的運氣可真好呀,都能中個一個億彩票了。”

上次遇犯罪集團,這一次,好家夥,直接遇到潛伏進來的境外勢力。

陸祈見她還能開玩笑,緊繃的下颌線微微緩和,低沉開口:“跟他們保持距離,正常直播,等到了晚上,救援的人會潛伏進你們所在的區域,帶你們離開。”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無法直接直升機降落,救援的人只能在附近落地,潛伏進入他們的位置,解救嘉賓。

李長思點頭,只能這樣,節目組基本都是普通人,根本就拼不過刀尖舔血的間.諜.

“別慌。”兩個字沉穩有力,仿佛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長思微微一愣,思緒有一瞬間的恍惚,曾經也有人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那是她十二歲那年的春暮,帝宮發生了一次宮變,她那個有勇無謀的混賬二哥想弑君奪權,半夜她從睡夢中醒來,就見火焰燎原,燒紅了半邊天,到處都是厮殺聲和哭喊聲。

她爬起來換了宮人的裙子,在春寒料峭的夜晚和宮人們一起拼命地跑着,所有的宮門被封鎖,只有通往孤雲山的那道宮門無人值守,也無人敢宮門前厮殺。

她和宮人們一起跑向光華門,遠遠地就見先生一襲儒衫,從那條長而幽深的宮道上走來,月色下,如同仙人臨凡。

宮人們紛紛跪下。

他面色冷漠,越過那些宮人,在她面前俯身,摸了摸她散掉的發髻,沉穩有力地說道:“別慌。”

他從不喜權.欲之争,也鮮少下孤雲山,只因為她在帝宮,走的急,袖擺都被山間的露水沾濕。

她那時已經長高了,身體猶如初春的柳條抽根發芽,透出少女的朦胧姿态,她仰頭看着他優美清晰的下颌線,眼眸蓄淚,嬌滴滴地沖到他懷裏,吱了一聲:“怕~”

她天真避世的先生真的以為她吓壞了,拍了拍她的後背,被露水沾濕的寬大袖擺輕輕地攬了攬她,滿懷都是淡淡的初雪的味道。

後來,自然是她那混賬二哥被砍了腦袋,她被先生牽着走回了帝宮,昔日高貴冷豔的兄弟姐妹哭喊着沒有參與宮變一事,在她面前跪了一地。

那是她第一次直觀感受到權力的力量,立誓要讓她的兄弟姐妹們一直跪下去,立誓早晚有一天,她能摘下九天之上的月!

記憶裏的聲音和電話裏的聲音有一瞬間似是詭異地重合了。

李長思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戾氣壓下去,看着頭頂有些不尋常的烈日,清冷說道:“陸先生,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要不是性格差的太大,年齡也不對,她險些都要懷疑陸祈是先生本人。

不過若是先生還活着,應該不願意再見到她吧。

陸祈淡淡一笑:“那我們還真是有緣呢。”

通話很快就結束,李長思回來之後什麽也沒說,反倒是白灼偷偷透露,白家已經開始實施救援計劃,只是早晚要到明天早上。

田野等人險些痛哭流涕,那他們只要再堅持一天就可以了。

李長思見白家的勢力,救援都要等到明天早上,而陸祈今晚就能行動,不禁眯眼,也許救援人員已經在他們周圍,只是必須要等到晚上才能行動。

休息了一個小時,六人小分隊那邊也不知道跟趙銘說了什麽,趙銘便火急火燎地催着大家再往前走20公裏。

嘉賓們只得認命爬起來繼續走,他們一天比一天走的慢,今天規定的公裏數還沒有走到呢,除了李長思有直播間大佬打賞,能獲得物資,其他人都得挨餓。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看着頭頂上的烈日連位置都不挪的,衆人都隐隐覺得怪異起來。

趙銘傻眼:“副導,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兒的太陽有些奇怪啊。”

副導仰頭看了一眼,立馬縮回脖子:“導演,沙漠裏看啥都一個樣,是不是太累了,這都下午三四點了吧,咦,手表怎麽壞了。”

大家一看手表,指針全都停住不走了,手機的時間也詭異地停留在下午2點。

這一下衆人全都慌了,這附近是有什麽特殊磁場嗎?

“長思,灼哥,導演說我們附近有強烈磁場,你們手表、手機對下時間。”田野從後面一腳深一腳淺地走過來,累得坐在地上,倒下滿鞋子的黃沙。

容樹、宣依依等人都一屁股坐在黃沙裏,對着時間。

“手表停了,我手機時間也不走了。”

“指北針也壞了。”

“GPS定位儀還顯示着位置。”

嘉賓們松了一口氣。只見前面的六人小分隊突然躁動起來。

向導突然跪在沙堆裏,取出一本羊皮書,嘴裏念念叨叨地說着怪話:“過申時,長空不落日,時間驟停,黃沙倒卷,是這裏,是這裏,我們找到了!”

那向導狀若瘋癫地對着五個外籍人嚷道,興奮地大喊大叫:“我們找到了。”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看傻了,這些人瘋了吧?

宣依依嫌棄地皺眉道:“這些人怎麽奇奇怪怪的。”

白灼俊臉沉了下來,田野慌了,嚷道:“長思,這下我們怎麽辦?”

李長思看着頭頂的烈日,眉尖皺起,冷靜說道:“再等等。”

太陽遮住了星盤,算不了,在等等,等太陽下山。沒有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只能祈禱這些人顧忌他們劇組有直播,晚點再對他們下手。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應該走進了一個未知的區域裏,不知道現代科技還能不能靠得住,陸祈的人能不能找到她們!

趙銘讓副導去前面打聽情況,只見一男一女跟着副導回來。

副導一巅一颠地跑回來,興奮地說道:“導演,先讓大家把直播關了。有大事,天大的喜事。”

趙銘苦着臉:“啥事,趕緊說,關什麽直播,這鬼地方要是關了就連不上了可怎搞!”

那一男一女裹挾着趙銘到一邊叽裏咕嚕說了一通,就見趙銘雙腿發軟地走回來,哆嗦道:“大,大家先把直播,關,關了。”

李長思等人對視一眼,關了直播,就見趙銘讓人将直播的器材全都收走了,手機也都收走了。

領頭的女人用标準的中文說道:“我們這次進沙漠,是為了找一批埋在這裏的寶藏,不适合讓人知道,你們跟我們一起去取寶藏。”

嘉賓們面面相觑,節目組工作人員炸了,埋在沙漠裏的寶藏?真的有寶藏?這些不都是小說瞎寫,電視劇瞎拍的嗎?不過想到上次荒島李長思在海底都發現了五艘沉船,那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各個興奮起來,人的天性,貪.婪重.欲,完全忽視了背後的危機,大家都被寶藏兩字沖昏了頭腦。

嘉賓們也小聲地議論起來。

宣依依沒好氣地說道:“這破地方能有什麽寶藏,趕緊結束回家吧。”

宣依依這三天吃盡了苦頭,無比後悔來參加這個逼綜藝,在家裏當小公主每天換漂亮的大裙子,買買買,跟圈內的名媛小姐妹們比美不香嗎?

現在她只要打開朋友圈,就是各種死對頭發來的嘲笑,都在問她臉是不是粗糙了,有沒有曬黑了,每天穿的土不拉幾的真的好嗎?

宣依依氣!管它什麽寶藏,她又不差錢,她要回家,做美容,穿漂亮裙子,做指甲,吃肉啊!!

宋星月:“我總覺得這些人不太靠譜,就算他們知道這裏有一批寶藏,為什麽不自己去取 ,要喊上我們一起?”

白灼:“因為他們沒打算放我們走!而且埋藏寶藏的地方應該有流沙,那向導之前口中念着流沙倒卷,應該是一種特殊地理位置引發的現象。”

李長思看向領頭的女人,問道:“是一批什麽寶藏?你們怎麽知道是在這附近?”

女人說道:“傳言是高昌古國的寶藏,高昌古國滅亡之前,高昌王曾派人将重金埋在了沙漠裏,你們問那麽多做什麽。”

高昌古國?那可是傳說中消失的古國,任何一件高昌時期的東西放在現在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一陣興奮,立刻腦補了一夜暴富的美夢。

李長思眯眼:“你們應該不是第一次來吧。”

那本羊皮書,還有向導說的怪話,很明顯曾經是有人無意到達了寶藏所在的地方,記錄了這一路發生的怪事,這些人才會潛伏進荒漠,一路找着寶藏。

那女人不耐煩地叱喝道:“想拿寶藏就閉嘴,你們趕緊跟我們繼續往前,前面還有20公裏,天黑之前要到!”

草,嘉賓們叫苦連天,不是,憑什麽聽這些人的?

宣依依正要耍公主脾氣,被白灼一個眼神制止了。重金在前,節目組的人心早就散了,就算他們嘉賓不願意去取寶藏,但是這些工作人員誰不想一夜暴富?

“跟過去看看!”

容樹點頭:“手機和直播器材都被收走了,這些人明顯不懷好意,我們還是想辦法聯系外界吧。”

白灼:“我已經聯系過了,大家熬到明天早上,就會有人來救我們。”

田野感激涕零:“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宋星月感激地說道:“灼哥,幸好有你!”

衆人紛紛感謝。

白灼微微一笑,餘光瞥向李長思,只見李長思看着天上的烈日,露在紗巾外面的一雙烏檀色眼眸波瀾不興,冷靜且疏離,似是在推算着什麽。

衆人繼續跟着六人小分隊往前走,向導拿着那本羊皮書,一直在找着方向,大家跟着走的暈頭轉向。

林鹿深拉着李長思小聲說道:“姐姐,我怎麽感覺他們是在帶我們兜圈子。”

就這一片沙漠,來來回回都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怎麽感覺沒變化?

李長思:“向導在找方位,應該是第一批抵達這裏的人在這一帶迷了路,走了很久才走出去。”

她看了一下,雖然是兜圈子,但是還是走出去了。

就在衆人又渴又累,雙腿有如灌鉛一樣,一步都走不動時,沙漠的天突然暗了下來,滿天繁星取代烈日,挂滿夜空。

向導激動地叫了一通,這現象跟書裏描述的完全一致,由白晝直接變成夜晚,他們就快要找到寶藏了。

六人小分隊呵斥着原地紮營,每三人輪流值守,虎視眈眈地盯着嘉賓們和工作人員。

大家早就累的不行,全都原地搭起帳篷,小聲地抱怨着。

“不準直播就算了,幹嘛收走手機。”

“就是,每天晚上就指着手機活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導演今天怪怪的,就跟被下了降頭似的,那女的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李長思淡淡說道:“趙銘被挾持了,不敢聲張,收走直播器材和手機是怕我們跟外界聯系。”

整個節目組都聽導演的,控制趙銘,切斷通訊設備,确實是最有效的辦法。

只是六人小分隊沒有想到,她們早就跟外界取的了聯系,并且求救了。

容樹、孟尋等人臉色驟變。

宣依依哭道:“真的假的,你別吓我。”

她還沒有活夠呢,嗚嗚,幹什麽腦子一抽來參加這破綜藝。

孟尋咬牙:“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他們六個?不行就直接幹吧,總好過坐以待斃。”

李長思冷淡說道:“六個全是間.諜。退役軍人出身,一個能撂倒一個劇組的人,他們還有武器,大家還是等待救援吧。”

宋星月倒抽一口氣,吓得臉色發白,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齊刷刷看向李長思,指着她能有辦法。

說話間,就見趙銘神色慌張地跑來,面如金紙地說道:“灼哥,上次在西南寨子,你們是不是聯系了軍區的人,現在還能聯系上嗎?那些人,不是好人,下午他們就挾持我,他們帶,帶木倉的。我偷偷藏了一部衛星電話。”

趙銘說着雙手發抖地從褲子口袋裏摸出衛星電話,遞給白灼。

他找的那些救援人員都是普通救援,不抵用。

宣依依臉色發白:“真的有木倉?”

趙銘點頭,感覺後腰到現在都還有被木倉抵着的錯覺,他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後腰,聲音發顫:“千真萬确。”

宋星月抽氣:“灼哥已經聯系外界了,明早就能到。”

趙銘一大老爺們激動得險些要哭:“電話留你們這,我先回去了……”

趙銘離開後,氣氛更加凝重,幾個女嘉賓此刻也沒了隔閡,擠在一起,不敢單獨行動,就連田野也如小鹌鹑一樣跟在看起來最健壯的孟尋身邊。

一個個都不敢睡,睜着眼睛看着夜空。

李長思也坐在沙堆上,喝了一口水,啃着壓縮餅幹,擡頭看着滿天的繁星,在無數的星河軌跡裏推演着千千萬萬種可能,失敗了無數次之後,終于算出了一條可能的隐藏軌道。

昨夜那些模糊且不明的指向全都清晰起來,指向了荒漠的正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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